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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1、大姑姐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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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李华林万分不愿意去公堂。
    这个世上,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剖腹的人不多。记忆中,?梅娘是个温软的性子,连杀鸡都不敢。想到此,李华林一咬牙:“只要你能原谅我,不去公堂上,怎么对我都行。”
    闻言,楚云梨掀开帘子:“你愿意剖腹?”
    李华林:“......”不愿意!
    可事到如今,他还有得选吗?
    他点了点头,赌的就是?梅娘的胆小。
    楚云梨颔首:“那挺好的,稳婆已经去了牢中,稍后我去找个屠夫......”说到这里,她?了?眉:“屠夫是杀猪的,应该不敢对人下毒手。再多的银子,大概也?不到人。”
    听她碎碎念,李华林以为她打了退堂鼓,心中一喜:“那你来!”
    楚云梨沉吟了下,为?地道:“可我不想背上一个杀人的名声。这样吧,咱们立字为据,写明你找稳婆要我性命后心生愧疚,甘愿?我剖腹解气,然后我再动手,如何?”
    李华林:“......”
    他再次咬牙,干脆答应了下来。
    若是不答应,父女?即刻就要去衙门。兴许他今日就回不来了。把人弄回来,再磨蹭一会儿也是好的。
    再说,?梅娘对他感情很深,胆子又小。等她不敢动手……………那是她自己放弃报仇,不关他的事。
    不过,李华林也不蠢,提议道:“就说我甘愿被你剖腹,其他的就不写了。”
    “想得美。”楚云梨转身就上马车:“那我还是去衙门吧。”
    李华林不愿意去,到底还是妥协了。?父一?不赞同地看着女儿,依他的意思,直接将人弄上公堂入罪便是,何必与他多言?
    楚云梨想法不同,罗梅娘被人生生剖死,她来了之后及时自救,虽然九死一生,可到底没有死,真把这事闹到大人面前,李华林应?不用偿命,哪怕活罪?逃,也绝不会被剖腹。
    之所以废话这么多,就是想将罗梅娘尝过的苦,?他也尝尝!
    在李家人不赞同的目光中,白纸黑字写就,楚云梨?人送上来寒光闪闪的菜刀,又命人将李华林绑在了床榻上。
    在这期间,李华林一副知错后任劳任怨的模样,抽空就说自己的愧疚和两人曾经的感情。
    “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我说要照顾你一生,到底是我食言了。梅娘,如果我能活下来,日后一定会弥补你………………”
    他眼神里?是歉意,语气中饱含情意。
    楚云梨漠然听着,手指摸了摸刀锋,?意地点点头,伸手就在他腰上比划,先是划开了衣衫。
    当锋锐的刀锋落在肚子上,李华林心里恐慌不已,看到面前女子面色如常,手稳得像是数银票......他再也忍不住:“梅娘,你真要对我下手?”
    楚云梨一?莫名:“我都上了马车,又折腾着回来,?道你以为我跟你玩笑?”说话时,她手中菜刀高高扬起,似乎下一瞬就要劈下。
    那么利的菜刀,如果砍下,怕是连肠肠肚肚都要流出来。万一砍破了肠子,哪里还能有命在?
    刚才李家夫妻?就想阻止这么荒唐的事,可在李华林与他们低?了几句之后,夫妻?就答应了下来。
    李华林说的就是罗梅娘胆小不敢剖腹之事。
    李华平深以为然。
    可此刻,罗梅娘这胆子哪里了?
    李母看到那高高扬起的刀,脑海中已经预见了儿子被劈死的模样。当即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李华林吓得魂飞魄散,被母?的惨叫声骇得一哆嗦,尖叫道:“梅娘,不要!”
    楚云梨刀势未收,真的劈了下来。
    下一瞬,李华林惨叫连连,扭动间床上晕开一大片暗红。
    对上李家父子愤怒的目光,楚云梨丢开了手里的刀,一?无辜地道:“这是他自己愿意的,再说,我这就一刀。当初他可是?稳婆拉开我肚皮,后来又缝起来......”
