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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李父皱了皱眉:“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那些下人本就低俗,私底下编排的话当不得真!”
李母:“......”
在他眼里,艾草就是那忠贞不二的。可他也不想一想,如果真的忠贞,在与他发生了关系之后,就该一根绳子吊死,就算舍不得死,也该断绝关系再不见面才是。而不是一?说不要,一?又坦然拿着李家的?子花用,甚至还?他生养了孩子。
当初姚父长相不错,听说夫妻俩感情也好,李元凭什么?为艾草会把他放在心里,对他比对她夫君的感情还深?
男人的脑袋就跟榆木疙瘩似的,怎么都敲不开,李母面色复杂:“就算我把那些门房找到面前,你都不信他们说的话,对吗?”
“对!”李父鄙视她:“跑去问哪些下人,亏你想得出来。他们想要?子,知道你想听什么,故意投你所好而已,你还真信了!”
李母摇了摇头,侧头吩咐:“去请王老爷过来,就说老爷找他有要事相商。”
李父直皱眉:“我们两家没有生意往来,平时只是点头之交,我找他没事。如今最要紧的是想法子救出秋山......和华林。”
李母听到这话,又气了一场。他提及救秋山时毫不犹豫,而提及华林是对上了她愤怒的目光后才添上的。
合着小儿子在他眼里就是个添头?
这段日子气得太多,李母懒得与他争辩,疲惫地摆了摆手:“等人来了你就知道了。”
李父却不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抬步就要走。临走前甚至?个招呼都不打。
李母愤怒:“你给我站住。”
“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闲扯。”李父回过头来,一副她无理取闹他不得不强忍的模样:“还有那么多正事等着我去办呢,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就纠结后院那一亩三分地?”
“你若把艾草纳回府,让我只管后院,我也不会跟你扯。”李母看着??不耐?的男人,心里止不住地失望:“李元,你原来对我不是这样的态度,你变了。”
李父立即道:“你也变了,变得不可理喻。”
他哪儿有?来指责她?
李母怒火冲天:“你若非要走,回头我就去找大人,让他尽快彻查。”
好多案子送到衙门之后,会被压在底下,有些几年都没结果。但如果苦主经常去催,那肯定会快点。听到这话,李父的?色当场就不对了。
李母一?挑衅:“你走啊!”
李父:“......”
他愤愤坐下:“我倒要看看你闹什么!”
李母冷哼一声,夫妻俩相对而坐,却无夫妻之间该有的温馨和甜蜜,两人偶尔对视,对对方都是??的不耐?。
小半个时辰过去,前去找王老爷的人回来,一脸为?:“王老爷说他有急事,今儿来不了。”
李父忍无可忍,起身就走:“我是疯了才会跟你在这浪费时间。”
看男人头也不回,李母咬牙:“你去跟王老爷说,他若是不来,我就将他和艾草来往的事告诉他夫人。”
听到这一句,门口报信的随从吓得愣住,而已经准备出门的李父顿住脚步霍然回头:“你说什么?”
李母不屑地瞅他一眼:“你再忙也不缺这点时间,再等半个时辰,看王老爷来不来吧!”
李父拂袖而走:“你这个疯子!”
李母对这个男人已经特别失望,看到他走,心中又添一层?受,她幽幽叹:“你不敢面对这样的事实。对么?”
见他头也不回,她继续道:“你若非要走,我就将那个女人勾引的所有男人都刨出来!”
李父的脚步怎么也跨不动了,他愤然回头:“女人何苦为?女人?你自己是女子,该知道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之后对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为何要这般狠毒?”
