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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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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氏夫妇来到夏文真办公室门口, 只见房间里的灯是黑着的,一切冷冷清清, 并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他在这儿吗?”夏镇轩有些怀疑妻子的推测。然而话音刚落便枝节横生,屋里竟传出了一个女子断断续续抽泣的声音。
    杨美芸立即用密码打开了夏文真办公室的房门。夫妻俩打开大灯,快速推开虚掩的休息室房门。只见房门斜对角的床上, 夏文真正盖着条被子躺着大睡,谭家小姐面向房门坐在地上正哭得梨花带雨。
    谭熙媛身上好好的一条裙子被扯得七零八落, 上半身几乎没穿衣服。房间里衣衫凌乱散了一地, 一片狼藉。
    夏镇轩惊了一大跳, 酒都快醒完了。
    儿子夏文真睡在床上,谭熙媛衣衫不整坐在房间里哭泣,这还能说明什么?夏镇轩也是过来人,年轻时在阔少圈子里玩乐时,类似的场面也没少见。
    阔少爷喝酒玩出了事, 大多数都是赔钱了事。也有女方父母不善罢甘休的,只是这谭小姐是金枝玉叶,明媒正娶可以, 非礼强迫可是丢尽了家族颜面,就不止赔钱道歉那么简单了。谭氏夫妇要是知道了还不闹得满城风雨?怕是把文真卖了也赔不起啊!
    还是杨美芸机智,立即将肩膀上的披肩取下, 给谭熙媛裹在身上:“谭小姐,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谭熙媛满脸泪痕, 抽抽噎噎道:“夏总他喝醉了, 叫我送他回来休息。我见他心情不好又喝多了酒, 本想照顾照顾他,谁知他拉着我不让我走,还非礼我……”
    她说着便哭得更加厉害,还伸出胳膊。借着模糊的灯光,杨美芸只看见她一条雪白的玉臂上不光有几块青紫,还有数条抓痕,惨不忍睹。
    夏镇轩见他养出的好儿子没学会什么好的,竟学会糟蹋女人了,还把人家清白姑娘弄成这样,险些气得晕了过去。
    “夏文真,你这小兔崽子!”夏镇轩借着酒力,指着床上儿子的鼻子咬牙切齿地怒吼,更准备冲上去把他拉起来,就地一顿狠打。
    杨美芸不知哪来的力气,立即伸手将夏镇轩拉住,一把推到了门外,低声怒目:“夏镇轩,你疯啦?咱们家文真是这种人吗?”
    “可是那谭小姐她……”夏镇轩指了指屋里的谭熙媛,见她直勾勾盯着夫妇二人,两只大眼睛里仍不断掉下眼泪,煞是楚楚可怜。
    他本想说“谭小姐她是清白女儿,怎么可能污蔑一个男人?”却迫于妻子如刀的目光与一身淫威半截闭了嘴。
    “谭小姐,你先起来,到外面去休息休息。”杨美芸刚扶起谭熙媛,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与细碎的人声。
    谭氏夫妇带着两名夏家亲眷按起了门铃,夏镇轩与杨美芸面面相觑,奈何谭熙媛不肯起来只是哭,夫妇二人也只得去开。
    “熙媛呢?”谭怀业一进门就劈头盖脸问,“方才听熙媛打来电话,说自己在总裁室,问什么也不说就只哭。我们也不认识这里,叫你家的亲戚带着就下来了。”
    夏镇轩心中暗暗叫苦。这谭家来寻女还带了自家亲戚,事情传出去还了得?
    谭氏夫妇依稀听见女儿的哭声便快步走进房内,一见如此情状,心里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熙媛……夏董事长,这是什么意思?”谭怀业转身便是厉声质问,“当初我们来提亲有礼有节,叫你们家明媒正娶你们不同意。像我家这样的门户,用得着倒贴上门来提亲吗?要不是我女儿看得上你们,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片爱女之心,也不至于将颜面暂且放下。”
    夏镇轩面如铁色:“是,是,是我们礼数不周。但是谭先生……”
    谭怀业不想听他解释,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现在你儿子却这么对待我的女儿,你们是不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我们谭家,觉得我们的闺女配不上明媒正娶,就只能玩一玩?”
    这一声喝问,夏家的亲眷们也都愣住了,各自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误会,谭先生,这些都是误会。”夏镇轩忙不迭解释,却见谭家太太走进休息室一把扶起谭熙媛,落泪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让爸爸妈妈担心死了!”