    只听着就?得特别血腥。
    李家父子也不知道李华林何时变得这样暴戾......对着枕?的妻子都能下这样的狠手。哪怕他们身为李华林的家人,也不?得罗家父女有多过分,比起别人家那些毫无尊严的赘婿,李华林过的简直是神仙日子。
    再说,当年入赘,是李华林自己提出的,罗家父女压根就没要求。他们父子阻止了的,不好使啊......可自家孩子再不听话,他们也不愿意让他受这样的罪。
    “够了。”李父大吼:“快?大夫。”
    楚云梨眨了眨眼:“不能吧?”她振振有词:“这还没完全剖开,等我再来两刀,将他缝起来………………这事就算了了。”
    还来?
    再来人就要死了!
    “不!”李华林在一片疼痛里,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能,梅娘......再不能了......”
    楚云梨一?失望:“你确定不坚持到底?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这会儿放弃,咱们还得去公堂上对质!”
    李华林:“......”去就去!
    要是早知道这女人下得了狠手,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这么离谱的事。
    李家父子想要求情,楚云梨一个字都不听,又折腾着上了马车。
    李华林疼得说不出话,也流了不少的血,他不想被折腾,可没人听他的,李父做了多年生意,见识也算广博,脸色?看得很。
    ?上李华平还在试图想法子为弟弟脱身,低声道:“爹,我听说梁夫人和知府夫人关系莫逆,要不要去找她帮个忙?只是如此一来,花费肯定不少,还不一定能救得了二弟......”
    李父叹息一声:“你忘了刚才写下的契书?”
    那上面可是明明白白写着李华林对妻子动手之后愧疚难安,这才愿意让妻子以牙还牙,在他身上动刀。
    这样的契书,拿到公堂上,就是明晃晃的证据!
    李华平半晌说不出话,瞪着痛得直哆嗦的李华林,恨铁不成钢道:“二弟,你方才就该熬到底,我就不相信罗梅娘真的敢杀人!”
    李华林也不太信。
    可方才罗梅娘那下刀的架势着实吓人,好像真的要把他劈成两半似的。他不敢赌!
    万一赌输了,可就连命都没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哪怕是一直被关在大牢中,也好过被她砍死。
    李华林懒得说话,心中思量着脱身之计。事到如今,想要完好无损的离开衙门,只能是罗家父女不再追究,但这不可能。
    唯一的机会,就是寻求减罪?刑,早日出去。
    李华林只要一想到此事闹上公堂后外人会有的议论和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就真心?着,这活着还不如死了呢。可让他死......他又不甘心。
    大人回到衙门之后,听说有人报案,还是杀妻这样的?劣之事,问明了前因后果,即刻就升堂审理。
    关于罗梅娘被人算计着剖腹之事罪证确凿,如今楚云梨?了的元气还没养回,?口也未痊愈,李华林和稳婆都没有辩解的余地。但二人都不愿承认自己是主谋,都说是被对方引导。
    李华林肚子上很长一条口子,说话声音大点都会让?口渗血。可此时的他却不敢不说话:“分明是你想捏住我的把柄,讹诈于我,这才提出?我分忧,还说保证不让我沾染分毫,也绝不惹人?疑………………”
    说着这些,他简直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罗梅娘命这么大,剖腹了还不死,他绝不会答应这么离谱的事。
    稳婆深受重伤,在牢里养了大半天,稍微有了些好转。她不想死,更不想替人受过,直言道:“我跟你又不熟,分明是你想让妻子一尸两命,话里话外都是暗示,我才斗胆提议,再说,这也是你当时答应了的,怎么能全怪我呢?”
    她肚子受伤,磕不了头,涕泪横流地冲着大人道:“求大人明察,分明是他暗示民妇动手,还提出给百两银子的酬劳,民妇被银子迷花了眼,这才一时想岔做了错事......保小是他说的,民妇说要剖腹取子,也是他一口答应下来,刀和酒都是他让人送来的。对了,当时民妇还看到他阻止人去给罗老?报
    信,说什么怕罗老?受不住......其实就是怕罗老?阻止剖腹之事!”
