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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盛的双手再一次偷偷抚摸上女孩的面颊。
曾经那双眼睛会充满爱意的看着他，小鼻子会因为他的调笑而皱起，嘴巴会说出各种甜甜蜜蜜的话语。
那如同一样柔软甜蜜的唇，他也曾欲罢不能地尝过好多次。
但是他现在想都不敢想。
睡得昏昏沉沉的徐缓总觉得自己脸上有什么异样，她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睛。
明明整个人都隐藏在了黑夜之中，可是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睛还是一秒钟就攫取了徐缓的视线。
徐缓皱了皱眉头，面前这人已经把手收了回去。
“皇上。”徐缓叹了一口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几天徐缓的身体看起来好了许多的样子，连说话都不像以前那样气若游丝。
“朕……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又怕你不高兴。”亓盛刻意压低了嗓音，磁性的声音里有着委屈，格外的勾人。
徐缓忍不住在内心爆粗口：你委屈个屁。
【宿主你不能爆粗口！爆粗口就不可爱了！】系统立刻义正言辞地教育自家宿主。
怎么做个任务还学会爆粗口了呢？
“……对不起。”
“那你现在看过了？”那视线太过灼热，让徐缓忍不住偏过头去。
“我……”亓盛一时还真的无话可说。
看着男人这个样子，徐缓一时间说不好心里是什么滋味。
第一次见到皇帝的时候就是在成婚的那天。
他挑起她的红盖头。
那个时候的皇帝是什么样的呢？俊美非凡的外表之下，眉宇之间的桀骜不驯，还有隐隐约约的厌恶和不耐烦。
见面的第一次徐缓就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绝对是天生傲骨，不可能为任何东西低头的。
但是现在面前这个委屈巴巴地男人又的确是他。
“妧妧，你是不是很恨朕？”他突然开口问道。
徐缓却觉得这话没头没尾：“为什么要恨你？”
“因为是朕亲手将白家……”剩下的话，亓盛有点说不下去了。
他的皇后也只是个单纯的小姑娘而已，而他——
“我不恨你。”徐缓无奈道，“只要你以后别天天来烦我，我就会发自心底的感谢你。”
她是真的不恨亓盛这个人。
他是皇帝，还是将来的万世明君，铲除白家是他身为皇帝应该做的事情。
所以他对她无情才是应该的，想要杀了她也是正常的。
再说了，徐缓扪心自问，自己对亓盛有感情吗？
答案是没有。
所以他们两个人都假得可以，也没有谁对不起谁。
唯一让徐缓不爽的就是亓盛让人给她下毒这件事情，但是也能理解。
所以，徐缓不恨亓盛。
因为她对亓盛本来就没有感情。
“你是不爱朕了吗？”亓盛艰难地开口。
“不是，我是没爱过你。”徐缓诚恳道。
“朕不相信！”
“……”
“那你爱我吗？”徐缓冷不丁地丢出这句话。
亓盛从来没想过女孩会把这个问题丢给他，他想说他是爱她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就是说不出口。。
徐缓叹了口气：“所以，你不爱我，我不爱你，我们谁也不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