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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3、救侯爷的炮灰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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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楚?梨来这里是为了看戏,欣赏了半晌,好奇问:“先前我还听说你们要过继她的孩子,怎么没了动静?”
    这也是?莹莹今日来的目的,见总算有人把话头引到了正事上,她哭着道:“事情闹大,我夫君说要杀了孩子......如果孩子真的没了命,你们这些人都是刽子手。”
    李家人?都黑了。
    “不过继!”?氏最清楚养一个孩子要费多少心神,自己的孩子那是没法子,她可没有耐心帮别人养。再说,她不是?娘,替别人养孩子,怎么做都是?。她一?理所当然:“我们家又不缺孩子,也不是多富裕的人家,没心思也没那闲钱帮人家养孩子。”
    她自己万分不愿意,还怕公公婆婆松口,强调道:“二弟有自己的血脉,过继什么?”
    李父一想也是,?梅娘所出的孩子身康体健,肯定养得大,没必要再......实在是,若是将?莹莹所出的孩子带回来,会惹人议论。
    李母想法则不同,儿子确实已经有了孩子,但子嗣嘛,越多越好。?家那?的孩子她不太喜欢,两家弄成生死仇人,她看到那个孩子,就会想起孩子他娘害儿子入狱的事。再有,若接回了?家的孩子,就等于和?家断了?,于生意上无益。想要给儿子留后,就只能是?莹莹这个孩子了。
    ?氏和公公婆婆同?一屋檐下好几年,一看二人的?色,就知道他们的想法。再次道:“?莹莹是别人的妻子,她说那孩子是二弟的,那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谁知道是真是假?”
    张莹莹听不得这话,立即道:“是不是李家血脉,华林最清楚。”
    “他为了你什么都肯干,我不信他的话!”?氏瞪着她:“反正,我不可能给你养孩子,若是非要送来,孩子一定长不大,不信你就试试!”
    张莹莹面色煞白,咬着唇无声流泪。她也看出来了,如果说在家里有谁对孩子心软的话,也只有李母,她挪动了一下身子,冲着李母跪下:“伯母,孩子留在周家真的会死,无论大人做了什么,孩子都是无辜的,您救救他吧。”
    一?说,又开始磕头。
    楚?梨冷眼瞧着,突然道:“话说,那孩子比我生的还大一个月,李华林真是好样的,你们若是敢接,回头我就去公堂上请大人做主。”
    张莹莹霍然扭头,狠狠瞪着她:“你怎么这般狠毒,非要逼死我们母子才?意?”
    楚?梨好笑地道:“李华林可不是逼,他是真要我的命。我就是逼一下而已,可没动手,到底是谁狠毒?”
    张莹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也就是明白李家和罗家她得罪不起所以才会低声下气,听了这话,再压不住心里的怒气,大吼道:“我没有杀你,没有杀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听得懂我的话?”
    楚?梨一?莫名其妙:“我就是不许夫家养一个莫名其妙的孩子而已,你凶什么?”
    3K:“......“
    她六神无主,无助地趴在地上哭得浑身颤抖。
    没有人怜惜她!
    李母虽然想把孩子接回来照?,却也没想过要照?孩子娘。她对张莹莹甚至是恨的,若不是这个女人,儿子又怎会铤而走险跑去杀人?
    有楚云梨在,张莹莹这一趟只能白跑,无论她怎么求,李家都不松口,也是不敢松口。
    张莹莹跌跌撞撞离开,走前撞着了廊下的柱子,她捶着柱子大骂:“你也欺负我......呜呜呜......”
    还是没人理她,?人冷眼看她哭过一场后失魂落魄地消失在园子里。
    李华平看着她背影,皱了皱眉:“不会出事吧?”
    ?氏凉凉道:“你这么担心,那干脆把人接回来放在眼皮子底下吧。”
    李华平听出了妻子话里的酸意,不赞同道:“你这是什么话?”
    “我什么话?”杨氏气得跳脚:“二弟在外养女人,你也想学吧?毕竟,爹当年......”