“她勾引男人的时候都不要脸,现在来要,未免有些晚了。”男人会留下,说到底还是为了艾草,李母看他被自己吓住,心中只?悲哀:“你在这费心巴拉给她留脸,生怕那些事被传出去。你怎么就知她一定需要这份脸面呢?她若真喜欢贞洁的名声,也不会做那些事了。”
李父呵斥:“你再说,我撕了你的嘴。”
夫妻之间打架,女人的力气天生不如男人大。真打起来,还是女人吃亏。
李母对这个男人已经特别失望,当然不想挨他的打,见他动了真怒,便也住了口。不过,她不想放过这个男人,也不想放过艾草,又找来了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夫妻?再次吵架的事情外人不知,府里的人还是知道的。有那机灵的特意将此事告知了李华平夫妻二人。
这些日子李父一直在外奔波试图救人,家里的生意都由李华平看着。以前父子俩一起做的事由他一个人接手,开始有些手忙脚乱,这些天都还没能理顺。因此,李华平不在府里。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李华平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赶回,双?吵架,尤其是在父?另有女人和孩子的时候,如果夫妻俩吵得太凶甚至和离,或是把母?气的命不久矣,都对他很不利。
他需要母?坐着这李夫人的位置,只要母亲在,艾草休想入府!
而府里的杨氏得知消息之后并未动弹,倒不是她不想劝,而是公公婆婆吵架她一个儿媳出面......那是劝谁都不对,干脆就躲了。
李华平在门口遇上了王老爷。
先前给李华平报信的人已经将夫妻俩吵架的原委说了,底下人不知道夫妻二人为何要请王老爷过来,李华平自然也不知。不过,肯定和艾草有关就是。
王老爷当初娶夫人算是高攀,这些年靠着岳家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夫妻俩也是出了名的鹣鲽情深。李华平自己做不到对待妻子一心一意,但却敬重这样的人,加上王老爷今年四十多岁,勉强算是个长辈。上门就是客,因此,李华平十分客气地将人请进了门。
王老爷也挺客气,有些客气过头了,李华平心里都泛起了嘀咕。
两人进门时,瞬间就看到了屋中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夫妻俩。李华平一脸无奈,父亲有错,但他身为儿子没有立场责备。母亲......这还有客人在呢,不应该在外人面前甩脸子。
李母看到儿子赶回,被气得冰冷的心总算回暖几分,面色也缓和了些。
王老爷看看这?,又看看那边,提议道:“咱们长辈之间的事就没必要让孩子参与了吧?”他侧头吩咐:“华平,你先出去。”
李华平都是当爹的人,?亲爹娘的话都不是每句都听,怎么会听一个外人的吩咐?
看王老爷非要撵他走,他反而生出了好奇心,拎了一壶茶水进来给几人倒上:“我又不是外人,你们说吧,我不听就是。”
王老爷:“......”
李父有些不敢面对,低着头喝茶,这会儿也不急了。
李母对艾草全是恨意,当然不会?她隐瞒,直接就问:“王老爷,你和艾草私底下来往了多久?”
王老爷有些尴尬:“我就是机缘巧合之下和她结识,她?了我的忙,我上门谢过几次。我们俩没那什么……………..今日来也是想跟你解释一下,她是女子,又守着寡,可不能因此毁了名声。我也一样,家有胭脂虎,要是听到消息,肯定会跟我闹。”他拱了拱手,讨好道:“还请李夫人嘴下留情。’
他说这些话时玩笑似的,又带着几分慎重,看得出来,他挺在意自己夫人的心情。
李老爷紧绷的面色松缓下来:“呐,我就说是误会吧?”
李母似笑非笑:“王老爷,我敢把你请来,可不是人亦?。你不承?,是逼着我让王夫人去查吗?”
听到这句,王老爷面色大变:“别!”
哪怕他口口声声说和艾草之间没什么,可只看他忌讳成这样,生怕被夫人知道,就已经说明了许多事。
李老爷一颗心直直往下沉。
楚?梨派人盯着李家的动静,很快就听说下人在请几位老爷,且这是李夫人的意思......她瞬间就明白了李母此举的用意。
这么稀奇的事,她当然要去看热闹,于是,拉着胡意安又跑一趟。
两人在门口被拦住,门房说要先禀告,楚?梨直接闯了进去。
这又不是什么闯不得的地方,李家对不起?梅娘的地方多了去,就闯个门而已,闯就闯了!