    说到这里,她扭头瞪着李华林:“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有半句虚言,那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华林:“......”要不要这么狠?
    “是你自作主张,我没有想害死妻子,都是被你给撺掇的。”至于准备利器的事,他也有话说:“那是我随从准备的,都没有问过我,当时我听说梅娘难产,早已吓蒙了,反应过来后,孩子已经出世,而梅娘也已经被这个女人给害了。”
    稳婆听到这话,气得够呛,大吼道:“根本就没有难产!”
    闻言,楚云梨心头堵得慌。
    这还是罗梅娘第一回?耳听到稳婆承认此事,所谓的难产,就是给罗梅娘设的死局。她狠狠瞪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咬牙斥骂:“李华林,亏你长得道貌岸然,其实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牲。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娶妻!”
    那当然不止,姚父死了之后。李元一直照顾着母子?,时常上门探望。他有些尴尬:“后来,母子俩感念我照顾他们的恩情,我又......”
    李母质问:“还是她勾引了你,对不对?”
    李父急忙否认:“不是,都是机缘巧合。”
    看他如此,李母心头愈发难受。男人明明被算计,却甘之如饴,甚至还替罪魁祸首分辨,她算什么?
    最让人难受的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李母却不能离开这个男人,只能生生忍了这口气。若她一气只下回了娘家,与李父和离,不说她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名声,只给那女人腾地儿,她就不甘心!还有,如果她走了,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日后李家的生意能不能交到儿子手中都不一定。想着这些,
    她伤心地哭了出来。
    “你们欺人太甚!”李母咬牙切齿,眼睛恨得充血:“李元,若是你再见那个女人,再照顾他们母子,我绝不会放过你!”
    李父倒是想保证自己再不见她们,但事实不允许,且如今被夫人知道之后,他再想要暗地里照顾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一脸为难:“夫人,我亏欠她们母子?良多......”眼看李母?脸愤怒,似乎又要出口骂人,他转而道:“我答应你,再不和艾草来往。”但照顾母子俩的事无可更改。
    李母听出来了他的潜意思,只?特别?心。两人到底有没有滚上床已经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男人的心已经挂在了艾草身上。明明做错事的事情是他,到得如今,反而一副他为了这个家付出良多的模样。
    楚云梨出声:“伯母,你也可以去找个小白脸嘛。找个好看乖巧的,男人那么多,不行咱就换。”
    “住口!”李父气得七窍生烟:“你这是什么胡话?这还有个女人的样子?不守妇道,我儿......”
    楚云梨眨了眨眼,打断他的话:“那伯母就只把人养在身?解闷,不那什么。反正,只要没有滚上床,就不算背叛嘛。”
    李父再次被噎住。
    李母眼泪扑漱漱落下,当初刚成?时的悸动早已不存在。尤其这两天发生的事,更是让她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但是,她还是做不到如前儿媳所说的那般洒脱。找男人伴在身边,听着是挺不错,可她的名声怎么办?娘家的姐妹和侄女日后还怎么议亲?
    怎么算,她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生生咽下这个哑巴亏!
    “让他们母子将这些年拿到的好?都还回来,否则......”李母?气森冷:“我就让这?城的人都知道你照顾有人的遗孀照顾到床上去了,你不要脸,我也不会给你留!”
    语罢,她拂袖而去。
    “哦豁。”楚云梨满脸幸灾乐祸:“现在怎么办?”
    对上父子二人愤怒的目光,胡意安上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坦然道:“姚东家,我是给你干活才摔伤的,你是不是该赔偿点东西?还有,你将我的借据移交给赌坊,这事是不是不太厚道?”
    姚秋山狠狠瞪着他:“你不满我做下的决定,可以来找我,为何要在后头干这些事恶心人?”
    胡意安一脸惊奇:“原来你也知道这事恶心?”
    姚秋山:“......”
