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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3、报恩长媳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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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楚?梨:“…………”我抱你祖宗。
    特么的,这是在生剖啊!
    鼻息间??都是血腥味,若不是她忍痛功夫一流,这会儿怕是早就痛死过去。
    若是没记错,方才她看到了帐幔顶,分明古色古香。这样的情形下剖开肚子抱孩子,特么的是一命换一命,压根没给大人留活路。
    疼痛的每一息都是煎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楚?梨以为自己会死过去时,终于听到了沙哑声音再起:“出来了!”
    声音里?是喜气。
    隔了几息,婴儿的啼哭声传来。妇人急忙道:“快去?喜,是个小公子。”
    ?接着,外面传来一声妇人谢佛的声音。
    楚?梨痛得昏昏沉沉,没听见有人问及自己。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就听见身?有人慌乱地问:“这么多血,怎么办啊?”
    沙哑妇人接话:“准备针线,我给她回去,听天由命吧!”
    最后一句话里,带着点惋惜之意。
    又是一阵折磨,楚?梨痛得险些晕厥,但她不敢晕,提起精神注意着妇人的手法......忒粗糙了。
    好在,妇人似乎没打算在这上头动手脚要她的命,当然了,一般人肚子被剖开再缝上,也绝了活下去的可能。
    等到妇人离开,楚云梨才敢睡过去。
    这一?睡得昏昏沉沉,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楚云梨也接收了记忆。
    原身罗梅娘,出身在郭城,父亲早前在城里做?工,他特别机敏,学到了东西后又大着胆子借了钱做生意,竟然好运气地做了起来,几十年下来,也攒下了三间铺子,唯一的遗憾就是只得一个闺女。
    他早年干活太过,有些伤了身子,年纪大点后三天两头的生病。罗梅娘从小被当做男孩养大,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接过了父亲手头的生意,一家人还算和美。
    而她的悲剧,要从她的婚事说起。
    常人都想着传宗接代,但罗父是个不信命的,他只希望女儿平安顺遂一生,并没有一定要把罗家传下去的想法。因此,在挑女婿时,他唯二的要求一是女儿喜?,二是得对女儿好。
    还真找出了这么个人,同样是在城里做生意的李家二公子李?林......他前头有一个哥哥,家里就得两兄弟,他爱慕罗梅娘,主动表示愿意入赘,还甘愿?孩子姓罗。
    罗父对孙子没有执念,但有总比没有好。李?林长相好,待人温柔,罗梅娘很快将一颗芳心落在了他身上,李家那?也拗不过儿子答应了入赘的事,如此,算是皆大?喜。
    可人心易变。
    李?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爱慕罗梅娘,反正,两人成亲三年没有信,这段日子里,罗父病得越来越重,罗梅娘为了照?父亲,铺子里的事都交给了夫君。罗父的病情不见好转,家里气氛低落。
    恰在此时,罗梅娘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更?人?喜的是,有孕的事情传出后,罗父都精神了不少。
    结果,却在生孩子时出了问题。
    ?婆说罗梅娘这一胎难产,大小只能活一人。罗梅娘迫切地表示自己想活,毕竟,孩子可以再生,自己小命只有一条。病重的父亲还等着她照?呢,她不忍心?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毫不怀疑,自己一走,父亲伤心之下定然熬不过去。她得为父亲的身体着想。
    可?婆却听了李?林的意思,直接剖了她的肚子。
    孩子顺利生下,却在三日后夭折,而罗梅娘......到底没能扛过去,罗父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实,也撒手人寰。短短五天,罗家祖孙三代全部丢命。
    更?人气愤的是,罗梅娘后来得知,保大保小不过是李华林自己给的选择,明明不必如此………………这是谋杀!
    可惜,楚云梨来得有点晚,还没弄清缘由,肚子就已经剖了。
    有了记忆,楚云梨可不敢胡睡,她强迫自己醒过来,发现屋中一片漆黑,外面一轮明月高挂,这应该是深夜里。她肚子痛得厉害,但却不能不动,干脆伸手去摸枕头?上,想要弄出点动静来。
    每动一次,周身都会出一身冷汗。枕??着茶壶,适应了黑暗之后,还算顺利地将茶壶拂落在地。
    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在夜里特别明显,很快,有人推开了门。
    “东家,你?得如何?”
    烛火亮起,楚云梨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丫鬟:“大夫!”
    “大夫来过,您这伤......”丫鬟哽咽:“您别想太多,大夫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楚云梨不置可否,也是没精神说太多话:“我爹呢?”
