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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即墨声音不大,摄像机刚好能收到,应黎反而没太听清。
他反应迟钝地侧了一下头,挺翘的鼻尖染上了一抹红,浓而黑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宋即墨看着线条柔和他的侧脸,唇角扬起的弧度很高,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能追到他吗?”
他?
应黎傻愣了两秒,然后就明白过来宋即墨口中的那个“他”就是自己,他的脸颊登时就熏出了一片红扑扑的粉,耳廓也透出不正常的红。
【小应怎么突然脸红了,啊,漂亮死了,抱住啃一口。】
【皮肤白的人就是这点不好,脸一红就容易被人看出来。】
【宋即墨你怎么这么爱逗人家啊,明明知道小应最害羞经不起逗了。】
【老宋你追嫂子问人家小保姆干什么?你追不追得到嫂子人家能知道?】
【姐妹们,大胆一点,换个思路,万一人家就是知道呢?】
【啥啥啥,啥意思?】
【啊啊啊啊啊我好像懂了,宋即墨想追的不会是小应吧?!】
【绝壁是了,我阅读理解向来满分,如果不是我考试永远不及格,拉屎永远半截纸。】
【我刚去看了前面的cut,发现他们俩互动好像一直都挺暧昧的,之前直播的时候摄影师不是不小心拍到小应了吗,小应很害羞,宋即墨当时就主动把镜头对着自己,不让摄影师拍他,还叫他小保姆!】
【再大胆一点,可能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只是一直瞒着我们,现在就是给我们打预防针,说不定明天就公开了!】
弹幕走向越来越离谱,宋即墨勾着唇角,无声默许,态度纵容。
应黎拧着眉,神情肃穆,看着镜头说:“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他能理解这些磕cp的粉丝,也尊重她们,知道她们没有恶意,但看见自己被随意凑对,还是难免有些不自在。
【嘤,他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好想把他搂在怀里揉一揉。】
宋即墨终于出声,语气稍显无奈说:“好了,他很害羞,大家不要逗他了,不然待会儿L该不理我了。”
【分明你逗的最多,还想甩锅给我们。】
【我就说这几天你小子怎么看起来如沐春风的,原来是有喜欢的人了。】
【有些人磕cp磕魔怔了吧,一句话也能脑补出这么多,追男朋友让朋友帮忙参谋参谋不很正常吗,呵呵,我还是磕小保姆和大尧。】
应黎跟他对视了一秒后,重新低下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我不知道。”
他回答了宋即墨刚才的问题。
他不清楚宋即墨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在十几万人都在直播间的情况下问他这种问题,让他觉得紧张又难堪,他几乎要以为宋即墨会再跟他表一次白,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还想着要怎么拒绝他才不伤体面,又或者不拒绝……
不可能不拒绝。
应黎会替别人着想也不代表他就得委屈自己,如果宋即墨再跟他表白,无论直播间是十几万人也好,几十万人也好,他还是会拒绝。
他并不喜欢宋即墨。
他皱眉的动作宋即墨看得真切,就像只小刺猬似的,浑身的软刺都竖起来了,坚硬又柔软。
宋即墨确实想看他害羞到脸红得不行的样子,越是纯情干净越是能挑起他心里阴暗的欲望。
他只是想逗逗应黎,没想把人惹毛,退而求其次地问:“这个吊坠你觉得做成项链好看还是手链好看?”
应黎说:“都好看。”
宋即墨又笑了笑:“项链吧,他脖子细还白,戴这个应该更好看。”
应黎没回答他了,他想画的东西渐渐在脑子里有了雏形,铅笔在纸上勾画的速度加快,三两笔就画出了大概样子。
宋即墨撑着下巴,看他的眼神专注且热烈:“你画的贝壳?”
