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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凌天望着于欢的背影发呆了几秒钟，他联想到了什么，许知知见他马上打电话给柯世钦。
“把手里于欢的东西都给销毁了，一点儿痕迹都不要留。”
不知道柯世钦说了什么，褚凌天强调：“那就去找源头。”
打完电话，褚凌天严肃地说：“最近不要和于欢接触。”
许知知苦笑：“现在我是躲不开她。她像是在我身上装了雷达一样，我到哪儿她跟到哪儿。”
褚凌天眉头拧得更紧。
那晚吃饭的时候，褚凌天出去接了好几通电话，他和许知知也没有什么交流。许知知只当他很忙，也没有细问。
他们两个回到南山的时候，沈艾琳坐在客厅。沈艾琳作息时间很规律，虽然不用上班，她从来不睡懒觉，晚上也一定会睡个美容觉。
许知知和褚凌天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半，沈艾琳还坐在客厅沙发，明显地在等他们。
许知知很识趣地径直上楼，褚凌天走到沙发区和沈艾琳聊天。
那晚沈艾琳似乎很高兴，因为许知知上楼的时候，不知道她和褚凌天提起什么事，笑得“咯咯”响。这倒是稀奇。
虽然有褚凌天陪她，她会开心，但大部分时候，沈艾琳都是一副在病中无精打彩的样子，这笑声就令许知知有些不安。
没想到她的直觉还挺灵的。她第二天起来，褚凌天已经不在南山别墅，沈艾琳特意到楼下来送她。
她站在门口，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对许知知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许知知，我给你送了一份大礼，你不要太感动哦。”
“什么大礼？”
许知知神经一紧。沈艾琳像扫描机一样，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继尔冷笑了一下：“你身材不错。”
真是莫名其妙。
许知知今天是做的士车去公司的，经过退休干部大院门口的花店时，她让司机停下来，她想去买几盆花，马上要过年了，办公室也需要装扮一下，有点过年的仪式感。
她指着长得很旺的红掌问老板多少钱，那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平时也有接触过，并不陌生，他看上去并不是猥琐的人，可是今天许知知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就很奇怪。
以至于许知知给他钱时，老板伸手把许知知的手握住，许知知尖叫：“你干什么？”
那老板才松开，转身进了花店里。
许知知气死了，花没要直接进了老年干部退休大院。
她到工作室时，张恬很不自然地站了起来，眼里充满同情地喊了一声：“知知……”
“涂瑶来了吗？你吃早餐没有？我刚在门口给你买了你爱吃的锅盔，香菜牛肉馅的。给你……”
张恬欲言又止：“知知，你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事？”许知知已经感觉到不妥。
“那个……”
张恬很难启齿的样子。
“我知道不是你，可是到处都在传视频里的人是你。知知，你快点报警吧。”
许知知伸手问张恬要手机：“拿来我看，什么视频？”
“知知，你确定要看？”
张恬迟疑着把手机递过来。
许知知正要拿来看，手机又被涂瑶抢走了，她把手机还给张恬说：“没什么好看的，这些造谣的，很快就被抓起来。”
“到底是什么呀，瑶瑶别让我像个傻子一样的。”
“就是那个长得很像你的女人和人上床的视频在青城各个聊天群里传疯了。”
张恬憋不住，一下就说出来了。
“张恬，就你话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张恬自觉做错了事，闪到一边不敢吱声。许知知脑袋轰的一声响。她们所说的事情，许知知有印象，褚凌天说他手里有于欢10g的视频。
许知知反应过来，褚凌天昨天让柯世钦处理的是什么了？
难道说有人比他们动作更快地把视频源找到，并且传播出来了？
许知知手抖地划开自己的手机。
好几个工作群里，有信息，她打开进去，视频的播放按钮就是长像酷似她的果着的她的照片。
许知知不敢点进去。
她打电话给褚凌天，情绪有些失控地说：“是沈艾琳，这事儿是她做的。她亲口说的。”
褚凌天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钟，才说：“我已经让人着手在处理这件事。”
“但还是很多人看到了对不对？”
“知知……大家都知道你有长得很像你的一个妹妹，我会留意一下舆论的导向。”
许知知眼光就晃着刚才看到的群里那些酷似她的赤果果的视频截图，她不也想像有多少人看到，或此刻正在津津有味地观看。
“事情怕不会那么简单。”
许知知早已猜到这如果是沈艾琳有预谋的行为，那她就不可能那么轻易地脱得了干系。
果然，新闻媒体里，有人发出了许知知，于欢和褚规天在南苑吃饭的照片，于欢和许知知穿着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发饰，从侧面看简直就是一对孪生姐妹。
于欢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证视频里的人并不一定是她，许知知的嫌疑也很大。毕竟她是何芷曼的女儿。骨子里带着水性杨花的基因。
褚凌天说他会处理。许知知无力地挂了电话。
涂瑶说：“要不要你去云南一段时间，等过了这阵风波再说。卓霖都喊了我们几次，我们一直也没有行动，趁机也可以看看卓霖那边的业务发展得怎么样了？”
“不，我哪里也不去。”
她越是躲起来，人们就是会把这屎盆子扣在她的头上。她有些后悔没有听陈然的建议，去澳洲见外公和妈妈。
许知知脚步虚浮地朝办公室走，她对自己说，不要激动，那个视频里的人不是她，可是她做不到冷静。
大概到下午的时候，涂瑶到她办公室来告诉她，视频的事情褚凌天，柯世钦他们已经找人撤下来了，并且对报了案，通过发布源头的ip地址去找发布人。
对方有备而来，ip地址是个网吧，那个发布的id是一个清洁工的社交帐号。这位清洁工是一位50多岁的四川阿姨，就在网吧里打工，她说有人向她借社交帐号登陆测试，给了她200块钱，她就欣然同意了。
而那个借帐号的人，在网吧登记的身份证是假的，脸上戴了口罩，根本就找不到真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