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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外,被人挤出了一条通道。
只见刘大师意气风发的迈步上前,不见一丝昨日颜面尽失的模样,好似昨日输掉比试的人不是他似的,身后跟着一脸看戏样子的佟掌柜。
“哟!佟掌柜,刘大师,你们怎么也来了。”张大人一改方才的火冒三丈的态度,朝着二人笑脸相迎。
几人互相奉承了几句,接着刘大师就笑看着顾冬练,道:“呵呵!佟班主一心想着与刘某对峙,刘某又怎么拂了佟班主的意不来说两句,不然一会又说刘某欺负人了。”
“刘大师,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顾冬练冷笑一声看着他们的虚情假意,道:“难道张大人不应该一视同仁吗?事情发生在刘大师一手操办的戏曲比试上,死的是戏曲会的人,伤人的也是戏曲会的人,难道刘大师就没有嫌疑?”
“一开始刘某自然有嫌疑,只是经过昨日刘某与张大人合力追查,确实已经找到了证据,证明此事与戏曲会甚是与刘某无关。”刘大师负手而立,居高看着跪着的顾冬练。
“事实证明,在张大人的英明之下,却发现竟然是佟班主收买了我戏曲会的人,才导致发生这样惨烈的事。刘某实在痛心,想不到佟班主小小年纪心思竟然如此狠毒,不惜罔顾人命。”
“要是佟班主那么在意这戏曲会会长之位,刘某让位便是,你又何须用如此歹毒的方法来陷害刘某,还搭上一条人命。”
刘大师说得声泪俱下,声音又刚刚好传到门口的众人耳中,听的那群人个个恍然大悟,甚至是看向顾冬练的眼神都开始在变了。
顾冬练脸上不见一丝慌张,反问道:“刘大师又是如何证明,他们二人不是受人之命诬陷我的,仅凭一面之词是不是太多牵强了些。”
“不如就等我来问他们几个问题,看看他们能不能回答出来,稍后再来判断是不是真的是我所指使。”
刘大师看着这顾冬练镇定的模样心里就来气,恨不得张大人现在就判了她的罪,将她押入大牢好好收拾一顿。
张大人与佟掌柜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会意,他们并不想给这个机会顾冬练问出来,免得问得越多,后面露的馅就越多。
可顾冬练早已看穿他们的把戏,既然他们不打算给她问那她偏要问。趁着张大人与佟掌柜还在那使眼色,她便大喝一声,道:“大胆李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污蔑于我。”
“我,我没有,就是你,就是你收买了我弟弟,让他替你做事,我亲眼所见。”李又被吓了一跳,慌忙抬头看了一眼刘大师,赶紧道。
“你血口喷人。你说你亲眼所见,那你可记得我到底是哪一日,又在何地收买你弟的。”顾冬练摆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又说的时候微低着头,“就在五天前,你带着人找到我们家,一来就踢烂了我家门,然后把钱一扔就要挟我弟弟,让他完成你交代的事,还说不完成就要杀掉我们两口子,不得已我弟才答应你的要求。”
顾冬练一直留意着李又,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回想事情的模样,这番话更像是在背出来的。显然来之前就已经有人告诉他们要怎么做怎么说了,只是他的表现太不自然了,看起来实在是假。
“你说谎。”顾冬练先是沉默了一会,等李又快要抬头的时候突然又大喝一声,“我再问你一边,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看见我收买你弟的。”
李又忙不送的又低下头,见顾冬练不承认便偷偷看了一眼刘大师,谁知却被他瞪了一眼,于是只好再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张大人,你可听清楚了,这李又说的可是五天前草民去收买李双的。”顾冬练转向张大人,认真提醒道,“五天前草民正忙着搬新院子,根本没离开半步新院子,又是如何去收买李双的。”
“你,你,你撒谎,分明就是你。”李又指着顾冬练,虽然满脸惊慌害怕但还是一口咬定是顾冬练。
张大人亦是怒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看来是非要逼着本官动刑才肯认罪。来人,给本官先打二十大板,看她还招不招罪。”
说着,就有几个衙差就走向顾冬练,准备押下她。
“且慢!”
在他们快要碰到顾冬练的时候,人群外一声轻喝传来,打断了他们的动作。众人让出一条路,这才看清来人竟然是黄掌柜。
看见黄展柜的时候,刘大师,佟掌柜还有张大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心里都在想着,难不成黄掌柜又想替这姓佟的说话?
