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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京茹走了,没能和众人道别,自然也没机会说出她的遗言。
但秦京茹的父母都在现场,由他们代为转达秦京茹的意思,相信没人会站出来质疑什么。
而且现场有很多打心眼里支持张元林的人认为这就是他应得的,毕竟从秦京茹生病到治疗再到离世,一直都是张家人在帮忙照顾,甚至最后还是经过张元林的努力,秦京茹才得到和父母见最后一面的机会。
但张元林没有立马接受,而是摆手说道:
“别啊,伯父伯母,要不你们也搬过来住吧,我跟淮茹混的挺好,您二位要是不嫌弃的话,今后就跟着我们干了,别的不敢保证,反正生活质量肯定比在老家好。
秦京茹父母听后几乎没有犹豫的摇起了头,说道:
“还是算了吧,不管城里的日子有多好,我们俩在老家呆了一辈子,也早就习惯了。”
“是啊是啊,老家对我们来说就是根,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实在是不想换地方再重新折腾。”
“再说了,我们俩对这城里没啥好印象,不是说城里的人不好啊,就是觉得这里太乱了,所以京茹会吃亏上当,最后落得这么一个可怜凄惨的下场。”
说到这里,秦京茹的母亲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咬牙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就是坏人太多了,刚才你没听见京茹说吗,除了许大茂骗了她,那个叫什么李怀德的也骗了她,要我说他们俩都得为京茹的死负责!”
秦京茹的父亲也有些义愤填膺,看得出来他们都想为女儿讨回公道,但奈何自身段位太低了,加上又是农村来的,不是很懂城里的规矩,而且还有其他的孩子要照顾,实在是无能为力。
明明只是农村到城里,却硬是整出了一种从国内到国外的无力感。
张元林看在眼里,想了想后说道:
“李怀德原本是轧钢厂的代理厂长,但是后来消失了很久,我已经有二十来年没见过他了,至于许大茂,他前阵子因为得罪了大院里的老人也被迫离开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否则的话我一定让他过来给您二位跪下磕头谢
罪!”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秦京茹父母感动不已,说道:
“哎呀,城里人要是都像你这么好,当初京茹非要来城里的时候我们也就不会那么担心了!”
“若是许大茂真的在这里,哪里是磕头下跪就能抵罪的,我要他偿命!不过啊,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我懂,也不准备再计较什么了,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回去带着孩子们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吧!”
张元林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逝者已去,生者还要继续努力的活下去,这样吧,京茹的房子我们不白拿,今后您二老有什么需求尽管写信给我,只要能帮的我一定在所不辞。”
“要知道这世上只有父母会把房子留给孩子,既然我拿了京茹的房子,那就让我来替她尽孝吧!”
心思细腻的张元林意识到这又是一个人设,刷口碑的好机会,但张元林也不是那种为了名声随意承诺的人,为了不给日后的自己挖坑,张元林决定用尽孝的名义帮助秦京茹父母,而不是帮助秦京茹的兄妹们。
老人嘛,算算日子也没多少年可活了,再长寿么也就是多吃几年饭的事情,但年轻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的要求五花八门,而且欲望是永无止境的,要了工作又要成家,完事了又要养孩子又要更好的生活质量,这一不小心就变
成了吞金无底洞。
本来就只打算帮一把,可千万别把自己整成了大冤种,那就太滑稽了。
毕竟张元林将来是必定站在世界之巅的人,有钱了之后注重的就是名声,若那时被人用充分的理由吸上了血,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摆脱,那岂不是成了无限额度的提款机?
所以啊,管管老人就得了,其他的千万别沾边。
听到张元林有意要为他们养老送终,秦京茹的父母感动极了,忍不住冲上前抓住张元林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感谢的话。
试问谁不想有一个像张元林这样优秀的孩子呢?
