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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冬练一听随即就问了出来,“那你还有什么身份?”
叶安之很认真的拉着顾冬练坐下,眼里皆是柔情,接着移了移凳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四目相对轻声道:“我叶安之是叶家嫡子,身肩大戎皇商,也是大戎的外姓王爷安王,除此之外,更是叶家军少帅,还有......”
顾冬练静静的等着他说完,可内心却并不想表面上那么平静。两人挨得很近,可以看见彼此眼里的倒影只剩对方,心脏像小鹿般怦怦乱跳,跳得她大气不敢出,一动不敢动。
“还有一个身份未定,需要那人同意。”叶安之小声说着,有点带着试探的意味。
顾冬练小声问,脑袋一片混乱,“什,什么,身份?”
叶安之握住她手抵在心口的位置,似乎下了决心,看着她轻声道:“你未来的夫君!”
顾冬练不得不承认,在现代的年纪加上这副身体的年纪,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表白过,而且还是这样直接。
所以叶安之说出来的这一瞬间,脑中已是一片空白,被握住的手碰上他滚烫的胸膛,惊得急忙想抽回来。奈何手被握得紧紧的,想用力,又怕扯到他伤口。
一时间脸上发烫耳根泛红,羞得她急忙低下了头。
“小冬练,你愿意给我这个身份吗?”叶安之追问着,既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
万一拒绝了呢?
“我愿以三书六礼八抬大轿,甚至十里红妆迎娶你!”叶安之见她沉默不语,一激动,将额头抵在她额间上认真的说,就差没有发誓了。
顾冬练回过神来突然觉得,这老脸都丢尽了,居然被一个古人调戏得脸红害羞到这个份上。于是深呼吸一口气,抬起了头,却纠结了半天才正色:“金主,我还小,才十六岁。”
顾冬练承认,她对叶安之确实有好感,人家三番四次的帮着护着自己和戏班,说没感觉那是骗人的。但也仅限是有好感的程度,而且她还分不清是喜欢还是其他的,毕竟,两世为人,她都没谈过恋爱。
叶安之一听觉得自己有戏,却又见她双眼一片澄明,分明没有多余心思,眼底划过一丝失落,更多的是无奈。
可转而像是想到什么,嘴角上扬,趁着顾冬练一个不备凑了上去,四唇相触,蜻蜓点水般一吻,末了还道:“我等你长大,先盖个章。”
顾冬练被他这么一亲,又愣住了,随后反应过来,“你耍无赖啊你!”
“放心,本公子只对你耍无赖。”叶安之偷亲成功,心里乐开了花。
叶安之今晚算是得到回应,又成功偷亲了心上人,兴奋过头竟睡不着,一个人站在窗前发呆偷笑。
而顾冬练被突如其来的表白扰得心绪不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时不时忆起叶安之的话,又回想起那轻轻一吻,羞得双手遮脸,愤愤道:“顾冬练,瞧你这点出息!”
第二天,顾冬练顶着一对黑眼圈起来,期间还不停的打着哈欠。
顾夏练给她盛了一碗粥,“昨晚做什么去了困成这样?”