    听到这问话,丫鬟眼神闪躲:“这么晚了,老爷早已经歇下,明儿再说吧!对了,你饿不饿?大夫说,您受这么重的伤,只能喝些稀粥,奴婢这就去厨房给您煮上。”
    连粥都没煮,是认为她喝不上么?
    丫鬟很快离开,楚云梨独自躺在床上,没多久,又有推门声起,身形修长的男人大步进门,看到楚云梨后,脚下微顿了顿,很快到了床边蹲下:“梅娘,你感?如何?没事吧?”
    看到罪魁祸首,楚云梨气不打一处来,饶是她没精神说话,也忍不住怼了一句:“你剖了肚子试试?”
    毫不掩饰?气中的怨怼和不?。
    李华林一脸惊诧:“你这是在怨我?”
    楚云梨闭上眼,懒得多言。
    李华林一?不解:“梅娘,你先别睡,我?得这里面有误会。剖肚子取孩子明明是你自己的选择......当然,让你有孕的是我,你确实该怪我。可当时有了身孕之后爹很高兴,你还玩笑说要赏我......”说到这里,他叹息一声:“你九死一生,怨我也是该的。”
    话里话外,一副剖肚子是?婆在从中作梗的意思。如果楚云梨要和他掰扯个清楚,难免得打起精神。但此时她根本就没有力气说那么多话,听他在耳边念叨,直觉耳朵嗡嗡的,特别的难受。
    她未睁眼,言简意赅道:“滚!”
    李华林又是一愣,做妥协状:“那你好好歇着,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告诉我。明日一早我就给你请个大夫......梅娘,你千万要好起来,别丢下我一个人。”
    说到后来,语气哽咽。
    如果不是楚云梨接收了罗梅娘上辈子临死前的那些记忆,还真的会以为他是无辜的,害她的凶手另有其人。
    天蒙蒙亮时,丫鬟送来了白粥,楚云梨喝了几口,却也不敢吃太多。
    天亮后,大夫来了。
    和大夫一起来的人是罗父。
    罗父病了两年多,此时脸色苍白,眼周青黑,一看就是生病加没睡好,整个人特别憔悴。走几步就喘,还得要人扶着。
    李华林扶得小心:“爹,您慢着点。”
    楚云梨漠然看着,眼神落在罗父身上时,缓和下来:“爹。
    罗父听到她喊人,顿时热泪盈眶,却又不敢在女儿面前哭得太凶,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你没事就好。”
    怎么会没事呢?
    肚子被剖开,是一定会死的,不过是早晚而已。
    罗父昨天?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被抱了出来。他深恨自己那一觉睡得太沉,没来得及阻止。虽尊重女儿的选择,可还是忍不住责备:“你怎么那么傻?”
    说到这里,已然老泪纵横。
    楚云梨??握住他已经长了老年斑的手:“爹,我没有要死,更没有要保小!”
    罗父一愣,眼泪都忘了流,他看着女儿半晌,随后将目光落在了李华林身上,肃然问:“这是怎么回事?”
    李华林一?茫然:“我不知道啊,稳婆说梅娘一定要生下孩子给你个惊喜,还不让我告诉您......我当时想拦着,可稳婆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还说再晚一点,母子俩都会有危险。”
    罗父这两年真的将李华林当成了亲人,看他神情和语气不似作伪,立刻扬声吩咐:“来人,将那个稳婆找回来!”
    闻言,李华林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又道:“梅娘,你老实说,你到底有没有说过保小的话?稳婆颇有口碑,应该不会骗人,若不是因为你的吩咐,她为何要如此?”
    “住口!”罗父大怒:“你怎么能因为外人怀疑梅娘?她是你妻子,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却还在质问自己人,你有没有脑子?”
    被质疑没脑子的李华林只得闭嘴,嘀咕:“我就是不想冤枉了人家......”
    罗父从来没有发现女婿这么讨人厌,忍无可忍地甩出一巴掌:“闭嘴!”
    他在病中,力道不大,可甩巴掌这种事对李华林来说,只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爹,你讲讲道理!”
