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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仁工作室，卓霖为了对昨晚的事情表示歉意，等许知知和涂瑶一到工作室，便约了她们俩儿去喝早茶。
这是他们三个人以前的常规活动，现在掐指一算，距离上一次喝早茶时间隔得有点久了。
涂瑶一边享受着卓霖替她冲的茶，一边打趣道：“卓霖，还有钱请我和知知喝早茶，我看你也没有穷到去讨帐的地步呀。”
“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情，你别提了行不行？”
“当然不行了。”
涂瑶“啪”的放下杯子，义愤填膺地说：“昨天你不知道我和知知有多尴尬，还好知知反应快，没有去喝那杯白酒，不然你今天还想看到她？”
“瑶瑶。”许知知拉了拉涂瑶的袖子打断她：“我们俩儿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卓霖昨晚那样做也没毛病，你就少说两句吧。”
“我也想和你们说件事，就是我想把市场的主力转到云南四川去。”
“哈？”
许知知和涂瑶两个人都目瞪口呆。
“我们没听错吧。”
云南和四川的市场体量和一线城市的青城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况且立仁在青城经营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积累了一些客户资源，并没有到经营不下去的地步，许知知和涂瑶都不理解卓霖的决定。
卓霖说：“不仅把业务大部分转移，而且方向上主攻民宿设计。云南、四川有很多天然的资源，旅行需求很旺盛。”
许知知和涂瑶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不想去。”
之前派涂瑶去云南过，涂瑶完全适应不了那边的饮食习惯。何况现在她的生活有了新的变化，目前还真的不想做什么改变。许知知更是顾虑重重，想去似乎又走不开。
卓霖端了茶杯抿了一口，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你们就当我说了一个笑话吧。”
“不是吧。”
涂瑶吐槽：“卓霖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想让我和知知得心脏病吗？”
卓霖扫了一眼许知知，笑了笑说：“就是觉得青城待着意思也不大。”
“你公寓还没装修好吗？”
许知知想起之前卓霖借她公寓的事情，想着这两天回去她的小公寓看看。卓霖否认道：“这倒不是我公寓的原因让我萌生这样的想法。”
卓霖这人平时是温吞水，但是他说出来的事情绝不是脑子一时发热。只是许知知和涂瑶都本能地相信卓霖不会这样做而已。
从酒楼出来，许知知被向东拦住。
“许小姐，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向东是莫昊坤的特别助理。涂瑶和卓霖对他并不陌生。许知知拧了拧眉问：“向特助有什么事？我还有点事要回工作室。”
向东向卓霖和涂瑶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他彬彬有礼地说：“不会耽误许小姐几分钟。”
立仁和远洋地产的业务往来多着呢，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许知知一想卓霖为了要回那些设计费的尾帐，连褚凌天的路子都想到了，可能确实有难处。
她对涂瑶和卓霖说：“不然你们俩儿先回工作室，我一会儿让向特助送我过去。”
“放心，我一定护送好许小姐。”
向东这人办事还是很靠谱的，这一点涂瑶和卓霖都不否认。
“那好吧，有事给我电话。”
涂瑶朝许知知挥了挥手，卓霖抿了抿唇，想要说点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跟着涂瑶一块走了。
“许小姐这边请。”
向东向许知知弯了弯身，示意她往涂瑶的相反方向走。
“向特助有什么就直说吧。”
向东笑了笑：“坤少只让我带话来，说带许小姐去看你想看的。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许知知抬眼看了看向东，向东人精一个，马上补充道：“坤少人就在现场，他怕他一走开，跟不上人家了，这才让我过来接你。”
许知知忽然就明白了。
“那走吧。”
她跟在向东的身后，脑子里思绪翻滚，一时没了个头绪。
向东把她送到一个商务酒店，这酒店以实惠著称，许知知有些踌躇，坐在车里不肯下车。
向东替她打开车门，安慰道：“许小姐，要不要和涂小姐实时共享一下地理位置？”
“不用。”
许知知见向东眼睛里坦荡荡的，她心一横就下了车。
他们上了电梯，许知知看了一眼向东选的楼层，在8楼。这个电梯光线不太好，设备也很简陋。很难想像首富的儿子，一向眼睛长在头顶的莫昊坤会住这样的酒店。
“你们坤少为什么选择在这里见我？”
莫昊坤前两天来找她，说出他真实身份的事情。令许知知不解的是，以莫昊坤现在的情况，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要住这样级别商务酒店的份。
向东说：“许小姐你到了后就知道了。”
许知知便没吱声了，向东是顶级商学院毕业的，有着漂亮的履历，能力也是没得说的，他能在莫昊坤身边特助这个位置坐那么久，早就被训练得炉火纯青，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门清。
向东领着许知知到了9999号房间门口，得体地敲了敲门，不一会儿莫昊坤将门从里面打开，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他的神情一下就明媚了。
“来了？进来吧。”
莫昊坤给向东递了一个眼色，见向东先她一步进去了，许知知便跟着进了房间。
房间只有20来个平米，放了一张1.5的床后，余下的空间就不多了，房间里简单地陈列了两把椅子，还有一个电视，简直不能再简陋，好在还比较干净。
许知知看到房间的窗户边上架着一个望远镜。房间里床铺都整整齐齐的，许知知猜想他们进来前，莫昊坤就在摆弄这物件。
许知知大概猜到了几分莫昊坤喊她过来的事由。她站在原地，心里没来由地反感。
“知知”莫昊坤说：“我后悔了，不该那么轻易地把远洋交出去。远洋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你们的事情我不懂，你和我说这些是浪费时间。”
许知知不怎么想听莫昊坤吐苦水，他之前不可一世的霸气荡然无存，整个人都比较消沉，给人一种不战而屈的感觉。这样的莫昊坤令许知知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