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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妈妈也不适合玩儿。”小莲子单纯地说。
在她眼里,妈妈也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是需要爸爸保护的。
“小莲子不要小看妈妈哟,妈妈也很勇敢的。”
哄好孩子,赫凌尧带着安桥坐在机器上。待安保人员做好检查,身旁的赫凌尧还在问她:“安桥,不行的话,我们就不玩了。”
赫凌尧逗归逗,心里还是担心的。
安桥期待地不行,她淡定一笑:“放心吧,都是小事。”
可她的笑容还没挂多有,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得她放声地尖叫。
心像是要冲出来一般……
人随着机器猛地上去,又重重地掉下……
上去,下来。
上去,下来。
来来回回好几遍,安桥的惊叫声没有一秒钟的停歇。
而身旁的赫凌尧,全程沉着脸,紧紧地盯着她,没有一秒钟的遗漏。他淡定到,就好像,他和安桥坐的,并不是同一台机器一样。
“赫、赫凌尧,还还还……啊……要上下几次啊?”
她要哭了,真的要哭了。
风呼啸在她耳边,心真的要飞出来了。
好不容易,座椅停至地面,安桥坐在那里,浑身发抖,她想要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可手抖地不行,她摸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赫凌尧一把扯开自己的安全带,站在安桥面前,长指拉开她腰间的带子,安桥整个人摊在他身上,差点没飞出去的心脏现在还咚咚咚咚地响个不停。
“安桥,试试,能站稳吗?”赫凌尧扶着她,想看看她的身体状态。
“不不、不行,赫凌尧我腿软,”赫凌尧一松开,她站都站不稳。
在下面看着,觉得自己肯定不成问题,真正坐上一次之后,她发誓,再也不会有第二次。
赫凌尧直接将她抱起,找了个休息区的座椅,让她坐在上面。赫凌尧看见,安桥的嘴唇现在都还是乌色的,还没缓过神来。
“洗个脸?”赫凌尧拧开一瓶矿泉水,从保镖手里接过一个毛巾,打湿,然后帮她擦脸。
他现在心里后悔着呢,刚刚不该激她去试的,现在吓成这样,心疼的还是他啊。
“妈妈,妈妈……”小莲蓬和小莲子围过来,拉着她的手,细心的问,“妈妈你怎么了?”
看着这两小宝宝,安桥庆幸,幸好没让他两去坐,不然今晚真的会做恶梦。
“妈妈没事。”安桥逞强。
“可是妈妈你的脸好白。”
安桥“:“……”
乖闺女,咱们能不拆台吗?
然而,小莲子小姐姐不拆台是不可能的,一路上,她牵着哥哥的手,看着她妈妈:“妈妈,你为什么要爸爸抱抱?”
赫凌尧勾着唇角不说话,安桥:“因为妈妈走累了。”
她能说是因为腿现在还是软的?
真这样说了,她在儿子女儿心中勇敢的母亲形象就坍塌了。
“可是,莲子还没累,妈妈就累了?”
小莲子的逻辑一向很奇怪,但每一次都打在点上。
安桥想不到理由,她看向赫凌尧的侧脸,于是说道:“你爸爸要练臂力。”
赫凌尧步子一顿,低眸看向怀里的人儿,唇角的笑,邪佞地厉害。安桥看着他,大眼睛一会儿就湿漉漉的,格外惹人怜。
她在撒娇不让他说。
只不过,后面的奕硫实在憋不住了笑了出来。
练臂力。
哈哈哈哈哈哈。
优秀!
赫凌尧侧眸瞪一眼奕硫,接收到这森冷的眼神,奕硫立刻收住笑容做自我检讨。
安小姐是她能笑的吗?安小姐是赫少一个人笑的。
赫凌尧重新迈步向前走,就在安桥以为这事过去了的时候,赫凌尧沉沉的声音突然响起:“赫燚,眼泪是最假的东西,看不见的,才是最真的。”
小赫燚突然被cue,一脸茫然。
他静静地看向他爸爸,结果爸爸已经不理他了。
这是什么新道理要他去领悟的吗?
听见这句话,安桥陷入了失落,这话的深层意思,其实并不是对赫燚说的,而是对她说的。他在侧面提示她,以不爱为借口互虐着要离开,那是幌子,是假的;心里藏着的看不见的事情,那才是真正的原因。
赫凌尧时时刻刻在表述自己的态度:把事情告诉他,共同面对。
安桥躺在他怀里,咬唇看向他的侧脸。
从第一次,阿纳斯塔西娅告诉她真相,她就想过要告诉他。可……如果告诉是最好的选择,阿纳斯塔西娅哪会落得这般田地。阿纳斯塔西娅用自己一生的故事告诫安桥,告诉他,只会酿成比阿纳斯塔西娅更惨痛的悲剧。
安桥最终选择了用沉默带过这个话题。
玩了两天,刚回到景园,安桥收到阿纳斯塔西娅的电话:“安桥,我与首相周狐崖,谨代表n国人民,对第一顺位继承人的生活进行考察。”
“随时欢迎。”
“阿纳斯塔西娅女王,您为何没有联系赫凌尧?”反而是打到她手机上来了。
“拨通三个,继承人或许是有事在忙,没有接听。”
安桥惊讶于阿纳斯塔西娅的官方,因为她不知道,阿纳斯塔西娅的公然出行的相关事宜是需要全程记录,在n国进行报道的。
包括这通联系电话。
“好,您和周阿姨什么时候出发?”书荒啦书屋 .shuhuangsw.
