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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未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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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知道什么?”忽星盯着耶兰,经过刚才的战斗,他额头上又添了几道皱纹。
    没有了月光的能量,他的法术负荷太大了,现在他的能力只有原先的三成。
    “我想要知道被你动了手脚的同伴去了哪里?”
    忽星露出了坏笑:“你找不到她的。”
    看着忽星的笑脸,耶兰心里顿时生出一阵火气。他握紧了绯希达尔,锋利的刀刃逐渐陷进了忽星脖子的皮肤里。
    “最后问你一遍,她在哪儿!”耶兰大吼道。
    忽星看着耶兰的样子,问:“她对你很重要吗?你们只是普通的同伴而已吧?在升阶仪式的道路上,失去同伴是在所难免的事,难道你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吗?”
    菲刚刚结束七虹状态,满头大汗,刘海贴在额头上。他一把揪住老头的衣领,问:“难道我们就非要失去同伴不可吗?”
    忽星说:“就算你们现在救回了她,以后她也会死的。她可是月之魔女的天敌,只要六圣女还在这个世界上,你们就不可能避免任何一个人的死亡。”
    耶兰阴着脸,低声说:“我会拯救她的,你不用管这么多,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找到她?”
    “月亮的仪式,这里的信徒可通过祭祀仪式与月亮的神,也就是月之魔女沟通。但是这种仪式只能在有光月的时候开启。至于暗月的时候开启会是什么样子,就没有人知道了,说不定也可以联系到在精神世界里的暗月之魔女,如果她真的变成了的话。”
    耶兰问:“怎么样才能举行月亮的仪式?”
    忽星笑了,说:“需要献上祭品,而能通过仪式接触到月之魔女的,就只有祭品而已。”
    耶兰明白了忽星的意思,也就是说,如果想要与布伦沟通,首先要开启月亮的仪式,其次要以他为祭品献祭才行。
    菲看着耶兰,说:“这不可能的,我们做不了的。”
    耶兰想了想,看着忽星问:“你能给我找到开启仪式的人吗?”
    艾茜跌跌撞撞地跑向中央广场,此时岛上的人群已经在此地围成了一圈,中央画着一个白色的法阵。
    “耶兰!”
    耶兰坐在法阵的中央,扭头看向了艾茜,憨笑着。
    莉娅随后赶到,看着耶兰大喊:“你疯了吗?”
    艾茜抓着旁边的菲的胳膊,急着哭喊道:“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菲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坐在远处注视着这里的忽星,他正在笑。
    “数千百年来,我们法师为了获得强大的法术力量,沾染了月之魔女的力量,但是代价就是变为了月亮的奴隶,只要月之魔女和月亮还在,我们就无法摆脱这个枷锁。所以你不要误会错了,我之所以会帮助你,只是在尝试摆脱枷锁的方法。”
    菲抓住耶兰的胳膊,提醒他道:“我们凭什么相信这个老头子?”
    耶兰沉思了一会儿,还是点头答应了。他们被忽星和一群祭祀带到了这里,祭祀们开启了法阵,耶兰走到了中央。
    艾茜想要冲向法阵,却被旁边的几名勇士拦下了。
    “外地人,你想做什么?你疯了吗?如果你踏进去,会导致法阵力量失衡,不仅我们的仪式祭祀会死,连阵眼中心的他也不能幸免!”
    艾茜无能为力,只能跪倒在地,掩面哭泣。
    郁香和希泠相互牵手赶来的时候,法阵的光已经将耶兰覆盖住了。
    “暗月之魔女啊!”忽星双手举向天空,“向无上的您献上祭品,请展现您的恩惠吧!”
    法阵的光变得更加耀眼,一阵闪光过后,耶兰从法阵中消失了,阵的光芒也逐渐褪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耶兰?”
    耶兰睁开眼,看见了眼前的布伦。
    她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银白色圆形花纹,原本金黄色的头发变成了亮银色,蓝色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耶兰差点没有认出来。
    耶兰坐起身,上下打量着她:“布伦?你这是……”
    “小子,她现在是暗月之魔女……等等,你身上有股奇怪的气味,你是神兽的契约者吗?”
