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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莓整个生产过程都很快,真切感受到无痛简直就是人类之光,打完无痛到生产结束都没有再疼,甚至还能跟一旁的护士聊天。
她从一开始就拒绝了让程清焰陪产,觉得以他那性子反倒会害她太过紧张。
结果等夏莓一切顺利被推出产房,准备向程清焰要手机自拍时,她看到程清焰通红的眼和短短几小时内迅速憔悴的眉眼,愣住了。
没让他陪产,他便一个人等在外头更加胡思乱想,生生将自己逼成这样,几乎是稍一眨眼就要落泪的程度。
夏莓抬手轻轻捧住他的脸,轻笑着:“你这憔悴得像生孩子的是你似的。”
一旁护士也笑起来。
而他掌心紧紧贴着她手背,视线低垂,黑睫就压着滚出一滴泪,落在夏莓手臂,滚烫的。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像在这一刻说什么都不够。
他的公主是这个世界最勇敢最伟大的公主。
过了许久,他也只能哽咽地说了一句“辛苦了”,一句“对不起”。
而夏莓看着他说了一句“谢谢你”。
谢谢你的存在,谢谢你的爱,谢谢你和这个孩子所赋予我的新身份,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最幸福的家。
-
因为夏莓是早产,一切都太匆忙,而在生产之后朋友们就一个个快把家门口踏平了,卢蓉和夏振宁也立马赶来北京看他们,还没满月小宝宝就收了许多礼物,堆满了房间角落。
和夏莓与程清焰的童年不同,他从小就被那么多人爱着。
陈以年是最晚一个到。
当时夏莓正在沙发逗小宝宝玩儿,还没来得及取名,于是夏莓就直接叫他“焰宝”。
程清焰去开的门,门一开,还没看清人,陈以年就脱口而出一句“我儿子呢,我来看看我儿子!”
“砰”一声,程清焰直接关门,声音被隔在门外。
夏莓愣了下,而后笑得直不起腰。
焰宝看她笑了,便也挥着手臂笑起来。
陈以年在门外喊:“干儿子干儿子!程清焰你怎么那么小心眼!”
夏莓隔着门问:“带红包没,没带就送客了。”
“我能亏待我干儿子?”陈以年说,“快开门!”
程清焰这才打开门。
确实是特别厚的一沓红包,夏莓一只手几乎都抓不过来,她掂了掂:“这分量可以啊,算你有诚意。”
陈以年受不了地扭头看程清焰:“你老婆什么情况?都已经是富婆了还惦记我这红包?”
夏莓丢了个抱枕过去。
焰宝还小小一只,陈以年都没敢抱他,就趴在摇篮旁看:“好像还是长得跟程清焰更像点儿?”
“嗯,眉眼都像他,鼻子跟我像一点。”夏莓说。
陈以年笑了声:“等焰宝长大点也得勾不少小姑娘。”
听夏莓叫“焰宝”也就罢了
,听陈以年这么叫简直是哪哪都不对劲儿,程清焰坐在一边,抬手挠了下眉:“莓莓。”
“嗯?”
“这几天我们把名字取了吧。”
这些天夏莓就被这取名困扰许久了,毕竟是要跟一辈子的名字,怎么取都好像太随意太仓促了。
孕期时他们倒是讨论过几个,但也始终决定不下。
等真定下来已经一个月过去。
夏莓取的,翻了好几天字典,特别古老的办法,真到这时刻她好像又成了从前那个语文字词全错的吊车尾。
最后选定——程逸辞。
希望他飘逸洒脱、弘毅宽厚。
他爸爸前半辈子过得太专注拘谨,不敢走一步错路。
夏莓希望这个孩子能拥有所有程清焰本应该拥有的美好与爱,希望他永远可以有敢于试错的勇气,希望他能够活得松弛又自在。
也希望他能让他爸爸也学会松弛而自在地享受这个世界。
夏莓在给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告诉自己,无论以后程逸辞做什么,或者无论他做错什么,都不能对他发脾气,要做一个特别好特别好的妈妈。
然后,没过几年,夏莓就发现这根本做不到。
叫惯了“焰宝”,真下意识以为这孩子会像程清焰小时候一样聪明又懂事,却没想到他长得像程清焰,这性格却是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闹腾又张扬,简直就是个小混蛋。
……
“程逸辞!”
当30岁的夏莓怒不可遏地冲进小混蛋卧室,将小混蛋从被子里提溜出来,她当然是想不起三年前默默下定要当个温柔妈妈的决心的。
“你别想给我装睡!给我上学去!”
