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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申低声对秋瑾说，那个奇怪的声音就从前面发出来的。
“你听见了吗？从城堡传出来奇怪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一个人在念念有词的声音吗？我看不见任何人，你能听得清楚歌词吗？”
她在马鞍上转过身来，回头望着他。
他摇了摇头说：“什么也听不清楚，我们应该过去调查一下吗？”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她指着天空，那里的乌云越来越多。
可是现在他们俩都已把马勒住，静静地望着城堡。
“下午好！
这声音带着奇怪的口音，但却很欢快。
“勇士们，我有预感你们会从这儿经过。”
现在从废墟中走出来一个身材苗条的年轻人，他戴着一顶帽檐很大的帽子，穿在身上的是一件布满灰尘的天鹅绒上衣和蓝色天鹅绒裤子。
他的脚上穿着柔软的鹿皮靴子，背着一个小袋子，腰间有一把很普通的剑。
李中申认出了他，这是一种恐惧！
他发现自己下意识地拔出了剑，尽管那个陌生人并没有伤害他。
“啊哈？你认为我是敌人？”年轻人微笑着说：“我向你保证我不是。”
“你以前见过他吗？”秋瑾尖锐地问道：“他是谁？”
在这位女战士到来之前，李中申躺在申城城堡里的床上看到的那个消失的身影就是他！
“我不知道，”李中申含含糊糊地说：“他身上有一股可怕的魔法味儿，或许和黑暗帝国有关联。
他很像……他看起来像我的一个老朋友，然而他们却完全不一样……”
“老朋友，嗯？”陌生人说：“好吧，我理解，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叫你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李中申不情愿地收起了剑。
“我常常是这样被别人认为是旧识，我叫作杰瑞，我根本不应该在这个维度空间里。
但是这种奇怪的穿越最近因为非自然的干扰已经在多元宇宙中发生了！
我在这么几分钟内被从四个不同的分身中分裂了出来！那他们叫你什么？”
“我还是不明白，”李中申固执地说：“你是在问我的名字吗？我是来自申城的李中申。”
“那么我再多说两句，我也不知道你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到达那里。正如我所说，非自然的干扰是……”
“杰瑞！你胡说了一大堆废话，”秋瑾不耐烦地说：“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这位女侠，我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才被送到这块荒地上的。”
突然，年轻人的背袋开始跳起来，扭动着。
杰瑞轻轻地把背袋放下来，打开后提出一只长着翅膀的黑白相间的小猫，就如同李中申在异象中看到的那样。
李中申感到战栗，虽然他找不出什么不喜欢这个年轻人的地方，但他有一种可怕的预感，认为这个怪人的出现也许预示着他厄运的开始。
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认为杰瑞和田熊很像一样，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其他的东西也很相似。
也许是来自于多元维度空间的回声，那些使他相信罗小芙还活着的回声。
“请问你认识罗小芙吗？”他试探地问道：“四夕罗的罗，大小的小，芙蓉的芙。”
杰瑞皱起了眉头说：“我对你所说的名字没有印象，但是我认识很多人，却忘记了大部分人，就像我有一天可能会忘记你一样。
这就是我的命运。当然，这也会是你的命运。”
“你说这也是我的命运，你为何会知道得比我多呢？”
“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在另一个时空中，分身彼此之间并不知道对方。侠士，现在你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作为经历过斗神之战的人，李中申已经习惯了这种非自然玄幻的形式。
尽管他能够从中明白一些玄机，但这些话的其余部分对他来说仍旧是一个谜。
“我在找刚才跟你提到名字的这位女士，是一个紧急的任务。”
“事不宜迟，那我们就更不能耽搁一分一秒了。”
