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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徽,诸葛亮,崔州平,石广元和徐庶一行五人,到达仁义桥,再转弯抹角,看到一排鱼档,其中一家卖鱼大排挡前挑起一根望竿,竿上挂着旗幡,旗幡上写着一莫字。
无疑,这就是莫大财主莫义开的卖鱼大排挡了,地上支撑起一排桌案,桌案上摆着形形色色的新鲜鱼,其中重达一百斤以上的鱼比比皆是。
一人手捧大盖碗茶,一边品茶,一边看着十多名伙计在卖鱼。
某贵妇从这位喝茶的人面前路过,叫了声:“莫大老板,日子过得好悠闲啊。”
这位被称为莫大老板的肥头大脑的家伙揪了揪贵妇的脸,说:“瞧,你的脸又白又嫩又美,好生令人羡慕,你果然是富美白。我莫义悠闲得很,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就是睡不好,还差你这样富美白的女人陪睡啊。”
贵妇说:“听说你霸占了一位又美又白又嫩的小妞,叫什么柯莲,你还不满意?那就搞你富美白的老娘吧。”
言毕,这位贵妇匆匆走了。
徐庶听了贵妇与莫义的对话,认准了喝茶的家伙就是莫义,走上前,叫了声:“莫义,老子买鱼。”
莫义停止喝茶,看了看徐庶,见他像书生,又见他佩剑,感觉他不伦不类,也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说:“呸,你奶奶的,没大没小,难道不会叫一声莫大老板?”
徐庶自己掇了一条板凳,坐在莫义的对面,说:“别人买一斤鱼,出一两银子,老子买一斤鱼,出一百两银子,你说说,你是大老板,还是老子是大老板?”
诸葛亮,司马徽,崔州平和石广元四人,站在一旁,听徐庶装扮成山野莽夫与莫义对话,觉得好笑,且看他进一步装扮下去。
莫义望着徐庶,听他口出狂言,也没把他放在眼里,不过,心想:“赚钱事大,杀人事小,莫某先满足他再说,他若不按他说的价钱付帐,老子再杀了他,把他做成鱼丸。”
主意一定,他陪出笑脸,说:“好,你果然是大主雇,大老板,你要多少鱼?”
徐庶说:“老子要一百斤鲤鱼,你要剔出鱼骨鱼刺,剁成鱼肉粉,不要有半根刺混杂在里面。”
莫义说:“鲤鱼一百两银子一斤,这可是你说的,一百斤就是一万两银子,好,莫某这就吩咐伙计照办。”
徐庶说:“不要那帮下人动手,你亲自给老子剁。”
莫义冲着一万两银子,就忍住一腔怒火,把茶碗放在几案上,起身到鱼案上拣了一条重达百斤的鲤鱼,剔骨挑刺,剁成鱼肉粉。
他整整忙了一个时辰,剁成了鱼肉粉,用荷叶包了好几大包,放在徐庶面前,说:“客官,你要的已经做好。”
徐庶说:“老子再要一百斤鱼骨,不要有半点鱼肉混在鱼骨里,也要把鱼骨剁成粉。”
莫义怒了,说:“你刚才要鱼肉,莫某以为你府上要做鱼丸子,你要鱼骨粉何用?”
徐庶睁大双眼,说:“鱼骨粉可以做成中药,治跌打损伤,还可以治半身不遂,小娃娃和老人吃了鱼骨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长生不老。不育不孕的妇人吃了鱼骨粉,就会生下大胖子。”
莫义听了,说:“好,莫某再给你剁一百斤鱼骨粉,你再加一万两银子,莫某不担心你会赖帐。”
说完,他忙碌了整整一上午,剁出了一百斤鱼骨粉,用荷叶包了,准备出售给徐庶。
徐庶说:“老子再要一百斤鱼刺,你也要把鱼刺剁成粉末,不要有半点鱼血混在鱼刺粉里。”
莫义一怒:“奶奶的,去你妈,奸你娘,你狗娘养的是来买鱼,还是来捉弄莫某?”
徐庶听了,一跳而起,拿起两包鱼肉粉,怒眼瞪着莫义,说:“老子姓徐,名庶,字元直,特地来捉弄你!”