小混蛋捂着肚子装肚子疼。
夏莓冷脸站在床边,一眼看出他是装的,非常绝情:“肚子疼你也给我上学去。”
小混蛋闭着眼装睡,只当听不见。
夏莓被气得不轻,哪有人三岁就开始翘课的!这以后可该怎么办。
也不知是像了谁。
直到这动静将程清焰也引来,他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进来让夏莓先去吃,而后对程逸辞说:“肚子疼一会儿爸爸带你去医院。”
“……”
小混蛋悄悄睁开一只眼偷看,又闭上,咕哝着声,“我躺躺就好了。”
“那爸爸请医生来家里。”
“……”
磨蹭了半分钟,程逸辞终于是耷拉着脑袋爬起来走进浴室。
夏莓拿了片吐司回来就是这一幕,顿时不服气,还要挖苦他:“哟,肚子不疼啦?”
程逸辞不说话。
“你爸当年回回考试可都是第一,怎么你一点好的都没遗传,三岁就叛逆,到底是像谁?”
程逸辞吐了牙膏沫,侧头看夏莓一眼:“不像爸爸,还能是像谁。”
“……”
夏莓一梗。
这小混蛋说话是真的气人,也不直接点名,偏得拐着弯意会。
程清焰没忍住,轻笑出声,被夏莓一记眼刀又迅速收回去:“说什么呢。”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外公说的!”小混蛋振振有词,“回老家过年的时候,外公亲口跟我说的!妈妈小时候也不爱读书!”
“……”
夏莓都忘记自己过去那茬了。
又气又理屈。
最后怒气冲冲出去,捞起手机就点开微信找到夏振宁,噼里啪啦开始打字。
这么多年了,她这脾气倒是被程清焰养得还跟从前一样火爆。
其实来北京读大学那几年她脾气已经好了不少,也不再跟人起冲突,多数时候都平心静气到可以称得上一个“冷”。
而婚后她那张扬嚣张的女混蛋样儿又回来了,以至于工作上有时和那些讨人厌的中年男人接触也没人敢怠慢她,既有她背后程清焰的原因,但更多是怕她这脾气,在谈下那么多大单后,被人提起时也能被赋予叱咤风云一词。
过了会儿,门打开,程逸辞磨磨蹭蹭挪进来,到夏莓身边,张开双臂,毫无预兆地“啪唧”一下挤进她怀里,人拱了拱,无声地求和撒娇。
夏莓早被程清焰惯坏了,不惯着这小混蛋。
她冷脸将人推开:“干什么。”
“对不起。”
“对不起谁?”
“对不起妈妈。”
“为什么?”
“我不该骗人,不该装肚子疼,也不该不尊重妈妈。”
小混蛋反思得特别彻底,一看就是接了他爸的任务进来哄她的。
可惜夏莓可没那么容易哄好。
“我还不想原谅你。”夏莓说,“找你爸去,让你爸送你去上学。”
程逸辞又黏黏糊糊地贴在她身上撒娇似的叫了几声“妈妈”,可惜夏莓向来不吃这套口头的“糖”。
她就吃程清焰那套,少说多做,最后一副特惹人怜的样儿还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就是一点火都发不出来了。
而显然,程逸辞还没有学会他爸哄人的这一套真传。
夏莓直接把程清焰喊进来,让他把这小混蛋带走。
程清焰就直接给司机打了电话,让司机上来带程逸辞去幼儿园,而自己则和夏莓一道去公司。
被父母双双抛弃的“程逸辞”最后丧着一张脸被司机带走了。
程清焰过去揉一把夏莓的头发,笑问:“还生气呢?”
“我这么大人有什么可跟他置气的。”
“刚是谁气的脸都红了?”
夏莓不服气:“那本来就是你儿子太混蛋了。”
“我儿子不就是你儿子?”程清焰笑道,“从前还天天叫‘焰宝’呢,现在不是‘你儿子’就是‘小混蛋’,你变心变挺快啊。”
“……”
夏莓不再搭理,迅速收拾好东西跟程清焰一道下楼去公司。
如今公司再次搬迁,从之前商业中心的两层写字楼搬到独立大厦,规模一扩再扩,已经成了行业风向标的存在。
车上,夏莓还在回想刚才程逸辞说的那些话。
想到那句“不像爸爸,还能是像谁()”时,夏莓忽的停顿了下,再回过味儿时,夏莓剥离了下气人的程逸辞和不气人的程逸辞——
“不是,我怎么发现程逸辞气人的时候都像我,讨人喜欢的时候都像你啊??[()]?『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不肯上学、叛逆、爱顶嘴、脑袋过于活络歪脑筋一堆,都像她。
除此之外乖巧听话又聪明的部分却都能看到程清焰从前的影子。
因为这个认知,夏莓一整个上午的气儿都不怎么顺。
下午还因为国外项目组临时考察接待会议到很晚,整个部门的人都在会议室加班到晚上,好不容易才将新项目定下来。
末了,夏莓对众人说:“辛苦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路上注意安全。”
散会。
大家三三两两地走了。
夏莓独自一人坐在会议室,盯着白板上的内容重新复盘,确认无误后才拿起手机,刚想给程清焰发条短信问他在不在公司,就听到会议室外忽然响起一声脆生生的“妈妈”。
夏莓扭头。
便看到外头漆黑的走廊上,程清焰牵着程逸辞站在那儿。
程清焰今儿倒是不忙,推了一个酒局后晚上都空着,便自己去接了程逸辞下课,又带着他在附近玩了圈,估摸着夏莓那儿的会快结束了才回来。
程逸辞蹬蹬蹬小跑过来,扑进夏莓怀里。
夏莓将人抱起:“你怎么来啦?”
