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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为什么做这个促销活动吗?”夏文真神情恢复了严肃, “近期免税商城的销售业绩下滑得厉害。我专门派了市场调查员前去调查, 得出的结论是我这里的所有热销产品, 在市场上都出现了仿品和价格更低的对标。”
秦时月是搞市场的,自然认为这是常态:“那说明夏总的营销思路好啊,带动了行业竞争。”
夏文真苦笑一声:“但是我这的独家热销产品都是经过精准市场分析后上架的, 上架后的销售数据也是纯内部数据, 我还要投入再分析。为了卖得好,我花了不少钱, 可外面的对标和仿品也做得太快、做得太精准了吧?有的几乎跟我的产品快要同步上架了,这其中就包括你们的windsor。”
为了佐证,他又掏出一个自己打印的产品目录,把涉及到的产品图片圈了出来。
“这几款我刚刚上市,市场反馈还没出来。但这些都是我商城本季度的主打产品,准备炒起来的,你们的商品目录里也有了相似的。”
别看夏文真谈恋爱不上道, 做生意确实是个精明的商人。在自家商城的销售业绩出现下滑后,他第一时间嗅到了蛛丝马迹。
“我怀疑我公司的敏感数据遭到了泄露, 主要是免税商城的。”夏文真双目炯炯盯着秦时月问道,“我想问一问,你们windsor的市场调查数据, 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这……”秦时月一时怔住, 她自己当然找了专业人员做市场调查, 但都是在叶一星投资战略部门提供的调查数据基础上的。
如果没记错, 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刘立山提供了初始数据, 但那份材料凌乱不堪,秦时月曾要求叶一星帮忙整理……
“这些材料……是星星做的吧?”夏文真说起星星两个字,就跟已经叫了很多年那样顺理成章。
秦时月内心不禁担忧,夏文真不会因此对叶大小姐有了什么怀疑和误会吧?
“虽然我早就知道,她以前套取过我很多商业机密。”夏文真面露苦色。
“夏总,你先别多想……”秦时月刚要替叶一星解释,夏文真又幽幽地叹了口气,悲伤道:“可是现在她为什么还要套取,而不是直接问我?她明明知道我对她的真心!”
秦时月本来一颗心悬着,此时立即面如土灰:“夏总,您醒醒。您好歹也是个总裁,怎么能这么没有节操?喜欢的女人问你就说?您公司的商业秘密不是很值钱吗?”
“不是,”夏文真正色道,“有句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过。”
他顿了顿,又咳了一声,似乎在掩饰尴尬:“人在床上是说不了谎的。以后我俩要是结婚了,互相什么都得知道,夫妻之间这点东西哪能算作秘密……再说了,经商的人彼此都有分寸,什么该互通什么不该,夫妻之间都心里有数。”
秦时月看他这就美上了,想象上婚后生活了,真想直接提醒一句:您和叶小姐八字还没一撇呢!
“夏总,我真的不知道数据来源。数据确实是叶小姐的投资战略部提供的,但我认为这些都不是叶小姐做的,你千万不要误会。”秦时月分析道,“要知道我们天星伟业对机密数据保护得也很好,这其中包括利用枪手刺探来的。您说市场上出现了许多产品的仿品和竞品,以我多年做市场的经验,您的数据可能被倒卖了。”
“为什么这么说?”夏文真一挑眉。
秦时月腼腆地笑笑:“夏总,自从您跟叶小姐有了……那回事之后,叶大小姐就再也没有搞过您的商业信息。就算公司需要她也不会再用,她不是那样的人。”
夏文真嘴角一歪就嘿嘿笑了起来,一会摸鼻子一会摸下巴,又开始尽情表演顺便掩饰。毫无疑问,他把这全部解读为叶一星已经爱上了他。
秦时月真的很烦躁,这夏文真都没搞清楚叶一星不再用他的商业机密到底是不是因为嫌弃他,想离他远远的,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就又在这里胡乱飘起来了。
“这事,夏总还是维权吧。”秦时月不想对牛弹琴,拿起勺子吃起了沙拉。
夏文真端起面前的黑咖啡喝了一口:“我就此事已经找过褚董事长了。他想大事化小,并且说……”
正事说到一半,夏文真又面露一丝轻飘飘的喜色:“两家以后还得‘处关系’,windsor照抄我热销产品的事就叫我不要追究了。既然我为市场调查投了不少钱,也算用了我的东西,新公司他就送我点股份。”
果然!夏文真和褚天星做了点交易,他成了新股东。
但要不是自己在天星伟业工作,褚天星才是她老板,她真想甩一个巴掌把夏总打醒:这么几句糊弄人的鬼话就因为跟喜欢的女人扯上了关系,他就同意了,维权也不维了?
