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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不在乎,唯独在徐入斐这里不行,他希望自己温柔,希望展示出最好的一面。
徐入斐一边摇头一边说:“不,不好,顾顷,我不信你,我讨厌你。”
他想推开顾顷,拳头落在男人身上软绵绵没力道,脚下却用了十足的劲儿,膝盖顶到顾顷的腹部,听到一声闷哼。
这下尚臣终于出手帮忙,“不好意思,以前的事我管不着,但是现在,小斐看上去不想和你有瓜葛。”
【作者有话说】
想和老婆放烟花,被拒,难过,轻轻破防
小斐备注的意思:路人,但是甲方
第55章互相折磨
因为那声称呼,顾顷终于看向尚臣。
在此之前他一直无视尚臣,那种忽视太过刻意也太过强调,让人想不发觉都难。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公然和同公司的影帝叫板,还是很需要勇气的。
尚臣攥了攥拳头,咬牙道:“但是小斐不情愿,就不单单是你们俩的事。”
这是他的砝码,放在天平之上呈现出绝对的碾压优势。
顾顷的眉眼压低,神色愈发冷峻,情绪没有克制地外放出来。
两个人中间忽然多出一只手。
徐入斐坐在榻榻米上,很冷静伸出一只手,横在两个人中间,说:“不要为了我吵架。”
说完还狠抹一把脸,将眼泪都揩下去。
看上去像没有醉,实际上理智已经离开有一会儿。
徐入斐说:“尚臣,你先回家吧,这事你别掺和。”
尚臣有点急,但很快被徐入斐按住肩膀,伏在他耳边,“事情闹大就不好了,你是演员呢。”
对面的也是。
咖位还非同小可。
徐入斐却半点不搭理。
见徐入斐靠近尚臣,顾顷的手指动了动,到底没有什么动作,只暗暗握紧腕下的表盘。
为了安慰尚臣,徐入斐佯做轻松地扇了扇手,“我没事的,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迟早要说清楚,现在也不晚。”
徐入斐那双眼睛太过有迷惑性,尚臣傻乎乎真的以为他酒醒了。
刚才对视的瞬间,他忽然想起当初在小镇上,徐入斐跟自己讲过的那个人。
是徐入斐先付出真心,结果对方没有回应。
在尚臣眼里顾顷俨然变成负心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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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顾顷的车是迫不得已。
不管怎样,顾顷和尚臣在同一个公司,娱乐圈最讲究辈分,此事若是传出去,对尚臣百害无一利。
徐入斐不想把朋友牵扯到自己这堆烂事里来。
但他没想到,顾顷做事会这么绝,见他上了车,就直接启动车子,任由尚臣在外面拍车窗。
顾顷向来克己复礼,很少冲动做事。
没想到有一天会见证他失控。
徐入斐吓得酒醒,往后看去,“你疯了吗?!尚臣还没上车!”
“小斐,我没说要载他。”
徐入斐捂住嘴巴,抑制住想吐的欲望,也失去和疯子沟通的欲望。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开车和尚臣有一拼。”
顾顷闻言身体一僵,车速很快降下来,趋近于平稳,“小斐,能不能不拿我跟别人做比较?”
“为什么不能,你还耍大牌?”
“不是。”
“还有,尚臣是我朋友,不是别人,麻烦你礼貌一点。”
“对不起。”
“你根本不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错了。”半晌,徐入斐冒出一句,“我太了解你了,顾顷。”
顾顷抿唇,“小斐……”
“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顾顷犹豫一下,说了实话:“有人在网上发了你们的照片,就在学校附近。”
顾顷在赌。
也确实被他赌对了。
踏进那家熟悉的日料店,往事和回忆一并袭来,像凶猛的海浪重重扑打在身上。
又痛又冰冷。
徐入斐闭着眼睛笑了一声,“顾顷,你像个偷窥狂。”
说不好他醉没醉。
其实也能想到,顾顷表现出对自己的在意不像假的,和尚臣又在一个公司,让人盯着尚臣的动向并不是什么难事。
况且从前又不是没有过。
顾顷很少自己开车,这次事发突然,连车都是找萧筝借的。
萧筝不敢不从,但给车钥匙时还是问了句:“你直接打辆车呗,你们公司不是禁止你开车吗?”
顾顷丢下一句“不方便接他回来”,萧筝比较怀疑两个人真的能顺利回来吗。
顺不顺利放一边,人确确实实是接到了。
没过一会儿,尚臣给徐入斐打电话,徐入斐声音轻轻柔柔的,是醉酒后的疲惫,况且他还哭过,带了点鼻音。
“嗯、嗯,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倒是你,干嘛追车啊……没关系的,我会解决。”
“好,到了跟你说。”
顾顷握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深呼吸好几次,被徐入斐瞧见了。
“你干嘛,你这样我有点害怕。”他开玩笑地,就是在讽刺。
没想到顾顷回答他:“不会的,不会有事,我好好开,小斐,你别刺激我,好吗?”
徐入斐不吭声了。
好一会儿过去,他问顾顷:“这是要去哪?”
顾顷:“你想回剧组吗,但是你明天下午不是要去铜港?民宿离机场太远了。”
“这你也知道?”
“……”
徐入斐疲惫地闭上眼睛,“忘了你和导演一伙的。”
“顾顷,算求你了,别跟来。”
“……好。”
徐入斐感到一阵可笑,醉意再一次翻涌上来,在封闭的车厢内席卷他的全身。
他忘记问目的地,再醒来时,眼前是黑漆漆一团,周遭的景色看不清。
顾顷把他背起来,看起来已经走了一段路。
他环着顾顷脖颈的手臂倒是很自然,那是身体的习惯,两个人毕竟同床共枕那么久。
这一回,徐入斐没有抗拒,反而低下头,灼热的呼吸落在顾顷的颈间。
顾顷的身体很明显一僵,脚步放得更轻。
徐入斐还在醉,连问了两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到处找我?”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好吗?”
顾顷的冷漠、笨拙,对爱情的不开窍,徐入斐早就有所领会。
他只关心徐入斐,却不在乎他身边的人。
如果在乎,当初就会发现徐入斐根本没有家人。
徐入斐的谎言很拙劣。
而唯一可以拆穿他的人没有拆穿。
一切都不再是最好的时候。
他们为什么偏要在这份糟糕、荒唐的重逢里互相折磨?
徐入斐伏在顾顷的耳畔,那里如今有个和他相同位置的耳洞。
他轻轻吹了一口气,感受到顾顷的颤动,低低笑了起来。
“你不是想知道吗?”
你找了我那么久都没有找到。
你问了爷爷身边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父母是谁。
那是自然的啊,顾顷。
“顾顷,我妈妈是曲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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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