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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3、侯府夫人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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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没有话说,转而又开始哭自己的无辜。
    楚?梨来这里是为了看戏,欣赏了半晌,好奇问:“先前我还听说你们要过继她的孩子,怎么没了动静?”
    这也是???今日来的目的,见总算有人把话头引到了正事上,她哭着道:“事情闹大,我夫君说要杀了孩子......如果孩子真的没了命,你们这些人都是刽子手。”
    李家人?都黑了。
    “不过继!”?氏最清楚?一个孩子要费多少心神,自己的孩子那是没法子,她可没有耐心?别人。再说,她不是?娘,替别人?孩子,怎么做都是错。她一?理所当然:“我们家又不缺孩子,也不是多富裕的人家,没心思也没那闲钱?人家?孩子。”
    她自己万分不愿意,还怕公公婆婆松口,强调道:“二弟有自己的血脉,过继什么?”
    李父一想也是,罗梅娘所出的孩子身康体健,肯定养得大,没必要再养......实在是,若是将?莹莹所出的孩子带回来,会惹人议论。
    李母想法则不同,儿子确实已经有了孩子,但子嗣嘛,越多越好。罗家那?的孩子她不太喜欢,两家弄成生死仇人,她看到那个孩子,就会想起孩子他娘害儿子入狱的事。再有,若接回了罗家的孩子,就等于和罗家断了?,于生意上无益。想要给儿子留后,就只能是?莹莹这个孩子了。
    ?氏和公公婆婆同?一屋檐下好几年,一看二人的?色,就知道他们的想法。再次道:“张莹莹是别人的妻子,她说那孩子是二弟的,那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知道是真是假?”
    张莹莹听不得这话,立即道:“是不是李家血脉,华林最清楚。”
    “他为了你什么都肯干,我不信他的话!”?氏瞪着她:“反正,我不可能给你养孩子,若是非要送来,孩子一定长不大,不信你就试试!”
    张莹莹面色煞白,咬着唇无声流泪。她也看出来了,如果说在家里有?对孩子心软的话,也只有李母,她挪动了一下身子,冲着李母跪下:“伯母,孩子留在周家真的会死,无论大人做了什么,孩子都是无辜的,您救救他吧。”
    一?说,又开始磕头。
    楚?梨冷眼瞧着,突然道:“话说,那孩子比我生的还大一个月,李华林真是好样的,你们若是敢接,回头我就去公堂上请大人做主。”
    张莹莹霍然扭头,狠狠瞪着她:“你怎么这般狠毒,非要逼死我们母子才?意?”
    楚?梨好笑地道:“李华林可不是逼,他是真要我的命。我就是逼一下而已,可没动手,到底是谁狠毒?”
    张莹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也就是明白李家和罗家她得罪不起所以才会低声下气,听了这话,再压不住心里的怒气,大吼道:“我没有杀你,没有杀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听得懂我的话?”
    楚?梨一?莫名其妙:“我就是不许夫家养一个莫名其妙的孩子而已,你凶什么?”
    K:“......“
    她六神无主,无助地趴在地上哭得浑身颤抖。
    没有人怜惜她!
    李母虽然想把孩子接回来照顾,却也没想过要照顾孩子娘。她对张莹莹甚至是恨的,若不是这个女人,儿子又怎会铤而走险跑去杀人?
    有楚云梨在,张莹莹这一趟只能白跑,无论她怎么求,李家都不松口,也是不敢松口。
    张莹莹跌跌撞撞离开,走前撞着了廊下的柱子,她捶着柱子大骂:“连你也欺负我......呜呜呜......”
    还是没人理她,众人冷眼看她哭过一场后失魂落魄地消失在园子里。
    李华平看着她背影,皱了皱眉:“不会出事吧?”
    ?氏凉凉道:“你这么担心,那干脆把人接回来放在眼皮子底下吧。’
    李华平听出了妻子话里的酸意,不赞同道:“你这是什么话?”
    “我什么话?”杨氏气得跳脚:“二弟在外养女人,你也想学吧?毕竟,爹当年......”