李母听到底下人禀告说?梅娘来了,心头顿时烦躁不已。
李父也满满的不耐烦,而王老爷,就是惊恐了。
但凡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那就算不得秘密,虽说这里已经有俩,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啊!?梅娘和李家人已反目成仇,被她知道,还能有好?
“别让她进来啊!”
楚云梨伸手推开门,笑吟吟道:“我已经来了。
王老爷:“......”
“??家,非礼勿听!”
楚云梨嗤笑:“不就是你和姚夫人之间那点事,我早知道了。”
闻言,王老爷神情大变。
她何时知道的?又知道了多少,有没有告诉别人?
李父揉了揉眉心,疲惫地道:“艾草是个好女人,梅娘,你别害人!若她想不开寻了死,你能安心么?”
楚云梨坦然道:“我有什么不能安心的??道那些男人是我让她找的?她承受不起,当初就别乱来啊......”
李母满脸赞同:“对!”
话音刚落,就对上了男人愤怒的目光:“你哪头的?”
李母梗着脖子:“我这是帮不帮亲!”
李父:“......”
王老爷还试图将事情圈在可控范围,试探着道:“听说罗?家刚定了亲,还未恭喜罗东家得遇良人。”说着,特别客气地拱了拱手。
楚云梨含笑道:“同喜同喜。等我们大婚的时候,还请王老爷记得来喝一杯水酒。”
“我一定到。”就算没有今日的事,王老爷也该上门的。尤其最近这对未婚夫妻弄出了不少新奇玩意,还引来了许多外地客商,有两样他也有兴趣,这就更该上门了。
“你做的那种龙凤烛挺好看。”王老爷笑着夸赞:“我小舅子就是做烛的,还想买一些摆在铺子里镇店,不知罗东家可愿意便宜些?”
谈及生意,楚云梨面色慎重了些:“有进货价的,买得越多越便宜。”
王老爷煞有介事的点头。
楚云梨自顾自继续道:“我这个人呢,被男人背叛后,就特别欣赏那些对妻子一心一意的人。王老爷往日和夫人鹣鲽情深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心中实在羡慕。你若是上门进货,我一定再帮你便宜一成。愿王老爷和夫人恩爱到白头......”说到这里,她一拍额头,恍然道:“你和姚夫人那什么,也算背叛了
妻子,我最恨这种男人,如果你上门买烛,得多加一成价钱。”
听了这话,王老爷一脸尴尬。
一旁的李家人也有些不耐烦,他们站在这里,可不是为看二人谈生意的。
李父满脸不悦:“这也不是谈生意的地方,二位能不能避讳些?”
楚云梨一本正经:“我罗家的所有货物,都不会卖给李家,你嫉妒了?”
李父:“......”他嫉妒个屁!
自家生意做着,他才不要帮别人走货。
“你想多了。”
楚云梨一脸疑惑:“那先前少东家可派人来问我那些新花样了,想要出高价买下来着,我记错了?”
最后一句,问的是边上的胡意安。
胡意安也一副公事公办模样:“你没忘,可能是李家人忘了。”
李父扭头看向长子,一脸严厉。
李华平察?到父亲目光,心下无奈。他也不想和罗家打交道,可那花样精巧,一?列有十六种样式,做出衣衫和首饰都不错,罗家新做的那批货几乎是瞬间就被人抢空了。
生意人嘛,有利益就上。他是如此,罗家应该也一样。早猜到罗家可能会拒绝,他还多给了价钱,就为了在其中分一杯羹。谁知道罗家会跟疯子似的,送上门的?子都不要?