“不过既然你说这事跟星星无关,我就放心调查下去了。我已经委托了律师,叫他给我做一下立案材料。”夏文真一边把资料塞进手包一边摇头嘲笑,“你说他一个大男人,净穿些什么粉衬衫啊粉领带,还有什么粉手链,就差粉西装了,娘不娘。”
秦时月从吃中抬起头:“怎么,全我给他买的,你有意见?”
接着伸出手腕炫耀,现在那个粉手链戴在她手上,她把白的换给任瑛了。
“告诉你,我俩和好了。”
夏文真谁知双目炯炯表情严肃,整个神情就像被她的手给吸进去一样凝滞震惊。
他看到了秦时月手上的婚戒。
“你们结婚了?”
秦时月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若无其事又有点得意:“对啊,闪婚,刺激吧……”
夏文真一声哀嚎趴在了桌子上,从他的头顶似乎能看到冲向天空的暴击伤害一万点。
别的男人已经悄没声的成功了,隔着太平洋都娶到了老婆,走上了人生巅峰。他呢?他夏总的蓝钻明明不比这钻差啊,如今还躺在戒指盒里生灰,月光女神近在眼前,竟没有一点动静。
他是堂堂夏总,怎么可能成不了功!
“你们等着……”夏文真咬牙切齿,慷慨激昂,用嫉妒得质壁分离的眼神盯着正饮咖啡的秦时月,以及她手上那枚恼人的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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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月没敢和夏文真说太多竞聘的事。毕竟叶一星如今正在全力准备竞聘,而她们彼此成了对手,最近在公司里也刻意避免多余的见面,有些尴尬。
夏文真获得了股东身份一定会投心爱的女孩子一票,这场竞聘的赢家多半就是叶一星了。
自从任瑛回来过之后,秦时月搬回了清石苑任瑛家。不仅把她那间小公寓退掉了,还把一直以来租着的车给退了,保养了一下任瑛那辆车自己开了起来。
诚如张金钻所说,他们虽然一时冲动结的婚,她现在就要开始慢慢培养点结婚的自觉,毕竟是任太太了嘛。
秦时月买了几本园艺书,乘着刚刚到来的盛夏,在任瑛家那个冷冷清清的露台上种满了时令花卉,又把房间重新布置了一遍,换掉压抑冷清的家饰,让它看上去像个新婚的样子。
希望他哪天突然回来的时候,能被惊喜到。
“起床了吗?”他的报备信息发过来了。
“哟,这是发给谁的问候呀,怎么没名字呢?”秦时月小嘴一歪。
“给我宝宝……”
周六早晨秦时月正在加班路上,看到信息一脸得意。秦时月命令任瑛给她发消息的时候也必须使用私密时间的爱称,他嫌肉麻,却拗不过她还得发。
他这人嘴不甜,得一个字一个字地教。
“过些天新品牌的实体店就要开张了,今天我要去公司开研讨会。”
“怎么一早上就聊工作啊?”他还不满意了,话里话外有点撒娇的意思,又开始说他那不好解读的半句话。
其实完整的意思是:“怎么一早上就聊工作,你不关心我吗?”
“行行,那说点别的。说,你爱不爱我?”秦时月又出难题。
“……嗯。”
“‘嗯’是什么意思?爱是不爱?”
“爱。”
“爱谁呀你?外边的野女人也爱?”
“爱你。”
……算了吧,一个字一个字调/教跟挤牙膏似的,反正来日方长,可以慢慢再教他说甜话。
秦时月开车来到公司门前广场,远远看见一群人堵在地下停车场入口。她打开车窗却听见一阵激烈的争吵声,男的指天骂地,女的声嘶力竭,像是家庭矛盾。
按了按鸣笛,还是没有盖过这阵阵吵骂声,圈子里的人似乎没有听到。
周六的商业广场上没几个人,就只有些散步的老太太和住在附近、遛狗跑步的居民。附近的居民区都是优质小区,住的也都是有文化的人,很少见这么闹的。
秦时月把车停住下了车,钻进人群,只见中间一个身量不高、身材中等、穿着格子衬衫和工装裤的男人,皮肤有些黝黑,其貌不扬。这男子看上去文绉绉、戴眼镜,手里却扯着一个娇小女子的头发,口中大骂:“好你个败家娘们,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糟蹋老子的钱!”
旁边站着个老太太正在拉架,嘴里却说:“别跟她一般见识,走,咱回去,让她这只馋猫自己在这丢人!”