    罗父凄厉道:“事关我女儿的性命,我不想讲道理。”
    李父顿时就慌了:“你想做什么?”见胡意安转身要走,他急忙道:“凡事都好商量,你摔伤了......确实值得同情,稍后我会跟他商量一下赔偿事宜,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说到这里,他恍然又想起自己刚才的?气过于亲近姚秋山,急忙找补道:“我和姚秋山父亲是旧识,当年他爹走了之后,我这些年对他多有照?,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他说着这些,渐渐地沉稳下来,语气缓和道:“你受了伤就该来找我,秋山太年轻,处事不太妥当,你放心,我不知道此事便罢,既
    然听说了,就一定会管到底。”
    胡意安点了点头:“那就多谢李老爷了,我还得去铺子里上工,再晚就要迟了,先走一步。”
    李父跑来堵人的目的还没达到呢,虽然事情出了变故,但他也不想白跑一趟,立即道:“是这样的,我在此等候,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你放心,梅娘是我的儿媳,你晚到也不要紧,如果她生气,我?你解释。”
    语气大包大揽,好像他开口后罗梅娘就一定会听。
    如果站在这里的真的是罗梅娘相交不久的心上人,听到这番话,胆子小或是心眼小的大概会就此远离她。胡意安不同,他?了?手:“梅娘不会跟我生气,我们如今是未婚夫妻,我走这么急,是想?她的忙。我跟她之间......也用不着别人求情。再说,你若是去…………….”
    胡意安嗤笑了一声。
    李父觉得自己被嘲讽了,一脸严肃道:“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离梅娘远一点。”
    胡意安抱臂:“我若是不呢?”
    李父咬牙:“梅娘如今对我们李家有误会,被我一激,才会冲动之下定了亲事,她不是真的想嫁给你。我知道你亲近她的缘由,你放心,回头我一定给你不输于娶她的好处。胡意安,我劝你别与我为敌,后果你承受不起。”
    胡意安颔首,就在李父以为他被自己吓住了时,就听他道:“我和梅娘一见钟情,此生若娶不到她,我宁愿孤独终老。至于你,我也想看看你能给我什么样承受不起的后果。”
    他伸手招停了路旁的一架空?车:“送我去李府。
    李父正被他的话气得胸口起伏,看到他要跑,更是怒火冲天,可听到这一句,只觉头皮发麻,先前的怒气早已不翼而飞,急忙想要上前阻止。
    可惜,胡意安看着病弱,身形却特别麻利。他刚喊两声,那边?车已经驶动。
    最近家里的事情多,李母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李父本来也是一样的,今日是想堵胡意安,所以才起了个大早。若胡意安此时找上门去,肯定能见着李母。
    想到此,李父来不及做别的,只吩咐车夫快走。
    而胡意安有了记忆之后,并不怕自己缺?子,他大手笔的打赏了车夫,唯一的条件就是拦住身后的?车。
    两架?车一前一后,贴得特别近。李父想找机会先回去跟妻子?备一二,至少要让妻子觉得胡意安没安好心,故意挑拨夫妻二人之间的感情......可惜,胡意安走的是回李府最近的那条道,又始终拦着不让他超过去。
    到了李府门口,李父已经急出了一头大汗。胡意安下了马车,直接告诉门房:“我是来替别人认亲的,他是你们家老爷流落在外的儿子。”
    门房吓一跳,他在此多年,知道府上从来就没有去过孩子,唯一的可能就是老爷在外乱来留下了外室子......夫人知道此事肯定要大怒,主子吵架,下人日子又不好过。他身为第一个得知这个消息的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不会吧?”
    与此同时,李父撵上前来:“别胡说,没有的事,这就是个?子,赶紧让人将他?走。”
    胡意安哈哈大笑:“我是?子?”他扬声道:“我是怕李夫人自欺欺人。也罢,我一个普通百姓,惹不起你们富贵人家。”
    他?了摆手,大笑着离去。
    离开前,胡意安已经有注意到门口有个小童慌慌张张往照壁后面跑去。他猜测,那应该是给李夫人?信的。
    就算那个小童不是报信之人,他在门口大放厥词,李夫人肯定会听说。
    果不其然,胡意安刚到铺子里不久,李夫人就到了,指名道姓要找他。李父跟在她身后,满脸慌乱地解释。
    而胡意安正下楼呢,斜刺里窜出一个下人模样的男子:“胡公子,借一步说话。”
    胡意安眯起眼:“我认识你,你是李老爷身边的人。”
    那人一边躬身,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票双手奉上:“还请公子大人大量,不要挑拨我家老爷和夫人之间的感情,有些事情,您就当自己不知道,行么?”
    胡意安瞄了一眼那叠?票,道:“我确实需要?子,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可不喜欢骗人,更不喜欢骗女人。”
    他一把推开了随从,笑吟吟下楼。
    楚云梨得知消息,也赶了下来,路过那个随从时,眼神都未给一个。倒是随从看到她时眼睛一亮:“二少夫人......”
    话刚出口,就被楚云梨给瞪了回去。
    “姑娘,还请您?帮忙。”随从急忙改口,双手奉上银票,谄媚道:“有些事情确实不能让夫人知道,这样吧,如果您觉得这些不够,回头小的再去拿。老爷特别喜欢孙辈,就当是给小公子的花用......”