按照平时,对于这些事黄掌柜可是从来不过问插手的,想不到如今为了一个外地人三翻四次的出头,也不知姓佟的到底与黄掌柜什么关系。
张大人还没回过神,就见黄掌柜规规矩矩的跪了下去朝他行礼。当场就把张大人吓了个半死,惊得他连忙走下台将人扶起,“黄掌柜快快请起!”
这不是要他老命吗?
黄掌柜是什么人,他的背后可是京城叶家,让黄掌柜跪他一个芝麻大小的官,万一日后记恨在心那如何是好。
这边刚扶起黄掌柜,门外又走来一个人,一看居然是林员外。张大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林员外已经跪下去朝他行礼了,“老夫叩见张大人!”
“哎呦,林员外你这又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张大人有些心虚的将人扶起,林员外可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大善人,每年往衙门放的善款就不少,哪能真让他跪啊。
这些个南阳镇上说得上话的大老爷们,今儿个怎么都来齐了,张大人一时倒是有些不明白的了,只得灿灿的说:“二位前来,又何须行此大礼。”
却听林员外高声道:“张大人乃是我南阳镇的父母官,而我等又不过是一介商贾布衣,见了父母官自然是要下跪。”
说着,林员外斜眼看向佟掌柜与刘大师,意有所指的道:“我们可不像某些人,自认高人一等便丢了礼数,枉顾律法。”
佟掌柜与刘大师听了后脸色变幻多样,刚才他们来的时候确实并未向张大人行礼,哪怕是往日里亦是如此。
自持身后有人撑腰,又给了张大人诸多好处,就觉得见面张大人都要跟他们客气三分,又怎会向他行礼。
可黄掌柜与林员外此时说得如此堂皇,分明就说他们两人蔑视律法,眼中无人。几人的行为有了对比,少不了门口的人在交头接耳的指指点点,一轮一番。
佟掌柜与刘大师虽然生气,但眼下又不是与他们发火的时候,眼前还有更为重要的事要解决,只得赶紧给张大人使眼色。
张大人看见他们二人的脸色变得阴沉,也明白不能再节外生枝,当下便道:“现下本官还有要事处理,二人有什么事不妨先到一边做着,等本官处理完了,再与二位叙叙旧。”
“呵呵!张大人说笑了,黄某并非来与你叙旧的。”黄掌柜笑着说得直白,令张大人一阵尴尬。
林员外也在这时开口,“不错,看来黄掌柜的倒是与老夫目的一致了。”
“二位既然不是来叙旧,那可知擅闯公堂可是要关进大牢的。”张大人脸色有些难看,这二人怎么看都像是来拆他台的。是以,语气不由冷了几分,也没了初时的和颜悦色。
顾冬练动了动跪得有些酸的双膝,而后感激的朝黄掌柜与林员外点点头,“张大人,刚才佟掌柜与刘大师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怎么一到了黄掌柜与林员外这,就成了擅闯公堂了。”
张大人脸色一变,却无法反驳。
刚才佟掌柜二人来的时候可是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他也未曾出声呵斥他们。但他又拉不下这脸面,于是道:“哼,刘大师乃是本案重要人证,自然不算得擅闯公堂。”
“哦?是吗?”黄掌柜‘哼’了一声,拱手朝着上天作揖,正义凛然的开口:“黄某今日来,也是为了佟班主作证此事与她无关。张大人,这样黄某也得上是证人了吧?”
顾冬练轻笑出声,道:“张大人,你们找了人来证明是我上门收买李双调换了道具,可现在我也有人证明,当日我并未离开家里半步。敢问,我又是如何亲自去收买的?”
说着,顾冬练眸色一冷看向李又,喝道:“说,为什么要污蔑我。”
“我没有,我没有,就是你,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你收买了我弟弟。”李又受了一惊往后缩了一下,依然一口咬定是顾冬练的收买的。
只是看见有人要证明顾冬练的清白,心虚的神情更明显,连头也不敢抬的一个劲往后躲,紧靠着他媳妇。
顾冬练耸耸肩,继续追问:“既然你坚信是我上你家门收买令弟,那你不妨说说我是何时去的,几个人,穿的又是何颜色的衣裳?”
李又吞吞吐吐,神色慌张又无措,在那‘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
顾冬练继而转向张大人,义正言辞的道:“张大人,此人如此低劣的诬陷,你又是如何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