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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盛怒的样子，配上高大的身材，看上去很有几分气势。
只是陆兆和不比他矮，甚至还高上几分。
他也无所谓这种气焰，愈发平静的道，“高盛，心这种东西我有，但只能给一个人。这个道理，你应该也清楚吧？”
高盛被他最后的问话震住，整个人莫名僵了一秒。
陆兆和拍了下他的肩膀，“真的还有事，先走了。”
他越过他就这么离开，高盛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抹了把脸重新回到桌前。
老张他们都在附近，他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搀着慕清仪去了外面，“走吧，我送你回家，女孩子晚上喝这么多，很危险知不知道？”
慕清仪有些站不稳，听了他的话只是呵呵的笑。
车速还算快的到了她家，高盛把人半拉半抱进去。
慕清仪倒在了沙发上就不愿意动了。
无奈，他只能去房间里找来了毛毯和枕头，给她垫好盖好。
很快，她就睡过去了，灯光洒在她飒然清丽的眉眼，多了几分清醒时没有的柔美。
高盛眸色深谙，看了她一会儿，正要起身离开。
忽然被什么绊了下，身子往前一倾，直直的就朝她栽了过去。
他赶忙手撑在地毯上，没有压到她，唇却意外的擦上了她的唇角。
醉酒中的慕清仪像是感知到什么，忽地伸手抱住了他的后颈，唇瓣主动迎了上来。
轰的一声，高盛脸色直接炸了，红了一片。
慕清仪嘴唇动了动，他却像被定了身，半点没有回应。
半晌，似是觉得无趣，慕清仪皱了皱眉，手在身前拂了拂，侧过身继续睡了。
她的手刚松开，高盛像是泄去了全部的力道，一屁股朝后坐了去。
他呼吸微喘，脸颊一路红到了耳后根。
灯光映出他的眼底，错愕震惊猝不及防等复杂情绪汹涌而出。
半晌，他像是蓦地反应过来，一骨碌爬起来，脚步慌乱的夺门而出。
……
陆兆和走到霍锦川的公寓楼下。
这里算是他的常驻房，他也来过几次，算的上熟门熟路。
按了电梯上去，停在十五楼，他踏步走出去。
霍锦川的电梯在右手边，他正要往右，左手边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许小苒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突然看到她，陆兆和有一瞬的怔愣。
然而他很快确认霍锦川住的久是右边那间，刚才电话里反复强调的也是右边。
顷刻间明白了他的意图，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反应，陆兆和又退回了电梯里，快速按了关门键。
从许小苒的角度，只看到一闪而过的人影。
她没有在意，或许是对面的邻居吧。
只是出来扔垃圾的，将垃圾袋先放在了门边一角，准备明天带下去，她便又转身走进去重新关上了门。
陆兆和在半分钟后重新走了出来，这一次迅速进了霍锦川的门。
刚进去，他就拎住人的衣摆将人按在了门边，“许小苒怎么在对面，你到底想干什么，欠揍是不是？”
霍锦川双手抬起，一副投降的架势，“哎，有话好好说，别跟我动手动脚的啊。”
看他这死乞白赖的样，陆兆和咬了咬牙气得够呛，半晌将人甩开。
“这才对嘛。”霍锦川抬手掸了掸衣领，笑眯眯的走向沙发，“你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可是给过你机会让你来找我喝酒的，是你自己不愿意。”
提到这个陆兆和就火，“你知道什么叫说话讲重点么？”
霍锦川一拍手，“我当然知道！”
他又笑起来，好不得意，“但那样还怎么吊你胃口？你看你被吊了一天，不是急匆匆的就赶过来了。”
陆兆和抓过茶几上的苹果就整个塞到了他嘴里，“你最好净净口气，别挑战我的耐心。”
霍锦川差点噎到，牙齿都被撞了下。
他拿下苹果皱眉，这个男人好特么粗鲁！
将苹果掰成两半，霍锦川啃了一口道，“你这什么态度，还想不想见你女儿了？”
陆兆和闻言，神情不由稍紧。
在下午看到那段霍锦川和许小苒的监控视频时，许小苒怀里抱着的就是那个宝贝。
当时，他就猜到霍锦川很可能是做了什么，否则不会莫名其妙喊他喝酒。
所以在餐厅一接到他的电话，他就赶过来。
只是他也没料到，会在对面看到许小苒。
看到她后，他就猜测到，那个小家伙是不是也跟她在一起，就在对面。
知道她们现在想瞒着，不想让他看到，他这才躲了下。
但这些到底都只是猜测，现在被霍锦川这样说，才是证实了他的猜想。
陆兆和指尖颤了颤，低眸紧凝着地面，好像在克制情绪。
半晌，才维持平静的道，“离得近了，却不能见，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许小苒在托儿所里那通突然的电话，没准他明天就能近距离见到人了！
霍锦川眼眸一眯，藏着几分狡黠，“这还能难到我？我当然有办法！”
陆兆和豁然抬眸。
然而霍锦川老神在在的躺在那儿，冲他扬了扬手机，又指了指玄关处的门边。
那里有一个平板电脑大小的屏幕，连接着外面门边的摄像头。
而他的手机里也能同步视频。
他解开手机，很快调出下午的录像，得意洋洋的道，“亏我足够警觉，门口一直有装着摄像头，现在用着刚好！下午录上的视频都在这儿，你要不要看？当然，不愿意看我也不勉强啊。”
他作势要收起手机。
陆兆和已经蓦然起身，大步走到了他身边。
“废话真多！”将手机抢过来，目不转睛的盯上那个视频。
是节选了片段的，正是许小苒她们刚过来的时候。
某一个瞬间，陆兆和竟有些紧张，掌心无意识在西装裤上擦了擦。
他屏心静气，全神贯注的低着头。
然而当第一个画面看完，是许小苒抱着小宝贝，和霍锦川一起进门的画面。
再后面，一点相关的录像都没有了。
一路往后翻，最后翻到霍锦川趾高气昂的从那边出来，又贼一样的摸回他自己这边的影像。
陆兆和蓦地将手机砸到他脸上，“打这么大的雷声，最后你就给我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