反正秦京茹父母做梦都想圆这个梦,且因为当初秦京茹找金龟婿失利,害的他们到现在都无法忘怀当年被欺骗时的愤怒和悲痛。
要知道当初秦京茹父母同意让秦京茹来城里找许大茂,就是因为秦京茹把许大茂吹上了天,让秦京茹父母误以为找了个可以和张元林抗衡一二的金龟婿,所以才放秦京茹出去的,可哪里知道这都是秦京茹的谎言,以至于让秦
京茹的父母在村里成了人尽皆知的笑话。
虽然张元林只是负责二老的养老送终,并非真的要当秦京茹父母的孩子,但这件事情一旦定下来了,肯定会对秦京茹父母有很大的帮助,比如有了张元林的庇护,村里的人再也不敢随意欺负他们家了。
另外因为秦京茹的丑事,让秦京茹一家子在这些年里饱受闲言碎语的折磨,而现在有张元林替他们撑腰,总算是能彻底终结这段不堪回首的往日。
安抚好秦京茹父母的情绪后,张元林提出要留他们在这里吃饭,但是被秦京茹父母婉拒了。
“老实说,村里的粗茶淡饭吃多了,城里的饭怕是吃不惯哦!”
“而且我们现在也没心思吃饭,就想着尽快把京茹的遗体处理掉,早些把孩子带回家。”
这个年代可没什么冰柜来保存遗体,但凡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略长一些,尸体就会渐渐开始发臭腐烂,而且大院里存在一具未处理的尸体,能把不少胆小的人吓的晚上睡不着觉。
张元林听后点了点头,说道:
“知道了,您二位放心吧,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我会找最专业的殡葬师傅用最体面的方式为京茹送完最后一程的!”
说白了,就是钱要花到位,不然就请不到足够多的人手,摆不了足够大的阵仗,买不到足够像样的棺材。
但这些对张元林来说都不是事儿,首先他根本不差钱,其次他的人脉圈子里有的是靠谱的专业人士,不仅活儿干得好,价格还有巨额优惠。
毕竟这些年来熬走了一位又一位各个行业的老前辈,张元林都去帮过忙,一方面是还人情或者是送人情,另一方面是接触这些老前辈们的后代,也就是变相的继承了资源和关系。
因此,张元林可以很效率的把整套丧葬服务安排到位,包括办白事和酒席的人,就连送回老家的车队都准备好了,当然具体怎么安排还得看秦京茹的家人,总之不管流程从繁还是从简,张元林叫来的团队都能圆满完成任务,
叫人绝对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就是专业!
处理完秦京茹的事情后,张元林正式接管了秦京茹的房子,当然在之前是属于许大茂的,没人知道怎么会突然变成了秦京茹的东西。
且因为秦京茹父母当众宣布了女儿的遗言,让所有人都认可了这样的结果。
但大院里几乎所有人都在好奇张元林会怎么处理这件新得到的房子,虽然张元林得到房子之前付出了很多时间和精力以及金钱,可还是会被很多人眼红和嫉妒。
考虑到许大茂还流浪在外不知所踪,指不定哪天就会突然杀回来,张元林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做出行动,避免出现预料之外的麻烦。
怎么说许大茂也是原剧里的主要角色之一,可不敢指望他能突发意外,一声不吭的死在外边儿。
张元林向来是个准备充分的人,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动。
于是在拿到房子的第二天晚上,张元林就在老人们的饭桌前宣布道:
“各位!我的孩子们都搬出去住了,家里的房子住了还有空余,我想任凭这新到手的房子闲置着也太可惜了,就打算改成一间活动室,可惜的是面积太小,例外一共就俩屋子,暂时就先弄个棋牌室吧,打打牌,下下棋什么
的,也省的刮风下雨天的时候你们没地儿去,大家说好不好?”
听到张元林的话,老人们纷纷举手叫好,直言还是张元林最关心他们,又是管饭又是搞健身器械的,现在还弄了两间棋牌室,就连亲儿子都没对他们这么好过!
经此一事,张元林妥善处理了房子的归属问题,之后就算许大茂杀回来抢房子,哪怕张元林点头,这帮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老太们也不会答应!