“我和爸爸一起来接妈妈回家。”
程逸辞举起手里用鲜花做的头圈,带到夏莓头上,漂亮的小百合花衬得她皮肤又白又细润,漂亮到模糊年纪,说是一十岁出头都一点不违和。
“这是你和爸爸买的?”
“是今天幼儿园做的。”
“你做的啊?”
程逸辞用力点头。
夏莓笑起来:“小辞这么厉害啊?”
“妈妈喜欢吗?”
“当然喜欢啦。”
程逸辞手臂环过夏莓脖子,歪着脑袋贴在她肩头,撒娇:“那妈妈可以原谅我了吗?”
夏莓其实早就忘记了这茬。
但还是故作架势地思考了一番,最后还佯装勉为其难的模样:“那好吧,看在你亲手做的礼物的份儿上,妈妈就原谅你吧。”
听到她这话,走廊上倚墙靠着的程清焰垂眸轻笑了声。
这么多年了。
公主依旧是公主。
哪怕是在三岁的儿子面前,也得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
-
程逸辞读的是双语国际幼儿园,他那语言天赋倒是遗传夏莓,大概也有从小接触潜移默化的关系,这么小的年纪已经可以用英语简单对话。
但他那
()性子也确实是随性随意至极,跟程清焰成了两个极端,要说真有什么坚持下来的爱好,那便是画画。()
周岁那年抓周,在一堆书本、算盘、笔记本、英语词典的道具里,偏偏抓了一块调色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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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这个巧合,夏莓还给他报了个绘画的兴趣班,结果没想到程逸辞似乎还真是在这方面有天赋,一周课下来绘画老师就说他对色彩的敏感度出乎寻常的高。
看程逸辞倒也喜欢,程清焰便联系上一个之前工作中认识的老董事,退休后热衷作些字画,幅幅精品。
老爷子和程逸辞碰过一面,也喜欢他的机灵样儿,便肯收他为徒,教他画油画。
夏莓没有想过未来程逸辞要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她和程清焰都没有框定过任何,但如果程逸辞能在这方面做出一番成就似乎也不错。
……
这年过年时,王雨霏溜达北京,带程逸辞一块儿去滑雪。
而夏莓和程清焰则临时被邀请出席一个上海的剪彩礼。
上海一所名校准备设立一个校企项目实验室,程清焰公司投资共同参与,而他也作为知名年轻企业家被邀请一同参与并负责剪剪彩。
会上,程清焰坐在台前,跟台下的莘莘学子讲述自己这些年的研究方向与发展历程。
男人穿着一身得体的灰色西服,白衬衫,依旧年轻,但也能够在这份年轻中看出被岁月与经历所磨砺出来的独一无一的底蕴与沉淀。
而夏莓就坐在台下看着。
男人说得流畅利落,台下项目实验室的学生们也都在认真听讲。
明明是生活中极其平淡的一幕,她却莫名鼻子发酸,回想起过去的种种。
等到剪彩结束,程清焰下台,便看到夏莓眼眶微微泛红的模样。
他倾身靠近,低声询问:“怎么了?”
夏莓摇头。
他仍不放心,牵着夏莓的手走到一边,再次确认:“没出什么事吧。”
“真的没事。”夏莓笑了笑,而后轻声说,“阿焰,一会儿等这里都结束了,我们出去逛逛吧。”
“好。”
剪彩礼后还安排了饭局,不过吃得不晚,程清焰把控着进程,先提出来先走一步。
校方领导问:“程总是一会儿还有工作?”
“倒不是工作。”程清焰说,“是借这机会来上海,我跟我太太想在上海逛逛。”
于是提前散席,众人一道下楼。
程清焰方才喝了两杯,校方一边介绍着这附近有什么可玩的去处,一边让酒店安排代驾送去。
被程清焰拒绝了,他看了眼周遭,问:“这附近离虹桥体育场不远了吧?”
“不远。”校方领导愣了下,“不过最近没演唱会也没赛事,去那儿做什么?”