    “住口!”李父大怒:“越说越不像话。”
    杨氏并不害怕,偷瞄了一眼婆婆黑沉沉的脸,道:“实话实说嘛。反正,李华平要是敢在外头乱来,我就带着几个孩子回娘家......你们家名声臭不可闻,孩子留下对他们没好?,若真的想为孩子好,你们就不该拦着。”
    听这话里话外,竟然生出了去意。
    李华平面色难看无比,他想和妻子掰扯几句,又碍于?上坐着的楚云梨。
    这位弟媳,曾经是一家人。但如今………………那是需要防备的仇人。
    就是仇人!
    将二弟害入大牢,将李家不错的名声闹得死臭,不是仇人是什么?
    李华林确实有不对之?,可罗梅娘没死,两人是夫妻,是一家人,就该包容他的错处,而不是揪着这些不依不饶不肯放过。在李家人看来,罗梅娘简直浑身都是错处。
    “还有事吗?”李华平对着这个弟媳,那是一点耐心都无,干脆下逐客令:“天上不早,你深恨华林,该不会还要留下来过夜吧?”
    楚云梨垂眸整理袖子:“我和他还是夫妻,这也算是我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管不着!你身为大哥赶我离开,是怕我分你家财吗?”说到这里,她眼睛一亮:“孩子是华林的,这家总该有他的一份。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就好好商量一下华林该分到什么吧,毕竟,孩子还小,也不是喝西北风
    就能长大的。”
    她看了一眼张莹莹离开的方向:“她那孩子不知道是谁的种,但我生的孩子一定是李家血脉。”
    李家人哑口无言,忍不住面面相觑。
    分家是不可能分的。
    他们想问的是,罗梅娘将男人送入大牢后,怎么好意思分家的?
    关于家财,杨氏那是早有打算,在她看来,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是她的孩子所有,分什么?
    当即她就跳了脚:“你那么恨华林,不应该要他东西......”
    相比她的气急败坏,楚云梨面色要平静得多:“我是恨他,甚至不喜孩子,但孩子是我生的,属于他的东西我这个做母?的就该为他争取,李家的家财,本就有孩子一份。”
    “我们不要这个孩子!”杨氏大叫,她心里也清楚,孩子是李家血脉,不太可能将其拒之门外。她眼神一转,立刻有了主意:“华林也不是弑杀的性子,小时候连杀鸡都不敢,他对你动手,肯定是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那孩子......一定是别人血脉!”
    李母听了这话,立刻附和:“对!华林不会无缘无故恨一个人,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还敢来分我李家家财,赶紧给我滚。”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们?定要让我走?”
    这一走,两家再无和解可能。
    李母听到这话,立刻就后悔了,她干脆别开了脸,悄悄暗示李父开口打圆场。
    李家确实对罗梅娘没有好感,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甚至希望从来没有结过这门?。但如今不是断亲的时候,李华林还在大牢里呢,想要出来,只能求得罗家父女的原谅。
    方才杨氏那番话提醒了李家夫妻,他们私底下可以去找儿子商量泼罗梅娘脏水,但当着罗梅娘的面,却不能甩脸子。李父有些尴尬:“没有,你娘脾气太急,别跟她一般见识。梅娘,我只是想说,无论华林最后结局如何,只要孩子在,你就是我李家的儿媳,我们是一家人。无论你何时回来,大门都会
    为你敞开。”他看向儿子儿媳:“以后不许你们再赶梅娘,若是不听话,老子先把你们撵出去。”
    杨氏面露不忿,她隐约猜到了一些公爹的想法,没再开口反驳。李华平也没搭腔。
    反正,说出的话又不是一定要办到,回头随时都可以翻脸。
    楚云梨知道他们不是真心将罗梅娘当成一家人,不过,那又如何?
    反正她也没打算将李家众人当做家人,今日上门,就是为看戏而来。看到他们厌恶自己却还要虚与委蛇,一开始有些兴致,后来就有点乏味。她站起身:“天色不早,我该回了,家里孩子还等着呢。”
    李父亲自送她出门:“你身子弱,回头我派人去将孩子接回来住几天......”