    谭怀业一声深深叹息,转过脸来冷冷地瞪着夏氏夫妇,眉头紧锁:“我女儿是黄花闺女,长这么大连恋爱都没谈过。在你家出了这种事,你们又不肯明媒正娶,以后让她怎么嫁人?”
    夏镇轩抬眼看了看两位夏家人,顿时颔首摇头,觉得无地自容。两家人正在争执,或许是过于吵闹,夏文真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依稀见到门口聚拢着这么多人,摸到了床头的台灯打开。
    这不打开倒好,台灯一开,屋内亮堂,夏文真吓得酒醒。又低头见自己盖着被,身上衣衫凌乱,头脑顿时一片空白。
    两家人与夏氏亲眷就这么一言不发,看着夏文真迅速用被子遮到了脖子:“怎么回事?你们在这干什么?发生什么了?”
    “你说发生什么了?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你把我的好女儿给侮辱了!”谭家太太边哭边骂,夏文真转头看那谭熙媛,她裙子也没穿上,身上还披着一块大披肩,躲在谭太太怀里哭得小脸通红。
    夏文真目瞪口呆。他扫视着一地的凌乱,又看了看身上的被单,颇有些不可思议:明明是一个人回来的,也许是酒喝多了神志不清,但中间发生过什么事他怎么一点也不记得?
    夏氏夫妇和夏家人都等着他开口说话,他愣了半晌,才抬头反问谭熙媛:“你怎么会在这?”
    “夏总,不是你让我送你回来的吗?你怎么不记得了!”谭熙媛委屈落泪,众人的目光又一起投向夏文真。
    “我,我是一个人回办公室的啊。”他面临一众目光疑惑的拷打,还有百口莫辩之嫌,犹如芒刺在背。
    谭熙媛哭道:“夏总的意思是我在说谎?你要是没让我送你回来,我是怎么开门进来的?”
    “我……”夏文真当然不能够指责女孩子说谎。如今醒来,身边情状如此,这么多头脑清楚的亲眷都在场,一切佐证都指向谭熙媛一身的狼狈就是由他造成,他竟然百口莫辩。
    “我没有,我真没有!”夏文真在每个人脸上搜寻着相信的目光,但慌乱之中,竟发觉他们的眼睛若非审视,就是疑惑,或是质问,唯独没有信任。
    关键时刻,还是杨美芸接住了儿子身心的恐慌:“文真不是说谎的孩子。他既然说没有,这里面也许有些误会,你们不要妄下定论。”
    杨美芸走进休息室,替夏文真穿好衣服。
    “夏太太,你对独子未免也太溺爱与偏心了。”饶是谭怀业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也忍不住火气上涌,“你的意思是说,眼前的人证物证还够不上你儿子的一句毫无分量的辩白,我女儿一个清白姑娘会无视自己的名节随口说谎,污蔑您家儿子猥亵她?你怎么能不相信事实,只相信你自己的儿子?”
    杨美芸转过身来,叉起了腰:“我不相信自己的儿子,难不成还相信你的女儿?”
    杨美芸这一声堪比胡搅蛮缠的反问,反倒让谭氏夫妇如鲠在喉,竟拿不出话来反驳。爱子之心人皆有之,夏太太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孩子,愿意站出来为他说话也属人之常情。
    “事实如此,结果如此。你们家坏了我谭家的清白,就得自证清白,要是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我女儿说了谎,就得承认这个事实!”谭怀业铁青着脸,以牙还牙。
    “夫人!”夏镇轩叹气跺脚,叫杨美芸莫再与谭家争执,多说多错,“谭小姐是正经人家女孩,文真不会说谎,她会说谎吗?”
    杨美芸明白丈夫的意思。夏文真固然不是撒谎的人,但夏家旁征博引,专门搜集证据去证明一个素来清白正直的女孩说了谎,这份姿态也太过难看,还没替夏文真洗脱嫌疑之前,夏家的颜面就先丢光了。
    更何况如果找不到证据该怎么办?自证清白,最后却证了个不明不白,扬起胳膊打了自己的脸。夏氏财团的脸禁得起这么丢吗?