    耶兰回头,看见了足足有六七米高的白月羽。
    “对,我和幻蛇做了交易。”
    “吼,这可真是稀奇呢。”白月羽笑道,“我还以为那条懒蛇什么都不会做呢?”
    耶兰惊讶地问:“你认识他吗?”
    白月羽昂起头,高傲地说:“我可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神兽,白月羽!”
    看着白月羽的样子,耶兰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好。
    布伦捂着嘴笑着,说:“他就是这样,你别在意。”
    “布伦!”耶兰转过身,抓着她的胳膊,抬头看着她,“你为什么会留在这里,我们都很担心你!”
    布伦脸色有些难堪,她眼神瞄向别处,轻声说:“我觉得我留在你们身边只会添麻烦,如果我能成为暗月之魔女留在这里,你也会少点负担,我还能暗中帮帮你。”
    “可是我们都很伤心。”
    布伦忍住眼泪,头扭向别处。
    “我现在很好,你们不用担心了。我会拒绝祭品,这样你就可以回到她们身边了。她们自己走不了剩下的路,她们更需要你。”
    耶兰神色黯然,伤心地说:“可我们也需要你。”
    布伦没有忍住,眼泪夺目而出。她大声说:“你们需要我做什么?莉娅已经有了冰之法杖,她也会使用月之法术,艾茜是队伍的头脑,希泠既能保管食物又能帮助战斗,郁香还会为大家做饭照顾大家的起居,菲也是你坚硬的后盾,只有我,只有我什么都不是!只有我,只有我会是那个在你们尸体边哭泣的人……”
    耶兰站起身,一把抱住了布伦。
    “你是布伦•德曼莎啊,你是我的债主啊,我所欠你的还都一分未还呢,你怎么能比我先逃跑?”
    布伦哭了起来,她趴在耶兰的肩膀上,哭着说:“可是战斗中我什么都没帮到你,还成了大家的累赘,我就是那种只会哭泣的弱小女孩,我就是个只知道吃的没有用的笨蛋。”
    耶兰紧紧地搂住她,轻声说:“就算这样也没关系,你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布伦没有回答,哭得更大声了。
    “少年。”白月羽看着两人,“未来的路充满荆棘,即便她跟你一起走了,她以后也会死在某一个地方,为什么不让她留在更安全的我的身边呢?”
    “因为她是我们的布伦啊。”耶兰扭过头,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让她留在你身边呢?就算未来的道路充满了危险,那也应该是我们一起面对,因为我们是伙伴啊。”
    白月羽没有说什么,看着布伦:“那么你的选择呢?如果你愿意跟他离开,虽然我不会收走你的暗月力量的,但是那时候就没有人能保护你了。未来会有更强的强者出现,除去他们,还有神的六位圣女站在终点线前,这一路会非常艰辛和危险。”
    布伦擦掉眼泪,露出了笑容:“我还有耶兰保护我啊。”
    白月羽没有说什么,因为他是只鸟,因此也无法察觉他现在的心情。他张开翅膀,一扇光门出现在两人的身后。
    “那我尊重你的选择,暗月的少女。”
    布伦温柔地看着耶兰,轻声说:“又被你骗走了呢。”
    耶兰笑着,将她公主抱起。
    “那就再欠一笔债。”
    “还的起吗?”
    “当然。”
    看着离去的两人,白月羽发出了嘎嘎的笑声。他并不是嘲笑两个人的无畏和天真,只是回想起了在许久之前,也曾有过相似的一幕,也是一个男人,不惜一切的来到这里,将月之魔女从他这里带走。
    “从那以后直到她蜕变,一直都是我在负责光月与暗月的平衡。世道轮回,我的工作又忙碌起来了。不过既然她回到了现实,那么现在应该天亮了吧。”
    就在艾茜等人还在伤心的时候,法阵中突然不受控制的出现了一阵光。在一阵光过后,耶兰抱着银白色头发的布伦出现在了法阵中央。
    太阳冲破了海岸线,将宣告清晨的阳光洒向了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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