李母将王老爷找来的目的还没达到,一直都心不在焉。已经悄悄派人去催促了。
屋中气氛实在尴尬,王老爷想趁机告辞,至于他和艾草暗中来往的事,他打算另找机会和罗梅娘谈一谈,刚站起身,还没开口呢,门口又有了消息来:“夫人,?老爷到了,周老爷也已经到了门口,杨老爷在来的路上,陈老爷去了外地,得半个月才回,余老爷说家里有事,实在来不了………………”
李母霍然起身:“快请!”
相比她的兴奋,李父脸色就不太好了,王老爷想到自己被请过来都用意,面色微微一变。这地儿不能留了,他必须走!
一时间,没人顾得上楚云梨二人,她拉着胡意安坐到了角落的椅子上,这地方能看清楚屋中各个角落。
两位老爷在门口碰到对方,心知事情不妙。男人在外拈花惹草很正常,过了就算了,谁知道还能被人翻出来?
自己是为什么来的,两人心里都清楚。也猜到了对方的来意......那艾草也忒不讲究了吧?
还有李家夫人,拿这种事来威胁,亏他们想得出来。两人在路上没有说话,但心里都有了计较。一进门,?老爷率先开口:“我那还忙着呢,李夫人想做什么,直说吧!”
为这种事被请过来,他脸色特别难看。
周老爷看向李父,恼道:“李老爷,你后院起火,也别牵连我们啊!反正,这事若是传到我夫人耳中,那肯定是你们夫妻俩说的,回头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这位周老爷种着大片桑树,每年能产不少蚕丝,算是李家最重要货源之一。这些年来,两家关系一直不错。
李父看到他都来了,心里难受之余,对夫人也生出了几分怒气,为了风月之事打扰自家生意,这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
他怒斥:“你疯了!”
李母怡然不惧:“反正你赚了银子我也花不了几个子儿,毁就毁了!”
李父大怒,抬手就要打:“恶妇,从今往后,你给我禁足在后院休想出门。”
在两位老爷看来,威胁他们过来这事是李家夫妻合谋,毕竟,让他们来这里不是最终目的,既然来了,肯定还得出点血......夫妻俩搁,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想把此事糊弄过去。
他们就那么傻?
周老爷冷笑:“别装了。说吧,想要什么?”
不过分的东西,他愿意给。如果太过分,那就算让夫人知道了也无所谓。
李母急忙道:“两位误会了。我请二位来,就是想请你们说一下和艾草的真正关系,我家这个蠢货他不相信艾草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非?得她忠贞不二,捧着大把银子往跟前送,送不出去还着急。’
李父:“......”
已经来了三位老爷,都是怕夫人知道才来的,相比之下,他突然?得夫人说得没错,自己好像真是个蠢货!
愤怒之中,只有一个念头,想将李华林推入深渊。
她脱口而出的话,让李华林黑了脸,加上楚云梨那话也不客气,几乎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着他的鼻子骂。
说真的,李华林挺慌的。
有他写下契书,又有稳婆的供词,他想要脱身就更难了。
上首的大人也容不得有人糊弄,当即就开始审问二人,李华林吞吞吐吐再三推脱,大人没了耐心,干脆一心审问稳婆。
稳婆有些后悔,可事到如今,矢口否?只会让自己罪名加重,没有多迟疑,她很快就选择了坦白。李华林只觉如坐针毡,恨不能扑上前去捂住稳婆的嘴。
但他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稳婆从二人的初相识,到后面他想要剖腹时的各种暗示,再到生孩子时他的默?......桩桩件件,他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听这些事,都觉得自己死不足惜。
楚云梨又送上了契书。
大人仔细看过,又看向李华林的腹部,那里虽然已经包扎过,但用的是白布,明显渗着一抹殷红:“你真的动手砍他了?”
楚云梨低着头:“是。证据确凿,他却还要狡辩,民妇也是太过生气,所以才……………民妇若是错了,大人尽管责罚,民妇认罪!”
