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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靖淮这么一反驳，凌锦一阵吃瘪，她垂了下脑袋。
一边的李靖淮骑上了马，见凌锦还把脑袋探在外头，“怎么？还有话要说？”
“二哥哥，是春瑟通知你们的吗？”
“春瑟？”李靖淮闻言一惊，“我没看到春瑟，她不是一直跟在你身边吗？”
“那春瑟……”凌锦没想到春瑟并没有逃回皇城，那她现在会去哪？
未央宫。
“什么，失败了？”曹贵妃得到行刺失败的消息后，气得当场将手里的杯子给砸了，“废物，都是废物，枉你们说派出去的是一等一的高手，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好！”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殿上几个被留下的宫人见曹贵妃如此大怒，都跪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嘉玉公主正巧从外头进来，见母妃如此动怒，赶紧上前宽慰道：“母妃这是怎么了？怎得发如此大的脾气？”
“这群废物！”曹贵妃颤抖着手指指着这群宫人道：“本宫派他们行刺，他们竟然搞砸了。如此好时机，都能失败，你说本宫能不生气吗？”
嘉玉一听是行刺凌锦一事失败，面色一沉，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缓缓抬眼道：“母妃，这次机会错失了确实可惜，不过母妃不必太过忧心，日后一定还有机会除了凌锦。”
曹贵妃惊疑地看着嘉玉，向来莽撞冲动的嘉玉今日听说行刺失败了，竟然没有发脾气，倒是出乎人的意料。
只见嘉玉微笑道：“母妃，您猜，儿臣在回宫的路上抓住谁了？”
“谁？”忍住怒气的曹贵妃慢慢坐下，缓缓呼吸，平息了内里的火。
“春瑟。”
“春瑟？”曹贵妃听见这个名字并无太多的反应，她接过茶杯，轻抿了口茶道：“抓到一个宫女，又有何用？”
“母妃莫不是忘了，这春瑟可是自小就跟在凌锦身边，陪着她一起长大的宫女。凌锦这人最是护短，若是她知道春瑟在我们手上，未必不会听我们摆布。”
曹贵妃忽得笑了起来，嘉玉蹙着眉头问道：“母妃，您这是笑什么？莫不是儿臣说错了什么？”
“玉儿啊玉儿，本宫的好玉儿，你这想要谋算别人的心是好的，只可惜，你的火候还是欠缺了些。”曹贵妃放下茶盏，对着嘉玉柔柔招了下手。
嘉玉立刻乖巧地坐到了她的身边，听曹贵妃娓娓道来。
“这凌锦固然是最护短的，这宫女春瑟或许在她的心里也确实有些分量。但自古深宫博弈，你有见过拿一个低贱的宫女去威胁主子的吗？”
嘉玉摇摇头，道：“好像没有。”
“就是，用春瑟去威胁凌锦，非但得不到我们想要的，相反，若是处置不当，反倒可能成了我们引火烧身的祸端。”
嘉玉呡着唇，认真道：“那母妃，这宫女儿臣是白抓了？”
“非也！”曹贵妃得意摇头，“我们无法用这宫女去威胁凌锦，但我们可以让她成为我们安插在凌锦身边的耳目啊。”
“耳目？”摘书吧 .zhaishu8.
李靖淮护送凌锦回宫的队伍才刚入宣武门，便远远地瞧见皇后和大皇子李纯领着一众宫人等在那。
凌锦看见自己的母亲和哥哥，当即便是飞奔了过去，她一把抱住了皇后，“母后！”
“锦儿。”皇后娘娘一颗悬着的心随着这个拥抱稍微落定了几分，她松开怀抱，仔细瞧着凌锦浑身是血的磨样，“怎么一身是血？快让母后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凌锦微微一笑，“母后，儿臣没事。”
皇后娘娘哪里能安心道：“没事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这些都是狼血。”凌锦赶紧解释道。
“狼血？”李纯再是按捺不住握住凌锦的手臂，追问道：“锦儿，你这出宫一趟到底经历了什么？快跟皇兄说，是不是齐国公府给你受了什么委屈，和皇兄讲，皇兄替你出去。”
听见大哥哥这番话，凌锦下意识地瞧了眼李靖淮，看来她在宫外发生的事情暂时还没有告知母后和皇兄。
凌锦心下了然，嘴角挂着笑意道：“哎呀，大哥哥，我能受什么委屈啊。就是回宫的路上不小心迷了路，误入城郊树林，遇到城外的几匹狼。以妹妹我的本事，那些畜生又哪里是我的对手？”她擦了擦脸颊的血渍，“哥哥就放心吧，妹妹没事。”
凌锦这借口编得有些扯了，这从齐国公府回皇城就一条路，凌锦说是迷路了，这样的理由未免过于牵强。
李纯正欲开口，皇后直接抢话道：“好了好了，你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少说两句。夏月。”她叫了一声，夏月立刻恭敬地走了出来。
“还不扶你们家主子回宫梳洗清理下？”
“是。”夏月抬眼看向凌锦，她的双瞳满了担切疲倦之色，“公主，我们回宫吧。”
“嗯，那，母后、皇兄，凌锦先行回去了。”凌锦朝着皇后和大皇子揖了一礼，便带着夏月等宫人离开。
见凌锦都离开了，李靖淮向皇后和李纯请辞后也离宫去了。
皇后和大皇子还站在原地，望着凌锦离开的方向。
“母后，您为何不让儿臣问清楚？看锦儿刚才的样子，她一定是有事瞒着我们。”李纯悠悠望着前方道。
皇后卷了卷手里的绢帕道：“她是你妹妹，本宫的女儿，本宫能看不出来锦儿的异样吗？”
李纯闻言看向皇后，“母后的意思是……”
“她既然选择不说，便有她不说的道理，我们也不是非要从她的口里才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被皇后这么一提醒，李纯恍然大悟道：“母后的意思是，让我问问别人？”
皇后嘴唇微呡，“你和李靖淮不是向来交好吗？”
李纯双手向前，恭敬一揖道：“儿臣明白了。”
凌锦一回到长乐宫便在夏月的伺候下，洗了个热水澡。热水浸身，当真是好不舒服啊。
泡在热水里的凌锦用手扬起水花和热气来，她注意到夏月疲惫不堪的样子，正色道：“夏月姑姑，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