不仅如此,张元林的口碑和声望持续飙升,且因为种种诱人的福利待遇,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老人付费加入。
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有人在后事的安排上考虑是否要把房子留给张元林了,至少房子给张元林可以更好的服务大众,也算是行善积德了,这对年事已高,且渴望轮回投个好胎的老一辈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接下来张元林只需耐心的等待老人们把房子送上门,然后继续为老人们准备更多的活动室,如此良性循环过后,张元林拿下全院房产的计划只是时间问题了。
至于这些住户的儿女后代们,张元林很清楚新时代的到来,大院之内死气沉沉,腐朽不变,年轻人肯定待不下去,但大院之外遍地黄金,全是机遇,为了一夜暴富的美梦,他们绝对会趋之若鹜的向外奔赴。
所以,一旦顺利拿下房产,也就不用担心之后会有人来争抢的事情了,更何况张元林会严格按照流程保存好房契,或者办理完全套手续,让那些人今后连扯皮的机会都不会有。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元林继续专注于事业,一方面是轧钢厂的全面发展,一方面是电影院的改造计划。
既然产业已经拿下来了,又怎么可能浑水摸鱼呢,当然要想办法把营业额做起来,培养成一只可以持续带来现金流的良性单位。
期间有空的时候就会去傻柱和冉秋叶负责的饭馆转一转,了解当前的营业情况以及遇到的问题。
同时派人在这条街道乃至附近调查各饭馆是否有转让和倒闭的打算,趁着店内的配套设施都在,低价拿下他们比重新找一家店铺再装修和购置新设备要划算的多。
还有前阵子买下的那座医院,当手里的现金储备足够宽裕的时候,就会拿一部分出来进行改革和扩建,考虑道现在的城市道路规划还没有完全定型,正是扩大面积的好机会,等到后期规划建设全部落得以后,改建就会变得很
麻烦。
张元林手里握着大量的人脉和资源,在增加医院岗位的同时也会不断的吸纳各个专业领域的顶尖人才和老前辈前来坐镇,这样很快就能打出名声,也就不愁没有人过来看病了。
当然了,这些人才入职前张元林会亲自去面试,测试他们的本事到底是真是假,医院不是别的单位,浑水摸鱼没什么,可这样是对病人极大的不负责。
生产单位出现事故无非就是损失一些钱,只要工人安全就无所谓,但医院出了事故肯定会影响到病人的生存概率,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除此之外,张元林还会关注那些性价比极高,适合收购的单位和工厂,根据当前已有的产业进行配比,把有需要的买下,其余的持续观望。
并且秦淮茹管理的纺织厂以及新增的产业链配套工厂已经整合完成,马上就要正式排产了,张元林也需要去现场盯着,对整条流水线的运作进行查漏补缺,毕竟涉及这方面的理念和详细工艺流程,没人比得过张元林。
秦淮茹也许是一个合格的管理者,但肯定不是设计者,作为一个从未来而来的人,只需要张元林略微出手,就能带领整个团队少走几十年的弯路。
一晃又是半个多月过去,流浪在外的许大茂终于重回大院了。
最先见到许大茂的是一个之前被他坑惨过的老人,他们相遇在一条临近大院的胡同里。
第一眼见到的时候,老人还没认出是许大茂,直到走进了看见那张马脸才想起来。
“哎!这,这不是许大茂吗?你怎么身上又脏又臭的啊?”
突然被人当街叫出名字,可把许大茂吓的不轻,他回来之前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幕,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
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许大茂想低头跑掉,却被老人一把拦住。
“狗东西,我们一帮人找你多少天了,难怪找不到你,合着你当乞丐去了啊!”
看许大茂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模样,很容易就联想到街边乞讨,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当然了,秦京茹死前把房契给了张元林,现在的许大茂可不就是无家可归吗?
许大茂不肯承认自己当前的身份,脸色恼怒的说道:
“滚蛋!你特么说谁乞丐呢,我只是遇到点意外状况而已!”
老人冷笑一声,说道:
“都混成这样了还嘴硬,走,跟我回大院算账去!”