娇小女子手中提着个快餐店的外卖袋子,被那男子抢去扔在一边地上。她摔倒在地也不甘示弱,一个劲挣扎:“不就是一顿饭吗?我又不是买不起,你们是不是疯了,饭都不让人吃!”
男人把她硬生生拎起来,一个耳光打了个踉跄:“你买也是花我的钱。天天叫我养着你个没用的东西,家里有饭偏要跑出来偷吃,丢人现眼!”
那女人反手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还挠了他三根血印子,歇斯底里地叫:“家里那是人吃的饭吗?我在娘家从没连饭都不能吃饱过,到你们家来顿顿挨饿!”
老妇人指着这披头散发女人的鼻子训斥道:“你怎么这么馋?家里不就是些果菜吗,哪就不能吃了?就因为你在娘家顿顿吃肉,现在才怀不上孩子。”
男人被惹急了,狠狠抽了她一巴掌。娇小女子被打翻在地,一时间眼冒金星起不来,那男子还要冲上去踹。
他刚踢了一脚,脸上就啪啪两声,挨了左右开弓的两个耳刮子。
这男人双眼圆睁刚要恼怒,又一个耳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上来,把他的眼镜都给打飞了。
老妇人吓疯了,见那男子摸不着眼镜跟瞎了似的着急忙慌赶紧去扶。
“莎莎,你没事吧?”三个耳刮子把男人打懵了的正是秦时月,她认出了倒在地上挨打的女子,尤其她那条花裙子去年夏天还穿过,那可不是樊莎么?
樊莎脸色苍白,十分狼狈。这半年不见憔悴了许多,且是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连嘴唇都没了颜色,脸上还有伤痕。懒人听书 nren9.
“赶紧跟我上车去。”秦时月抓起她胳膊,就把她拽上了自己的车,还锁了门。
那男子和老太太找着了眼镜,就跑上来对着秦时月的车门又踢又踹。
秦时月见这两个泼皮敢对任瑛的车动手动脚就气不打一处来,把车窗摇下一条缝:“再打我车我报警了,这车你们赔不起!”说罢脚底下踩了一踩油门,车晃了晃,吓得这一老一少作鸟兽散。
她把车一路开进地下车库,才打开后排车门,把瘦弱不堪的樊莎搀扶出来:“你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
樊莎说不出话,只是哭。秦时月给祁萱轩打了个电话:“我晚到一会,早饭别帮我留了。”
秦时月带着樊莎在商圈一楼找了家正在营业的咖啡厅,给她买了份早餐。樊莎一言不发,坐在那里狼吞虎咽地吃,形象都没有了。
吃完,又把面前玻璃杯里的牛奶一饮而尽。
“你慢点吃……吃饱了没?”秦时月有些不明白几个月没见,这樊莎怎么沦落得跟难民一样,见到吃的两眼发绿,话都顾不上说一句。
“谢谢……吃饱了。”吃完饭擦干净嘴,樊莎才恢复了以往那种彬彬有礼的仪态,只是整个人变得拘谨多了。
“刚才那两人……”
“是我老公和婆婆。”樊莎不等她问完就自己说了出来。
尽管两人之间有了嫌隙,但樊莎这才嫁了几个月啊?婆家那两口子明摆着就是虐待,秦时月仍旧很气愤:“他们待你这样,饭都不给你吃,你怎么不离婚、不报警?”
