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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纯不解地看向凌锦,“你的意思是,哲儿他没有过敏?”
她温柔一笑,道:“当然,哲儿是大哥哥你唯一的子嗣,妹妹又怎么会让他有事?”
目光悠悠,她环视了一圈屋内的人,“妹妹设的这个局,为的就是引出真正害死嫂嫂的凶手。”最后,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秦侧妃,惹得秦侧妃后背一凉。
凌锦忽得面色一沉,质问道:“小翠,你不是说你亲眼看见本宫要害死小皇孙吗?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小翠闻声跪伏在了地上,嘴唇泛白打颤,“奴婢,奴婢……”她恍惚了下,纷乱的思绪突然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公主,不是奴婢,奴婢也是受人指使,是……”
“好你个混账东西!”就在小翠要说出幕后主使者的时候,秦侧妃抬手一巴掌,重重扇在了小翠的侧边脸颊上,直扇得小翠脸颊高高肿起,血渍从嘴里流出。
“娘娘?”小翠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秦侧妃,只见她寒着一张脸,眼里写满了凶狠之意,“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小翠,你可得想清楚了。”
凌锦笑了几声,“秦侧妃,你是在心虚什么吗?”
秦侧妃立刻尴尬地回笑道:“哪里,妾身也是担心这小翠年纪小,做错了事情不知悔改,口无遮拦,所以免不了提醒了她几句。”
“哦,是吗?”她蹲下身,平静瞧着小翠道:“小翠,本宫给你机会,只要你现在将所有实情说出来,本宫可以保你。可若你还有所隐瞒,那这罪责可就真得是你一人承担了。”
“奴婢,奴婢……”小翠挣扎犹豫,“小翠!”秦侧妃在一旁的阻扰,让小翠没有勇气说出所有实情。
她早料到会是这样了,她浅浅一笑,对着外头道:“奶娘,进来吧。”
奶娘?秦侧妃略显慌乱地看向屋外,只见奶娘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朝着李纯和凌锦作揖道:“殿下,公主。”
李纯见是奶娘,眉心深蹙道:“奶娘,你不是回乡下了吗?”
那日奶娘指认凌锦是害小皇孙的凶手,李纯非但不信,为了保护凌锦,他甚至让人送走了奶娘,不想奶娘根本就没有离开京城。
“大哥哥,奶娘便是妹妹今日指认幕后黑手的人证!”
这话一出,众人都惊讶看向奶娘。
“殿下,其实当日是有人给老身钱,让老身诬陷公主要害小皇孙的。”
“那人是谁?”李纯追问道。书袋网 .shudai.
奶娘的手指向秦侧妃,“秦侧妃?”李纯惊讶。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殿下,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妾身向来柔弱,又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秦侧妃跪在李纯的面前,抓着他的衣袖连连哀求。
李纯心有不忍,看向凌锦,“锦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凌锦长舒了口气,“大哥哥,打从妹妹一入这府邸,妹妹便知道,嫂嫂的死根本就不是因为生病。那日妹妹明明还见过嫂嫂,她虽身体虚弱,却也不是病重的样子。妹妹前脚刚走,后脚便传来了嫂嫂病重的消息,大哥哥你为了家宅安宁,或许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妹妹不可以。”
“妹妹决不能容忍嫂嫂枉死!”她的双拳紧紧攥着,暗示了她内心的笃定,“所以妹妹设下了这个局,从一开始,妹妹将哲儿带到身边来,和奶娘演这么一场戏,为的就是揪出幕后黑手。若不是她妒忌成性,又怎么会落入妹妹所设的局当中?”
“不是,不是这样的。”秦侧妃紧紧抱住李纯的腿,苦苦哀求道:“殿下,你都听见了,是公主,是公主她设的局,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小皇孙病重是假,奶娘一早就是公主的人了,所以她的指认根本就是公主指示的。”
秦侧妃越说越激动,她泣不成声、声嘶力竭道:“殿下,您要相信妾身啊!”
被抱在怀里的哲儿见秦侧妃这样,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坏人,坏人!”他一边不停地哭闹,一边不断地往李纯身上蹭,似乎对秦侧妃十分的恐惧。
身为父亲的李纯怎么看不出自己儿子这样的反应究竟为何,他用力一踹,直接将秦侧妃踹倒在了地上。
“殿下?”这一踹,让秦侧妃彻底懵了,她呆呆地望着李纯。
“好你个秦侧妃,若你当真行事光明磊落,哲儿又为何如此怕你?”李纯厌恶地瞪着秦侧妃,她呆滞的眼眸里闪过不信,闪过痛苦,也闪过绝望,“呵呵呵。”最后都化作了三声无望的冷笑。
“是,就是她,侧妃娘娘。”小翠突然的指认让秦侧妃身躯一颤,“殿下,是侧妃娘娘送给皇妃香符的,那香符里面含着海棠花和汀兰花,她就是想害死娘娘。更用奴婢家人威胁奴婢,若是不指认公主为凶手,奴婢的家人都活不了。”
小翠的反向倒戈,彻底地将秦侧妃的罪名落实。
李纯痛心疾首,颤抖着手指着秦侧妃,“你,好你个蛇蝎妇人,你的心竟然如此地歹毒!”
“是,我是歹毒了,可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谁?殿下,您难道都不知道吗?”秦侧妃红着眼望着李纯,“妾身十五岁就嫁给了您,这些年,妾身自问一直都在尽心尽力地伺候您,伺候皇妃。可是你们呢?你们李家是怎么对我的?”
李纯让人将哲儿抱走,他慢慢站起来,走到了秦侧妃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本王自问,待你不薄。”
“哈哈哈,那为何我这么多年都怀不上孩子!”秦侧妃扯下发髻上的一支簪子,颤抖着道:“这支簪子,是妾身嫁给殿下时,殿下亲手赠予的。妾身一直视若珍宝,可直到妾身去了同仁药铺,妾身才知道,原来妾身一直不孕,便是这簪子所害!”
她高声痛陈,“不是妾身不想生子,而是殿下从来就没想过让妾身生下李家的孩子。”簪子扎进手掌,她流了满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