好不容易遇到了许大茂,甭管他现在有没有能力赔偿,都不能轻易的放过他,时间一长这都成老人们心中的执念了,比盼望儿女们回来的情感还要强烈。
说着,老人上去就要钳住许大茂,竟然一下子就控制住了许大茂。
虽说许大茂流浪在外吃不到什么好的,搞不好还是几天饱一顿,但是对比老人年轻太多了,理论上不可能四十来岁的人被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压制。
但事实摆在眼前,任凭许大茂咬紧牙关,使劲到浑身颤抖都没用。
还真别说啊,张元林每天提供的两顿饭营养又丰盛,吃的这些老人一个个满面红光,身体硬朗的不行,恐怕唯一能杀死他们的就只有寿命了。
许大茂发现难以挣脱,便只能喘着气说道:
“放,放开我!本来我,我就是要回大院的!”
但老人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一边像押送犯人那样让许大茂快走,一边冷声说道:
“管你是不是要回大院,现在你不回也得回!”
因为离得不远,老人很快就把许大茂押回了大院,同时喊来曾经的受害者们,将许大茂团团围住。
这一次,他们一定要积攒许久的怨气狠狠的发泄出来!
虽说因为时间问题,这些人最终选择了交钱继续享受张元林的关照,但心里的不爽实在是难以释怀,毕竟是一帮已经退休,成天无所事事的人,没有别的事情盖过心中的怨恨,自然就会一直存在。
于是乎,在质问许大茂跑哪里去之前,这帮人十分默契的群殴了许大茂一顿,直到有人提醒许大茂好像快不行了才停手。
完事了立马有人端来一盆冷水,直接浇在了许大茂的头上。
彼时已经入秋,冰凉的水猛的灌下来足以让人精神一振,倒吸凉气不说,连神志都瞬间清醒了,仿佛瞬间治愈了一样,但实际情况是身体被突如其来的低温冻僵麻痹了,暂时失去了对痛觉的感知。
这画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对某个可怜人搞什么酷刑呢!
得亏现在不是冷冽刺骨的深冬,否则这一下子怕是会成为压死许大茂的最后一根稻草。
发泄完毕,老人们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开始集体声讨许大茂,要求他赔偿众人的损失。
许大茂受了这般欺负,叫他如何忍得了,但奈何敌众我寡,他此时不得不选择低头。
“不是,你们倒是好好看一下我现在的样子啊,跟个叫花子有什么区别,你们不会真以为我还能拿的出钱吧?”
最开始把许大茂押来的老人嗤笑一声,说道:
“哟!现在承认自己是乞丐了?刚才那股子牛掰劲哪儿去了,不是叫的挺欢么?”
许大茂自知说不过,也懒得回嘴,主要是凉水刺激过后,浑身上下的疼痛感又席卷而来,让他没了扯皮斗嘴的兴致。
最最关键的是,许大茂在回来之前已经饿了一天半,等着饭吃呢,得赶紧找秦京茹救命。
许大茂原本的计划是在外面苟着,然后用时间把秦京茹拖死,又因为许大茂不确定秦京茹到底挂没挂,所以才一直拖着没回来。
但许大茂最近好不容易找的一个绝佳要饭点被专业人士抢了,否则他还能继续苟下去,也不会饿到回来被逮着一顿揍。
见许大茂不说话,有人站了出来,大声说道:
“别以为你装乞丐就能逃过这一劫,告诉你吧,如果拿不出钱来赔偿我们的损失,那你就留下来给我们所有人当佣人,负责洗衣服,刷夜壶,伺候大家!”
此番发言引起众人的欢呼与支持,同时每个人都说出了一个自己的需求,反正是许大茂欠他们的,不管是什么条件他都必须接受!
可许大茂越听脸色越难看,他这次回来是拿钱享受的,才不是为了当佣人供人差遣使唤!
想到这里,许大茂咬牙说道:
“你们不就是要钱么,这个简单,找秦京茹拿就行了,这样吧,你们现在放我回家,一会儿我拿到钱了来找你们!”