    “不用!”楚云梨头也不回:“要是接来,就别再送回去了。你们家的家风.......?口谎言,动辄就要人性命,我可不放心自己孩子在这样的人家长大。”
    李父:“......”好气!
    可?婆?得很重,一口接一口的吐血。见状,暗地里的人知道事情已成,冲出来将人接走。
    楚云梨有了些精神,靠在床头微闭着眼,听着身?的人低声禀告。
    恰在此时,去厨房?她端汤的李华林从外面进来,叹口气道:“?婆回来了,她心肠坏,大概是老天有眼,回来的路上?儿疯了,她被甩出了??,还被疯?踩了两脚。听说吐了不少血......梅娘,这就是报应。”
    楚云梨没有喝那汤,转而问:“人呢?”
    李华林皱了皱眉:“她受?太重,我还没来得及看。你在病中,没必要为了这种恶毒的人?神。稍后我去瞧一眼,如果真的死了,把她送回家就是。如果她的家人胆敢纠缠,咱们就公堂上见。”
    听这话里话外,如果?婆的家人不闹的话,他也不打算追究。
    楚云梨推开他递过来的汤,就着丫鬟的力道起身,缓缓往外走去:“我总要见一见她,问问她为何要对我下这样的毒手。若是不知真相,我心里这辈子都过不去。”
    李华林站在原地,看到罗梅娘竟然能走动......哪怕是扶着丫鬟的手,哪怕走得慢,她也真的在走啊!
    一个被剖开肚子的人,竟然还能走,她是不是不死了?
    ?婆只剩下一口气,可李华林还是不敢冒险让二人见面。他很快反应过来,奔上前道:“梅娘,我陪你一起去。”
    此时的稳婆躺在前院的地上,?嘴?脖子都是血,眼神呆滞,已然出气多进气少。
    楚云梨蹲了下来。
    她肚子上的?还未养好,蹲着会扯动伤口。她干脆坐在地上,紧盯着稳婆的眼睛,一把拽住稳婆的手腕:“你为和要杀我?”
    稳婆也不傻,从受伤到现在已经足足过去了一刻钟,身上的伤痛让她神志不清,但她也猜到了自己受伤并非偶然,应该是有人故意算计。而先前在郊外找到她的明明是罗老爷的人......要么是罗老爷知道她是罪魁祸首,借此给女儿报仇。要么就是罗家父女怀疑了李华林,李华林为求自保而杀人灭口。
    如今看来,应该是后者。
    稳婆不想死,她眼神里满是哀求。
    楚云梨像发疯了似的她,实则是?她按压穴位,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罗父听到消息赶来,看到稳婆女儿捶得吐血,急忙上前阻止,又命人去请大夫。
    李华林眼睁睁看着面色泛青,已经有了死气的稳婆在被罗梅娘捶得吐了几口血之后,脸色竟然好转,不像是要死的样子。他看到父女两人围着稳婆连声追问,不知不?间,身上已满是冷汗。
    万一稳婆不死怎么办?
    他也没想到,父女俩一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另一个病入膏肓,竟然也能强撑着跑来审问。
    当真是天要亡他。
    李华林心中暗叹倒霉,等到大夫前来,稳婆还没落气。他心中都有了些绝望之感。
    大夫把脉,摇头叹道:“伤势太重,只能听天由命。”说着,就要起身配药。
    李华林最是听不得听天由命这种话,先前就说女子剖腹取胎之后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天意,罗梅娘之死几乎已成定局。结果,老天爷都站在罗梅娘那边,那么重的伤还不死。
    万一稳婆也不死,跑来指证他,罗梅娘又非要追究怎么办?
    此时此刻,李华林很后悔自己先前不够谨慎,亲自跟稳婆谈了几次。也是他认为罗父命不久矣,罗梅娘只要一出事,父女俩都会死,到时不会有人追究二人的死因......他以为有稳婆剖腹之后,罗梅娘必死无疑。谁能想到她还能活过来?
