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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玉清抿唇放下手,看着一旁的女子开口道:“你身材娇小,跟我挤挤应该可以的。”
“不用挤不用挤,有一间屋子是双床位的。”管家在一旁连忙道,轻擦着额头的冷汗,在这话出后,空气的中挤压少了很多,果然高手过招都不带动刀的。
姜月柒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本就是前来协助,若是跟其他人挤一屋,显得多不好,但现在也别无他法,只能道谢。
暗叹自家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
裳玉清笑着点头,管家便带着两人一同离去,姜月柒坐在桌子旁,面对着两人:“你叫什么名字。”
这屋中除了陆临安就是‘车夫’,她自然问的是后者。
“小人只是一名车夫,大人又何须在意。”那人垂眸,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很好的他,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发慌,尤其是对方那深不见底的双眼。
他演技这么好,一路基本都不语,怎么会被人看破,于是,他更有底气起来。
姜月柒挑眉:“车夫难道还用随身带把软剑?”你要是告诉我你带剑只是为了雕刻,我就信你。
陆临安视线滑到他腰间,一条暗如衣色不易发觉的剑紧紧缠于腰间,让人难以察觉,不禁疑惑起来,他跟了一路都没发现,她是怎么一眼就看穿了。
‘车夫’面容僵硬了下,随后俯首,心有不甘的回道:“属下林悦,是怀王派来保护娘娘的。”
没想到一下子还被人识破,看来暗中行驶的心思也泡汤了。
“林悦。”姜月柒有些无语,这名字怎么听都像个姑娘,而且他一身肃立,哪里像‘悦’,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她撑着头,有些漫不经心的道:“我知道你不大愿意来这,但既然来了,就要听我的,不准私自行事,也不准私自回城,懂吗?”
她可不想自己被人盯着一举一动,楚西辞既然竟人大大方方送进了自己面前,如果要隐藏的话,也会派个看不见的来,而不是从头到尾都在诉说着自己是杀手气场的人。
楚西辞让他来,怕是让人将凶手什么的镇压住,好不让她这个‘体小少年郎’被人欺负。
林悦抬头却不看她,冷冷的应了一声。
知道他不大喜欢自己,姜月柒也不硬碰,转眸看向陆临安,伸手将他发上的落叶拾起,相比方才,声线柔和了许多:“今晚好好睡觉,明天还有事情要做。”
陆临安轻轻点头,旁边人抱着手臂一脸不屑,正在这时,门外恰好传来走路声音,姜月柒眼角一瓢,看到的是名婢女打扮的人,神色紧张的让两人跟着去房间。
应该是看这屋中都是男子,还有一名是凶神恶煞一看就不好惹的模样,姜月柒赶紧让两人走路,别把孩子吓坏了。
她整理了包裹,一起用完膳寒暄了几句,约莫到亥时才躺到床上,盖着单薄的被子,眼眸着暗色的天花板。
感到身后传来的丝丝凉意,也快立秋了,她深叹口气,细长的丹凤眼望着不远处的门,上面赤然上着一把锁。
她洗净了面容,散开长发,一身清净,清凉的面容带着一丝媚意,在暗色下将肤色衬得更加白皙,宛如天上的皎月。
而这样子,若是被人看到,难免会有一场乱,朝堂命官竟是怀王妃,若此事传出,就连楚西辞都会被按上不怀好心的帽子。书荒啦书屋 .shuhuangsw.
姜月柒翻了个身,不知想到了什么,蒋红的唇微勾笑了起来。
……
次日清晨,鹤红早早的便起身,蹑手蹑脚越过旁边规规整整熟睡的女子,又轻声穿衣关门,在外面梳洗过后,才端着盆子朝她房门里走去。
等那屋门再次敞开,出来的便是一男一女,男子少年模样,面容清凉,却又含着一丝邪魅,引人勾魄。
“安公子怎么在此处?”姜月柒微微挑眉,只见面前人手执折扇转身,看着她依旧不言不语,只是手微微捏紧。
她刚出门没多久,就看到这人背对站着,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回头也不说什么事情,就光站着。
看着男子面容上红肿消了大半,御史虽嘴上没说,但还是很疼这个孩子的,不然也不会连夜去将医生请来医治。
姜月柒抬着脚步便准备离去:“安公子若是没什么话说,那在下便先去办事了。”
“员外郎。”身后人抿唇,转身再次走到她面前,他神情纠结,腹前的扇子快被捏得变形,就这么直勾勾望着她。
姜月柒蒋红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细长的双眸增添了一丝清凉,怎么,想搞事情?
应该是昨日的原因,他性情高傲,自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过她既是手中有怀王令牌,又有官位再身,他应当也不会如何。
不过若是来示威挑衅的,倒也就没什么,反正她没几天就走了,最多两月,就算不想让她走也不行了。
“安公子可是来此处逛的,那我也就不便打扰了。”
“不,不是!”安元文咬着下唇,忽的俯首,百褶的扇子立于她面前,在姜月柒神情一丝发愣时,对方言道:“请员外郎带我一同前去办案!”
怕是意识到自己已经耽误时间已久,他说得仓促心急,却是一字不错,牢牢进入姜月柒的耳内。
她回眸看着那个俯首的男子,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但是…你真的是安元文?那个字字珠玑、贼喊捉贼的安元文?
只是一晚上没见,这还没到二十四小时,昨天晚上还在一起吃过饭,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姜月柒唇角微动,脑中忽的想起对方昨晚吃饭时一直偷看自己的神情,当时以为他只是不服气罢了,现在想想,好像那里面还有一丝复杂。
她上下扫了一眼,轻道:“是御史大人让你来的?”
“不是。”安元文直起身,将一只手放在小腹上,有些尴尬的说:“是我瞒着父亲来的…”
天知道御史在听到他的言语时有多么震惊和抵触,而他又怎会是那种听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