随着许大茂话音落下,现场的老人们纷纷陷入了沉默,如此异样的表现让许大茂联想到了什么,一时间连嘴角都压不住了。
“不是吧,难道京茹她已经......”
一名老人点头说道:
“是的,秦京茹已经病逝了,有半个多月了吧,遗体都已经送回老家了,这事儿你居然不知道?”
确认了秦京茹的死讯后,许大茂兴奋的跳了起来,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了,一边笑一边浑身是劲的拨开人群跑向后院。
许大茂突如其来的反应让众人一怔,但好在许大茂跑的方向是后院,倒是没什么关系。
只是......为什么许大茂会笑的那么开心?
短暂的面面相觑后,众人也朝着后院赶去,所有人都想知道在秦京茹死后,许大茂到底要怎么把钱赔给他们。
可当他们来到后院时,却看到许大茂对这棋牌室破口大骂,大概的意思是这里是他的家,凭什么一帮老头老太挤在这里打牌下棋。
现场有人站出来试图解释,但许大茂根本不听,甚至还要冲上去动手。
就在这时,张元林闻声而来,单手将许大茂揍的嗷嗷叫,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张元林!这是老子的房子,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改成棋牌室?”
没等张元林开口,被中断牌局棋局的老人们七嘴八舌的开口,有替张元林说明缘由的,有骂许大茂坏了好运气的,还有的骂许大茂畜生不是人,把媳妇一个人在大院里等死。
许大茂不服气,大声反驳道:
“少特么给我扣帽子啊,那会儿我跟秦京茹已经办了离婚手续,我们俩早就不是夫妻了,她死不死的关我屁事啊!”
此话一出,引起现场哗然一片,惹得不少人愤怒发声,直言许大茂这种小人早晚会遭天谴。
张元林摇了摇头,走上前说道:
“许大茂,既然你已经跟秦京茹办了离婚,那么你就没有争夺房子的权利,况且这是秦京茹留给我的遗产,房契也已经交到了我的手中,这件事情全院皆知,是秦京茹的父母代为宣布的,不信你可以问大家。”
听到张元林的话,许大茂人傻了,他还想着等秦京茹死后,这套房子就会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谁知道秦京茹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把房契拱手让人!
不对啊,秦京茹不是跟秦淮茹姐妹反目了吗,怎么会亲手把这么昂贵的东西送出去?
许大茂不相信,当众向张元林提出了质疑。
这次仍旧不需要张元林多费口舌,大院的住户们主动开口告知了具体缘由。
得知自己走后,是张元林夫妇全程负责秦京茹的治疗费用,又帮她找来了家人见了最后一面,甚至连丧葬服务都是张元林包办的,许大茂沉默了。
一个仇人居然能把好事做到这种地步,纵使打心眼里讨厌张元林,此时的许大茂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点。
最关键的是,就算许大茂硬着头皮过了张元林这一关,剩下的那些老头老太又该怎么处理?
烦躁之余,许大茂想到了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房契都给了,那她剩余的首饰去了哪里,还有那条价值上万元的项链呢?
要知道许大茂冒险回到大院,为的就是钱,出门在外没了钱真的是寸步难行,只要能拿到秦京茹剩余的所有的首饰,包括那条昂贵的项链,那就算房子丢了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想到这里,许大茂抬起头来,表情严肃的说道:
“张元林,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从秦京茹手里骗走了房契,也不想再继续深入追求,我......”
话说到一半,张元林直接甩了一个大嘴巴子上去,抽的许大茂原地转了好几圈,接着眼冒金星,脑瓜子嗡嗡的。
“你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啊,都说了是秦京茹为了感谢我对她的照顾才把房契给我的,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阴谋诡计了,如果这件事情你不说清楚,我绝不轻饶!”
许大茂被抽迷糊了,连面向一个方向不动都做不到,整个人摇摇晃晃的,看着像是很快就会倒下去。
但很快,许大茂冷静下来,他也终于是回想起了之前被张元林单手碾压暴虐时的恐惧,本来得罪傻柱就已经很可怕了,招惹张元林更是地狱级,他因为很久没被张元林揍,竟然一时间忘了这一茬!
