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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正翼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可能，或许当初松阳并没有完全错误，她激动地全身颤抖，指着季成：“你那个火！”
季成捣蒜一般猛的点头：“有可能，很多描述都对的上！”
那火确实不同于魔法或者科技的任何一方，力量也确实足够强大，出现时因为它的保护连七阶的白泽都无法伤季成分毫。
邱正翼很快就陷入了回忆，她是真正的研究狂人。
但是季成并没有像邱正翼那样立马陷入沉思，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人类同盟的现状。
松阳当初或许真的没有完全出错，但是现在……
他错了，错的还很离谱。
季成想起了肖乖寿，人类同盟抓她百分之九十以上就是因为她的秘密，和天赋有关的秘密。
也就是说，松阳已经偏离当初的猜测，试图通过研究天赋破译那不可思议的火焰。
可是季成是亲身接触过那股火焰的，他很清楚，这东西和天赋绝对没有关系。
天赋和魔法是一体的。
神秘力量源于魔法高于魔法，这个猜想本身就是错的。
季成默默摇头，对这个师兄也有些失望，当初他完全可以不这么激进，他所作的所有事都透露着一股子不成熟的味道，看不到丝毫理智。
或许就像邱正翼所说的那样，他真的已经魔怔了。
“老师！”季成叫回了神游天地的邱正翼，“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还是要先处理眼下的事。”
邱正翼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咳嗽，很快她又恢复了那个生人勿进的冰山美人状态。
“嗯，我们回去再解……说，你先去好好休息下，明天我们就把你拿来研究……不是，说错了，是按你的意思演戏。”
……
“老师……”
“嗯？”
季成站起来，指着邱正翼的手：“你出门……为什么会带手术刀……还有为什么要拿出来……”
……
“回去睡觉，这是老师的命令。”
离开了庙子去塔林的路上，季成三步一回头，直到在门口站到确认邱正翼把手术刀收了起来才忐忑的进门休息。
一想到在邱正翼的描述中，松阳对研究的狂热不输给她，季成似乎可以明白，肖乖寿为什么偶尔会慌乱，会露出害怕的表情……
索性这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一早，邱正翼兴冲冲的叫醒了所有人。
今天他们要去执行昨晚季成安排的“决裂”表演。
表演的内容也很简单，是邱正翼最擅长的事。
那就是逮着季成可劲儿揍，揍完了还把装备全部带走，上衣都不给留一件。
那感情好啊，邱正翼一路上就没思考怎么演得真实、怎么手下留情，就季成昨晚嘲讽自己没朋友这事，琢磨了一路怎么揍能在不把人打死的前提下狠狠地过一把瘾。
季成多精的一个人啊，看表情就知道邱正翼憋得啥，一路声音基本上已经是哀嚎了，什么罪不至死，什么为了正义付出不能受此待遇，啥话都喊出来了。
看的一旁肖乖寿都有些发自内心的担心季成的生命安全了。
而邱正翼呢？
她在后悔。早知道有没收装备这种福利环节，她当初就不该给每一台潘多拉设置平级权限，就该给自己安一个最高管理员。
这样拿了季成的东西走邱正翼保准会第一时间找台电脑登录后台把季成的权限下掉自己研究研究这二代卡，顺便也用用。
唉……悔不当初啊。
在最终商讨下，一行人最终决定将舞台设置在人口密集的地方，这边没有网络，有人讨论，才能让消息最快传播出去。
很快，季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虽然时间比较早，但是他们根本不担心街上人少，大街是这边最普遍的床铺。
季成一身圣洁的白袍，身下骑着灵鹿，样子要多显眼有多显眼，周围的人想不注意都难。
他气喘吁吁的，一脸紧张往前跑着，时不时还往后看一眼，似乎在害怕什么。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季成这边，路上的人很自觉的给季成让路，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身后一个绝美的女人气势汹汹的追了上来。
那女人一袭红衣，面上羞恼，汹涌的魔力将地面震碎，溅起无数飞沙走石。
“不开窍的狗东西，你有种再把那话说一遍！”
季成一听，也是一阵恼怒，指挥着灵鹿速度不减：“我有说错什么？科技能做到的本来就有极限，你这样的案例是不可复制的，难道以后战场上就靠你一个人杀敌吗？你能做到吗？！”
“冥顽不灵！”
邱正翼捏碎一个加速药剂，脚下速度攀升，季成见状也立马掏出加速药剂，可还没等他拿稳，邱正翼已经靠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砰。
药剂落在地上，玻璃打碎，药水洒了一地。
季成见逃不掉，不怒反笑：“呵呵，来啊，我冥顽不灵？我看你……”
啪————
邱正翼毫不留情一个巴掌扇在季成脸上，那是真不留一点情，季成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头顶潘多拉幻化的鹿角都因为强大的冲击碎裂半根。
季成不依不饶：“恼羞成怒了？那你倒是说说，以你现在的理念，真的可以让普通人做到和新人类的抗衡吗？！”
天边飞来一两个恶魔，还未靠近，就被邱正翼远程狙杀，这个过程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依旧抓着季成。
见到这一幕，先前还在看热闹的人们一瞬间哄散，两个人类打起来那是看热闹，死了恶魔还看，那是天堂加急名单。
“你说啊！回答我啊，到底谁才是抱着那些老旧的思想冥顽不灵的人！”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邱正翼突然就失去了兴趣一样，腰部发力膝盖重重的撞在季成腹部。
季成当场吐血，邱正翼的衣裳更红了几分。
呼——痛快！
邱正翼大喜。
潘多拉的魔力全部用来防御这一次攻击，邱正翼收拳，潘多拉的魔力也消耗殆尽，解除了变身。
季成的白袍消失，露出破破烂烂的衣服，上衣几乎是挂在身上的，藏不了任何东西。
邱正翼松手，一推，奄奄一息的季成倾倒下去。
躲着的肖家姐弟都看呆了，这也太狠了，他们真的是师徒不是世仇？
邱正翼俯下身取下季成身上的潘多拉，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离去的路上，没有一个恶魔敢来拦她。
邱正翼，那可是一个恶名，不认识她本人，这些恶魔也多多少少是听过红衣女这个装扮的。
邱正翼俯身的时候，在季成耳边轻声说道：“不要心软，松阳当初可能确实发现了什么，但是……”
后面的话季成听不清了，他只想告诉邱正翼。
你特么的，倒是心软一下我这个学生啊……
随即便晕了过去。
这座城市的地下，有人来到了最深处，跟试验台前的男人报道了些什么。
“嗯，我知道了，你们先把他带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