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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澎说话有点江隐尘的味道,自带一点儿邪气:“算算咱们也有十多年没见了吧。”
雷澎是赫凌尧拜师学电脑时的师兄。赫凌尧的师父,是个电脑天才,一切与之相关的东西,他都能作用到极致。
但那人精神有些不正常,一生有两位徒弟,一位,是赫凌尧,另一位,便是电话那头的雷澎。
“阿纳斯塔西娅王宫的监控是你抹的。”
赫凌尧目深唇薄,直切主题。
“哦,那个啊……那个确实是我干的。不过,说起来,还真跟你有点缘分,内容有点儿意思。”
“什么条件说内容?”赫凌尧了解雷澎,一切,看钱说话。
“一亿。”
“你是想去见师父?”赫凌尧冷沉道。
“不不不,阎王有师傅了,就不需要我了。”雷澎顿了顿:“我说几个关键字你听听,老弟啊,你看看值不值这个价。”
赫凌尧沉默,那头已经开始报词儿:“你老婆、一个很高的男人、阿纳斯塔西娅、两本儿书。还有还有,一把匕首,再给你透露点儿,匕首是你老婆用来杀那很高的男人的,别说,我师弟的女人,也是够狠啊,杀人眼睛都不带眨的。”
这些关键词一出,赫凌尧的神色明显有了变化,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传:“师弟,我觉得这样的内容,我要两亿都不为过,你觉得呢?”
“好,两亿。”
“呃……”忽的,听筒里传来一阵痛苦的闷哼声,一阵沉沉地脚步传来,那边陷入了沉寂。
“赫少,雷澎被杀了。”
奕硫很快就反应过来。
“凶手应该就是阿纳斯塔西娅。”
赫凌尧道。
“那她就知道我们在查她了。”奕硫皱起眉:“赫少,要不要定个位,去看看雷澎那边的情况。”
“让南灏过去,找找有没有有用的消息,还有,好好安葬。”虽然两人之间关系并不怎么融洽,赫凌尧终究念了些师兄弟的情。
不一会儿,赫凌尧就接听到安桥的电话:“你想吃什么,中午我给你送公司来。”
安桥想着他右手受伤,顺便去帮他换个药,再顺便,去规划部溜达溜达。
“吃猪蹄。”
“大猪蹄子,你还笑我。”
是的,赫凌尧就是在笑她吃陈婷婷的醋。
“给你做个猪糠拌饭送过来算了。”安桥忿忿道。
赫凌尧失笑。
这丫头,总是说些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对了,赫凌尧,阿纳斯塔西娅女王联系我说,要和首相大人一起来参观第一顺位继承人生活的地方。我已经答应了。”
“嗯,你全权做主。”
听见赫凌尧这话,安桥不知道自己是开心还是失望。
开心的是,他所有的一切,她想怎么做主,就怎么做主。失望的是,赫凌尧对阿纳斯塔西娅的看法,她没探出一丁点儿的口风。
“那我先挂了。”
安桥将手机随意扔在沙发上,身体懒懒地靠在沙发背上,她望着精致漂亮的大灯,心底感叹:人活着真是太累了。
熬好一锅鱼汤,安桥又多炒了两个小菜,然后就急急忙忙地往uv赶。
熬汤时间花太久,现在快下午一点了。
风风火火跑进总裁办公室,赫凌尧端正着坐在那里,什么也没干,就这么看着她。
“赫凌尧你在干嘛?”安桥气喘吁吁,生怕饿到她家赫大boss。
“等老婆送饭啊!”赫凌尧跷起一腿,神情一本正经。
他真的就是在等饭,办公桌上收得干干净净,半个小纸屑都没有。
干等着。
“呐,有助于伤口快快好的财鱼汤,就是熬这个花了点儿时间,你多喝点。”
安桥在碗里放个勺子,放在跷腿正坐的赫凌尧面前。
“喝不了。”赫凌尧居然露出一个委委屈屈的小表情。
虽然,这个“委屈”有点儿别扭。
“赫凌尧你是不是跟小莲子学的。”
“是的。”追老婆用的七十二般变化,他都学到了精髓。
安桥心口狠狠一震,赫凌尧为了她,都有些不像赫凌尧了。
试想想,谁会相信高冷狠辣、杀伐果断的赫凌尧会有这样的神情?120小说 .xiaoshuo120.