    夏镇轩心虚,毕竟他的公司他最了解。周末下班后的大楼里人员稀疏,谭小姐是怎么进门的、夏文真对她做了什么除了这两人没人说得清,更何况夏天投资集团出入口的监控设备和安保一向很好,访客并不能随意入内。总裁室这层出了电梯间就没有监控设备了,然而夏镇轩为夏文真办公室安装的摄像头恰巧拍不到休息室不说,连接的电路板也被周末下班前打扫卫生的保洁随手关闭了,谭小姐说的话的确算得上天衣无缝,他们夏家现在最好的办法似乎就是赶快平复谭家的怒火,息事宁人。
    “谭先生,请息怒。”杨美芸暂时被迫与谭怀业停了争执,夏镇轩出来主持大局,“这件事关系到令嫒和我儿子的名声,马虎不得,我回家还需要仔细问问。你有什么想法现在就可以提出来,我们两家有商有量好好解决,你我本来是好朋友,别因为孩子的事反而恼了。”
    谭怀业眉心稍释:“我并非恼你,而是恼你太太这般恶犬先咬人的态度。你作为当家的男人治家不严,反而站在中间和稀泥,你们夏家如此素养也能称得上世家?这可真让我看不懂。我女儿在社交圈里的口碑你们还不清楚,只要她说一句,多少人肯无条件相信她,叫你们夏家百口莫辩。”
    夏镇轩听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吓得腿酥,连忙拉着谭怀业求条生路:“兄台,兄台,你女儿在圈中的口碑我清楚,但我们家其实是我太太当家,出了这事的确是她治家不严,叫我没有好好以身作则……您会错意了。”
    谭怀业见夏镇轩吓得精神错乱,这才明白为什么夏太太这么狂,原来在夏家夏镇轩说话不算话。他在外面那些威风八面都仰仗于太太给的面子,吹吹牛而已。
    目光转向杨美芸,谭怀业尴尬万分。这一切只能怪夏镇轩家太过奇葩,掌家的竟然是外人还是个不讲理的女人,要同这女人讲道理,定是难上加难。
    “夏太太,多有冒犯之处请见谅。我也是出于爱女之心,不能让我女儿名节受损,还背上撒谎的骂名。我一个清白闺女被你儿子睡了,以后也嫁不出去了,如今你家要是明媒正娶,坏事变好事,我们这件事也就此了结。”
    这谭怀业竟敢说杨美芸是恶犬咬人,还说什么男人当家治家不严,他家女儿谭熙媛算什么?老娘一句女王驾到,整个上流社交圈没有她说话的份。杨美芸心里正不高兴,夏文真可慌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是喝了些酒,但酒后发生什么不可能一点也记不得,我是真的不知道谭小姐进了我的房间。”懒人听书 nren9.
    “你的意思是,人家姑娘拿自己的清白泼你的脏水?”夏镇轩气得嘴唇发抖,“你爸早就告诉过你,事情有一有二就会有三。上次你在酒会上睡了天星老妖的女儿,回来后连睡的是谁都认不清了,荒唐!你说你想不起来,怕是连你自己也不相信吧?”
    此事之前已经出过一回,夏文真在阔少酒会上睡了叶一星,回来错认成了秦时月。但那是机缘巧合所致,和今日的事无法相比,可以常人的推断既然有前车之鉴就难免没有后事之师,夏文真面对这谭家随即而来冷冷质询的眼光还真是辩驳不出什么来了。
    谭氏夫妇的脸上分明写着嫌弃:原来夏家公子还是个浪荡之徒。
    没什么比亲爸爸助别人的攻抹黑自己更令人绝望的了。夏文真急道:“那回事我认,我从来也没想要不负责任。星星也是清白闺女,我说过非她不娶!”
    他竟当着谭氏夫妇和谭熙媛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夏镇轩气得真想当众给他一个巴掌:“星星是清白闺女,那谭小姐就不是了?”
    夏文真还较上劲了:“前面已经有星星了,我就得先娶星星。”
    怎么,侮辱人家女儿要负责任还得排队?你以为你是谁!夏镇轩血压升高,牙床打战,瞪着夏文真反反复复就只有“你”字,竟再骂不出一个字来。
    杨美芸听这父子吵架,一个比一个笨嘴笨舌,偏还都以为自己有道理得很。夏镇轩那老憨胚,自以为自己在主持公道,竟敢往她儿子身上泼脏水;夏文真一个蠢东西,他爸爸泼的脏水他还接住了,这么轻易就上了这么粗浅的套路,自己把前一秒还不承认的莫须有的东西往自己头上扣。
    “夏董事长,您家可太令我们失望了。”谭怀业黑了脸,摇头道,“能把这事咽下去,允许您家娶我女儿已经是我们莫大的宽容,您看看您的儿子……比我女儿大了将近十岁,结过婚还糟蹋了不止一个姑娘,私生活混乱。你们怎么还能像高攀不起一样赖账呢?”