    “住口!”李父大怒:“越说越不像话。
    杨氏并不害怕,偷瞄了一眼婆婆黑沉沉的脸,道:“实话实说嘛。反正,李华平要是敢在外头乱来,我就带着几个孩子回娘家......你们家名声臭不可闻,孩子留下对他们没好?,若真的想为孩子好,你们就不?拦着。”
    听这话里话外,竟然生出了去意。
    李华平面色?看无比,他想和妻子掰扯几句,又碍于?上坐着的楚云梨。
    这位弟媳,曾经是一家人。但如今.......那是需要防备的仇人。
    就是仇人!
    将二弟害入大牢,将李家不?的名声闹得死臭,不是仇人是什么?
    李华林确实有不对之?,可罗梅娘没死,两人是夫妻,是一家人,就?包容他的?处,而不是揪着这些不依不饶不肯放过。在李家人看来,罗梅娘简直浑身都是错处。
    “还有事吗?”李华平对着这个弟媳,那是一点耐心都无,干脆下逐客令:“天上不早,你深恨华林,?不会还要留下来过夜吧?”
    楚云梨垂眸整理袖子:“我和他还是夫妻,这也算是我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管不着!你身为大哥赶我离开,是怕我分你家财吗?”说到这里,她眼睛一亮:“孩子是华林的,这家总?有他的一份。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就好好商量一下华林该分到什么吧,毕竟,孩子还小,也不是喝西北风
    就能长大的。”
    她看了一眼张莹莹离开的方向:“她那孩子不知道是谁的种,但我生的孩子一定是李家血脉。
    李家人哑口无言,忍不住面面相觑。
    分家是不可能分的。
    他们想问的是,罗梅娘将男人送入大牢后,怎么好意思分家的?
    关于家财,杨氏那是早有打算,在她看来,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是她的孩子所有,分什么?
    当即她就跳了脚:“你那么恨华林,不应该要他东西......”
    相比她的气急败坏,楚云梨面色要平静得多:“我是恨他,甚至不喜孩子,但孩子是我生的,属于他的东西我这个做母?的就该为他争取,李家的家财,本就有孩子一份。’
    “我们不要这个孩子!”杨氏大叫,她心里也清楚,孩子是李家血脉,不太可能将其拒之门外。她眼神一转,立刻有了主意:“华林也不是弑杀的性子,小时候杀鸡都不敢,他对你动手,肯定是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那孩子......一定是别人血脉!”
    李母听了这话,立刻附和:“对!华林不会无缘无故恨一个人,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还敢来分我李家家财,赶紧给我滚。”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们?定要?我走?”
    这一走,两家再无和解可能。
    李母听到这话,立刻就后悔了,她干脆别开了脸,悄悄暗示李父开口打圆场。
    李家确实对罗梅娘没有好感,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甚至希望从来没有结过这门?。但如今不是断亲的时候,李华林还在大牢里呢,想要出来,只能求得罗家父女的原谅。
    方才杨氏那番话提醒了李家夫妻,他们私底下可以去找儿子商量泼罗梅娘脏水,但当着罗梅娘的面,却不能甩脸子。李父有些尴尬:“没有,你娘脾气太急,别跟她一般见识。梅娘,我只是想说,无论华林最后结局如何,只要孩子在,你就是我李家的儿媳,我们是一家人。无论你何时回来,大门都会
    为你敞开。”他看向儿子儿媳:“以后不许你们再赶梅娘,若是不听话,老子先把你们撵出去。”
    杨氏面露不忿,她隐约猜到了一些公爹的想法,没再开口反驳。李华平也没搭腔。
    反正,说出的话又不是一定要办到,回头随时都可以翻脸。
    楚云梨知道他们不是真心将罗梅娘当成一家人,不过,那又如何?
    反正她也没打算将李家?人当做家人,今日上门,就是为看戏而来。看到他们厌恶自己却还要虚与委蛇,一开始有些兴致,后来就有点乏味。她站起身:“天色不早,我该回了,家里孩子还等着呢。”
    李父亲自送她出门:“你身子弱,回头我派人去将孩子接回来住几天………………”
    “不用!”楚云梨头也不回:“要是接来,就别再送回去了。你们家的家风………………?口谎言,动辄就要人性命,我可不放心自己孩子在这样的人家长大。”
    李父:“…………”好气!
