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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针对自己的阴谋后, 素还真发现自己不仅连惊讶的感情都欠奉, 甚至还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素还真, 你打算怎么办？”卧龙行很是忧虑地说道。“我之大限已定, 五大神器一事了结，我也会一并死去。届时...”
届时？
素还真看着他。
仅仅为了五大神器便搭上了自己的一生, 甚至在安排好一切之后仍然放心不下，想要亲眼确认——
卧龙行毫无疑问是个好人。
在这种情况下，甚至还在忧心忡忡的为他考虑。
“无妨的。”他听到自己在说。“劣者也习惯了。待五大神器一事解决以后, 前辈....安息吧。”
没必要再强行续命, 只为帮助他人了。
“好吧。”卧龙行不再强求, 点了点头，转而又担忧上了顾沉璧。“未见陛下，不知他是否有事。”
倒也真是个劳碌命。素还真摇了摇头。
“没事。”他说道，“若沉璧真的出了事, ”他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 “多的是人比你我着急。”
“....啊？”卧龙行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那我就放心了。”
你应该没懂, 不过也不需要太明白。素还真默默地想道。
不过说不担心却是假的, 只不过双桥之主针对他的阴谋迫在眉睫，他得跟谈无欲商量一个对策才是。
若只是避开倒也容易, 然而这样一来, 却不好继续调查魔界了。
还需从长计议....啊。素还真叹了口气。
这边日月才子商议如何对付双桥之主不提, 顾沉璧这边倒是难得过了一段清静的日子。
“你还真是惹祸的体质。”皇甫笑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无奈道。
“谁说不是呢。”顾沉璧没怎么在意。渔舟唱晚的风景很美，他凭栏而望，倒有几分退隐之人的潇洒闲适。“倒是你怎么想起过来？”
“伤好了，就过来见见你。”皇甫笑禅说道。
“既然知道我是惹祸体质，麻烦转世，还是要注意些，莫要与我牵扯太深，”顾沉璧勾起嘴角，“好不容易换来这份清静，可要珍惜啊。”
“退隐并非惧事。”皇甫笑禅闻言说道，“若只为一己之安宁，我岂会组建残林？”
“嗯，”顾沉璧微微笑着，笑意中带上了一丝促狭，“所以我才对你说这些。”
皇甫笑禅一愣，随即想明白过来，不禁笑道，“你啊.....”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然摸上了对方的脸。
“抱歉。”他收回手说道。
“这有什么？”顾沉璧倒是不以为意，“毕竟看不见还是多有不便。”所以有时候确认下表情什么的也很正常。
他刚说完，皇甫笑禅的手随即不客气的覆了上来，摸了个遍。
“这样啊。”他语气平平地说道。
“喂，你刚刚肯定不是在探我表情吧？”顾沉璧有些狼狈的抹了把脸，说道。
“手感不错。”皇甫笑禅淡定自若的喝了口茶。
“诶？？”顾沉璧一脸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为何我感觉你有点不开心？”
“....没有。”皇甫笑禅偏过头去。
“嗯？~”顾沉璧探究的朝他探身过来，盯着他的表情。“真的？~”他狐疑地说道，“我总觉得你有事瞒我。”
皇甫笑禅这才发现顾沉璧的声音除了凛然，和邪肆之外，竟然还能....撒娇。
也许本人自己都没发现，在他这样说话的时候，声音总是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一点缱绻，这跟他平时给人的印象带来的反差仿佛变成了一根丝带，缠的人心痒。
“我只是突然觉得有点不公平。”皇甫笑禅突然说道。
“嗯？”顾沉璧挑眉。“怎么了？”他以为皇甫笑禅没发现，暗搓搓的勾起他的一缕头发玩。
皇甫笑禅哪能不发现他的小动作，“正如你刚才说的，你能看见我，我却看不到你。”
残废以后，他总是令自己不要去回想之前的时光。事已至此，再如何怀念也无法回到过去，何必执着？
可是认识了顾沉璧之后，他却时常感到遗憾。
都说他长的俊美斯文，却不知道真实情况又是如何？还是说，与那日梦中所见一致呢？
不，也不尽然，梦中的他依稀还是少年模样，现在的话，应该要成熟些许，也应该更加耀眼才是。
只可惜，无法亲眼所见了。
思及此，他暗暗地叹了口气。
“我问过慕少艾。”顾沉璧说着，依旧在玩他的头发。
“嗯？”他应了一声。
“我问他，心可换，眼是否可换？”顾沉璧说道。“也许可行，可是我又想了想，以你的性子，必然不会接受其他无辜之人的眼睛，若是患剑自己愿意捐出来的，想你也不会用。”
“是这样。”皇甫笑禅点了点头。
“所以我也就放弃了。”顾沉璧说道，他已经编完了第一根麻花辫，准备编第二根。“你刚才沉默，可是在惋惜没法看到我的脸？”他扬起眉，语气中带了点得意的成分，“那可真是遗憾，看不到是你的损失。”
“从刚才起，”皇甫笑禅不想让他太过得意，“你在拿我的头发做什么？”
“啊？没啥啊。”顾沉璧快速地缩回了手，然而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皇甫笑禅只需一摸，便能知道这段时间对面之人出于无聊犯下的恶行，不禁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怎可以随便触碰他人头发？”
“这怎么了？”顾沉璧疑惑道，他回忆了一下，“我经常撸阿龙的毛...啊不对，揉脑袋，其他人也无所谓的样子。”
“......可有人动过你的头发？”皇甫笑禅忽然说道。
“有吧。”顾沉璧回忆了一下，“之前去梅香坞的时候，承蒙那里的姑娘帮忙束过发。不过，说起这个....”他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皇甫笑禅。
“怎么？”皇甫笑禅也算是了解这人洒脱不羁的性格，他叹了口气，问道。三号中文网 .
