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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龙胤收到信息, 匆匆赶到一处暗室, 便看到失去意识的顾沉璧。
“义父?!这....?”他感到很迷惑, 他没记错的话,虽然之前顾沉璧一剑秒了邪皇,很是休息了几天, 然而也没严重到这个地步吧?
然而在看清面前的这个人时, 他隐隐的预感忽然成真。
“义父!”他上前去,握住他的手。
“唉。”顾沉璧闭着眼睛,“可是想了想我是谁?”
“我永远不会认错义父, ”帝龙胤说道。“无论义父是什么模样。”
“哦?”顾沉璧一愣,随即叹道, “龙儿,你发现了啊。”
“义父也许能够瞒过其他人,却瞒不过我的。”帝龙胤说道, “在义父救下我之后,我便与义父有了某种联系。”他顿了顿, 说道, “我相信义父如此安排必有用意,才没有说出来....义父, 为何...?”
“咳咳....”顾沉璧还未说什么,先咳了起来,帝龙胤见状, 将他扶起, 顾沉璧顺势懒洋洋的靠在他身上, 仍然闭着眼睛,不过却弯起了嘴角。“这是一个局。”
“我要窒息了。”默苍离在一旁说道。
“....唉,好嘛。”顾沉璧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就直说了...是王骨。”
“也就是说,”帝龙胤说道,“我之前所见到的所有义父,是借体重生?”
“噗。”默苍离轻笑一声。
“咳咳。”顾沉璧咳了咳,无奈的看了默苍离一眼,方才一本正经地说道,“是,也不是。”
“毕竟你还没死。”默苍离说道。 “他也不算活着。”
“这方面就触及到我的盲区了,”顾沉璧说道,“还得拜托你来解释。”
“圣王已死。”默苍离说道。“但是顾沉璧还活着。”
“你这样说,他还是不明白。”顾沉璧说道,“简单的来说,当初我作为圣王时为求结束,将圣王时所得功力尽数逼出体外,还命于天,而我本人运气好的话能活下来,然而万万没想到。”
万万没想到柳麟会突然叛变,万万没想到一部分魂魄散逸而出,附着在那本应还回去的圣王之力上,万万没想到这两者的结合,竟然形成了类似王骨之类的存在。
天意弄人。
“义父,”帝龙胤总算听明白了一些,坚定道,“无论义父如何,龙儿永远会在义父左右,万死不辞。”
“该说正事了。”默苍离说道。
“哈,也对。”顾沉璧说道,“之前我将身体借予长琴,还好他算有良心,留了一丝余地,如今我虽然回归,不过不容乐观,我需要你的帮助,只是....”
帝龙胤了然,“义父可是需要当初留给我的力量?”
“嗯,我需要一些作为引。”顾沉璧说道。
“本来便是义父的东西,”帝龙胤坦然道,“义父尽管拿去便是。”
“.....”顾沉璧顿了顿,叹了口气,“龙儿,真是个好孩子。”
“尽快抽离,”默苍离说道,“再迟,你便要真做个死人了。”
顾沉璧不再多言,指尖运劲,从帝龙胤眉间抽出一点白光到自己体内。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会如此?”顾沉璧不解,心中却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帝龙胤不解,他轮流看了看两人,却只听默苍离说道。
“魔君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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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长琴睁开眼睛,看到玄狐一身狼狈,抱着他的琴坐在洞口,闭着眼睛不知是死是活,心下一沉。
所幸玄狐除了受了点伤之外,并没出什么事,听到长琴的声音之后,立刻目光灼灼地看了过来。
“你活着。”玄狐说道。
“嗯....”长琴闭了闭眼睛,“这是你为朕找的身体?”
“附近只有这个,别挑三拣四。”玄狐哼了一声,说道。
“朕没有挑三拣四。”长琴说道,“伤的如何?”
“......”玄狐沉默半晌,“不太好,”顿了顿,他补充道,“我好像知道死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看向长琴,“你也经历过吗?”
没等长琴说话,他又自顾自地说道,“我说了废话,你怎么可能没经历过。”
长琴看着他,这是玄狐跟在他身边以来最为狼狈的一次,连兜帽都残破了不少,整个人似乎很是颓丧地抱着他的琴坐在洞口,像一只被人遗弃了的小狐狸一般蔫头耷脑的。
真是的,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长琴笑了起来,“玄狐。”
“嗯?”玄狐看向他。
“过来些。”长琴说道。
玄狐靠了过来,他紧紧地抿着唇,怀里断了弦的琴发出沉闷的低鸣。
不仅如此,上面还多了很几道战斗的痕迹,玄狐的气息比之前弱了几分,可以想见之前的战斗有多激烈,他又付出了什么代价,才将这张琴夺了过来。
“你做的很好。”长琴轻声道。
“长琴。”玄狐放开了琴,若他如普通人一般的血肉之躯,此刻早已伤痕累累了吧?可是他不是。他离顿悟只有一步之遥,这一步长琴不想让他现在就跨。
玄狐握住了他的手,声音十分平静,“你是怎么死的。”
长琴知道他在想什么,“朕不是被他杀死的。”长琴说道,“他也没有必要对朕动手。”
“为什么?”玄狐冷声问道。
“因为他只要放着不管朕,不用他动手,朕也会死。”长琴弯着嘴角说道。“朕劝过他很多次,然而他总是不愿放弃。”
“什么?”玄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不想杀你。”
“他是父皇的属下,”长琴笑意更深,“父皇死后,又成了朕的部下,在魔京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朕这个身体,他只要多等几年,这位置便是他的,所以他为什么想杀朕呢?所以,你们都想错了。”
“那他为何如此这般?”玄狐问道。
“他不想朕死,”长琴闭上眼,叹道,“自然就是想朕活了。然而,朕是注定要死的。”
“哪来的说法?”玄狐不悦道。
“因为这里已不再适合朕久待,或者说,”长琴不置可否地说道,“这天地要朕死。”
“不是世人不容你,”玄狐的声音中难得带上了一丝颤抖的意味,“也不是你自己不想活,而是这天地不准你活?”盗墓 .daoxswxs.