    他指的是胡意安告状的事。很明显,胡意安在嘲讽他,指的是他这些年暗搓搓偷拿李家的好?这事恶心。
    胡意安伸手拽住楚云梨的袖子:“我们铺子里还有好多事呢,天色不早,先走一步。”
    两人嬉笑着下楼。
    身后,李父眼神如淬了毒一般,本来家里的事情就够多了,如今还让夫人知道了埋藏多年的秘密......别开她人已经离开,回头肯定还要闹。
    想到什么,李父一惊:“不好,秋山,赶紧回家。”
    姚秋山也想到了李母到家里去闹的可能,急忙奔下了楼。
    父子俩跟身后有狗撵似的跑得飞快,楚云梨二人对视一眼,让车夫跟着父子俩跑。
    一刻钟后,两人到了姚家大门外,此时的李母似乎被拒之门外后恼羞成怒,正叉着腰大骂姚母不要脸面勾引有妇之夫。
    李父赶到,看到这般情形,气得脑子发蒙,来不及多想,急忙上前阻止:“你说让还东西,回头我让他们还来就是,怎么能到这里来骂人呢?”他伸手将妻子揽入?中,低声道:“夫人,家丑不可外扬。”
    “还东西?”李母气得眼都红了,整个人激动不已,狠狠推开他,大吼道:“他们母子俩这些年来都靠着咱们家做生意,所有的东西都属于我们,真还完了,母子俩就一无所有,最后还不是要靠你?还不还,有区别么?”
    李元一脸无奈,冲着周围的人解释:“夫人她误会了我和姚夫人之间的关系......”
    李母看向众人:“不是误会!这俩人就是有奸,日后你们若看到他再出现在此?,或是看到他和姚夫人在外面单独相处,两人定是私会无疑。”她伸手一指姚秋山:“二人的奸生子都这么大了。姚秋山他爹若是泉下有知,大概要被气活过来。”
    姚秋山脸色黑如锅底。
    他不在乎能不能认亲,但却不愿意让自己的身世大白于天下。
    此时,姚府里面的人也坐不住了。姚母不好意思出来见人,开门的是姚秋山的妻子孔氏。
    孔氏未语泪先流:“伯母,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说这些胡话,方才我娘听到你说的那些话,已经气晕了,我们好端端在家里坐着......这简直是天降大祸,??大家?帮忙?个大夫过来,我娘还在地上躺着呢。”她看向自家男人:“夫君,娘这些年不肯亲近任何男人,刚好力气大的李婆子回家照顾儿媳坐月
    子,没人能挪动,你赶紧将娘抱起来吧。地上凉,万一落下病根可怎么办?”
    说着,又擦了一把泪。
    李父闻言坐不住了,赶在姚秋山进门之前,他已经一个箭步闯了进去。
    姚秋山:“......”要糟!
    围观众人:“…………”要说这俩没关系,谁信?
    李母气得眼前阵阵发黑,险些站立不住。
    李华林勉强笑了笑:“如果她真的在,我一定把人找回来给你讨个公道。梅娘,你身子虚,别太费神。”
    楚云梨颔首:“方才我已经让人去衙门报官。我有理由?疑,我们罗家大概是惹上了仇家,有人在对我们暗中下手。大人应该会派人盯着这边......对了,把孩子给我送过来吧,从生下来起,我还没见过他呢。”
    李华林只觉得脑子嗡嗡的,他听不清后头的那句话,满脑子都是罗梅娘说的已经报过官。
    “夫君,你怎么了?”
    李华林回过神来,他有些不敢和妻子对视,随口道:“我去安排一下找人的事。”
    话落,转身就走。
    楚云梨在他身后提醒:“我要见孩子。”
    李华林本就心虚,不敢在此多留,胡乱点点头后落荒而逃。
    罗父凭着自己从一个穷小子混到如今,心思机敏,眼神也利。先前女儿剖腹取子,他满心都是即将失去女儿的惶恐和担忧,来不及多想。这会儿无意中看到女婿神情,总觉得有些不对。他回过头,想和女儿再说两句话,就见女儿看着李华林消失的方向,眼神里满是嘲讽。
    “梅娘,你真觉得自己是被人所害?”