顾冬练又打了个哈欠,“反正不是偷鸡摸狗的事。对了,我们戏服没了,只能重新去做,四朵金花的事要往后推一推。眼下最要紧的是,哥,你的戏服还没去订做,这戏服做起来繁琐,没十天半个月根本做不好。太后生辰就在后天,来不及了。”
一想到这,顾冬练级就苦着张脸,这不像平时戏班在酒楼茶馆上台,可以退而求次的用其他戏服,这可是给当今天子的的娘亲贺寿啊,稍有不慎就治你个大不敬之罪,若因戏服冠上大不敬那就冤大发了。
“这事好办,你一会你跟我来一趟。”顾夏练催着她快吃。
顾夏练第一次在顾冬练面前卖起了关子,所以顾冬练有点好奇哥哥口中的好办是怎么回事。
顾冬练跟着来到顾夏练的房间,只见他从柜中拖出一个小木柜,轻轻放在桌子上。
“哥,这里面不会是一套戏服吧?”顾冬练狐疑的问。
顾夏练把钥匙给她,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顾冬练激动接过钥匙,能让哥哥当宝贝似的存放起来,这可不是什么普通东西。
箱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顶蓝白色的戏冠,数十颗拇指大小的珍珠镶在其中,轻轻拨弄一晃一晃的,戏冠低下是一套存放得很好的戏服。
质地细腻,刺绣精美,更重要的是这些珍珠,竟全都是稀世真品,这绝不是寻常戏子能穿戴得了的。
“哥,这是哪来的?”顾冬练敢发誓,这套戏服绝对可以称之为艺术品,她一眼便喜欢上了这套戏服。
顾夏练笑道:“这是娘亲亲手给爹爹做的,只不过爹爹一辈子只穿了一次,唱了那一场戏就再也没有穿过。”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变故?”顾冬练总觉得,这个爹爹身上有太多秘密了。
她手上动作不停,小心翼翼的抚摸过这套戏服。
顾夏练摸着她脑袋,宠溺着,“不管是什么变故,都过去了不是?”
顾冬练点头,又细细的欣赏着这套戏服,简直是越看越喜欢。
“哥,你穿起来一定很好看。”顾冬练抬头对顾夏练道。
顾夏练捏着顾冬练的鼻尖晃了晃,“那你的戏服呢?要不哥陪你再去买一套?”
顾冬练想了想还是点同意,如果不让跟着,说不定顾夏练还不让她出门。
然而,还没等他们准备好出门,阿信就带着珍绣阁的掌柜亲自上门来了。
“顾姑娘,你之前在本店做的衣裳已被毁,这是本店特意赔给姑娘的,姑娘看看是否合意,不合意的话我好赶紧让人重新给姑娘做一套。”掌柜的毕恭毕敬。
顾冬练往外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
阿信看见后,在顾冬练身边小声说:“我们家公子昨晚受了点风寒,夫人不让公子出门。”接着又从怀中拿出两张银票递给顾冬练道:“这是昨日陶家班赔偿的一千两。”
“陶家班这么有钱?这么快就攒齐了?”顾冬练拿过银票看了一下,顺便给了一张顾夏练。
戏班多了这笔钱,可以好好规划一下了。
阿信:“不过也差不多都进了顾姑娘手里了。昨日看他们东凑戏凑的,陶班主的脸色一直黑得很。”
“你家主子昨晚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就受了风寒?”顾冬练虽然装作与平时一样,但心里多少有些担忧。
阿信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好,毕竟公子昨晚的做法当真是,幼稚。
“出什么事了?”顾冬练见他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还以为叶安之出了什么事。
阿信一手挡着嘴巴歪头靠近顾冬练,生怕别人听见似的将声音压得极低,“公子昨晚在姑娘这里回去后,半夜睡不着一个人站在窗口前发呆傻笑,现在夜间天气微凉,吹了一夜的风,今早便得了风寒......”
阿信还特意加重了从她这里回去这几个字,顾冬练立即尴尬起来。
顾冬练故作镇定的拿起掌柜送来的衣服,发现还是她之前选的几个颜色,不过却多了一套大红色的,顾冬练拿着多出的那套看向掌柜的。
“这套是公子特意吩咐给姑娘送来的。”掌柜的赶紧道。
顾冬练了然,经过昨晚一番表白之后,听闻是叶安之特意吩咐的,心里竟泛起一丝丝甜蜜的感觉。
“顾姑娘,后天进宫,公子不方便与姑娘同行,届时阿信会亲自来接你们进宫,不过主子叮嘱,让姑娘务必小心,毕竟陶家班的人是不会善罢甘休。”阿信这时提醒着。
“这是自然。”
陶家班吃了那么大一个哑巴亏,能放过他们云中月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