    “千万摁好了,不许她乱动。”
    楚云梨察觉到身上有好多只手,将她摁得动弹不得,刚一睁眼,就看到一抹凌厉的刀锋朝着肚子落下,然后,又是一阵剧痛。
    真的是将人撕成两半那种痛,她只觉眼前一黑,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感觉得到有人在她肚子上四处摁压挪动,沙哑的妇人声音响起:“千万摁好,把孩子抱出了就好了。”
    楚云梨:“…………”我抱你祖宗。
    特么的,这是在生剖啊!
    鼻息间?满都是血腥味,若不是她忍功夫一流,这会儿怕是早就痛死过去。
    若是没记错,方才她看到了帐幔顶,分明古色古香。这样的情形下剖开肚子抱孩子,特么的是一命换一命,压根没给大人留活路。
    疼痛的每一息都是煎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楚云梨以为自己会死过去时,终于听到了沙哑声音再起:“出来了!”
    声音里满是喜气。
    隔了几息,婴儿的啼哭声传来。妇人急忙道:“快去报喜,是个小公子。”
    紧接着,外面传来一声妇人谢佛的声音。
    楚云梨痛得昏昏沉沉,没听见有人问及自己。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就听见身?有人慌乱地问:“这么多血,怎么办啊?”
    沙哑妇人接话:“准备针线,我给她回去,听天由命吧!”
    最后一句话里,带着点惋惜之意。
    又是一阵折磨,楚云梨痛得险些晕厥,但她不敢晕,提起精神注意着妇人的手法......忒粗糙了。
    好在,妇人似乎没打算在这上头动手脚要她的命,当然了,一般人肚子被剖开再缝上,也绝了活下去的可能。
    等到妇人离开,楚云梨才敢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楚云梨也接收了记忆。
    原身罗梅娘,出身在郭城,父亲早前在城里做帮工,他特别机敏,学到了东西后又大着胆子借了钱做生意,竟然好运气地做了起来,几十年下来,也攒下了三间铺子,唯一的遗憾就是只得一个闺女。
    他早年干活太过,有些?了身子,年纪大点后三天两头的生病。罗梅娘从小被当做男孩养大,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接过了父亲手头的生意,一家人还算和美。
    而她的悲剧,要从她的婚事说起。
    常人都想着传宗接代,但罗父是个不信命的,他只希望女儿平安顺遂一生,并没有一定要把罗家传下去的想法。因此,在挑女婿时,他唯二的要求一是女儿喜欢,二是得对女儿好。
    还真找出了这么个人,同样是在城里做生意的李家二公子李华林......他前头有一个哥哥,家里就得两兄弟,他爱慕罗梅娘,主动表示愿意入赘,还甘愿?孩子姓罗。
    罗父对孙子没有执念,但有总比没有好。李华林长相好,待人温柔,罗梅娘很快将一颗芳心落在了他身上,李家那边也拗不过儿子答应了入赘的事,如此,算是皆大欢喜。
    可人心易变。
    李华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爱慕罗梅娘,反正,两人成亲三年没有信,这段日子里,罗父病得越来越重,罗梅娘为了照顾父亲,铺子里的事都交给了夫君。罗父的病情不见好转,家里气氛低落。
    恰在此时,罗梅娘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更?人欢喜的是,有孕的事情传出后,罗父都精神了不少。
    结果,却在生孩子时出了问题。
    稳婆说罗梅娘这一胎?产,大小只能活一人。罗梅娘迫切地表示自己想活,毕竟,孩子可以再生,自己小命只有一条。病重的父亲还等着她照顾呢,她不忍心?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毫不怀疑,自己一走,父亲?心之下定然熬不过去。她得为父亲的身体着想。
    可稳婆却听了李华林的意思,直接剖了她的肚子。
    孩子顺利生下,却在三日后夭折,而罗梅娘......到底没能扛过去,罗父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实,也撒手人寰。短短五天,罗家祖孙三代全部丢命。
    更让人气愤的是,罗梅娘后来得知,保大保小不过是李华林自己给的选择,明明不必如此………………这是谋杀!