    夏文真真想指着谭怀业的鼻子来一句:你凭什么血口喷人?我夏文真行的正坐得直,二婚便二婚了,什么时候糟蹋过别人家姑娘?我和星星那是爱情!
    杨美芸看不惯这谭先生一句一句把脏水往自己儿子身上瞎泼,似乎不把他抹黑踩扁誓不罢休:“文真一向是好孩子,品行端正,没您女儿的时候从没有这事。”
    “夏太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家公子是好孩子,我女儿才是勾引他的贱货?”谭太太沉声质问,忙被夏镇轩打断:“谭家兄弟,扯到人品上就没有必要了。如果您家觉得文真不好,大可以谈谈赔偿,何必谈嫁娶呢。”
    谭熙媛一听夏家不负责任要赔钱,低头便又呜咽着哭了。
    两个夏氏亲眷毕竟要维护家族利益和颜面,见谭家咄咄逼人,便也出来讲理:“夏董事长一家为人忠厚,这在商界是公认的。谭总不满意可以说,但是不能误会我们家的为人。”
    “说来说去,你们夏家仗着人多,就是不想负这个责任。”谭怀业又把话说了回来,“强龙不压地头蛇,我谭家承认在这里无根无基,但公道自在人心!这事要是没有妥善解决,我们也就豁出颜面,说它个满城风雨,让广大友商和媒体为我们主持公道。”
    一说到友商和媒体,夏氏夫妇有些担心了。那两个刚刚说错了话的夏氏亲眷也忍不住惊慌失措起来:“谭总,这种话轻易说不得啊。闹大了对两家都没有好处。”
    夏镇轩惊得脸色煞白,他最怕的莫过于夏家在自己手上声名扫地。
    “今天我们全家在这,你们夏家的亲朋好友也都在。这么多人见证,你们总不能这么一直你一言我一语地拖时间,总得给出一个解决问题的期限吧?到底娶不娶我女儿。”
    夏镇轩正心烦意乱,忙不迭道:“一星期,这是家族大事,给我们一星期时间商量一下。”
    谭怀业脸色一沉,眉头也皱了起来,显然并不满意。
    “三天。”杨美芸倒是不惊慌。谭怀业眉心舒展,夏镇轩倒吃了惊:她不是一向不看好和谭家联姻的事吗?现如今看形势,夏文真多半是要和谭熙媛订婚了。争取七天的时间,一是要与家族商议,获得家族的一致认可,二是要过杨美芸和夏文真这关,让双方的意见达成一致。这些事情三天可不够,她又如何这么着急?
    但这是太太的意思,当着外人的面他又不好反驳,也不好多问。
    “还是夏太太爽快。那么下周三我会亲自登门找董事长和夏太太谈这件事。当然我们谭家做人跟做生意一样,一旦言归于好,既往一笔购销;希望届时两家人能化干戈为玉帛,冰释前嫌。今天是夏董事长的生日,你们好好庆祝,我们一家便不打扰了。”
    谭怀业叫妻子帮哭得两眼像桃子一般的谭熙媛整理好衣衫,一家人驱车离开了夏天总部。
    夏镇轩抬眼看了看两位夏氏亲眷:“你们都辛苦了。今晚的事……”
    两人连连点头:“董事长放心,我们都不会往外说。”
    夏镇轩眼见这些人都离开了总裁室,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他知道他们的这般承诺不顶什么事,并非他们不想言而有信,而毕竟这些人是族中亲眷。一家人之间怎敢保证一个字不说?想必很快就会在家族内部变成公开的秘密,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今晚还怎么可能好好庆祝?
    夏文真始终站在房间内,直到人都走光也一动不动。
    杨美芸能感受到儿子内心的波澜,安慰他坐下:“文真,妈妈相信你没有做。”
    夏文真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是没见过风浪,也不是受不了这风起云涌,只是有着深深的担忧,会不会一觉醒来,世上就只剩下妈妈一个人相信他了?
