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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家化作了废墟，从药圣塔门前回来的几个灵家强者，也被小蛟冲出击杀。
当古钟收敛，灵家已经不存，血流泊泊。
但一些老弱妇孺没有丧命，嘴角溢血，目光骇然惊恐。
他们只是被震碎了丹田，毁了修为，但留下了一条命。
杜少牧没有赶尽杀绝，也不是杀人的恶魔。
只是灵家一次次招惹，一开始就给了灵家机会，所以灵家需要付出代价。
很快，杜少牧一行出现在了陈家。
偌大的陈家很容易找。
“一切都是灵家带头，我陈家也没有参与多少！”
陈家上下，此刻有老祖带着族中上下早已经走出，也秘密安排了陈家的精锐从密道离去。
“怕了他不成，我们和他拼了！”
一些年轻的陈家族人愤然，抬眸目视着杜少牧，杀气腾腾。
陈奕凌走出，依然是一袭紧身战衣，抬眸望着杜少牧，道：“我愿意跟随在你身边为你侍女，只求你放过陈家上下！”
杜少牧望着陈奕凌，道：“我说身边可为你留下一个位置，绝不是非你不可。
你要明白，成为我的侍女，是你的机缘和造化，而不是用以平息陈家招惹我的怒火。
陈家正在暗中在转移陈家的精锐后辈，可你却不在其中。
看样子陈家这是早就想好了，要以你来平息我的怒火。”
听着杜少牧的话，陈家老祖和不少强者目光大变。
他们没想到陈家在转移精锐后辈，这一切这杜少牧也知道。
的确，听说这杜少牧当众调戏陈奕凌，要收陈奕凌为侍女，陈家上下怒气腾腾。
可此刻，陈家上下却是希望陈奕凌能够让杜少牧平息怒火。
陈奕凌神色有些变化，暗自露出一抹让人难以觉察的苦笑意味。
陈家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明白。
当陈家几位老祖开口，让她和杜少牧求情。
几位陈家老祖并答应，让她的父母离去。
陈奕凌就已经清楚。
平常那些关心呵护她的族人，在那时候，一道道渴望的目光望着她。
那一刻，陈奕凌突然觉得，自己从不是陈家的骄傲。
“你我也算是有缘，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杜少牧望着陈奕凌道。
“为奴为婢，都甘愿追随！”
陈奕凌抬眸，只要可以护住陈家，她一切都甘愿。
“以你一个人的命，换取整个陈家安然无恙。”
杜少牧望着陈奕凌，微微笑道：“你自刎，陈家会安然无恙，当然，若是陈家现在有十个人愿意代替你，我也可以接受。”
闻言，满场变色。
杜少牧身后跟随而来的百里歌阙，傅广廷，枯药圣尊，程远莆等，也都神色暗动。
“我数到十个数……”
杜少牧微笑着开口：“一……二……”
陈家上下低头面面相觑。
“五……”
“六……”
“我愿意，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也愿意，算我一个。”
最后，有五个老者老妪走出。
他们老态龙钟，自知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若是能够换取陈奕凌这样的后辈，那也值得了。
还有一个中年和妇人走出，是陈奕凌的乳娘和叔叔。
一个七个人，愿意代替陈奕凌。
其余的陈家子弟和强者低着头。
陈家几个老祖和强者，也没有开口。
“十！”
杜少牧喊到了十，望着陈奕凌，微微一笑道：“很遗憾，偌大的陈家只有七个人愿意为你而死，凑不齐十个。
而你还愿意为了陈家而死吗？
我可以给你机会，我灭了陈家，留下你和这七个愿意为了你而死的，如何？”
闻言，陈家上下低头面面相觑一群人面色惊变。
一道道目光顿时望向了陈奕凌，等着陈奕凌的回答。
陈奕凌回头看着身后偌大的陈家族人，看着那些低头的老祖，看着那些平常对她笑容满面疼爱有加的长辈，嘴角的弧度有些无奈。
对七个愿意为了替代自己的族人行了一礼，陈奕凌抬眸望着杜少牧，道：“不用了，希望你言而有信，我死后，陈家会无碍！”
话音落下，陈奕凌身上气息涌动，双眸微闭，掌心元气汇聚，一道掌印瞬间拍向了头顶天灵。
“嗤啦！”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出现，电光火石间捏住了陈奕凌的手腕。
陈奕凌本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睁开双眸，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正是那一个恶魔般的少年。
“你已经为陈家死过一次了，至于你要不要为我侍女，你自己选择，我从不强求！”
杜少牧松开了陈奕凌的手，随即离去。
百里歌阙，杜小龟等目光从陈奕凌身上移开，跟随离去。
瞧着这一行人离去，陈家上下如临大赦。
一道道目光涌动，松了一口气。
陈家这是逃过了一劫。
“奕凌，辛苦你这孩子了。”
陈家几个老祖上前，对陈奕凌说道：“为了整个陈家上下，这也没办法，你是陈家的血脉，你身上留着陈家的血，所以你要理解。”
陈奕凌脸庞上挤出了一丝微笑，她理解这一切。
陈家上下这么多人命，和一条人命相比，孰重孰轻自然明显。
她的天资不错，可陈家也还有其他的后辈俊秀。
这一切，陈奕凌都了解。
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可不知道为何，陈奕凌此刻望着一个个族人，却是如此的陌生。
对这些族人明明很熟悉，现在却像是从不曾认识过一般。
…………………………
药家。
“一切都是灵家怂恿，药家无疑冒犯！”
药家门口，几个药家老祖态度很真诚。
几个药家老祖，带着药家上下已经在等待。
灵家的下场，已经让他们颤栗。
此刻药家几个老祖，也是后悔莫及。
早知道会是这样，他们怎么会去参与灵家的事情。
这为药家现在招惹来了大祸。
甚至，药家准备了好几个美貌无双，天资也不凡的后辈要送给杜少牧，希望平息杜少牧的怒火。
刚刚陈家的结果，药家第一时间已经知晓，以为杜少牧爱好这一口。
那几个美貌无双，天资不凡的女子，望着杜少牧虽然有些忌惮恐惧，传言这就是一个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