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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几个伺候的太监身手麻利，一把将她拦了下来：“呀啊，王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啊！”
无心已然瘫软在地，泣不成声，喃喃道：“父皇，成王殿下对您的孺慕之情新燕都看在眼里，也十分敬佩，成王曾多次对新燕说要以自己的性命保护皇上，将自己的一身所学全部贡献给皇上，也正是有这份心意，成王殿下才有了如今的身手。”
无心挣扎着爬到冀恒身边，将他的手举起来：“您看，这京城中有哪位皇子会有这样粗糙的一双手！”只见冀恒双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然而这样的一双手上却布满了老茧，粗糙不已。
顾新燕此人，生得一副柔弱模样，哭起来脸上不见什么狰狞扭曲的表情，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住的往下淌，宛若清晨带着露珠的芙蕖，越是梨花带雨越是惹人怜爱。
贤文帝深受震动，恍然想起自己年少时郁郁不得志的时光，那李家姑娘虽然含蓄，却也委婉地表达过对他的心疼。
这样看来，这顾新燕虽然长得同母亲并不如何相像，这性情倒是一脉相承。
冀恒摸索着抓到无心，对贤文帝道：“您是天下共主，儿臣从未奢望过您会向普通的父亲一样对待儿子，可儿臣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想，为何仅凭这妖道的几句妖言您就认定儿臣的府上真的有什么见得不得人的东西呢？还是说，您从来没有信任过儿臣，即便儿臣曾经冒死救过您的命？”
“放肆！”贤文帝暴喝一声，恼羞成怒。
冀恒这才如梦初醒，慌忙道：“儿臣、儿臣一时情急，出言不逊，请父皇治罪！”
他素来低调，不争不抢，除了在纳妾一事上曾经忤逆过皇帝之外其他时候还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如今这副模样倒是真显得有几分真心。在亲情淡薄的皇家，这么一点父子知情尤显弥足珍贵。
贤文帝扪心自问，对这个儿子确实太过冷淡，今日贸然便听信了拜月的谗言，命人去查抄成王府，这样一看却是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太过绝情了。
至此，对冀恒的不满都化作了一腔柔情，脸色也缓和了许多：“都在地上跪着做什么，起来啊。”
无心摇摇头：“新燕殿前失仪，已然有辱皇室尊严，请父皇降罪。”
冀恒道：“父皇，新燕乃是性情中人，若要治罪，还请父皇降罪于孩儿，不要为难无心！”
这二人一唱一和，端的是一对儿苦命鸳鸯，贤文帝道：“行了，你们二人的心意朕已经知晓，是朕思虑不周，让你们受委屈了。都起来吧，若不是你们二人机敏，只怕如今成王府已经被查抄了，朕同成王只见的父子情分怕是再难修复，这样看来这妖道确实可恨！”
“父皇。”无心向前一步：“有一句话儿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无心指着一边的拜月道：“这道人在钦天监中为所欲为，竟然敢擅用屠龙鞭，可见其势力深厚。斩草若不除根怕是后患无穷，儿臣请求查清这妖道一干余党，以正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