“明天中午到达。”她道。
明天中午。
这么快?
“好的,欢迎您的到来。”
挂断电话,安桥赶忙去书房通知赫凌尧,面对突如其来的推门,奕硫明显有些慌乱,他上半句还在说n国的监控,下半句就改成了:“核心项目全部运行正常,请赫少放心。”
奕硫什么时候来的?
“安小姐。”奕硫微微低头。
“那个,”安桥尴尬地笑:“你们先聊,先聊。”
安桥又轻轻地带上门,正要走时,门从里开,赫凌尧站在她面前,嗓音沉沉:“安桥,怎么了?”
“阿纳斯塔西娅和周阿姨明天中午到,我告诉你一声。”
紧盯她的黑眸里,闪过一抹失望,但很快就被他隐藏。
他现在,无时无刻不在等安桥的坦白。
“你是女主人,你安排就好。”
言罢,他转身进书房去了。
望着那失落的背影,安桥不好受。她现在确实是越来越动摇了,但理智压抑住她翻涌的感性情绪,也压抑住她自己。
收敛好情绪,安桥组织佣人将三楼的两间卧房整理出来,同时,还有同一层的一些小房间,女王和首相的出行,必定会有许多随从,他们也要地方住。
“对了,小叮,跟厨师交代一下,现在开始,立刻准备一些n国糕点、茶饮候着。”
景园在安桥的指挥下井然有序地做着准备工作。
只不过,算来算去,安桥还漏掉了一个人的出场。
江隐尘。
他来了,他顶着他标志性的蓝紫色头发又来了,并且,先阿纳斯塔西娅一步。
他坐在景园的大厅里,跷着个吊儿郎当的二郎腿,一抖一抖的。见赫凌尧和安桥过来,他放下手中的酒,将身子斜靠在沙发扶手上,随意敞开的两粒衬衫扣子,将他一身的邪气释放地淋漓尽致。
他斜勾着唇角:“听说阿纳斯塔西娅等一下要来?”
“嗯。”赫凌尧和安桥在同一个沙发坐下,淡淡应答。
“表哥,实不相瞒,我想在你这景园住一段时间。”
“还想近距离查阿纳斯塔西娅?”
安桥问。
“那当然,毕竟她是我能查到的唯一嫌疑人。”
安桥看着他,端起一杯白开水放在唇边,掩饰自己的异样情绪。
她不能告诉江隐尘:别查阿纳斯塔西娅了,她也只是受害人,受害一辈子。
“表嫂会帮我安排个住处的吧。”
江隐尘邪气道。
那双妖艳的狐狸眼里,掩藏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进门礼带了么?”赫凌尧盯着他,凉薄道。
就在这时,一个小身影向沙发边走过来,不是走向他爸爸妈妈,而是江隐尘。
“江叔叔。”
小莲蓬看见江隐尘,沉静的眼眸里,居然流露出一丝丝的欣喜。
他静静地站在江隐尘面前,看着他。
“小家伙又长高了。”江隐尘看着小莲蓬的窜窜上长的个子,感叹了一句。
“叔叔我不是小家伙,我叫赫燚。”
万年不变的纠正话题。
“小家伙。”
“赫燚。”
“小家伙。”
“赫燚。”
“……”
安桥看着这一大一小的叔侄两,她只想到一个词:幼稚。
终于,在新一轮的比拼里,小赫燚自己好像也意识到了这是幼稚的,他是已经快两岁的小朋友了,他不能跟叔叔一般见识。
见赫燚不争,江隐尘得意地挑眉:“跟你爸斗,斗不赢。跟你斗,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对,你赢了,叔叔。”
江隐尘:“……”
他怎么觉得自己在被一个小屁孩让。
“叔叔,你是来陪我玩儿拼图的吗?”
小赫燚问向江隐尘。
接收到小赫燚的邀请,江隐尘狐狸眼一转,他倏地坐正身体,将小赫燚抱在腿上,道:“小家伙,叔叔就是来陪你的,可你爸不让。”
他说不过赫凌尧,让孩子去。
闻言,小赫燚转头看向他爸爸妈妈,感受到爸爸冰冷的眼神之后,他一本正经地跟江隐尘说:“叔叔,那我先去学习了,等周末,我就带拼图去你家找你。”
江隐尘:“……”
爹狠儿更狠。
有其父必有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