    楚云梨颔首:“是李华林!”
    罗父一惊。
    他已经怀疑女婿,却又顾及着女儿的想法,再有,翁婿同处一屋檐下好几年,李华林确实是个妥帖的人,他不愿意以那么大的恶意揣测女婿。
    听着女儿语气笃定,罗父心中的侥幸尽去,他满脸的不解:“华林为何要如此?”
    这两年,女儿为了照顾他,连家里的生意都交出去了。李华林虽然是罗家的上门女婿,但父女俩从来没有磋磨过他。他和娶妻一样,在外顶门户,甚至上头还没有长辈管束。罗父对他那都是客气居多,从不责备,是真的把他当成了儿子......或者说,比儿子更好,亲生儿子难免还有看不惯的时候,他
    对李华林那是诸多容忍,就怕因为自己引得他们夫妻不合。
    罪。”
    楚云梨摇头:“我不知。”
    说话间,门口来了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妇人,肌肤白皙,身形窈窕,浑身干干净净。此时她小心翼翼地抱着怀中襁褓,站在门口行礼:“夫人,孩子来了。
    楚云梨上下打量她:“抱过来。”
    罗父站了半天,没有力气接过孩子,但他还是上前两步看了看。
    女儿拼上性命生下的孩子,他终归疼,但难免生出了些怨怼,因此,别看孩子已经落地两天,其实他只在孩子出来时看过一眼。
    两天过去,皱巴巴的小猴子变得好看不少。加上女儿精气神都不错,不像是立时就要毙命的样子。罗父看到孩子后,眼神柔软下来。
    楚云梨动弹不得,微微侧头看向孩子......当时罗梅娘被剖腹后就昏了过去,勉强看了一眼。因此,楚云梨是想看看孩子有没有被换掉。
    暂时还没被换,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细滑的脸。
    “我不用你带,回头饿了我会让人去叫你。”
    奶娘闻言,却并没有立刻退出去。
    察觉到奶娘立在床前,楚云梨皱眉道:“还有事?”
    大概是她语气不好,奶娘吓了一跳,她有些尴尬地道:“我一个月领了那么多的工钱,只喂奶的话………………好像不太合适。夫人放心,我虽然只生了一个孩子,但我前头也往家里的嫂嫂照顾过几个孩子了,绝对会将小公子照看好的。你如今身子弱......”
    “拿人工钱,就得听人的话。”楚云梨不悦道:“我对你就这一个要求,你做不好,那就自己走。”
    这话一出,奶娘哪里还敢留,行了一礼后,慌慌张张退下。
    罗父也觉得奶娘此举有些不妥当,不过,他倒没多想。这奶娘是从村里寻来的,不懂规矩也正常。他还想和女儿说说话,可又想着女儿九死一生,正是精神短的时候。他很快带着人离开。
    屋中安静下来,楚云梨搂着孩子睡了一觉。期间孩子哭闹,她让奶娘来喂了一次。
    不过,私底下,她已经让丫鬟重新找奶娘了。
    李华林找来的人根本就不能用。更何况,这奶娘......本就是他的人。
    始终没有稳婆的消息传来,李华林这两天大半的时候都在外面,说是在找人,但到底在做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楚云梨自己是大夫,每次喝药之前,都会仔细查看过,加上罗父怀疑了李华林,亲自守在女儿门前......楚云梨睡得挺好,一天天好转起来。
    又过了两天,她甚至勉强能站起身。
    第一回站立起来时,楚云梨痛得浑身冷汗,说真的,经历了那么多,被人生剖肚子还是头一回。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云梨从一开始的勉强站立,到后来能挪动几步。那位帮她治病的大夫不需要请,三天两头的往这边跑。看那架势,若不是罗府还算富裕,不打算留客,他真就要住在这里了。
    奶娘不好找,但楚云梨舍得花银子,很快就寻着了一位。至于先前的那位张奶娘,则被养在了后院。
    这天早上,楚云梨刚喝完汤,正陪着罗父低声说话,张奶娘就来了。
    她这些日子没带孩子,但却像是比带着孩子睡觉还要累,满脸的疲惫憔悴,进门后直接跪下:“夫人,既然您有了别的奶娘,我也不好拿这一份工钱。再有,家里的孩子还等着我......我能不能回去?”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舍得?”