    可惜,楚云梨来得有点晚,还没弄清缘由,肚子就已经剖了。
    有了记忆,楚云梨可不敢胡睡,她强迫自己醒过来,发现屋中一片漆黑,外面一轮明月高挂,这应该是深夜里。她肚子痛得厉害,但却不能不动,干脆伸手去摸枕头边上,想要弄出点动静来。
    每动一次,周身都会出一身冷汗。枕边摆着茶壶,适应了黑暗之后,还算顺利地将茶壶拂落在地。
    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在夜里特别明显,很快,有人推开了门。
    “东家,你觉得如何?”
    烛火亮起,楚云梨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丫鬟:“大夫!”
    “大夫来过,您这伤......”丫鬟哽咽:“您别想太多,大夫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楚云梨不置可否,也是没精神说太多话:“我爹呢?”
    听到这问话,丫鬟眼神闪躲:“这么晚了,老爷早已经歇下,明儿再说吧!对了,你饿不饿?大夫说,您受这么重的伤,只能喝些稀粥,奴婢这就去厨房给您煮上。”
    ?粥都?煮,是?为她喝不上么?
    丫鬟很快离开,楚云梨独自躺在床上,没多久,又有推门声起,身形修长的男人大步进门,看到楚云梨后,脚下微顿了顿,很快到了床边蹲下:“梅娘,你感觉如何?没事吧?”
    看到罪魁祸首,楚云梨气不打一处来,饶是她没精神说话,也忍不住怼了一句:“你剖了肚子试试?”
    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怨怼和不满。
    李华林一脸惊诧:“你这是在怨我?”
    楚云梨闭上眼,懒得多言。
    李华林一脸不解:“梅娘,你先别睡,我觉得这里面有误会。剖肚子取孩子明明是你自己的选择......当然,让你有孕的是我,你确实该怪我。可当时有了身孕之后爹很高兴,你还玩笑说要赏我......”说到这里,他叹息一声:“你九死一生,怨我也是该的。”
    话里话外,一副剖肚子是稳婆在从中作梗的意思。如果楚云梨要和他掰扯个清楚,?免得打起精神。但此时她根本就没有力气说那么多话,听他在耳边念叨,直觉耳朵嗡嗡的,特别的难受。
    她未睁眼,言简意赅道:“滚!”
    李华林又是一愣,做妥协状:“那你好好歇着,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告诉我。明日一早我就给你请个大夫......梅娘,你千万要好起来,别丢下我一个人。”
    说到后来,语气哽咽。
    如果不是楚云梨接收了罗梅娘上辈子临死前的那些记忆,还真的会以为他是无辜的,害她的凶手另有其人。
    天蒙蒙亮时,丫鬟送来了白粥,楚云梨喝了几口,却也不敢吃太多。
    天亮后,大夫来了。
    和大夫一起来的人是罗父。
    罗父病了两年多,此时脸色苍白,眼周青黑,一看就是生病加没睡好,整个人特别憔悴。走几步就喘,还得要人扶着。
    李华林扶得小心:“爹,您慢着点。”
    楚云梨漠然看着,眼神落在罗父身上时,缓和下来:“爹。”
    罗父听到她喊人,顿时热泪盈眶,却又不敢在女儿面前哭得太凶,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你没事就好。”
    怎么会没事呢?
    肚子被剖开,是一定会死的,不过是早晚而已。
    罗父昨天赶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被抱了出来。他深恨自己那一觉睡得太沉,没来得及阻止。虽尊重女儿的选择,可还是忍不住责备:“你怎么那么傻?”
    说到这里,已然老泪纵横。
    楚云梨紧紧握住他已经长了老年斑的手:“爹,我没有要死,更没有要保小!”