樊莎幽幽叹了口气,“离婚,谈何容易?爸妈都劝我别轻易离婚,这才结婚多久啊。而且……也不是不给我吃饭,我以前在娘家吃的都是好的,在他家吃得太清淡。”
“你不是说你老公端铁饭碗吗?那待遇应该不错啊。”
这樊莎在娘家可是千金小姐,做饭都是父母做,吃用都是最好的。秦时月这么一问,她立马眼泪像珠子般往下掉:“他们家天天让我吃青菜,吃了没营养的饭还要买菜、做饭洗衣服。就说多吃素才能怀男孩,一口肉都不让我吃!我自己买来吃,他们还打我……”
听起来像天方夜谭。秦时月不可思议地笑笑:“这怀男孩女孩不是随机的吗?怎么还跟吃荤吃素有关系了?你家这两口子,怎么净迷信这些歪的斜的。”
樊莎在娘家是个娇娇女,从没苛待过分毫。可如今在婆家受罪,父母还要劝她努力维持婚姻万勿离婚,这出嫁前后的差别也太大了。
归根到底,他们活的都是自己的面子,没人替出嫁的女儿考虑过。这樊莎也着实可怜。
为了结婚,辞去了原本光鲜的工作,现在就连买一份早点,也要被丈夫训斥“糟蹋钱、败家”。
这家人着急结婚生子,传宗接代,看中樊莎更是想早点在这座城市扎下根来。好不容易娶到一个高门大户的媳妇,不把她牢牢掌握住,以后哪还有全家翻身的机会?想让这媳妇死心塌地为她家服务,还是得早点生一个孩子。
樊莎花家里一分钱也要遭丈夫婆婆冷眼,那婚前温文儒雅的男人,婚后毫无耐心可言。为了早点怀孕生子也不顾她身体是否吃得消,每晚都把她折磨得欲哭无泪。
关键是这男人的质量还不怎么样。她活了这么大,才知道这事不像她自己以为的那样“人人都一样”、“还有什么两样”,这人比萧默差远了,她更是没体验过秦时月说的什么飘飘欲仙欲罢不能。
这些她都不能向家中启齿。一旦和父母说起,父母便立即冷下了脸:“这事可千万别说出去!夫妻之间这点事,你们自己商量就好,哪有让老人和外人解决的,害不害臊?”
“婆婆就是专门为了带孩子来城里的。”樊莎抹了一把红透了的鼻尖,“可能是我身体不好,从结婚就开始备孕也怀不上。”
秦时月尴尬一笑:“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饿得都瘦了,就算原本身体好也不见得能怀上啊。”
“小月……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樊莎可怜兮兮地看着秦时月,近乎放下姿态哀求,“就一点,我不要太多。之后有了钱我就还给你。”
秦时月看她如今狼狈得很,本想说不必还,朋友一场,就当帮忙。但樊莎是那硬骨头的人,从来不喜欢欠人情,因此这话并没出口。
“我这里有张卡,密码是我的生日。”秦时月从手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你取着用吧,用完告诉我,我挂失就行。”
樊莎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把卡收下了。她素来是高傲的公主,哪肯低下这个头?但现在确是走投无路。
“谢谢……你别误会,我有钱,除了存款还有嫁妆,但我的身份证、护照、银行卡都被他们母子扣押了。”樊莎急道,“我又不能回家……”
秦时月诧异问道:“那你总有亲戚朋友吧,他们就不帮你?”
“……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现在过成这样。”樊莎紧咬着嘴唇抽泣。对她来说面子比里子确实更重要,就算过得潦倒也不能在亲戚朋友面前露怯,处处都要展现出比别人强的样子来。从这个角度看,她和郭香莲还真有共同语言。
“我想离婚。”说完这句话,樊莎也不再解释,只是静静地掉眼泪。
她也不用解释了,这种日子还有什么过下去的必要?秦时月长吁了一口气:“这些要是不够,你还需要多少我现在就转给你。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樊莎也不抬头,似乎心里早已打定主意:“我准备出国留学,去德国继续深造医学。我联系上之前带我的一个教授,她愿意推荐我去。我身上的钱暂时还够,至于家里……等我走了再告诉他们。”
她不是一向标榜听家里的话、听父母安排吗?就在两个月前新婚时还跟秦时月语重心长地传授经验:结婚就是安天命,到什么年龄做什么事,不从俗从流迟早都会后悔的。
到头来也有这自己扬起巴掌打自己脸的一天了,还要求昔日被她教育得灰头土脸的好朋友借她点钱。
不过她如今过得艰难困苦,秦时月也不想反过来教育她:“想继续深造是好事,那么我希望你成功。”
樊莎能从秦时月礼貌的态度里感受到她超乎寻常的冷漠。
在与一同长大的同伴之间的友情里,她从来都有优越感,从来都处于强势的顶点。在她眼里秦时月家境不如她、教养和出身也不如,比她不自信、没她有底气,她习惯了以过来人之姿对好友的一切指手画脚。
可是当看到从来平凡的好友拥有了一个与身份不太匹配的恋人时,她心中的天平开始慢慢倾斜。
她虽然也认为祝福好友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平衡。她开始不由自主,打着为朋友好的名义,去干涉她的感情。
在她眼里,秦时月就应该得到与她一贯的样子相符、与她的身份地位相称的爱情。若不是这样,那就是对公平原则的否定,也是对她自己的否定。
本以为原不相配的关系扔下就完了,人难道不都是配得上什么就要什么?但秦时月偏不。她没有想到好友会为了追一段感情不惜一层一层蜕掉原本的自我,变成现在的样子。
如今自己照着自己的所谓法则活得失败,虽不知道她到底混得如何,但好歹事业丰收,光鲜亮丽。落魄的时候偏偏都遇上她,心情可想而知了。
两人关系处成这样,秦时月还二话不说借给她钱,她未免觉得很愧疚,也很难过。
“小月,我承认,我一直都很嫉妒你……”樊莎压抑着呼吸和声音,一字一顿。秦时月猛然抬起眼睛,而樊莎却因为心虚,迅速避开了目光。
“我嫉妒你明明什么都不如我,却得到了比我好那么多的东西。我嫉妒你,可以不用看别人的眼光去追自己喜欢的人,我也嫉妒你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了,你喜欢一个人,这个人和你不相配!可他对你那么好,他什么都愿意给你。”
秦时月听得目瞪口呆,愣愣地盯着樊莎。这有些疯狂的话,有些恶毒的口吻,是从自己曾经多年穿一条裤子的好闺蜜嘴里说出来的吗?