    一语双关。
    张奶娘心头一跳,急忙道:“我是个乡下人,最是老实,这没帮人干活,我绝对不拿别人的好处。还请夫人放我归家。”
    “这事嘛,我一个人做不了决定。”楚云梨精神越来越好,多说会儿话也不会感觉到累。她看向丫鬟:“去将李华林请过来。’
    几乎家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夫人自从生子起,就对李华林生出了怨气。夫妻俩很难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两句话。
    李华林此时就在外院,听说罗梅娘有请,他万分不愿意过来,却又不得不来。
    这做了亏心事的人,时时刻刻都在担忧东窗事发。李华林此时就有点慌,总觉得那些事情被罗梅娘知道了。
    “夫人,你有话让人传个消息就是,不要太费神。万一伤着了,我会心疼的。”
    楚云梨下巴点了点奶娘:“人家要走,你怎么看?”
    李华林从进门起就没往那边看一眼,这会儿顺着妻子的目光看过去,就对上了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他皱了皱眉:“我也觉得家里没必要留两个奶娘,夫人,你若不喜欢她,那将她送回家就是。”
    “是她要走。”楚云梨强调:“家里还不至于连个奶娘都请不起,说好了帮着带孩子,如今不要她,那是我们罗府没诚信,做生意,最忌讳不够坦诚。我打算将人就养在府里,你觉着呢?”
    李华林看了一眼张奶娘:“你想回家?”
    张奶娘,也就是张莹莹点头:“我要回去照顾孩子。”
    听了这话,李华林没有多迟疑:“稍后我让人送你回去。
    楚云梨出声:“话说,你在外奔波了这么多天,有眉目了吗?”
    李华林摇头:“我找了好几个村,都没有生人借住。梅娘,你从哪得知稳婆在郊外的消息的?”
    楚云梨反问:“你这几天,夜里睡得着吗?”
    李华林心下一跳:“我每天那么累,忙完外头忙家里......”
    楚云梨不耐:“是睡得着,还是睡不着?”
    此时的李华林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睡得着才怪。
    楚云梨似笑非笑:“日子煎熬么?”
    时时刻刻都在担忧自己会暴露,能好过才怪。
    李华林面色难看:“梅娘,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怀疑是我要你的命?”
    “难道不是?”楚云梨随口道:“我和稳婆无冤无仇,出手还大方。能让我们母子平安,一定少不了她的好处。若不是有人指使,她何必冒险要我的命?”
    李华林听她这话里话外,已经笃定了自己的凶手,顿时慌乱起来。
    “不是我!”他着急道:“说话要讲证据。”
    楚云梨嘲讽道:“我知道是你就行。”
    李华林:“......”
    李父惊了,脱口道:“你疯了!”
    他已经信了!
    面前这几位都算是城里有头有脸的老爷,如果他们没有和艾草来往,被人威胁后第一时间该是大怒,而不是随叫随到。
    他脸色越是难看,李母就越是畅快:“我看疯的人是你!”
    夫妻俩吵架,边上几人如坐针毡。
    事实上,睡过一个女人的几个男人凑在一起,只觉得特别尴尬,感觉说什么都不合适。而李父也有这种感觉,尤其他还是其中最蠢的那个,那滋味特别复杂。想到路上和那些没来的老爷,他出声道:“我信了,几位请回吧!”顿了顿又补充:“今儿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日后我闲下来,再请几位喝酒赔
    “别!”王老爷挥了挥手:“看到你们夫妻俩我就害怕,以后还是别见了!”
    周老爷也道:“对!以后你另找货源吧,我家的蚕丝不卖你了。”
    李父顿时急了,想要上前挽回。
    可周老爷就跟身后有狗在撵似的,很快就消失在了院子里。李华平追上去,亲自将几位送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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