    楚云梨并未看到银票一眼,直接就下了楼。
    随从:“......”完了!
    底下,李夫人愤怒的如同一头牛,她眼睛血红,看着胡意安越走越近,直接问:“你说要认亲,那人是谁?是不是你?”
    看那模样,简直是气?了。
    “不是。”胡意安看向边上的李父:“就在我下楼的时候,李老爷还找人给我银票,说让我别挑拨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这......不好说吧?”
    李母没想到男人私底下又干了这件事,若是不心虚,他搞这些做什么?
    “说!”
    李父长叹一口气:“我………………”
    胡意安不疾不徐:“此事说来话长,但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李母受够了,掏出一把银票拍在桌上:“赶紧说。”
    胡意安看看银票,又看看面前的夫妻二人:“我说了实话,这些就是我的?”
    李父想要否认,可此刻根本就容不得他。他身为男人,是理解不了女人被自家夫君背叛后的愤怒和疯狂的。李母将银票一推:“都是你的。”
    楚云梨凑上前,一把抓过银票:“多谢二位给的贺礼。日后我们成亲时,如果你们还健在,罗府会送上喜帖。”
    先前就有传言说,罗梅娘定亲之后很快就会成亲......可此时她又说成亲时二人不一定健在,这岂不是明摆着说他们会短命或是生病?
    李母气得胸口起伏,却也不想和前儿媳掰扯,此刻的她只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狐狸精勾引了自家男人还生下了孩子。
    胡意安不说,看李父心中焦灼难安,他愈发来了兴致,磨蹭了许久,卖足了关子,才缓缓道:“是我先前的东家姚秋山。”
    李母一愣,侧头看向身侧的男人:“你不是说和姚秋山他爹关系莫逆,所以才多有照顾?”她问出这话时,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许多往事,顿时怒不可遏:“好啊你,原来我就觉得你对这个不是亲戚所出的侄子过于照顾,搞了半天,你是在照顾自己的亲儿子。你个混账,张口就骗我,这是在糊弄鬼呢?”
    李父被喷了满脸的口水,这算是最差的结果,他伸手抹了一把脸:“夫人,你听我解释。”
    李母不想听,开始细数曾经李父给姚秋山的那些生意,她越想越气,这简直是把银子送到别人兜里:“也是我蠢,才会信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她说这话时,已然泪流满面:“我为你生儿育女,帮你牵线搭桥,铺子里出事,我比谁都着急,你就这么报答我?”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今日算是最后一根压垮她的稻草,李母整个人都崩溃了,也不管满堂宾客,只哭着骂:“畜牲,畜牲!你怎么对得起我?”
    李父急忙道:“夫人,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吗?你怎么能像一个外人的鬼话,反而不信我?”他一把将人揽入怀中:“我们是夫妻,得互相信任。秋山长得一点也不像我......”
    李母瞬间就炸了:“不像你就不是亲生吗?那华平兄弟俩也不像你,难道我偷人生的孩子?”
    李父:“......”
    李母狠狠一把推开他:“我去找姚秋山,要回这些年他从李家拿到的好处和银子,那些是我儿子的!”
    语罢,狂奔出门。
    说到这里,他恍然又想起自己刚才的语气过于亲近姚秋山,急忙找补道:“我和姚秋山父亲是旧识,当年他爹走了之后,我这些年对他多有照顾,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他说着这些,渐渐地沉稳下来,语气缓和道:“你受了伤就该来找我,秋山太年轻,处事不太妥当,你放心,我不知道此事便罢,既
    然听说了,就一定会管到底。”
    胡意安点了点头:“那就多谢李老爷了,我还得去铺子里上工,再晚就要迟了,先走一步。”
    李父跑来堵人的目的还没达到呢,虽然事情出了变故,但他也不想白跑一趟,立即道:“是这样的,我在此等候,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你放心,梅娘是我的儿媳,你晚到也不要紧,如果她生气,我帮你解释。”
    语气大包大揽,好像他开口后罗梅娘就一定会听。
    如果站在这里的真的是罗梅娘相交不久的心上人,听到这番话,胆子小或是心眼小的大概会就此远离她。胡意安不同,他摆了摆手:“梅娘不会跟我生气,我们如今是未婚夫妻,我走这么急,是想帮她的忙。我跟她之间......也用不着别人求情。再说,你若是去……………”
    胡意安嗤笑了一声。
    李父觉得自己被嘲讽了,一脸严肃道:“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离梅娘远一点。”
    胡意安抱臂:“我若是不呢?”
