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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摸了摸他额头,冰凉的触感让姜月柒心跳不已。
我刚画好的妆,老先生你可别给我蹭没了。
老郎中是个好人,此举应该是怕自己出什么意外,姜月柒自然不好躲避。
“嗯…是有点烫。”不久,对方才静静的说道。
能不烫么,毕竟刚站了几个时辰的马步,不烫才有鬼。
裳玉清在一旁,有些关心的道:“可有什么挽救的法子?”
这话说得,跟着她快要气绝一般。
姜月柒连忙摆摆手,正准备说话,但许是因为太急还是怎么,竟咳嗽了几下。
这下好了,说破嘴也说不清了。
“没事,应该是受了风寒。”老郎中说着就要去摸人的脉搏,却被对方毫无痕迹的躲开。
他疑惑的看她,而女子只是摇摇头,示意人进来说话。
开玩笑,对方再怎么也是个郎中,要是真的把上了脉搏,那岂不是要暴露,她可不想被人看出什么迷端。
应当是时局比较紧张,郎中也没多想,两人直接踏进了屋内,开门关门坐着,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
她倒了几杯茶,趁人歇息时,双眸看似不经意的一瞄,与布匹后的人深深对视,只见对方暗暗点头,便又藏身于布匹中。
姜月柒看着那发黄的布匹,又想着那双桃花眼,真是…异常的组合。
“大人?”
耳边老者的声线传来,她回神后,看着面前满面愁容的老者,老郎中应是明白对方并没有听到,便又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大人,我方才是说,你面容带着一丝潮红,又有体热,怕是有些风寒。”
不,不是风寒,只是我运动了而已。
姜月柒张口却道:“无事,休息下便可。”若是让人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要运动,岂不是遭打。
“病症虽小,但还是病。”裳玉清望着她,温柔的道:“还是喝些缓和的药剂吧。”
为人女子,何为贤淑。
姜月柒终于明白,为什么男子都喜欢温柔的人,估计换做是她,也会不自主的对裳玉清好。
但是,真的不用,她淡淡摇头,蒋红的唇勾着,她实在真的不想,再尝试那中药的滋味。
自打上次水苏下毒后,她喝了半个月的中药,就连做梦,都是喝着中药,口中满是苦涩的味道。
“不过,大人这样,倒是真像生病了一般。”老郎中在一旁端详着:“这样也好,即使凶手见着了,估计也要以为你病入膏肓。”
姜月柒一怔,不由得看向那布匹,原来楚西辞打的是这个主意,可她又有些不解:“可生了病,不该时那种脸色苍白无力的状态?”
她这面容红润,还发着热意,虽有些疲惫的状态,但实在也不想是病入膏肓的人。
“大人不是说那凶手会些医术嘛?”老郎中笑笑:“一般快要走到头的人,在前几天反倒不会有太大的明显,相反身体甚至还会好转,但不多时日,此人便会卧病在床,不能动弹。”
“这也是为什么人常说,那人身子硬朗,却突然走了。”三k .kkkxs.
姜月柒:“.….。”那她算不算是回光返照?
看来楚西辞昨晚的所作所为,也不是并无道理,倒是错怪他了。
“大人,您明明知道凶手是谁,为何不将人抓住?”裳玉清有些疑惑,当时几人商议时,她第一句话便是‘我知道凶手是谁了’,但对方接下来的计划中,却迟迟不提凶手是谁。
现在能够定下的,便是凶手不止一人,县衙虽只是个小官,但却是南城的父母官,也是朝廷亲信的官员,想要闯进来,谈何容易。
所以,这县衙上上下下,必有一名探子,时时刻刻跟凶手通报。
姜月柒摇头:“若那人能够轻易的露出马脚,这场戏也不会开演。”
她做的这场戏,不过只是想将人逼出罢了。
几人又谈了甚久,姜月柒又回归床前挺尸的状态,老郎中开门看似难以接受摇头的出来。
顿时便有侍卫上前询问着:“怎么样,大人有事没?”
“你别光摇头啊,快说啊!”
老者提着医药箱的手微松,一脸疲惫:“估计,活不过今晚了。”
“什么!?”侍卫一脸懵逼:“昨天人还不是好好的?”
分明昨天白天他还看见姜月柒的身影,那叫一个玉树临风,那么好好的一个公子,怎么今天就活不过了。
他震惊中夹杂这些许恐慌,看来这凶手的毒,也真是猛烈。
老郎中此话一落,便就摇着头离去,有些不怕事的人到门口偷望着里面,却只见到一个女子纤细的身影坐在床头,腰下的长发调理有顺,给人一种干净舒缓的气质。
病卧床头美人相伴。
虽很有境意,但他还是不大羡慕,毕竟还是生命最重要。
不过这姑娘对大人也是真爱啊,不仅千里迢迢陪同来到这里,还照顾濒临死亡的人。
他惋惜的摇头,与方才那名老者的面容形同一出的离去,真是可怜天下有情人。
殊不知,屋内的那对‘有情人’,正小声嘀咕着饭菜该如何做得好吃的事情。
那侍卫性格豁达,不出片刻便将这苦情戏传遍了整个县衙,姜月柒从不让人私自进自己屋内,就连那御史之子安元文都被禁令,但这不知从哪里来的姑娘,却能够跟人同进同出。
这样的关系,再添油加醋一番,不用说大家便都能理解。
“你说,只有裳玉清能进得去?”
县衙的某一角,灌丛林内,男子问着对面的人,声线带着一丝不稳,而对方像是习惯了般,无所谓的说着:“是啊,只有玉清姑娘进得去,就连午时的饭菜,也都是她一手承包,亲自端进去的!”
“诶你是没去,那饭菜,可真是香啊……”
男子愣了神,并未将面前人的感慨放在心上,而是想着,该如何下手,去接近此人。
姜月柒不能就这么快消失,不能。
午时已过,躺了一天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姜月柒,望着天花板的她,感到有些无聊。
这人就是能沉得住气,这样都还没动手,看来不得不再加点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