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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听到菲奥洛斯的问话后，非常自信地一笑，“就凭我比所有人都强。”
所有人，好狂妄的语气。
“你要知道，就算是现在排名世界第一的奥利维尔，都不敢说自己比任何人都强。”
“他不敢，但是赢了他的我，敢。”
钟意靠着椅背，平静而自信地说道，“我相信你是为了斯诺克的进步，所以才会帮助那些寂寂无名的球手们，但现在斯诺克的整体风气在逐渐改变，您确定，这样下去，斯诺克还有未来吗？”
“你说的，只是小概率事件，再财力丰厚的人，也不可能收买所有的选手。”
“但污水一旦汇入溪流，那这条小溪就不再澄澈，无论看起来如何平静，在水面下依旧有砂石沉淀。”
两个人各执一词，菲奥洛斯摇头，“我不可能会为了你一个人，而去对现有的制度指手画脚。”
“我不需要您做多大的主，只希望您能帮我说一句话而已。”
“什么话？”
“有关于最有价值教练评选的规则……”
钟意和菲奥洛斯聊完，两个人默契的没有再继续下去，钟意走到奥利维尔身旁，将褚明月抱起。
“谢谢你，我该告辞了，家里的小孩子，吃不惯这里的东西。”
奥利维尔表示理解，起身送她们出了包间，等他再回去的时候，自己的老师若有所思地看着刚才钟意坐着的地方。
“老师，怎么样，她是不是很强？”
菲奥洛斯看了一眼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你还有脸笑吗？被人打败，是多丢脸的一件事。”
“被钟教练打败，可不是一件丢脸的事。”奥利维尔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毕竟，绅士精神嘛。”
钟意的确很强，但还不足以和巅峰时期的自己抗衡，这件事三个人心里都有数。
一场戏，不过是互有打算罢了。
“那一杆二次弧度球，看明白了？”
“记住了，需要回去仔细研究一下。”聪明的球手，永远会懂得从对手身上吸取养分，并且转化为自己的东西。
“嗯。”菲奥洛斯看着自己徒弟欲言又止的样子，问，“有关于她的事情，你还知道什么？”
“这就和加尔苏威有关了。”
菲奥洛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是不是，私底下，和什么人有联系？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连最神秘的加尔苏威都能搭上线，要知道之前的加尔苏威就是独行侠，虽然实力强，但很少和职业选手来往。
“能有什么人？除了队伍里的人，就是公司的合作伙伴。”
最新的合作伙伴叫做，褚术。
只是现在，菲奥洛斯还不知道而已。
“那你说说吧。”
……
钟意从酒店离开后，回到了训练室，褚术和她前后脚到的。
将钟意的球杆在包里面，愣了一愣问道，“你刚刚出去了？”
“嗯，见了菲奥洛斯。”
褚术伸手将褚明月抱起来，有些讶异地歪头，“说了你父亲的事情？”
“没有都说，只是展现了一下自己的实力，想让求贤若渴的菲奥洛斯帮我，解决被冻结的合同。”
褚术点头，没有多问，钟意向来是聪明的，两人最终的目的一样，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国内的事情我处理好了，虽然舆论没有被田家操控，但是一些言论对你还是不利。”
眼看着评选在即，钟意被人绊了一脚，很容易出什么岔子。
“没关系，就算这一次机会错过了，我们还有别的机会。”
钟意有些疲倦地靠在褚术身上。“我父亲的事情，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有心人翻出来。”
虽然一开始，是自己主动将这件事挑到菲奥洛斯面前的，可真的要面对，她还有没有准备好。
“窦天阳又回了自己家一趟，还是没能找到那支录音笔。”褚术对窦中那边的消息抱有很大希望，又不敢出现的太过明显，唯恐田家的人发现。
钟意沉默，明知道窦中手中有证据却拿不到，让她备受折磨。
“如果方炳明能承认就好了。”
只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到方炳明，褚术想起在医院碰到的杨萍萍和方玉卿。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们。”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褚术没有去管两个无聊的人，此刻听到钟意提起，像是突然抓到了什么一般。
“杨萍萍大学在这里读的，他们会选择在这里定居，也是情理之中。”
钟意睁开眼睛，看着外面的天空，只是不知道杨阿姨如何了。
“我打个电话。”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杨阿姨的电话，过了好一会对方才接。
“意意？”
“杨阿姨，是我。”钟意放低了声音问道，“许久没给你打电话了，你最近还好吗？”
“我有什么好不好的，还是老样子，倒是你最近如何了？我看电视上的比赛了，你的队员拿到了第一名。”
杨阿姨的话语中带着真挚的笑意，“真好啊，你也算是完成了你父亲的遗愿。”
钟意应了一声，转而问道，“我现在在y国，前两天我碰见了萍萍。”
“是吗。”杨阿姨的语气很淡，“碰见了就碰见了吧。”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杨阿姨一笑，“她要结婚了，却没打算让我过去。”
钟意紧紧皱起眉头来，“怎么会？”
“男方的父亲给了我请帖，结果萍萍给我打电话说，婚宴上会有很多男方父亲的同事，让我不要去，免得闹笑话。”
自己的女儿，嫌弃她这个母亲，没有什么事情会比这更加让杨阿姨寒心的了。
钟意愣愣地看着褚术，虽然有件事情现在问起来不太好，但她还是开口问道，“阿姨，能将萍萍结婚的地址告诉我吗？”
挂断电话后，褚术沉声问道，“有什么消息吗？”
“嗯，杨萍萍的婚礼，方炳明的同事会到。”
也就是自己父亲的同事。
钟意和褚术将所有人都找了一遍，但奈何国家队的档案室里并没有离职员工的资料，两人想找到全部，难如登天，但是现在有一个绝佳的机会摆在了他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