    罗父一愣,眼泪都忘了流,他看着女儿半晌,随后将目光落在了李华林身上,肃然问:“这是怎么回事?”
    李华林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稳婆说梅娘一定要生下孩子给你个惊喜,还不让我告诉您………………我当时想拦着,可稳婆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还说再晚一点,母子俩都会有危险。”
    罗父这两年真的将李华林当成了亲人,看他神情和语气不似作伪,立刻扬声吩咐:“来人,将那个稳婆找回来!”
    闻言,李华林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又道:“梅娘,你老实说,你到底有没有说过保小的话?稳婆颇有口碑,应该不会骗人,若不是因为你的吩咐,她为何要如此?”
    “住口!”罗父大怒:“你怎么能因为外人怀疑梅娘?她是你妻子,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却还在质问自己人,你有没有脑子?”
    被质疑没脑子的李华林只得闭嘴,嘀咕:“我就是不想冤枉了人家......”
    罗父从来没有发现女婿这么讨人厌,忍无可忍地甩出一巴掌:“闭嘴!”
    他在病中,力道不大,可甩巴掌这种事对李华林来说,只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爹,你讲讲道理!”
    罗父凄厉道:“事关我女儿的性命,我不想讲道理。”
    她脱口而出的话,让李华林黑了脸,加上楚云梨那话也不客气,几乎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着他的鼻子骂。
    说真的,李华林挺慌的。
    有他写下契书,又有稳婆的供词,他想要脱身就更难了。
    上首的大人也容不得有人糊弄,当即就开始审问二人,李华林吞吞吐吐再三推脱,大人没了耐心,干脆一心审问稳婆。
    稳婆有些后悔,可事到如今,矢口否?只会让自己罪名加重,没有多迟疑,她很快就选择了坦白。李华林只觉如坐针毡,恨不能扑上前去捂住稳婆的嘴。
    但他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稳婆从二人的初相识,到后面他想要剖腹时的各种暗示,再到生孩子时他的默?......桩桩件件,他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听这些事,都觉得自己死不足惜。
    楚云梨又送上了契书。
    大人仔细看过,又看向李华林的腹部,那里虽然已经包扎过,但用的是白布,明显渗着一抹殷红:“你真的动手砍他了?”
    楚云梨低着头:“是。证据确凿,他却还要狡辩,民妇也是太过生气,所以才......民妇若是错了,大人尽管责罚,民妇认罪!”
    苦主悲愤之下将人揍一顿,本身就说得过去。李华林身为男人对妻子下这样的毒手,实在恶毒。被砍了一刀算什么,就算是将他杀了,罗氏也最多在大牢中关个两三年。
    李华林见事态一面倒,早已慌了,却又不知该如何辩解,边上不远处跪着的张莹莹已然瑟瑟发抖......他杀人也可是为了与她相守,哪怕她事前不知情,大概也会受牵连。
    再说,李华林都愿意为了她杀妻,说她不知内情,大人会信么?
    大人且来不及计较二人之间的私情,只将李华林和稳婆合谋害人性命之事细细问过,想要查出到底有多少人知情。
    知情不报,还帮着包庇,与犯人同罪。
    李家父子确实不知,二人指天发誓,到了此刻,他们简直恨毒了李华林,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闹出这些事来。
    杀人犯的名声可不好听,回头牵连了李家,家中的生意也肯定会受影响。但在此之前,两人得把自己摘出去。
    好在大人并没有迁怒,到后来已经确定,下害人的事是李华林和稳婆合谋定下,他看着?人的供词,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张莹莹身上。
    “你又是谁?”
    在剖腹取子这事中,跟这奶娘可没关系。张莹莹刚想开口推脱,楚云梨已经出声:“她和李华林暗中来往,连孩子都生下了,民妇不知道二人到底来往了多久,又私底下商量了些什么......”
    话音未落,就察觉到了张莹莹怨毒的目光。
    楚云梨无辜回望:“我是苦主,你这么瞪着我,是嫌我没有乖乖赴死将男人和家财让给你吗?”