苦主悲愤之下将人揍一顿,本身就说得过去。李华林身为男人对妻子下这样的毒手,实在恶毒。被砍了一刀算什么,就算是将他杀了,罗氏也最多在大牢中关个两三年。
李华林见事态一面倒,早已慌了,却又不知该如何辩解,边上不远处跪着的???已然瑟瑟发抖......他杀人也可是为了与她相守,哪怕她事前不知情,大概也会受牵连。
再说,李华林都愿意为了她杀妻,说她不知内情,大人会信么?
大人且来不及计较二人之间的私情,只将李华林和稳婆合谋害人性命之事细细问过,想要查出到底有多少人知情。
知情不报,还帮着包庇,与犯人同罪。
李家父子确实不知,二人指天发誓,到了此刻,他们简直恨毒了李华林,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闹出这些事来。
杀人犯的名声可不好听,回头牵连了李家,家中的生意也肯定会受影响。但在此之前,两人得把自己摘出去。
好在大人并没有迁怒,到后来已经确定,下害人的事是李华林和稳婆合谋定下,他看着?人的供词,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身上。
“你又是谁?”
在剖腹取子这事中,跟这奶娘可没关系。张莹莹刚想开口推脱,楚云梨已经出声:“她和李华林暗中来往,连孩子都生下了,民妇不知道二人到底来往了多久,又私底下商量了些什么………………”
话音未落,就察觉到了张莹莹怨毒的目光。
楚云梨无辜回望:“我是苦主,你这么瞪着我,是嫌我没有乖乖赴死将男人和家财让给你吗?”
这些天里,楚云梨虽然在养伤,但私底下一直没闲着,早已派人将张莹莹查了个底朝天。
张莹莹去年嫁的人,她夫君是个病秧子,长年卧病在床,夫家对她很不错。她自己......脾气不太好,虽然在农家,可家里的事情从不沾手,还是婆婆洗衣做饭伺候她。
这在当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大户人家的儿媳都没她命好。饶是如此,张莹莹也还不老实,暗地里和李华林勾勾缠缠,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不过,她夫家那边一开始的悲愤过后,竟然没有戳穿她,认下了那个孩子。张莹莹跑出来做奶娘的这些日子里,那边还专门买了白米熬给孩子喝,照顾得极为精心。李家上门过继,他们还不太愿意,不过是碍于李家富贵的身份,这才不得不从。
“你胡说!”张莹莹不敢承认,咬牙切齿地道:“夫人,你家中是挺富贵,但也不能把这种脏水往我身上泼,你也是女人,应该知道女人的名声有多要紧,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话,这分明是把我往死里逼。我跟你无冤无仇,还帮你照顾孩子,你就这么对我?”说到这里,她满脸都是泪:“早知你这么
恶毒,我说什么也不会接你们家的活计!”
越说越伤心,也越来越愤怒,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我是想赚点银子给我夫君抓药,结果你们竟然要我的命……………请大人明察,还民妇一个清白。”
最后,她冲着大人深深磕头,久久不起。
关于两人暗中来往的事,李华林自然不承认,大人没有证据,只得重新派人查访。
在这件事情上,楚云梨不好多言,她倒是可以直接指出知道二人关系的那些证人,可如此一来,难免会让大人怀疑于她………………万一大人认为是她找人做的伪证,加上李家父子还在外头周旋,她很容易被卷进去。
若被李家倒打一耙,说她污蔑人,那才是得不偿失。
楚云梨不怕自证清白,可她如今身子虚弱,家中老的老,小的小。罗父虚成那样,她怕自己一入大牢,他就承受不住打击倒下。
还是循序渐进,反正来日方长嘛。
李华林和稳婆当日被下了大狱。
至于张莹莹,大人暂时没有她和李华林暗中来往的证据,将她放了出来。不过,也放下了话,不许她离开府城。
走出公堂时,李家父子脸色很不好看。
罗父也差不多,整个人蔫蔫的,还是那句话,他是真的把李华林当做家人,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听到他亲自承认害死女儿,罗父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
张莹莹面色煞白,跌跌撞撞往外走,路过楚云梨时,她再次道:“夫人,无论你信不信,我都还是要说,我和姑爷之间没有你说的那些事,我们俩是清白的。我有夫君,他虽然身子不好,但我从未想过要离开他,你那些指证,我真的特别难受......若不是我有个刚满月的孩子,就真的不想活了。”
说到后来,已然泣不成声。
围观?人看她哭得这般凄惨,再看向楚云梨的眼神都不对了。
楚云梨自然察觉得到?人不赞同的目光,隐约还有人暗地里议论说她欺负人。
“被夫君暗害,跟奶娘有何关系?简直疯狗似的,张嘴就咬人,这奶娘也太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啊,这富贵人家的夫人就是如此,自己过得不顺心,就想让别人也不痛快。’
“你们倒是小点声,她都看过来了。”
还有人振振有词:“看又如何?我们又没乱说,大人还在呢,她本来就做错了......”
