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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吃不下去这么多。”
他的每一声“小斐”,都是对顾顷的一种刺激。
徐入斐投去求饶的眼神,想要友人少说点,尚臣误以为那是求救信号,信心满满地说:“要去放水吗?咱俩一起啊。”
徐入斐:“……”
旁边顾顷适时地转过脸来,说:“宝贝,你那是什么眼神?你知道,我不会再限制你任何,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真的吗?
徐入斐不信。
自然没跟尚臣去卫生间。
顾顷不光神情,连言语都流露出一种被丢弃家犬的可怜气氛。
尚臣傻大个一枚,完全没看出来,该吃吃该喝喝,吃到差不多,一抹嘴,说自己明天还有通告,得早点回去休息了。
顾顷去地下停车场开车,徐入斐站定在路边,说:“那我陪尚臣等等车吧。”
尚臣说:“就不能捎带我一程吗?”
顾顷知道徐入斐是想支开自己,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头,说:“好。”
尚臣:“捎我一程呗……”
“别吵,不顺路。”徐入斐一句话堵住了友人的嘴巴。
顾顷离开了,他才说,“尚臣,刚刚吃饭时,你是故意的吗?”
尚臣“唔”了一声,那就是默认了。
“我知道你们迟早会和好,你喝醉酒就都不忘叫他的名字,要是不在意,你也不会给我讲那段故事。”尚臣说,“但这个人真的靠得住吗?小斐,他和我们都不一样,他已经是大明星了,这条路本来就不好走,一点风吹草动都……至少他得真心喜欢你,他要是对你不上心,我今天说什么都拉着你走了。”
“哪怕他是大明星?”
尚臣认真点头,“是啊,谁让你是我铁哥们。”
徐入斐笑起来。
“但是现在没什么问题了。”尚臣也跟着笑,“因为你看起来挺开心的,和你认识到现在,我总觉得你不开心,时刻绷着,有个人能让你放松下来,是好事。”
“尚臣,谢谢你。”
“不客气的小斐,也替我谢谢你老公,之前那些资源,我想了一阵,都不是凭空来的。”
徐入斐瞬间瞪大眼睛,“你、乱说什么?!”
尚臣迟钝地眨了一下眼睛,随即惊讶道:“不是你老公吗?那是我说错了?可是我想象不到……”
“你别乱想啊啊。”徐入斐有些崩溃。
该怎么和尚臣解释……他确实说对了呢。
黑色宝马在此时开出来,徐入斐更加不自在。
车窗打开,徐入斐招了招手,“你下来,我开。”说完又招呼尚臣,“来吧,我俩送你回去。”
尚臣:“不是说不顺路吗?”
“不顺路也能捎你。”徐入斐一手搭在车门上,语气上扬,“要不要搭顺风车?一句话。”
尚臣二话没说钻进车厢里。
自从那个雨天,顾顷再度把车子直接开报废,公司真是怕了,但到了顾顷这个咖位,想要管束其实很难。
没办法硬性要求艺人,经纪人便把主意打到徐入斐身上,间接把话递到徐入斐耳朵里。
徐入斐表示没问题,自己会看着顾顷。
顾顷再三保证,只要徐入斐在身边,自己完全没问题。
“不要趁机捆绑住我,我可不和你炒cp。”徐入斐半开玩笑地说。
“这不是炒作,我们是真的。”顾顷的表情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认真还是玩笑。
总之,两个人共同出行,徐入斐是坚决不会让顾顷开车的。
把尚臣送走,车子重新启动的第一时间。
顾顷:“小斐,我不是你老公吗?”
徐入斐:“…………”
居然听见了。
徐入斐已经过了方才窘迫的劲儿,现在只剩下无语。
“你怎么还偷听?”
“是他讲话太大声了。”
徐入斐说:“我说呢,怎么没把人直接轰下车,原来是这声老公叫舒服了。”
顾顷轻笑出声,过了一会儿,等红绿灯,徐入斐都要把这事忘了。
顾顷说:“我更想听你亲口说。”
徐入斐不假思索:“做梦。”
过两秒补充,“休想。”
顾顷也没不满,两个人在一块,他总是无限包容,敌意是对外的。
抬手揉了揉徐入斐的头发,顾顷说:“小斐,导航开一下,咱们走错了。”
徐入斐:“……这种话麻烦早说!”
车子绕了一圈驶回原本的路线,徐入斐突然想到:“说起来,回来也有一周了,怎么没见你助理?”
给艺人充当司机一直是助理的工作。
但自从回到新巷,徐入斐一直没再见到顾航。
谁知道,顾顷只轻描淡写一句:“辞了。”
“辞了?!”徐入斐有些惊讶,“但他不是你家亲戚吗?”
顾顷说:“我和我父亲家往来并不多,当初是方光阳善做主张,觉得这个职位亲戚比陌生人保险。”
“但是有些人拎不清,我不需要这样的人。”
透过车后镜,顾顷神色难掩的冷漠。
徐入斐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藏着事,大概双方闹得并不愉快。
“小斐,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你会喜欢别人也无可厚非,但是可不可以,今后只想着我?”
徐入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句话前后的联系。扭头看顾顷漆黑眼眸望着自己,一瞬间读懂了。
什么嘛,还是吃醋了。
只是现在的顾顷会坦率地表露出来,从前大概会憋在心里默默消化。
好吧。他也一样的。
大家都口是心非,错过才知道后悔。
“没有啊,我以前喜欢你,就是觉得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现在也一样的。
“所以才会讨厌你吧,讨厌自己忘不掉你,喝醉了还是念你的名字,所以干脆说你的坏话。你知道吗,我之前有次见客户,喝到呕吐……半夜对着站牌前你的小粉丝说我讨厌你。”
徐入斐说着这些,并不难过或者煎熬了,原来是这样啊,他真的快乐许多,不再计较曾经那些痛苦了,回忆起来,甚至觉得好笑又丢脸。
孩子气没什么不好,人不是非要长大的,在特定的人面前他可以撒娇。
顾顷却听得直皱眉,一只手摸到他的脸上。
“喂喂,我可还在开车。”
“对不起。”顾顷说。
“对不起什么呢?因为那时你不在我身边?你能不能不要学董景同……啊我提他你也不乐意,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方。
“可是,那些真的真的都没关系。我从前太紧绷了,开心对我来说是很难的事,心里压着许多事,所以才活得不快乐。
“爷爷希望我健康快乐,至少这一点我要做到。”
车子进入熟悉的道路,左拐后进入小区的地库。
这里是他们曾经的住处,也是现在的家。
幽暗的车库内,顾顷俯身来亲吻他。
那封信最终被徐入斐留在了儿时的房间,和那朵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