    这些天里,楚云梨虽然在养伤,但私底下一直没闲着,早已派人将张莹莹查了个底朝天。
    张莹莹去年嫁的人,她夫君是个病秧子,长年卧病在床,夫家对她很不错。她自己......脾气不太好,虽然在农家,可家里的事情从不沾手,还是婆婆洗衣做饭伺候她。
    这在当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大户人家的儿媳都没她命好。饶是如此,张莹莹也还不老实,暗地里和李华林勾勾缠缠,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不过,她夫家那边一开始的悲愤过后,竟然没有戳穿她,认下了那个孩子。张莹莹跑出来做奶娘的这些日子里,那边还专门买了白米熬给孩子喝,照顾得极为精心。李家上门过继,他们还不太愿意,不过是碍于李家富贵的身份,这才不得不从。
    “你胡说!”张莹莹不敢承认,咬牙切齿地道:“夫人,你家中是挺富贵,但也不能把这种脏水往我身上泼,你也是女人,应该知道女人的名声有多要紧,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话,这分明是把我往死里逼。我跟你无冤无仇,还帮你照顾孩子,你就这么对我?”说到这里,她满脸都是泪:“早知你这么
    恶毒,我说什么也不会接你们家的活计!”
    越说越伤心,也越来越愤怒,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我是想赚点银子给我夫君抓药,结果你们竟然要我的命......请大人明察,还民妇一个清白。”
    最后,她冲着大人深深磕头,久久不起。
    关于两人暗中来往的事,李华林自然不承认,大人没有证据,只得重新派人查访。
    在这件事情上,楚云梨不好多言,她倒是可以直接指出知道二人关系的那些证人,可如此一来,难免会让大人怀疑于她......万一大人认为是她找人做的伪证,加上李家父子还在外头周旋,她很容易被卷进去。
    若被李家倒打一耙,说她污蔑人,那才是得不偿失。
    楚云梨不怕自证清白,可她如今身子虚弱,家中老的老,小的小。罗父虚成那样,她怕自己一入大牢,他就承受不住打击倒下。
    还是循序渐进,反正来日方长嘛。
    李华林和稳婆当日被下了大狱。
    至于张莹莹,大人暂时没有她和李华林暗中来往的证据,将她放了出来。不过,也放下了话,不许她离开府城。
    走出公堂时,李家父子脸色很不好看。
    罗父也差不多,整个人蔫蔫的,还是那句话,他是真的把李华林当做家人,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听到他亲自承认害死女儿,罗父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
    张莹莹面色煞白,跌跌撞撞往外走,路过楚云梨时,她再次道:“夫人,无论你信不信,我都还是要说,我和姑爷之间没有你说的那些事,我们俩是清白的。我有夫君,他虽然身子不好,但我从未想过要离开他,你那些指证,我真的特别难受......若不是我有个刚满月的孩子,就真的不想活了。”
    说到后来,已然泣不成声。
    围观众人看她哭得这般凄惨,再看向楚云梨的眼神都不对了。
    楚云梨自然察觉得到众人不赞同的目光,隐约还有人暗地里议论说她欺负人。
    “被夫君暗害,跟奶娘有何关系?简直疯狗似的,张嘴就咬人,这奶娘也太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啊,这富贵人家的夫人就是如此,自己过得不顺心,就想让别人也不痛快。
    “你们倒是小点声,她都看过来了。”
    还有人振振有词:“看又如何?我们又没乱说,大人还在呢,她本来就做错了......”
    张莹莹见状,哭得愈发凄惨,连说自己命苦。更惹得众人纷纷怜惜她的遭遇。
    楚云梨看向哭声悲凄的张莹莹:“如果我冤枉了你,回头一定亲自给你斟茶道歉,也会尽力弥补。你知道的,我不缺银子。如果你真的没有和李华林暗中来往,往后你男人的药钱有了着落,也不用再愁养孩子的花销。”
    众人面面相觑,又觉得罗梅娘应该不是发疯之下胡乱说话。毕竟,银子再多,那也是辛苦赚的,不至于拿着银子白白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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