“无意冒犯，”顾沉璧说道，“只是在想，若你尚未遭遇横祸，安全长大，如今束发戴冠，倒也挺好看的。”
只是如今每回见他都是这般朴素模样，虽然如此亦有种朴拙的典雅之美，不过却总是有点遗憾。
“这也不错。”皇甫笑禅说道。
“嗯？”顾沉璧眨了眨眼睛。
“总是要留点遗憾，”皇甫笑禅微笑道，“不然，何为人生呢？”
“也许是吧。”顾沉璧叹了口气。“他还是死了。”
“嗯。”皇甫笑禅说道，“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这样，你不会觉得寂寞吗？”顾沉璧不由得问道。
“若是想劝我去与鹿王共处，大可不必。”皇甫笑禅说道，“我本就好静，你也知道。”
况且如今鬼梁天下一事，鼎炉分峰终究回不到从前。
“也是，不过我本就没想过这么提议，我可不认。”顾沉璧说道。
“提出没有答案的问题，”皇甫笑禅说道，“你想如何？”
“唉，我好心关心朋友，”顾沉璧故作叹息，“怎么换来你这样质问我。”
“我没有。”皇甫笑禅立刻否认道，“我只是....”
“哈哈哈哈，”顾沉璧实在忍不住了，“唉，笑禅你，真可爱哈哈哈哈。”
“......”皇甫笑禅掩饰什么一般，端起茶盏。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顾沉璧笑着笑着，突然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沉璧？”皇甫笑禅放下茶盏，担忧道。
“我没事。”顾沉璧摇摇头，一如既往的将血烧掉。
“怎会如此？”皇甫笑禅看不见，无视了他的摇头，伸手握住了他的脉门。
“你看不出什么的。”顾沉璧任他抓着，说道。
“你又逞强了。”皇甫笑禅摇头道。
“咳....嘛，也值得。”顾沉璧勾起嘴角，“毕竟对方可不是一般人，付出这点代价，换他延迟出现，倒也值得。”
“为何要将血烧掉？”皇甫笑禅说道。
“这件事还是不让别人知道为好。”顾沉璧说道。“没什么大事，只不过一时半会没有恢复，所以会有些后继无力罢了。”
“你身体里众多气息，”皇甫笑禅一点都没有放心，“无论少了哪个都将失却平衡，你既知如此，还冒这样的风险？”
“若是我什么都不做，”顾沉璧无奈，“之前一个人尚且无关紧要，如今我非一个人，你是要我袖手旁观，任由他们被人所害？而且....”他顿了顿，说道，“如今的局面，亦是有我一份，我能感觉到有人在暗处针对我。”
“这便是你索性站出来当靶子的原因？”皇甫笑禅说道。
“这嘛。”顾沉璧耸肩，“也不能说是没有吧。”
“......”皇甫笑禅沉默，他知道顾沉璧身上的担子不轻，却没想过竟然有如此沉重。
反观自己，鼎炉八修之关系，便已经让自己险些丧命，又好的了哪去？
“究竟要退到哪一步，才能算离开江湖？”他不禁感叹道。
“你这就错了。”顾沉璧摇头，“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无论退到何处，只不过从一处换到另一处罢了。”
“你说的也是。”皇甫笑禅黯然地点点头。
“不过，想那么多作甚？”顾沉璧说道，“不要去想退出，你看我这样不也挺好？忙里偷闲，嘿。”
“怎么不见宵，他还好吗？”皇甫笑禅问道。
“还算好吧。”顾沉璧说道，“他的脑子受伤不轻，所幸他功体特异，可以自愈，只是不知道要睡到何时才能醒来了。”
“他待在这里，始终有危险，”皇甫笑禅说道，“不若放我那里，也算是有个保障。”
“也是。”顾沉璧点了点头，“外面风雨将至，我总要再出去的。”
“只是可惜了这渔舟唱晚。”皇甫笑禅说道，“明明是你的居所，却连客栈也不如。”
“哈，”顾沉璧说道，“正好跟琉璃仙境凑一对难兄难弟。”
想起隔壁琉璃仙境的素还真，皇甫笑禅失笑，“你是在影射自己吗？”
“看破别说破嘛。”顾沉璧说道。“我很好奇，他的兄弟会不会只有我一个，不然除了那个师弟，我怎么觉得他可劲的使唤我呢？”
“可能是别人早已看破，躲起来了吧。”皇甫笑禅说道。
“有道理啊。”顾沉璧一拍脑门，“所以我为什么要这么任劳任怨呢？”
“所以，你打算？”皇甫笑禅说道。
“我决定去度个假。”顾沉璧说道，“宵还是有劳你了。”
“嗯。”皇甫笑禅点了点头，“要去哪里？”
“我想起来很久以前，我还有杯茶没喝。”顾沉璧说道，“连着某些旧账，正好一起去讨回来。”
“旧账。”皇甫笑禅重复了一遍，恍然大悟。“你是说疏影的剑鞘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顾沉璧想要去见金子陵的愿望便更加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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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榜单已经被我写完了，没想到今天起来被站短提醒还剩3300....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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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想嗑cp的姐妹，嗯我弄了个撸否，江湖夜雨话浮生，姐妹可以去那边跟我聊天~
这边就不要刷cp了噢....twt，还请谅解，因为也有只想看无cp的人在吧？_(:3」∠)_
拜托啦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