应黎嗯了一声,拿起稿纸去找师傅了。
师傅教得很细心,他们学的也认真,三个小时眨眼就过去了,应黎的贝壳吊坠难度系数低,还有师傅从旁指点协助,他做完的时候宋即墨还在做收尾工作。
应黎摘下护目镜,长时间聚焦让他的眼球有些酸胀,他正按着眼角轻轻揉着,忽然有个熟悉的声音颇为调侃地喊了他一声。
“应师傅~”
操作台上覆下一个影子,应黎睁开眼,涣散的视线缓缓汇集到一张眉目张扬痞帅的脸。
沈尧把外套搭在肩膀上,挑着眉看他。
应黎问:“你怎么来了?”
沈尧说:“我们结束了啊,导演说你们都还没弄完,我就想着来找你们。”
应黎看他身后除了摄影师没有其他人了:“就你一个人吗,边桥呢?”
沈尧也不见外,打发了想来招呼他的人,自顾自从店里拉了个凳子坐到应黎旁边:“他先回车上去了。”
应黎:“谢闻时他们也还没结束?”
沈尧:“没呢。”
应黎说:“你坐一会儿L吧,我们马上就好了。”
沈尧:“不着急。”
“你走路过来的吗?”应黎见他短袖胸前晕汗湿了一大片,胸肌都显出来了,鼓鼓囊囊的。
沈尧说:“巡游车不好等。”
巡游车确实不好等,一趟要等半个多钟头,不过弄完他就立马过来了,根本没去等巡游车。
应黎给他接了杯水回来:“你喝点水吧。”
沈尧喝了两口说:“我不热,你做你的,不用管我。”
应黎又瞥见他手里拎着的一个精致的牛皮纸袋,挺大,能看见边缘冒出来的画框轮廓。
“你手里提的是你画的画?”
“嗯。”沈尧不好意思地耸了下鼻子,“有点丑。”
他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也没有宋即墨他们有天赋,他很认真去画了,结果还是画的乱七八糟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像
眼睛,只能勉强能看出来是两个人,弹幕还安慰他说很有意境,是真爱粉无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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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应黎茫然地抬手摸了下,“脖子怎么?”
锻造室的温度高,应黎也把外套脱了,里面穿的T恤领子大,一直藏在外套里的雪白后颈才露出来了。
他细腻白嫩的皮肤上有一个淡粉色的印子,要是放别人身上肯定看不出来,应黎太白了,一点点伤痕就特别明显。
沈尧说:“有个印子,有点红。”
指甲盖那么大点,刚好附着在凸起的脊骨上,薄薄的皮肤下似乎还有星星点点的血珠,像是被人吮出来的,莫名暧昧。
他想要看得更清晰,于是伸手拨开应黎耳后的碎发,滚烫指尖触碰到柔嫩的皮肤,酥酥痒痒的。
应黎瞳孔闪了闪,缩了下脖子,动作大到整个人都往后倒,说:“别碰。”
沈尧发誓他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没想到应黎反应那么大,讪讪收回手问:“怎么搞的?痒不痒?”
应黎捂住那块发烫的皮肤说:“应该是蚊子咬的吧……不痒。”
“好了,走吧。”宋即墨洗完手出来,看见气氛怪异的二人,走过去问,“木版画这么快就画完了?”
沈尧开玩笑道:“那当然,我天赋异禀。”
太阳将歇未歇,店门口的招牌和路灯早早就亮了起来,来逛古镇的人愈加多了,节目组的车子停在大门口,先到的人没上车,金红似火的晚霞照耀在每个人的脸上。
“不是说已经结束了吗?怎么还没回来?”谢闻时坐在台阶上问,“他们坐上巡游车了吗?要不要让人去接他们啊。”
他们的车不能在门口停太久,李昌宏说:“别着急,马上快到了,你们先上车啊,待会儿L人多了不好走。”
谢闻时他们就只好上车去等了,看见应黎的座位上还有个帽子,他记得应黎下车时是戴了帽子的,就问道:“这儿L谁的帽子?”
祁邪伸手把帽子拿了过来,并不是他的。
“来了。”边桥说。
谢闻时和祁邪闻言就都朝窗外看去,看见高瘦笔挺的三个人向这边走了过来,围观的人群一直在跟着他们走,十分拥挤,摄像都化身成了保镖,应黎被人撞了一下,沈尧就伸手护了下他的肩膀,宋即墨把帽子给他压得更低了,两个人很默契地把应黎护到了中间。
“卧槽,还真是Number,不是五个人吗,还怎么就他们两个?”