    杨美芸准备先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毕竟这事虽然围绕着夏文真展开,但在杨美芸心中,一切怕不都是其他人拿他当剧本做的戏,最不相干的人恰恰就是夏文真。
    她转身出门去找夏镇轩。
    “三天,”夏镇轩被这三天的期限裹乱了头脑,“美芸,三天够干什么啊?咱们家要是不能娶他家女儿,最后弄得满城风雨——”
    “咱们家当然不能娶。谭小姐在说谎,不论她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都已经沦为骗子。咱们家文真在婚姻上被骗得还不够惨吗?”杨美芸故意抬高声调,让夏文真也听得到。
    “胡说八道,”夏镇轩气不打一处来,“谭小姐是女孩子,她的人品大家心里都清楚,她能赤身裸体,在这么多人面前撒这个丢人现眼的谎吗?”
    “谁规定穿上衣服叫撒谎,脱光衣服就不叫撒谎了?”杨美芸这套偷换概念的把式屡战屡胜,到现在还是无人可解,尤其是夏镇轩。
    夏镇轩唉声叹气:“美芸,说别人撒谎,尤其是说女孩子撒谎总要有个真凭实据吧。这件事就好比密室悬案,女孩子赤身裸体跟咱们家文真独处一室,咱们难以自证清白啊。”
    杨美芸坐下,平心静气道:“我们文真本身清白,有什么自证的必要?那个谭小姐处处怪异。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文真躺在床上,还盖着被子,她坐在地上。咱们都是风月场上玩过的人,喝酒玩完了女人,哪里见过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下的?”
    “嗨呀。”夏镇轩皱着一张脸,摇头道,“玩成什么样的没有啊?人和人不一样,你没见过的多了。”
    杨美芸伸手便揪夏镇轩的腮帮子。夏镇轩精瘦的脸颊愣是被揪出了个洞一般的生疼,他嘴里含含糊糊,想求饶也说不出:“美芸,美芸你听我说……”
    杨美芸道:“就你见过得多!咱们家文真也娶过老婆,睡过女人,又不是什么不通人事的人,玩女人哪有光脱上衣、不脱裙子的?我把她扶起来时仔细看过,这谭小姐光着上身,鞋袜都没动,见人来了就坐在地上哭,也不见穿衣服,她一个千金小姐竟不嫌丢人,我就觉得很不对劲。”
    难怪见了谭小姐这杨美芸倒不惊慌,原是她十分细心。杨美芸一说,夏镇轩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她再说,连夏镇轩也有了几分疑惑:“你说得倒也有道理,但这些都是推测啊。”
    杨美芸斜了他一眼,把心中的疑点一股脑倒了出来:“推测都是基于常理。遇到这样的事,咱们家文真掌管公司,什么世面没见过?他都惊慌失措,而这位谭小姐哭归哭,小嘴倒是灵巧得很,思维冷静,句句往我们文真身上推,完全不像一个刚遇到大事的闺阁女子。她身上那些伤痕我仔细验看过了,也根本不像男人的手笔,文真哪有那么细那么尖锐的指甲?更何况他对女人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我们前脚刚到,谭小姐父母便到了,还带了两个家里人当观众,你不觉得一切都是刻意而为之,太蹊跷了吗?”
    夏镇轩也觉得蹊跷。但他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你就是对谭小姐有成见,所以处处把人往不好的地方想。三天可是你自己说的,拿不出更合适的解决方案,三天后我们两家不还得做亲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三天的时间,足够还我儿子一个公道。”杨美芸心中有数。
    毫无疑问,谭熙媛是在说谎。她是个聪明人,自以为编造了一出天衣无缝的谎言,制造了一场无人可解的死局。只要没人有办法揭露,她就赢了。
    杨美芸剑走偏锋。谭熙媛的谎言根本不必揭露,她要揭露的,是她的目的。
    明天任瑛就该回国了。针对谭家的调查结果,他们马上就要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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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就像各位小天使所说,破案就靠玛利亚杨了
    谭熙媛会不会跟着下线就看杨女士威力如何~
    三句不离明媒正娶,谭家就是看上少女憨了
    目测谭小姐不会很快下线,但憨憨这波稳了,在玛利亚的支持下一定能获得爸爸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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