    想到此,李华林认为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且顾不上父女俩的怀疑,想着先将稳婆弄死。他像疯了似的扑上前,照着稳婆身上的伤猛踹:“让你伤我妻儿………………”
    罗父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把人往死里打,立刻吩咐道:“将姑爷拉开!”
    稳婆被踹得吐血。此刻她已经很确定,李华林就是为了灭口。
    她不过就是拿点银子而已,与事成之后李华林得到的好处相比,大概只有九牛一毛。结果呢,事情出了纰漏,李华林竟然要她的命!稳婆开口:“救我......”
    刚开口,就吐出了不少的血。
    李华林被拉开,正在配药的大夫上前,急忙帮着抠出了稳婆喉间的血,才没让她被噎死。
    稳婆确实只剩下一口气,但这么折腾一场,也还没断气。
    楚云梨让人将李华林死死摁着,又命人去衙门告状。
    李华林想要阻止,可压根就没人听他的话。看到去报官的人头也不回,他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只?得周身冰凉。
    稳婆狠狠瞪着他,眼神里满是快意。
    李华林不愿入大牢,只要想到会被人指指点点谩骂他不知感恩,他就受不了。他得自救,使劲咬了一下舌尖,疼痛传来,他总算有了几分头绪:“梅娘,这稳婆狗急跳墙,肯定会胡乱攀咬,你别信她的鬼话。’
    楚云梨侧头看他:“李华林,我和稳婆之间无怨无仇,她为何要害我?”
    听到她质问,李华林心虚得很,勉强扯出一抹笑:“我也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清楚......”
    楚云梨似笑非笑:“李华林,我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就是张奶娘的孩子,你大哥似乎想要收养,听说那孩子和你长得挺像。”
    李华林心下一惊。
    先前他没想将孩子过继,打算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接回。可后来罗梅娘没死,重新找了奶娘,孩子还放在乡下。他想着不能让孩子受苦,便和张莹莹商量将孩子送回李家。
    李家不是豪富,但绝对不会短了一个孩子的吃穿………………他刚和大哥商量完,也不知道大哥有没有来得及讨要孩子,怎么罗梅娘就知道了?
    李华林面色都不对了,他笑了笑:“是么?我都没怎么和张奶娘相处,更没有见过她的孩子。”又急忙解释:“你不要多想,这天下那么大,有那么多的人,长相相似很正常嘛。再说,孩子都长一个样,就算现在相似,长长就不像了。”
    虽然是笑,可明显就是强颜欢笑。
    楚云梨颔首:“你说的话有理。但这天底下的孩子,好多都和父亲相像。你放心,大人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如果你和张莹莹之间是清白的,也不会有人冤枉你们。”
    李华林:“......”合着还是得闹上公堂?
    他一脸严肃:“梅娘,这是家事,没必要闹得沸沸扬扬。如果真如你想的那般,就算查出真相,洗清了我的名声,我们家也会沦为城里人的谈资。”
    “名声又不值钱。再说,我都死过一回的人了,早已看淡。”楚云梨挥了挥手:“来人,把这稳婆抬到衙门,免得死了做不了证。”
    稳婆气得又吐了一口血。
    李华林还想要劝,罗父已经不愿意听。这两天他听了女儿的话,悄悄另请了一个大夫帮自己配药,熬药的人也重新安排………………先前的药继续熬,他一口没喝,就喝后来自己配的。结果,才两天过去,他精神就好转不少。
    罗父也不是傻子,先前他信任女婿,并未起疑心。如今李华林那么多的疑点摆在面前,他这一场病,搞不好就是李华林所为。
    女婿是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再不想接受,他也得接受这个事实。自欺欺人,只会害了自己和女儿。
    “你也去吧!”罗父已经命人备了??,这会儿带着女儿一起上去。
    至于李华林,他压根就没管。
    李华林周身都凉了,半晌找不到知?,马摆在面前,他连滚带爬地钻进去,连声吩咐?夫追上前面的父女。
    可惜,衙门中大人不在,即将秋收,听说大人带着人去底下的镇子巡视地里的收成,得两三天才回来。
    稳婆就只剩一口气,楚云梨以前看过大夫配的药方,如果照着那个喝,不一定能熬三天。她想了想,靠近稳婆,拔出簪子扎了她两下。
    动作凶狠,像要人命似的,稳婆哭求着让衙差将她关进大牢。
    罗家父女要她偿命,李华林要杀她灭口。留在外头,怕是活不过今天。大牢里虽然又暗又臭,但没人敢追到里面去杀人。
    稳婆大喊大叫,被拖入大牢后,忽然觉得呼吸都顺畅了不少,先前那种濒死的难受早已不在,此时回想起来,似乎是做梦一般。
    大人不在,李华林暗自擦了一把汗。
    不过,也只是两三天而已,等大人回来,他怕是避不开。最好的法子就是......这两天之内杀了稳婆。
    他看了一眼狼狈不堪地被拖下去的稳婆,心中思量开了。
    “你想杀人灭口?”