“赫凌尧我觉得你继续这样下去,会丧失男子气概的。”
“什么意思?”赫凌尧即刻恢复高冷。
他就说装委屈没用吧!奕硫非说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小奶狗。现在他老婆都觉得他没老公力了。
扣工资!
绝壁扣!
狠狠地扣!
这会儿,赫大boss居然会自己喝汤了,一碗又一碗,可溜了,完全不需要安桥小姐姐教呢。
“今天公司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早上还没来得及给你换药,你就走了。”
饭后,安桥从医药箱取出昨天李医生教过要用的东西,向赫凌尧走来。
“忘了。”赫凌尧说道。
“胳膊放桌上吧。”安桥在桌上放好一个软垫,待赫凌尧放好,她却看了许久没下一个动作。
“怎么了?害怕?”
安桥看着白纱布,紧张兮兮地:“我怕我弄疼你。”
她没当过医生,万一步骤不到位……
“赫凌尧,你等等,我去找个医生过来。”
安桥想来想去,还是这个办法最靠谱。
“别去。”赫凌尧盯着她的背影,起身去握她的手:“你觉得别人有你对我那么细心?”
见安桥不说话,赫凌尧添油加醋:“有些医生手术后,把纱布留在病人的身体里都没发觉。”
被赫凌尧一说,她有点后背发凉。
“我的安桥那么细心,我认为是第一人选。”赫凌尧连哄带骗。
“那好吧,万一疼了,你就说。”安桥再次回到桌边,她轻轻地、一圈一圈地取下纱布。
但这个过程并不顺利,最后一圈纱布,被伤口新溢出的血粘住,干在一起。
纱布与血肉,难以分离。
安桥手抖起来。
她抬眸,“赫凌尧,痛吗?”
赫凌尧温柔地盯着她,“不痛。”
欣赏她为他担心的表情都来不及,又哪来的时间去理会那微不足道的痛意。
安桥紧张地伸出小舌,舔舔唇,缓解自己的紧张。她拿起一瓶碘伏,直接倒在赫凌尧的手掌心,用它去湿润纱布,然后,她再一点一点地拿棉签去轻戳纱布与血肉相连处。
好不容易,取下了纱布,安桥鼻尖都冒出了一层细汗。
可映入她眼帘的,是红彤彤血肉模糊的一片,有些伤口居然还外翻着。她无法想象昨天他握了多少玻璃,它们又刺地有多深。
“赫凌尧你再这样我就杀了你算了。”
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安桥你要是再虐我,我就继续这样,然后让你杀掉我算了。”
“你……”安桥气结。
好女不跟男斗。
不理他。
接着,安桥开始帮他上药、再包纱布……这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慢慢的,轻轻的,小心小心再小心。
总算是大功告成。
换个药跟打仗似的,真累。
“记住,这两天千万别让我抓到你在敲键盘,不然我干脆给你剁掉这只手,反正你也不想要了。”
安桥整理着刚刚生产出来的医用垃圾,警告赫凌尧。
“还有,文件签字也只能用左手。反正用手绝不能动。”
“那我来上什么班?”
“我也不知道。可能大总裁坐镇,能起到镇守妖魔鬼怪的作用吧。”
赫凌尧黑脸。
她就是在借机控诉他不应该有如此不爱惜身体的行径。
收拾完所有,安桥提着一袋垃圾,“大总裁继续镇守在这吧,我先回去了。”
“晚上继续来看我。”赫凌尧说。
“晚上?下午你就下班了啊!赫凌尧,你想让我接你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