“大尧和宋即墨中间那个是谁?谢闻时?”有人问。
“祁邪呢?”
沈尧大声说:“我们在录节目,请大家让一让,不要拥挤。”
“小应!”
应黎以为自己听错了,受宠若惊,下意识往人群里看过去,有个年轻的女孩子朝他挥了挥手,兴奋地大喊:“妈妈爱你!”
应黎脸就红了,腼腆地笑了下。
()“啊啊啊啊啊!”
他们好不容易挤上车,谢闻时问:“你们走的路吗,怎么才回来?”
沈尧说:“那边人太多了,车子根本过不来,可不是走的路,我们都差点没出来,脚趾头都快给我踩肿了。”
他伸出脚给他们看,运动鞋上有两个黑乎乎的脚印。
边桥说:“古镇里晚上好像有表演,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广场那边在搭台子。”
谢闻时问:“什么表演?”
边桥说:“唱戏。”
谢闻时:“哇,我还没听过戏呢,导演,咱们晚上能去看看吗?”
“戏要唱三天,不急在今天,明天可以去看。”李昌宏说,“今天晚上你们还有其他活动。”
他们现在要去吃饭,李昌宏就让他们在车上检查作业。
“我先开始吧。”沈尧说,“画的不好,将就看。”
他把牛皮纸袋里裱好的画拿出来,果不其然引起爆笑。
谢闻时咯咯笑个不停:“大尧,你画的好丑啊。”
沈尧也不生气,翘着嘴角说:“你不懂,我这叫抽象派。”
应黎也在笑,才注意到他手指头有点发红:“你手怎么了?”
“这个?”沈尧手上有茧,不怎么疼,“刻刀磨的,没事儿L。”
【大尧虽然画的丑,但是他画的特别认真,手指头都快磨破了。】
【跟边桥的山水画放在一起对比也太惨烈了吧。】
边桥展示完后就把画收起来了。
宋即墨的鲸鱼项链精致的就像摆在高奢柜台里的奢侈品,鲸尾上还镶了钻石,在昏暗的车厢里闪闪发光。
【未来嫂子有福了,羡慕的泪水都流出来了。】
沈尧他们都看到弹幕了,宋即墨这条项链肯定是送给应黎的,沈尧心里酸的很,相比之下他的肖像画不仅不能随身携带,工期还长,得等上一两个月。
谢闻时也没比沈尧好到哪儿L去,三个小时净给椰子壳抛光去了,然后坦然地说自己雕了块石头。
【能把磨砂的椰壳磨成镜面的,你也是人才。】
【哈哈哈哈哈小谢说的话师傅都听不懂,偏偏话还多,队长给他当了一下午翻译,忍不住用眼神刀他。】
被无情嘲笑的谢闻时满不在意,问应黎:“你们做的什么?”
应黎就把口袋里的木头盒子拿出来,原木色的盒子里安静地躺着一个银色精巧的贝壳,没抛光,表面有些粗糙,但摸着反而更有质感了。
“你做的贝壳,队长也是贝壳。”谢闻时说,“他做的可好看了,师傅一直夸他。”
祁邪也做的贝壳?
应黎侧头,就看见后座伸过来一只手,白皙的手掌里有一枚贝壳,墨玉一样的质感,光泽莹润,很逼真。
【不说是椰子壳做的我都看不出来。】
【心有灵犀!我就说队长和小应是最配的!】
【倒也不至于吧,海边最容易联想到的就是沙滩贝壳各种海洋动物了吧,cp感最弱的就是他们俩了。】
【放屁,那眼神明明就是暗流汹涌好吗?】
应黎第一次见黑色的贝壳,纯然的黑,不像是大海能孕育的颜色,奇异诡丽。
祁邪说:“忘了拿盒子。”
应黎摸了下手里的木头盒子,鬼使神差地问:“我有,要我帮你保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