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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希奇万万没有想到, 他一时的偷懒, 竟然会让他可爱的六弟,从一个耍剑的走上了玩刀的不归路。
也就是说,顾沉璧不仅解开了刀封, 而且还对刀产生了兴趣, 玩上瘾了。
等叹希奇知道这事的时候, 顾沉璧已经带着宵和蝴蝶君一起跑到北域,成了北域有名的传说之一。
用四个字来形容他的心情就是, 悔不当初。
那可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六弟!是跟他一样贯彻剑道的同道!怎么能走上这样的不归路!?
然而他这边事情正好在某个紧要关头,无暇分.身, 只能通过书信的手段发来抗议。
对于这种抗议, 顾沉璧一般看都不看, 直接就烧掉, 或者想起宵在旁边练字需要字帖, 再扔过去给他练字。
毕竟虽然内容很无聊,叹总的字还是很好看的。
“亚父,我练好了。”宵说道。
“练完就拿去扔掉, ”顾沉璧喝着酒, 优哉游哉地说道。
“亚父, 蝴蝶君之前又来过。”宵说道。
“嗯?”顾沉璧挑挑眉, 示意他有事启奏。
“他说别以为他不知道你在谷外捡黄金。”宵一板一眼地说道。
“哦。”顾沉璧不以为意, “还有吗?”
“还有之前被你称作小凤凰的人又来过一次。”宵说道, “不过我说你不在, 他就很遗憾的离开了。”
“做的不错。”顾沉璧说道。“你可以去外间了, 我要睡觉。”他打了个哈欠。
“好的。”宵点点头,来到宅邸的外间继续练字。
自从他们来到了北域后,顾沉璧为了实验自己的刀法随便接了几个单子,闯下传说之名后,便买了这处宅邸,从此过上了名为养魂实则退隐的悠闲生活。
本来除了叹希奇的抱怨和蝴蝶君的威胁之外没有什么波澜的日子在今天,在一个麻烦转世的到来之后结束了。
素还真刚踏进门,便被屋檐上挂着的罗盘吓了一跳。
一阵风起,把宵桌子上的纸吹飞,落在素还真的手里。
“小六莫要胡闹.....?”素还真念了半句,纸便瞬间自燃,消失掉了。
“你是谁?”宵问道。
“劣者素还真。”素还真说道,“请问....?”
“不知道,不在,不是他,请回。”宵流畅地说道。
“......”素还真被噎了噎,“你是...宵?”他回忆半晌,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宵顿了顿,“好吧。”
他放下笔,往里面走去。
“不见。”顾沉璧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亚父,他就在前厅。”宵说道。
“不见。”顾沉璧翻了个身,“我不在。”
“亚父,他到中庭了。”宵说道。
“不约,请他离开。”顾沉璧说道。
“亚父,他来了。”宵说道。
“哎,”顾沉璧长长地叹了口气,看向来人,“不请自来,是为什么?”
“你我兄弟之间,何必如此生疏?”素还真笑眯眯地说道。“贤弟呀~”
“......”顾沉璧面无表情,“停一停,我鸡皮疙瘩要忍不住了。”
“唉,是为兄错了。”素还真擦着鳄鱼眼泪说道,“为兄还以为看到为兄未死.....”
“兄长怎么能如此说呢,”顾沉璧假笑道,“对于兄长可以延命万年一事,小弟可是信心满满啊。”
“延命万年,”宵重复了一句,“是王八吗?”
他最近正在学习基础常识,尚且处于一个十分好奇并且想把一切跟书本上对应起来的阶段。
“哈哈哈哈哈哈.....”顾沉璧笑得差点从榻上滚下来。
“......”不愧是素还真,他顿了顿,便一本正经的纠正宵说道,“贤弟此言,只是一句美好的祝愿。”
“得了吧,”顾沉璧嫌弃地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见他终于松口,素还真方才严肃起来。
“贤弟,你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如你所见。”顾沉璧说道。他笑了起来,“你猜我能不能走出这里?”
“......”素还真皱眉,“为何会突然如此?”
“可能是我插手了不该插手的事情,所以得到的惩罚吧。”顾沉璧说道,“也许是有人插手,你知道我一向不讨某些人喜欢。”
“劣者记下了。”素还真点了点头。“你知道续缘去哪了吗?”
“续缘?”顾沉璧挑眉,“他离家出走了?”
“他留了一封信,便不见人了。”素还真说道,“说是去找救你的方法。”
“.......”顾沉璧沉思片刻,“深深应该跟他一起。”
“深深是?”素还真问道。
“一个突然冒出来认我做主人的少女。”顾沉璧说道,“她身上或许有某些线索,某些.....”他顿了顿,“某些或许与我性命攸关的线索。续缘与她一同,应是无碍,况且如今正好让他远离江湖,他身上因为我和你而获得的关注也能少些。”
“这倒是。”素还真点了点头,“续缘辛苦你照料了。”
他还是知道在他不在时发生的事的。
“好说。”顾沉璧说道,“举手之劳。”
“事到如今,你也该跟我说清楚了吧?”素还真说道。
“什么?”顾沉璧颇为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如今的你,能否离开这里?”素还真问道。
“亚父?”宵愕然的看向顾沉璧。趣读小说 .quduxs.