回过神来,许大茂咽了口唾沫,摸了一下高高肿起的脸颊,结结巴巴的说道:
“行,是我的错,怪我嘴臭乱说话,房子是你的了,但是屋内的一些东西你必须还给我!”
张元林眉头一挑,说道:
权益。
“什么意思,秦京茹当初把整个房子包含内部所有的物品都转赠给我了,更何况你们早就离了婚,哪有你什么东西?”
许大茂无奈的叹了口气,讲理说不过,打又打不赢,便只能放低姿态说道:
“那些东西是我们俩离婚前就分配好的,就是秦京茹的一些首饰,既然你们已经清理了房间,应该已经找到了,请把它们给我吧,这对我很重要!”
张元林想了想,挑眉说道:
“别跟我打哑谜,你要这些首饰做什么?”
许大茂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然后看了一眼那些紧紧盯着自己的老人,说道:
“我这不是被人追着讨债么,你把那些首饰给我,卖掉钱以后我去还债,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张元林听后看向那些曾经被许大茂坑害的老人们,后者对上张元林都有些不太自然,一个个的或低头,或看向别处,显然有些心虚。
毕竟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当初是他们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盲目轻信许大茂的蛊惑,说白了还是为了自身利益。
虽说他们向许大茂讨要说法很正常,可如果是要张元林把到手的东西拿出来给许大茂还债,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但出人意料的是,张元林并没有拒绝许大茂的请求,反而是十分爽快的当众答应下来。
“没问题,我可以把所有的首饰都拿给你,但我需要你向所有人做个保证,说拿走首饰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找我索要任何物品,包括这两间房子,对我而言这没什么,但这里已经成了老人们重要的活动场所,我得维护大家的
许大茂闻言瞪大了眼睛,心想张元林真狠呐,这次要彻底把他回大院的路给堵死!
但此时的许大茂除了答应以外根本没得选,否则他就拿不到那条万元项链!
无奈之下,许大茂点着头向众人做了保证,有这么多人亲眼目睹,今后的许大茂就是再回来耍赖也得不到任何东西了。
得到了令人满意的结果,张元林立马回屋把秦京茹留下的所有首饰拿了出来。
对张元林而言,这些东西的价值完全是九牛一毛,根本没有强留的必要,而且许大茂还要赔给这么多人,如果没算错的话,把这些首饰卖掉根本就不够!
所以,许大茂到底在期待什么?
就在张元林心中无比疑惑的时候,许大茂当众清点了起来,首饰卖多了以后,他也有些判断其价值的本事了,最简单的一个评判标准就是看首饰的大小,理论上个头越大的东西越值钱。
看了一圈,许大茂的脸色沉了下来,咬牙说道:
“不对!还少一样!”
张元林眉头微皱,冷声说道:
“什么意思,我已经把所有的首饰都拿出来了,难不成你想要讹我?”
许大茂看了一眼周围的住户,几番犹豫过后,满脸纠结的说道:
“行吧,反正这么多人看,我藏也藏不住了!实不相瞒,秦京茹曾经跟我说过家里藏有一条价值上万元的项链,只要我把这条项链卖了,我足以赔付所有赔偿!”
“可现在,那条最昂贵的项链不见了,你说我急不急?”
许大茂说完,掀起了众人激烈的讨论,一条项链就要上万元,简直是打破了普通老百姓们的想象。
张元林也是面色严肃起来,倒不是他想吞了这件好东西,而是他真没见过这玩意儿,再说他现在手里那么多产业,跟印钞机似的给他赚钱,哪里会稀罕一件上万块的东西?
而且张元林不相信这件东西真实存在,毕竟秦京茹连房子都送给他了,不可能藏着这么昂贵的东西留给让她痛苦无比的许大茂。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那是秦京茹故意给许大茂画的大饼!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沉默了片刻后,张元林摇头说道:
“别说价值上万的项链了,我连价值上千的都没见过,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秦京茹留给我的东西都在这里了,除非你说的那东西被秦京茹藏在了某个更加隐秘的角落。
听到张元林的话,许大茂立马要求自己进屋搜索。
张元林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说道:
“可以,你请便!其他人全都在外面候着,谁也不准进去!”
