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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没有想到沈毅会做出这么大的反应，余婷婷后退两步悻悻地看着他，原本身上的那股傲气也不见了。
见她没有回应，沈毅沉了脸色向前一步，黑眸里尽是说不清的情绪：“说啊，她怎么了。”
不是疑问句，在场的人没能察觉出他的怒意，只是周身的温度下降了几分，让人的腿忍不住发颤。
“把人打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余婷婷的目光闪躲着，被沈毅的模样吓得不轻。又转念一想这是在自己家，心里更有底气了些，随即挺胸道：“你求求我爸跟你们签合同吧，不然姜小满真的死定了！”
沈毅没有再开口，只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姜小满的电话。响了一分钟，没有听到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有的只是机械的女声提示道“你所拨打的手机暂时无人接听”。
深吸一口气，沈毅揉了揉太阳穴重新坐回椅子上。
“没事吧？”杨助理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杨助理是个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相处的事情也是不少，见到沈毅这幅模样不得已担忧了一番。
“看上姜小满的也就是你这种有眼无珠的人，不仅家世不好，人品也有问题。整天用拳头解决问题，如果当初被她打的那个老师再过来添上两句…”
余婷婷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想要去看沈毅的表情，可是他居然在瞬间恢复了那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再添两句，姜小满可就真会被开除了。要想再回来，城阳高中可不是会收破烂的。”
话毕，余婷婷见没人理它便抬脚离开了，一副千金小姐宠坏了的模样，趾高气扬的。
天空中的乌云越压越低，已经是一副要下雨的样子了。池塘里养的小鱼争先恐后地跃出水面，看起来焦躁极了。
凉风吹过，让坐在亭子里的沈毅清醒不少，从部队回来后，他还真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面对有关姜小满的一切事情，就会手忙脚乱。还对应了付景弈说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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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助理，久等了久等了。”
不知是过了多久，终于能看见一个人的身影了，余常远脸上赔着笑快步跑到杨助理面前，又看到杨助理身旁的沈毅，皱了皱眉，“这位是…？”
“陪杨助理一起来的。”沈毅淡淡开口，并没有挑明沈父已经将余氏合作的事情交给了他。
余常远点头应了声，原本眼中的热烈听到沈毅的话后消失殆尽。
嘁，还以为沈氏至少会派个当个经理的人来，结果一个比一个烂，看来君故也只是表面上做得光鲜亮丽。
察觉到余常远的神色变化，沈毅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言不发地听完了余常远抱怨的自己公司是有多么困难，就指望着君故能够伸出援手。
“你觉得呢？”杨助理也不是不懂得看眼色的人，两次想说沈毅的身份都被他打断，估计也是有他自己的决定吧。
沈毅故作思索了一番，对余常远无奈地摊摊手，并没有和往常一样露出笑容，黑眸冷若冰霜，周身散发着冷气，语气十分严肃：“贵公司的员工素养，君故还需要再观察一番，避免出现员工会互掐的情况。
不打扰了，杨助理，走吧。”站起身，沈毅不多做动作迈开步子就走，连眼神都不给余常远留一个，杨助理也只得快步跟上。
没有表达任何意见，沈毅直接甩手走人让余常远站在原地黑了脸，原本就如同水桶一般的身子因为生气上下起伏着，指着沈毅的后背就破口大骂：
“你就一个助理屁股后的小跟班，你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的公司！我余氏还没垮呢，等我东山再起一定要让你这玩意儿在a市待不下去！”
前面的人听到这句话停住了脚步，微微侧头，黑眸中不带任何感情，薄唇轻启：
“只要你行，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