    李父咬牙:“梅娘如今对我们李家有误会,被我一激,才会冲动之下定了亲事,她不是真的想嫁给你。我知道你亲近她的缘由,你放心,回头我一定给你不输于娶她的好处。胡意安,我劝你别与我为敌,后果你承受不起。”
    胡意安颔首,就在李父以为他被自己吓住了时,就听他道:“我和梅娘一见钟情,此生若娶不到她,我宁愿孤独终老。至于你,我也想看看你能给我什么样承受不起的后果。”
    他伸手招停了路旁的一架空马车:“送我去李府。”
    李父正被他的话气得胸口起伏,看到他要跑,更是怒火冲天,可听到这一句,只觉头皮发麻,先前的怒气早已不翼而飞,急忙想要上前阻止。
    可惜,胡意安看着病弱,身形却特别麻利。他刚喊两声,那边马车已经驶动。
    最近家里的事情多,李母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李父本来也是一样的,今日是想堵胡意安,所以才起了个大早。若胡意安此时找上门去,肯定能见着李母。
    想到此,李父来不及做别的,只吩咐车夫快走。
    而胡意安有了记忆之后,并不怕自己缺银子,他大手笔的打赏了车夫,唯一的条件就是拦住身后的马车。
    两架马车一前一后,贴得特别近。李父想找机会先回府去跟妻子报备一二,至少要让妻子觉得胡意安没安好心,故意挑拨夫妻二人之间的感情......可惜,胡意安走的是回李府最近的那条道,又始终拦着不让他超过去。
    到了李府门口,李父已经急出了一头大汗。胡意安下了马车,直接告诉门房:“我是来替别人认亲的,他是你们家老爷流落在外的儿子。”
    门房吓一跳,他在此多年,知道府上从来就没有丢过孩子,唯一的可能就是老爷在外乱来留下了外室子......夫人知道此事肯定要大怒,主子吵架,下人日子又不好过。他身为第一个得知这个消息的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不会吧?”
    与此同时,李父撵上前来:“别胡说,没有的事,这就是个疯子,赶紧让人将他赶走。”
    胡意安哈哈大笑:“我是疯子?”他扬声道:“我是怕李夫人自欺欺人。也罢,我一个普通百姓,惹不起你们富贵人家。”
    他摆了摆手,大笑着离去。
    离开前,胡意安已经有注意到门口有个小童慌慌张张往照壁后面跑去。他猜测,那应该是给李夫人报信的。
    就算那个小童不是报信之人,他在门口大放厥词,李夫人肯定会听说。
    果不其然,胡意安刚到铺子里不久,李夫人就到了,指名道姓要找他。李父跟在她身后,满脸慌乱地解释。
    而胡意安正下楼呢,斜刺里窜出一个下人模样的男子:“胡公子,借一步说话。’
    胡意安眯起眼:“我认识你,你是李老爷身边的人。”
    那人一边躬身,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双手奉上:“还请公子大人大量,不要挑拨我家老爷和夫人之间的感情,有些事情,您就当自己不知道,行么?”
    胡意安瞄了一眼那叠银票,道:“我确实需要银子,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可不喜欢骗人,更不喜欢骗女人。”
    他一把推开了随从,笑吟吟下楼。
    楚云梨得知消息,也赶了下来,路过那个随从时,眼神都未给一个。倒是随从看到她时眼睛一亮:“二少夫人…………”
    话刚出口,就被楚云梨给瞪了回去。
    “姑娘,还请您帮帮忙。”随从急忙改口,双手奉上银票,谄媚道:“有些事情确实不能让夫人知道,这样吧,如果您觉得这些不够,回头小的再去拿。老爷特别喜欢孙辈,就当是给小公子的花用………………”
    楚云梨并未看到银票一眼,直接就下了楼。
    随从:“......”完了!
    底下,李夫人愤怒的如同一头牛,她眼睛血红,看着胡意安越走越近,直接问:“你说要认亲,那人是谁?是不是你?”
    看那模样,简直是气疯了。
    “不是。”胡意安看向边上的李父:“就在我下楼的时候,李老爷还找人给我银票,说让我别挑拨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这......不好说吧?”
    李母没想到男人私底下又干了这件事,若是不心虚,他搞这些做什么?
    “说!”
    李父长叹一口气:“我......”
    胡意安不疾不徐:“此事说来话长,但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李母受够了,掏出一把银票拍在桌上:“赶紧说。”
    胡意安看看银票,又看看面前的夫妻二人:“我说了实话,这些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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