杰瑞跑回了山上，进入了废弃的城堡。
过了一会儿，他牵着一匹老黄马出来了，这是李中申见过的最老的马。
“我怀疑你骑在那东西上能不能跟得上我们，”李中申说：“而且我们还没有同意你陪我们一起前去的啊。”
“但你将会需要我的支持。”杰瑞把一只脚搁在马镫上，纵身跨上马鞍。那匹老马在他的重压下似乎下陷了。“毕竟，这是我们共同的命运。”
“你可能觉得这是命中注定的，我的朋友，”李中申冷酷地说，“但我不这么认为。”
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对杰瑞的假设感到反感，他看了看秋瑾，想看看她是怎么想的。
她只是耸了耸肩说：“我不反对他跟我们一起骑行。”
然后她轻蔑地看了一眼杰瑞的老马说：“我认为你骑着它的时间不会太长。”
“我们等着瞧吧，”杰瑞高兴地对她说：“我们往哪儿骑？”
李中申突然觉得可疑起来，觉得这个人会不会就是现在占领着乌克兰的入侵者的密探呢？
“你问这个干什么？”
杰瑞耸耸肩说：“我想知道。我听说这里西边的山里发生了一些麻烦。一个疯狂的军队，他们俯冲下来摧毁一切，然后就撤退返回他们的秘密基地。
“我也听过这样的故事，”李中申谨慎地承认说：“你是在哪儿听到的？”
“哦，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个旅行者那里听来的。”
李中申终于听到了与秋瑾告诉他的话的证实，他发现她没有对他撒谎，心里感到宽慰。
“好吧，”他说：“我们就往西边那个方向走，也许我们可以亲眼看看有没有这回事。”
“欧拉。”秋瑾歪着嘴笑着说。
现在有三个骑马的人要到乌克兰境内的山脉去，事实上，这是一个奇怪组合的三人行。
他们骑马走了几天，杰瑞的那匹老马似乎在跟上其他马方面没有太大的困难。
有一次，李中申转向他们的新伙伴问道：“你曾经见过一个叫田熊的人吗？他个子很矮，胖胖的，满头红发。
他声称自己的家族来自于外西伯利亚，是一名使用火枪的专家。”
“我遇到过许多专业的火枪手，其中有些可能是来自于其他的多元宇宙中，但从来没有一个叫田熊的。他是你的好朋友吗？”
“我们相互认识很久了，一直以来都是我最亲密的朋友。”
“也许我曾经知道过这个名字，”杰瑞皱着眉头说：“当然，许多名字我都忘记了。
这名字似乎似曾相识，就像李世民这个名字对你来说很熟悉一样。
“很熟悉？”李中申感觉血一下子都涌到了他的脸上，说：“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那是你的名字，或者至少是其中之一。尽管这是其中一个多元宇宙分身的名字，因此你会很难回忆起来。
“你这样随便地谈论分身！你的意思是说，你能像我能回忆起过去的冒险经历一样，轻而易举地回忆起你在不同宇宙维度的前世今生吗？”
“一部分，并不是全部，其余的在其他的分身中。”
“我可能不记得这个。不过，我注意到，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名字并没有改变过。”
杰瑞笑了说：“就像你的一样，这些记忆在我的脑子里来来去去，有时它还会拯救了我们。”
“朋友，你说话实在是太玄幻了。”
“那是你要我告诉你的呀。”杰瑞耸耸肩说：
“不过，我承认这次冒险似乎确实有点不同。
目前，我处在一种特殊的情况下，在各个维度中漫无目的地移动，这是一些愚蠢的巫师的超自然实验造成的。
当然，当这样的情况出现时，混沌之王总会表现出兴趣，我可以想象他们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混沌之王？他们是谁？”
“啊，这是你必须知道的东西。
有人说，他们生活在时间的尽头，它们根据自己的欲望操纵宇宙的企图是他们自己原有的世界消亡的结果。
另一些人则认为它们根本不存在，而是被人类的想象力周期性地召唤出来的。
“杰大侠，你自己也是巫师吗？”秋瑾加入他们的讨论。
“我认为自己不是，我的经历塑造了这些记忆，仅此而已。”
杰瑞似乎厌倦了这个话题，拒绝进一步讨论。
“你所暗示的那类经历，我也有生以来经历过一次。”李中申问道：“斗神会参与到乌克兰所发生的事情中去吗？”
“斗神吗？也许吧。”
大雪重重地落在大城市基辅什特，仿佛这座城市是由白色的石头雕刻建造而成。
它曾经经受住了黑暗帝国的围攻，现在看起来就像战争发生之前一样。
当他们在一个满月的夜晚走近的时候，白雪在每个人的脸上都闪耀着光芒，使得基辅什特看起来像是被白色的火焰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