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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逆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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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兰站在世界尽头,看着眼前无尽的黑暗。
    这里是暗界和现界的交合处,也是通往那里的唯一路口。
    想要在这里开一条路对任何一个人来说并不容易,但是打开这里的钥匙已经在耶兰的手里了。
    那就是由初代六圣女残留肉体和精神的力量凝聚出来的宝石。
    在几个小时前,耶兰通过分身骗僧侣离开,让他带着自己的分身一起回到了世界尽头之岛上,而自己的本体则偷偷溜到了罗墓岛上。
    “啊!耶兰……不,应该是菲拉提尔大人吧?”菲瑞看到耶兰的到来,十分高兴,张开双臂迎接他。
    耶兰笑着推开他,说:“其实我还是蛮佩服你的,亏你能在我面前演出一无所知的样子来。”
    菲瑞笑着摸了摸后脑勺,说:“这个第一次的时候我也没做好,不过次数多了,我就习惯了。”
    耶兰冷冷一笑,他不想知道在自己之前究竟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可怕轮回,但是至少在他这里终止了。现在他要实现计划的后一部分了。
    菲瑞一边跟耶兰讲了菲林因为相信他选择了牺牲自己事,带着他来到了无畏者仪式的洞口前。
    菲林的死让耶兰有些心痛,但是正因为如此,耶兰才不能辜负她的期望。她相信这一次轮回的耶兰,他也绝对不能失败。六圣女已经死了,狂神已经不在了,他相信经历了无数次试炼的自己,所以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后路。
    “我只能开启一小会儿,你进去后,和自己好好谈一谈吧。”说着,菲瑞再一次开启了试炼入口。
    耶兰点点头,再一次进入了无畏者试炼之中。
    这一次与之前不同,没有了任何人的干扰,他在这里见到了自己,也就是过去的菲拉提尔。
    “哟,你是第几次轮回过来的?”菲拉提尔笑着对耶兰打了一声招呼。
    耶兰面露不悦,他有点不满过去的自己竟是如此轻浮的人。
    “我怎么知道,已经过去了几千年了,谁知道呢。”
    “啊,这么久了啊。”菲拉提尔变得难过起来,“阿香她们还好吗?”
    耶兰冷冷地回答说:“死了。”
    “啊?啊哈哈哈……也是呢,你既然能来到这里,她们肯定不在了啊。我犯蠢了,哈哈哈……”
    “所以呢?你在各个地方留下线索,引我到这里来,就是想让我看到几千年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傻吗?”
    “唔!这倒不是,我是来将我的真正目的告诉你的。”
    耶兰有些恼怒,他说:“那就快点说,菲瑞他无法坚持很久,不要浪费时间!”
    “好好好……”菲拉提尔拱拱手,“那我说了。”
    “快点!”
    “唔……我想想啊,残留在这里的意识时间太久了,我得想想……啊,想起来了,我当初的真正目的,是杀了真理。”
    “你说什么?”
    “杀了真理,这个世界的真正创造者,让三界从它的管理中解放出来。”
    “不,你先等等……”耶兰顿时有些混乱,“你说杀了真理?难道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样的吗?”
    “我从出生开始,就对真理恨之入骨,所以才会酝酿了这个计划。虽然很对不起阿香她们,但是这都是必要的牺牲,没有她们的力量我无法打开进入神界的大门。当然,我肯定也留了一手,她们和你的伙伴们的灵魂……哦,不对,你们应该是叫精神存在……”
    “随你说法就可以了。”
    “……哦,好,我变得善解人意了呢……她们的灵魂被西流带走,现在应该在殇那里,它应该会逐步将她们融合吧。”
    “融合?融合灵魂吗?”
    “对,嗯……我读取一下你的记忆,艾茜对应的是爱伦茜娅,莉娅对应的是爱伦迪娅,布伦对应凯尔曼莎,菲对应克希塔,希泠对应泠嫣,而郁香对应的就是阿香,她们和你一样都是我们的轮回再生,你可以和我通过继承神权王冠的方式将灵魂融合,但是她们不能,所以我拜托了殇来帮忙做这个。”
    耶兰问:“你的意思是,我要去找殇要回她们融合后的灵魂吗?那灵魂安置到哪里?”
    “当然是肉体里了!这个道理你都不明白?为什么我还要特地保存你伙伴和六圣女的尸体,是为了方便复活啊!不过肉体很容易腐烂败坏,所以我在她们每个人身体里输入了少量狂神之血,让血的活力来保持她们肉体的活性。事实上,我在旅途过程中找了许多人实验狂神之血,不过很少有人能接受。最让我惭愧的就是宵灵族的事了,因为我的自大,他们听信了我的话,全都接受了狂神之血,但是最后险些被灭族……”
    “有一个女孩接受了狂神之血活下来了,她现在就在世界尽头之岛看护着尸体。”耶兰说道。
    “……是吗,那真的太好了,结果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啊。”
    菲拉提尔背着手在耶兰面前踱来踱去,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啊,我想起来了,那个开启神界大门的钥匙,就是六圣女的身体和上面残留的精神力量。”
    说着菲拉提尔走到耶兰面前,在他额头上花了一个图案,问:“记住了吗?就这个咒文,将它用你的血画在她们的尸体上,她们体内的力量就会凝结成宝石,这些宝石就是打开神界大门的钥匙。”
    耶兰看着菲拉提尔,说:“所以她们到最后连肉体都要全部献出去吗?”
    菲拉提尔大笑了两声,回道:“当然不了,她们会回到新生的肉体当中,老躯体自然就要尽最大利用了。这可是长久以来凝聚出来的力量,你要珍惜才对。”
    耶兰撇了撇嘴,切了一声。
    “噫——”菲拉提尔面露不悦,“被自己讨厌的感觉还真的很奇怪呢。”
    “所以,我要去暗界取回她们的灵魂复活她们,然后一起去神界消灭真理吗?”
    菲拉提尔摇摇头,说:“不,你取回她们的灵魂后要直接去神界,神界那种地方只能容忍一个外来者,她们到时候会在暗中帮助你的。”
    耶兰沉默了一会儿,问:“神界……我能行吗?”
    菲拉提尔笑了,他的影子逐渐透明,直至消失不见。
    “我相信我自己,因为我赶在了我的意识影子消失之前来到了这里,所以我一定可以做到的。我会成为三界真正的神……”
    耶兰的思绪回到现在,他望着眼前的黑暗,伸出了手,胸前挂着的六颗宝石发出耀眼的光,光束集中到手臂上,手掌上的无畏者印记发出了彩色的光照射到黑暗中,打开了一道光亮的大门。
    “那么,先去一趟暗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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