说着,他把两包鱼肉粉向莫义劈头盖脸打出。
两包鱼肉粉在空中散开,一阵肉雨从莫义的头顶洒下,莫义满头满脸被鱼肉粉覆盖。
莫义大怒,从鱼案上抢了一把剁鱼刀,
徐庶早已拔剑,当街而立。
诸葛亮,司马徽,崔州平和石广元四人知道徐庶是为柯老父女报仇,并不向前去劝;两边过路的人都立住了脚,等着看热闹。
莫义右手拿刀,左手来要揪徐庶,嘴里大骂:“狗贼,你书生不像书生,武夫不像武夫,不伦不类也敢来捉弄莫某,莫某可是这条街上叱咤风云的大财主。”
徐庶后退一步,劈开莫义的一揪,同样大骂:“不仁不义的狗财主,也配称义,猪狗不如的人渣,你如何强骗了柯莲?霸占其身,还要她出赎金八千贯,徐某今日来替她还你八千贯。”
莫义怔住了,瞪着眼:“原来,你是替这小妞报复莫某,敢情你想娶她,好,莫某就做大媒人,将莫某玩得不要的破鞋女免费送给你,当你妻当你娘。”百晓小说 .baixiaoxs.
媒人只会把女人介绍给男人当新娘,怎么可能把女人介绍给男人当娘?简直滑稽之极!
徐庶啐了一口,说:“姓莫的淫贼,你无耻下流之极,徐某此来取你狗命。”
说着,他持剑一脚踏上前,天地震响,雷霆轰鸣,一剑刺出,直取莫义的胸口。
他要把莫义的黑心挖出来。
吼,莫义一声怒吼之后,一条街好像崩裂,他一刀带着万斤猛力,砍向徐庶的一剑。
轰,刀剑相拚,一道炸裂声传出,紫色的雷光飞溅。
徐庶的身体向后飘退几步,保持从容,自信一剑在手,可灭天地,他如风雷般地吼出一声:“挖心剑!”
挖心剑,剑挖心。
他手中之剑再次挥洒而出,风雷轰在莫义的刀上。
莫义的手臂一颤,手臂内的血液发出呼啸声,使其身体产生一种崩裂感。
他强忍疼痛,反手用刀将徐庶的剑扣住,口吐一字:“杀!”
这一字吐出,他纵身一跃三丈高,从空中向下,当头向徐庶的头顶斩下一刀。
轰轰,这一刀带出的斗气震得他的鱼档飞上天,无数条死鱼活鱼在天上飞,死鱼活鱼与雷电风云混在一起,落下来,形成撕裂空间的狂暴力量。
徐庶神色平静,嘴里只吐出二字:“你死!”
他就是书生,书生一怒为红颜,一剑在手,朝着一切,从容斩去。
轰隆,落下来的死鱼活鱼被一剑剑刺破,一张飞落而下的鱼案被刺穿,刺穿鱼案的剑刺向莫义的头。
莫义的身体飘退。
徐庶身子一跃而起,猛追上前,再复落下,只一剑刺在莫义的鼻子上,一搅动。
莫义的鼻子破烂了半边,另外半边好像开了酱油铺:酸的、咸的、辣的一齐滚了出来。
莫义疼痛难忍,像得了神经病,嘴里乱叫:“杀得好!”
徐庶大骂:“第一剑是替柯老人刺你!第二剑是替柯莲姑娘刺你,淫贼,你害了一对可怜的父女,徐某替他们讨还血债。”
他的身子从空中落下,又一剑刺进莫义的眼睛里,刺得他眼棱破裂,眼珠迸出,眼眶像开了彩帛铺:紫的、红的、黑的一齐绽放出来。
街上看热闹的人都恨莫义一向不仁不义,谁也不上前相劝,谁也不报官,这是乱世,报官也没用。
诸葛亮,司马徽,崔州平和石广元站在一边观战,大有痛快淋漓之感。
徐庶望着鼻烂眼瞎的莫义,怒喝:“咄!破落户,你还要不要老子给你两万两银子?好,旧的新的一并给你算帐!”
说着,他又一剑刺中了莫义额头上的太阳穴。
莫义的太阳穴像开了水陆道场:钟磐,金钹,铜铙,一齐震响,轰,他的身子倒下去,横躺在地上,呜呼哀哉。
徐庶见莫义死了,转身就走,回头指着莫义的尸体:“你强占了柯莲身子半年,还欠她的青春损伤费没还,老子到天上去,再向你讨要!”
他一边诅咒,一边行走,走得义无反顾,正如司马微吟诵的四句诗:一步杀一人,千步杀千人,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他很快在仁义街消失了。
司马徽见徐庶走了,对诸葛亮,崔州平和石广元三人说:“老夫最了解元直,他一向钦服刘备,多半是投奔刘备去了。”
诸葛亮说:“元直和我们开了一场精彩武会,武会结束了,我们也走吧。”
四人分头散去,诸葛亮回到隆中草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