“我读书时候跟我太太一起去过那儿,好多年没去了,正好去看看。”程清焰说,“不用安排车了,我们俩一块儿走着去,只当消食了。”
()关于程清焰和夏莓的事如今在业界都已经能称得上一段佳话了,于是便也不作多留。
辞别了这几位,夏莓便和程清焰一块儿往虹桥体育场方向走。
天色已经大暗,路上路灯明亮,车流穿梭。
天又开始下起蒙蒙细雨,这路灯下洋洋洒洒,像是细小的雪子,也像极了2012年那天上海的夜晚。
程清焰脱下西装外套,撑在两人头顶挡雨。
下午夏莓和程清焰说一起在上海逛逛时并没有想到来这里。
但当步子一步步往前走,虹桥体育场也一点点完全出现在眼前,属于2012年的回忆就全部复苏了。
后来是夏莓轻轻唱出声,混着雨声——
“屋顶的天空是我们的
放学后的夕阳也都会是我们的”
那一年天空很高/风很清澈
从头到脚趾都快乐”
然后是程清焰低声地合,男人嗓音磁沉,掺杂着无以复加的温柔与千山过尽的旷达,让这个夜晚变得无比浪漫。
“有多少错误重蹈覆辙
有多少苦痛还不是都过来了
青春是人生的实验课
错也错得很值得
就算某天唱起这首歌
眼眶会有一点湿热”
2012年来到这里看演唱会的那一天,夏莓心头第一次被种上去到北京的种子,他们的一切理想与抱负都在那一天萌芽。
而现在,他们重新回到了这儿。
回头看,轻舟已过万重山,所有他们梦想的都已经实现。
他们一同站在绿荫操场上,细雨依旧在下。
此刻撑在头顶的西装外套,仿佛让他们回到了那些年撑着校服在暴雨中狂奔的日子。
“新年快乐,莓莓。”程清焰轻声道,“又一年过去了。”
夏莓眼眶发热。
她忽然跑出去,雨点都打落在她身上,她张开双臂在雨中自由自在地转圈,仰着头,操场内明亮的灯光落在她白皙脸庞。
程清焰忽然怔怔愣住,都没有反应过来为她挡雨。
他只是在这一瞬间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夏莓的那夜——2012年八月底,他来了新的城市,却再次碰到庞屏,再一次陷入泥沼,始终无法自拔。
好像预兆着他的命运,这辈子都只能烂在这里,无法逃脱。
那天本应该是他人生中晦暗的一天。
却因为夏莓的出现而变的明亮,重新染上艳丽的色彩。
药房外,女孩儿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用笔随意将长发挽成一个髻,碎发耷拉在白皙的脖颈上。
她仰头看着他,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帮忙。
程清焰头一回见这样的女生。
大胆、艳丽,可却又干净、娇纵。
程清焰很难描述那一刻的感觉。
夏风中荡开磁沉沙哑的笑,他听到自己的笑声——那种不加修饰
掩饰的自然的笑。
尽管那天他心情非常差。
他想,如果眼前这女孩儿不是像一场幻梦般的妖精,那她就是公主。
娇纵任性、干净又不加任何掩饰的公主。
高高在上、睥睨众生。
……
程清焰就这么怔怔看着眼前的夏莓。
这么多年了,她模样其实并没有大变化,褪去工作中雷厉风行那一面,此刻她在雨中和16岁时并没有差别。
像是真切地感受到时光流逝、岁月穿梭。
2012年到如今,短短眨眼间。
他的公主一直热烈盛放着。
她跑到灯下,在光束下的白色细雨中,笑意盈盈看着他,而后高举起双臂,手腕下压,给他比了个心。
程清焰近乎痴迷地看着她,轻笑出声。
“哥。()”夏莓看着他出声。
她后来已经很少这么称呼他了,程清焰喉结滑动,应声:“嗯。?()?『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新年快乐。”夏莓看着他笑,渐渐的眼眶又湿润。
好像与爱人这样对视时,就很容易感性而动容。
“这么多年了,我依然热烈而虔诚的爱着你。”
夏莓仰起头,任由雨点都落在脸上,“这些年,尤其是有了小辞以后,你总告诉我,不要有任何负担,要自由地走我想要走的路,做一切我想做的事,你希望我看遍天下,走遍世界。”
“但你知道吗?能让我如此步伐轻盈往前走的原因是你,是你的存在给予我敢于选一条条全然不同的路,让我敢于从黑暗走向一个新的黎明。”
“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好像能永远热烈又无谓地走到一百岁。”
夏莓笑了笑,“所有,阿焰,我们一起往前走吧,从16岁的上海虹桥,到26岁的北京,再到以后的世界、宇宙,我们的一起继续往前走吧。”
青春过后,夏天结束。
但冬天也好,下雨也罢,祝我们都日长无忧,辉煌无双,做此间最上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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