“唉。”顾沉璧叹了口气,“我该庆幸是兄长你说出这句话么?”
“除了我之外,又有谁能如此关怀贤弟?”素还真说的正义凛然。
“......”顾沉璧呵呵一声,“有话直说。”
“苦境需要你啊,贤弟。”素还真一脸正气。
“可我不需要它。”顾沉璧抱着双臂,老神在在地说道。
“你的五哥可不是这么想的。”素还真说道。
“呵,”顾沉璧撩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总算有人愿意出来认领出卖我地址的责任了?”
“我们只是做了一些友好的交流。”素还真一本正经地说道。
“哼,”顾沉璧哼了一声,“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交易。”
“好说了。”素还真脸皮极厚,完全没当一回事。
“所以呢?”顾沉璧说道,“宁暗血辩我已经交出,出不得这里,起不到什么作用。”
“这嘛~”素还真看向了宵。
“你想借他去杀人?”顾沉璧挑眉。
“是父亲吗?”宵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想了不该想的事吧。”顾沉璧说道。“满脑子都是打架的人,总有一天会被人套麻袋。”
“原来如此。”宵点了点头。“所以,我应该去杀了他,让更多的人不必被杀。”
“这....”见他如此,素还真反而有些词穷。
“我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事。”顾沉璧说道,“想做就做,不想我也会保你。”
“我不清楚。”宵问道,“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你来答吧。”顾沉璧说道。
宵的问题问的十分直白而天真,然而素还真之所以是素还真,便在于他并没有将这天真的问题嬉笑以待,而是沉思片刻之后,认真地给出了答案。
宵陷入了思考之中。
素还真也没指望他能立刻得出答案,说完想说的就走了,准备打持久战。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走了之后没多久,宵便对顾沉璧说道,“我觉得我应该去。”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顾沉璧有点惊讶。
“亚父不是常说,立刻便做决定,会显得自己很廉价。”宵说道。
“......”顾沉璧很是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你确定要杀了他?”
“他把我制造出来,本就是为了杀人。”宵说道,“如今我杀他一次,倒也不算是违逆了我诞生的初衷。”
顾沉璧探究地看着他,“是我改变了你吗?”
“你没有改变我。”宵说道。“这是我思考出来的结论。”
“哈。”顾沉璧笑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宵看着他。
“我没关系。”顾沉璧见状,懒洋洋地说道。“速去速回吧。”
“嗯。”宵点了点头。“我不想亚父死。”
“?”顾沉璧讶然地看了他一眼,“我也没说过我会死,你在想些什么?”
“那么,我就放心了。”宵松了口气,走了。
......
“啧啧,小孩子就是好骗啊。”待他已经走远之后,顾沉璧摇摇头,站起身,将屋檐上的罗盘收回怀中,走出府邸。
“顾大人。”立刻便有暗卫出现在他身侧,低声道。
“回禀你的主子,”顾沉璧看了一眼天空,很是百无聊赖说道,“既然我已经走出了这房子,答应他的便会作数,不必担心。”
“是。”暗卫点点头,消失了。
安静的府邸并没什么人,顾沉璧一拂袖,便将宅邸夷为平地。
“该变天了。”他说完,便寻了个方向走去。
没一会,他来到一间草屋前。
“先生既已来此,”一个衣着不凡的少年欣喜地站起身,说道,“这是不是.....”
“嗯,我答应了。”顾沉璧点了点头,“倒不知,殿下想给我一个平民什么职位呢?”
“太傅的意思是,”北辰元凰说道,“让孤封先生为御前祭酒。”
“这是哪来的职位?”顾沉璧哭笑不得。
“太傅临时所设,”北辰元凰说道,“虽然孤也想给先生一个更好的职位,不过....”
“罢了,我职位过高,于如今有害无益,”顾沉璧说道,“只是祭酒一职,确实有些荒谬了。”
“正好符合孤现在的形象。”北辰元凰苦笑道。“声色犬马之余,乱赐位职,想必在民众眼里,孤已是个不成器的太子了吧。”
“无妨。”顾沉璧说道,“欲扬先抑。”
“委屈先生跟我一起受这骂名。”北辰元凰再度行礼道。
“哈,”顾沉璧笑了笑,“殿下沉得住气,倒是令某高看一眼。”
“若非有太傅和先生在,孤撑不到这一天。”北辰元凰说道。
“无妨。”顾沉璧勾起嘴角,“毕竟我和令师一样,对这天命都没什么遵从之意。”
“先生....”北辰元凰叹了口气,“孤要如何报答先生与太傅。”
“等事成之后再说吧。”顾沉璧笑意不减,“弄三平已死,龙脉也只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气运,气运未有势之前不好办,成势之后么,”他淡漠地说道,“也只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天下并不需要这类虚无缥缈的气运,他们只需要一位明君。”
“是,孤定不负先生与师父的期望。”北辰元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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