“聪明,说白了就是如此。”长琴说道。“朕生于九界初分之际,是那个时代最后的余晖,九界分开之后,朕自然便待不了了。”
“可恶!”玄狐一锤地面,只觉得这话听了扎心的疼,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他终究只是块铁精,然而——只是如此吗?
“可有后悔与朕打赌?”长琴自然看出他的反应,说道。
“我...不悔。”玄狐平静地说道,“虽然跟在你身边,经常让我觉得十分痛苦,不过不知为何,我从未有过后悔的念头,事到如今,也不会离开你。”
“?”长琴一愣,“你....”
“反正按你所说,”玄狐对他说道,“你很快便会死,所以在你死之前,别想支走我。”
长琴更惊讶了,“莫非当真是近墨者黑?”他暗自思忖道。
“我不黑。”玄狐抗议道。“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
“噗。”他显然没听懂这个词的意思,长琴笑笑,顺着他的话说道,“是,你一点都不黑,”看了看他的衣服,说道,“换件衣裳吧,看这破的。”
“附近没有卖衣服的。”玄狐说道。
“那就去远一点,找找。”长琴说道。“走吧。”
“你现在身体能行吗?”玄狐狐疑地看着他。
“无法运功,其他尚可。”长琴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所以,这下可真要靠你保护我了,小玄狐~”
“哼,废话。”玄狐想拉兜帽,然而抓了个空,很不自在的放下手说道。
长琴看在眼里,很是有些心疼,却也知道此时提出,定然会让他不高兴,便说道,“走吧。”
“嗯。”玄狐点了点头,“你的琴不拿上?”
“带着。”长琴挥挥手,那张琴便化为流光消失了。
直到两人走出洞口,玄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回来了。”
“朕还没死。”长琴回望过去,难得有了几分欲言又止,最后只得说道,“玄狐。”
“嗯?”
“不一样了。”长琴摸了摸他的头,说道。
“什么?”
“无论如何,总归是不一样了。”长琴只是说道。
跟在他身边这么长一段时日,玄狐也不是没听出来他话中有话。
然而想要听出这几句话的意思,还是太为难他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问个明白,应该让他说个清楚,省的自己总是猜来猜去,从来猜不到点子上。
可他犹豫了。
他害怕着那个自己隐隐约约察觉到的答案。
“既是...既是不一样了,”玄狐硬着头皮说道,“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长琴没作声,玄狐看去时,发现他正十分好奇的看着自己。
“为什么这么说?”长琴问道。
“谁知道为什么。”玄狐说道,他岔开了话题。“不是要买衣服?”
“走吧。”长琴说道。
两人走在路上,魔世已退兵,虽然留下一地狼藉,百废待兴,却总比之前来的好些。
“过段时间,你若想回去魔世,还有个机会。”长琴絮絮叨叨地说道,“只不过那帮秃驴看着,你要回来却难了。”
“我不回去。”玄狐说道,“你在这里。”
“.....若朕不在了?”长琴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说道。
“我等你。”玄狐说道。
“唉。”长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突然说道,“朕乃血肉化尽,功力爆体而死。”
“!”玄狐愕然地看着他。
“惊讶吗,”长琴说道,“朕之功力太过强大,本应自囚于深渊之中再不复出,只不过先前与人有过约定,便在那一剑之后,自封于空间裂隙,如此这般,千年后朕之尸骨可化王骨,而非囚于虚空中永不得出。”
“为这一刻,朕已等待了几千年。”长琴没有看他,“千年孤寂,如今,你是唯一被朕留在身边之人。”
“为什么?”玄狐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长琴自问道,他摇摇头,“哪里有什么为什么,世间事本就如此罢了。”
如果说被搅浑血脉,早夭而死才是他自身的命运,他已在生母的牺牲下贪生了四十年,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你...”玄狐不善言辞,此刻更是恼恨自己的不善言辞,“就这么算了?”
“哈。”长琴并未回答,说道,“到了。”
“这是哪里?”玄狐问道。
“胜邪封盾的遗址。”长琴说道。
“带我来这里作甚?”玄狐问道。
“自然是换一身衣服。”长琴说道,“不然呢?”
玄狐半信半疑的走了进去,换好衣服之后,却发现被困在屏障之内。
“你!”他对长琴怒目而视。
“你说你会等朕,”长琴的心情看上去很好,说道,“那么,朕离开一会,去去就来。”
说完,他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哈,这种感觉还不赖。”
玄狐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一时无计可施,只得恨道,“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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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准备找好一点工作,不想把自己逼那么紧了_(:3」∠)_。
然而家里又出了事。
只求这周能上个榜....
长琴准备吃便当啦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