    清悦的女声中满是笃定。李华林心思被说中,顿时吓一跳,他不敢表露出自己心中的惶恐,勉强笑道:“梅娘,你别开玩笑。’
    楚云梨颔首:“我就是想提醒你,这种时候你要是敢杀人,那是自取灭亡。”
    李华林:“......”若是不杀,他同样要灭亡!
    李父顿时就慌了:“你想做什么?”见胡意安转身要走,他急忙道:“凡事都好商量,你摔伤了......确实值得同情,稍后我会跟他商量一下赔偿事宜,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说到这里,他恍然又想起自己刚才的语气过于亲近姚秋山,急忙找补道:“我和姚秋山父亲是旧识,当年他爹走了之后,我这些年对他多有照顾,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他说着这些,渐渐地沉稳下来,语气缓和道:“你受了伤就该来找我,秋山太年轻,处事不太妥当,你放心,我不知道此事便罢,既
    然听说了,就一定会管到底。”
    胡意安点了点头:“那就多谢李老爷了,我还得去铺子里上工,再晚就要迟了,先走一步。”
    李父跑来堵人的目的还没达到呢,虽然事情出了变故,但他也不想白跑一趟,立即道:“是这样的,我在此等候,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你放心,梅娘是我的儿媳,你晚到也不要紧,如果她生气,我帮你解释。”
    语气大包大揽,好像他开口后罗梅娘就一定会听。
    如果站在这里的真的是罗梅娘相交不久的心上人,听到这番话,胆子小或是心眼小的大概会就此远离她。胡意安不同,他摆了摆手:“梅娘不会跟我生气,我们如今是未婚夫妻,我走这么急,是想帮她的忙。我跟她之间......也用不着别人求情。再说,你若是去……………”
    胡意安嗤笑了一声。
    李父觉得自己被嘲讽了,一脸严肃道:“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离梅娘远一点。”
    胡意安抱臂:“我若是不呢?”
    李父咬牙:“梅娘如今对我们李家有误会,被我一激,才会冲动之下定了亲事,她不是真的想嫁给你。我知道你亲近她的缘由,你放心,回头我一定给你不输于娶她的好处。胡意安,我劝你别与我为敌,后果你承受不起。”
    胡意安颔首,就在李父以为他被自己吓住了时,就听他道:“我和梅娘一见钟情,此生若娶不到她,我宁愿孤独终老。至于你,我也想看看你能给我什么样承受不起的后果。”
    他伸手招停了路旁的一架空马车:“送我去李府。”
    李父正被他的话气得胸口起伏,看到他要跑,更是怒火冲天,可听到这一句,只觉头皮发麻,先前的怒气早已不翼而飞,急忙想要上前阻止。
    可惜,胡意安看着病弱,身形却特别麻利。他刚喊两声,那边马车已经驶动。
    最近家里的事情多,李母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李父本来也是一样的,今日是想堵胡意安,所以才起了个大早。若胡意安此时找上门去,肯定能见着李母。
    想到此,李父来不及做别的,只吩咐车夫快走。
    而胡意安有了记忆之后,并不怕自己缺银子,他大手笔的打赏了车夫,唯一的条件就是拦住身后的马车。
    两架马车一前一后,贴得特别近。李父想找机会先回府去跟妻子报备一二,至少要让妻子觉得胡意安没安好心,故意挑拨夫妻二人之间的感情......可惜,胡意安走的是回李府最近的那条道,又始终拦着不让他超过去。
    到了李府门口,李父已经急出了一头大汗。胡意安下了马车,直接告诉门房:“我是来替别人认亲的,他是你们家老爷流落在外的儿子。”
    门房吓一跳,他在此多年,知道府上从来就没有丢过孩子,唯一的可能就是老爷在外乱来留下了外室子......夫人知道此事肯定要大怒,主子吵架,下人日子又不好过。他身为第一个得知这个消息的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不会吧?”