张莹莹见状,哭得愈发凄惨,连说自己命苦。更惹得众人纷纷怜惜她的遭遇。
楚云梨看向哭声悲凄的张莹莹:“如果我冤枉了你,回头一定亲自给你斟茶道歉,也会尽力弥补。你知道的,我不缺银子。如果你真的没有和李华林暗中来往,往后你男人的药钱有了着落,也不用再愁养孩子的花销。”
众人面面相觑,又觉得罗梅娘应该不是发疯之下胡乱说话。毕竟,银子再多,那也是辛苦赚的,不至于拿着银子白白送人。
这个时候,众人忽然又想起来,罗家父女是出了名的善人,应该不会乱冤枉人。
于是,方才还认为张莹莹凄惨的众人,忽然又觉她挺幸运。
这么多人面前,罗家父女肯定说话算话。如果张莹莹当真清白,那个就是跟天上掉馅饼砸到怀里似的......罗家那么富裕,随便从指缝间漏一点,也够普通人花用许久了。
楚云梨扶着罗父上了马车。
另一边,李家父子也准备离开,二人站在马车前商量了许久,看到罗家父女似乎要走了,李父急忙奔了过去。
“亲家,你要保重身体。”
罗父心中深恨李华林的狠毒,如果不是女儿命大,罗佳祖孙三人都要交代在他手中。
杀身之仇,不共戴天!
罗父面对李家人时,面色就不太好:“李老爷慎言,咱们如今已经不再是儿女亲家,我也高攀不起。我好不好,不关你的事,不需要你来问候,也不用你操心。你二位若真想为了我好,那就离我远一点。”
话里话外都是疏离之意。
李父心头一个咯噔,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把儿子救出来。毕竟,生意人名声要紧,他家有个杀人犯的事情传出去,日后生意还怎么做?
因此,他按捺住心头的烦躁主动上前示好。罗父往日里是个老好人,他以为事情会很顺利......结果,儿子做的事,到底是惹恼了老丈人。
楚云梨将罗父安顿好,道:“李老爷,你若是想为儿子奔走,那还是赶紧去找别人求情,我还是那句话,除非他剖腹一次或是去死,不然,我绝不会原谅他!”
李父面色难看,却也不敢发作,急忙道:“华林到底是你孩子的爹,你若亲自将他送入大牢,孩子长大后会怎么看你?说不准会恨你......”
楚云梨打断他:“你是在逼我将孩子撵出去?要不,我给你送来?”
李父:“......”
罗梅娘若是个男人......一个男人发现妻子与人暗中苟且,暗戳戳要自己性命,将罪魁祸首送入大牢之后,立刻找个年轻貌美的娶进门,那是一点都不稀奇。
可她是个女子,这怎么看都有点离经叛道。但要真论对错,罗梅娘也没有错。
李父揉了揉眉心:“我去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