许大茂闻言迫不及待的撩起袖子,拔腿冲进了房间开始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听到屋内不停传来哐当的声音,外面的人一个个的紧张无比。
这时有人走上前来,说道:
“张厂长,真就让许大茂进去随便搜啊,那可是一万块的项链,怎么也能卖个大几千呢!”
“是啊是啊,按理说秦京茹把房子留给了你,里面的东西也都属于你才对,他根本没资格拿!”
“只能说张厂长还是太善良仁慈了,要是换我来啊,一件首饰都不可能给他,婚都离了,他一个子儿都想!”
张元林则是轻轻摇头,说道:
“秦京茹是说要把屋子留给我,也说了屋里的东西都归我,可是考虑到许大茂还亏欠那么多人,我觉得应该把首饰交给他,反正都是为了咱们大院住户,我也不算吃亏。”
“至于那一万块项链的事情,当初秦京茹的遗言里并没有提及,我想这可能是他们夫妻俩之间的秘密,作为一个外人,我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听到张元林的话,众人忍不住感慨起来,直呼张元林太靠谱了,该拿的分享给大家,不该拿的一点贪念都没有,如此引得老人们纷纷拍手叫好,也更坚定了要把遗产留给张元林的想法。
正聊着,屋里头突然传来了疯癫的大笑,所有人抬头望去,看到许大茂抱着一个较为精致的盒子从屋里连蹦带跳的跑了出来。
“哈哈哈,找到了!她果然没骗我!”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不由自主的就开始眼红了,还有人踮着脚向前张望,想要见识一下上万块的大宝贝长什么样子。
唯独张元林表情淡然,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如果盒子里的项链是真的,那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事情可能就会悄然发生,到时候许大茂一样会遇到麻烦,可如果盒子里的项链是假的,那么许大茂承诺的赔偿就无法落实
到位,届时大院里的老人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总之,许大茂选择当众得到这个项链本身就是错误的。
可事到如今,许大茂差点家都没了,自然不可能偷偷摸摸的将这条项链带走,只能选择宣告众人。
见许大茂兴奋到手舞足蹈,张元林淡淡的开口说道:
“许大茂,既然你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那这儿就没我的事了吧?”
回过神来,许大茂看向张元林,嘴笑的都快裂开了。
“是是是,咱们两清了,你不欠我,我也不会再来烦你!”
张元林应了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离开,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完全没把那条上万块的项链放在眼里。
这时,曾经被许大茂坑过的老人们纷纷围了上来,说道:
“好了,你已经拿到了宝贝,该赔偿我们的损失了吧!”
许大茂听后嘿嘿一笑,注意到周围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对,当即眼珠子一转,说道:
“当然,我答应过你们的钱肯定会给,不过现在我手里只有一条项链,实在是没办法兑现承诺,要不这样吧,你们跟我一起去趟最近的典当行,等我把这条项链换了钱就立马分给你们,怎么样?”
这个时候许大茂已经逐渐冷静下来了,知道自己手里的东西价格昂贵,如果不找人护着自己,指不定就会被人群起而攻之,万一被人于混乱中抢走,那可就亏大发了。
所以,得把这些紧盯自己的老头老太带上,有他们护法,若是再有人打自己的主意,得先过老头老太们这一关!
听到张元林的话,老人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确实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拿到钱,即便是要出去跑一趟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就这样,许大茂带着一众老头老太朝着最近的典当行前进。
一路上,许大茂心情好到爆炸,竟然主动跟老头老太们唠起了嗑,以往他连看都不会看这帮老东西一眼,而现在,竟然跟相识的好友一样相谈甚欢。
至于那些老人们,纵然心里十分厌恶和憎恨许大茂,但一想到自己能拿到钱,往日的种种恩怨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