    与此同时,李父撵上前来:“别胡说,没有的事,这就是个疯子,赶紧让人将他赶走。”
    胡意安哈哈大笑:“我是疯子?”他扬声道:“我是怕李夫人自欺欺人。也罢,我一个普通百姓,惹不起你们富贵人家。”
    他摆了摆手,大笑着离去。
    离开前,胡意安已经有注意到门口有个小童慌慌张张往照壁后面跑去。他猜测,那应该是给李夫人报信的。
    就算那个小童不是报信之人,他在门口大放厥词,李夫人肯定会听说。
    果不其然,胡意安刚到铺子里不久,李夫人就到了,指名道姓要找他。李父跟在她身后,满脸慌乱地解释。
    而胡意安正下楼呢,斜刺里窜出一个下人模样的男子:“胡公子,借一步说话。”
    胡意安眯起眼:“我认识你,你是李老爷身边的人。”
    那人一边躬身,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双手奉上:“还请公子大人大量,不要挑拨我家老爷和夫人之间的感情,有些事情,您就当自己不知道,行么?”
    胡意安瞄了一眼那叠银票,道:“我确实需要银子,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可不喜欢骗人,更不喜欢骗女人。”
    他一把推开了随从,笑吟吟下楼。
    楚云梨得知消息,也赶了下来,路过那个随从时,眼神都未给一个。倒是随从看到她时眼睛一亮:“二少夫人…………”
    话刚出口,就被楚云梨给瞪了回去。
    “姑娘,还请您帮帮忙。”随从急忙改口,双手奉上银票,谄媚道:“有些事情确实不能让夫人知道,这样吧,如果您觉得这些不够,回头小的再去拿。老爷特别喜欢孙辈,就当是给小公子的花用......”
    楚云梨并未看到银票一眼,直接就下了楼。
    随从:“......”完了!
    底下,李夫人愤怒的如同一头牛,她眼睛血红,看着胡意安越走越近,直接问:“你说要认亲,那人是谁?是不是你?”
    看那模样,简直是气疯了。
    “不是。”胡意安看向边上的李父:“就在我下楼的时候,李老爷还找人给我银票,说让我别挑拨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这......不好说吧?”
    李母没想到男人私底下又干了这件事,若是不心虚,他搞这些做什么?
    “说!”
    李父长叹一口气:“我......”
    胡意安不疾不徐:“此事说来话长,但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李母受够了,掏出一把银票拍在桌上:“赶紧说。”
    胡意安看看银票,又看看面前的夫妻二人:“我说了实话,这些就是我的?”
    李父想要否认,可此刻根本就容不得他。他身为男人,是理解不了女人被自家夫君背叛后的愤怒和疯狂的。李母将银票一推:“都是你的。”
    楚云梨凑上前,一把抓过银票:“多谢二位给的贺礼。日后我们成亲时,如果你们还健在,罗府会送上喜帖。”
    先前就有传言说,罗梅娘定亲之后很快就会成亲......可此时她又说成亲时二人不一定健在,这岂不是明摆着说他们会短命或是生病?
    李母气得胸口起伏,却也不想和前儿媳掰扯,此刻的她只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狐狸精勾引了自家男人还生下了孩子。
    胡意安不说,看李父心中焦灼难安,他愈发来了兴致,磨蹭了许久,卖足了关子,才缓缓道:“是我先前的东家姚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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