“我其实知道,萧默,他不喜欢我。我也知道萧默不是什么好男人,除了有一副虚伪的好皮囊。可我就是意难平,为什么,我哪里不如你哪里不够好?为什么你可以有那样的感情,而我遇到的人都是这样的人?”
秦时月惊讶之余,无话可说:“可这些我也是争取来的啊!”
“争取就能争取来吗?”樊莎道,“我曾经认为,上天是公平的。什么样的人自然会遇到什么样的命运,我只要等,属于我的就总会属于我。我也曾学着你的样子去争取……可我争取来的都是些什么呢?”
秦时月反驳道:“那是因为你争取的东西本来就不该属于你。”
“本该属于我这种人的东西,都被别人抢走了!”樊莎不知哪里来的愤怒,眼泪夺眶而出,“小月,你不知道,当我看见你们走到哪都牵着手,他那么护着你,一句一句情话说个不停,当我知道你可以住进他家里,你们的关系有多亲密的时候,我就嫉妒得要发疯。”
“莎莎,我看你是真的疯了。人非草木,感情也不是按需分配,所有的结果都是自己选择的。”秦时月深吸一口气,樊莎反而苦涩地笑了:“我是疯了,我干涉了你的感情,做了自己都原谅不了的事,以至于现在落到这个境地……我也曾经想办法跟你和好,修复关系,但我们之间是不是已经回不来了?”
秦时月欲言又止。友情何等脆弱,这恐怕一时半会,确实是回不来了。
“你现在……你结婚了?”樊莎一眼就发现了她戴在左手的婚戒,目光如炬看向秦时月,并皱着眉,“你……又嫁给你老板的儿子了?”
“不,”秦时月有些自得,“现在是任太太。”
樊莎眼睛里的光芒黯淡下去,但心底似乎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他回来了?”
“他没回来,但这也不影响我们结婚吧?”
“你总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樊莎好像觉得一切已尘埃落定,言语之中有些无力,“那你爸妈呢?他们都同意吗?”
秦时月淡然道:“我父母的感情都自顾不暇,他们已经离婚了。”
“叔叔阿姨……也会离婚?”樊莎双眉微蹙,一脸的一言难尽。她或许还停留在认为结婚是一辈子的事那种层面吧?
看着樊莎惊呆的模样,秦时月不动声色,拿起桌上的冰咖啡喝了一口:“两个人过了大半生竟然过不下去,我也很意外。只不过人各有志,父母的感情我也强求不得。我爸爸一个人还住在疗养院,妈妈回了郊区的老家,说是以后要跟小姨住在一起,吃住管饱,负责给她带孩子。”
相携半生的夫妇就这么劳燕分飞了,而且还是秦时月那对老实巴交的父母。这样看来自己结婚几个月便离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我结婚的事他们还不知道,合适的时候再说吧。”
秦时月这么说让樊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事已至此,她竟觉得秦时月看起来状态不错,结婚了父母不知道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
“你现在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樊莎心里那颗沉重的筹码终于落下了,“我要去办我自己的事了,这里我不能待太久。有机会代我向叔叔阿姨问好。”
“……你保重。”秦时月目送着樊莎匆匆离开,不禁有些伤感之情。
她也想说句原谅她的话,可现在已说不出口了,心里那道坎始终过不去。更何况两个昔日好友已经不再是一路人,只是不知道未来的某天还会不会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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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先一步成功了,憨憨酸透了~
塑料闺蜜兼女德班班长终于。。
一切源于嫉妒,只不过她对渣月的嫉妒没有特定的对象,而是觉得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比她更好,好的东西应该先分配给她。当自己心目中顺位颠倒时心态崩了。。
这种友情真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