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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来得快,走得也快。
佟,张二人刚处决完,萧凌就已经准备离开,不会再多逗留。只是在离开之前,特意约了黄掌柜见面。
原来,萧凌奉旨出巡各地查访民情已近两年,本打算近日回京复命,无奈回去的途中收到叶安之的来信,说是让他帮忙查一个人,还交了一本记录了许多人名的本子给他。
难得叶安之第一次让他帮忙做事,他自然是十分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暗中潜入南阳镇,调查这个张大人与佟掌柜所做的一切。谁知越查越让他吃惊,正准备收网的时候,就碰上顾冬练被挟持过去。
期间他也发现,暗中竟然有两名高手在保护顾冬练,所以并没有第一次时间将她救出,而是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想着大不了危急的时候再出手。
看着顾冬练联合黄掌柜演了这么一出,萧凌倒是挺惊讶顾冬练的反应,本想看看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却听见一个小小的知府竟然口出狂言。萧凌本是重友之人,哪容别人这般诬陷,是以才决定出面。
又见顾冬练与黄掌柜走得十分近,心里难免怀疑叶安之让他过来解决这事的原因。更何况还有些好奇顾冬练这个人,于是就找来黄掌柜多问了几句。
黄掌柜也已猜到萧凌实际上是叶安之派来的人,因为就在他收到京城来的回信之后,过了几天又收到叶安之交代的事,让他把有关张大人与佟掌柜罪证上交一份给来人。
是以,当萧凌问他有关顾冬练的事情的时候,还以为是叶安之让萧凌问的,所以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正应如此,萧凌也知道了顾冬练身边的那两人是叶安之派来的,对顾冬练的身份也更加好奇。
只可惜,黄掌柜知道的都不多......
佟掌柜已被问斩,叫好的人不计其数,顾冬练也终于松了一口。接下来就是好好的把手臂上的伤养好,想办法让茶楼与戏曲会更上一层楼。
黄掌柜与林员外一起去看望过她,还带了不少好东西,美名其曰顾冬练替他们除了镇上的两颗老鼠屎,还了南阳镇上的一个清净,以此来感谢感谢她。
顾冬练知道他们是怕她不敢收这些好东西才这样说,却不知道外面已经盛传她如何与巡抚大人合力将这二人拿下,抓捕归案,还说她有勇有谋,不畏权势的,当真是个英雄。
至于是谁传出去的,这些都已经不重要。
“只可惜这次怕是被那知府记恨上了,这巡抚一走,恐怕会想着向我们报复。”顾冬练轻蹙双眉,略带担忧。
佟掌柜既是知府的女婿,也是他的棋子。如今佟掌柜家里被抄了家,但雅仙居却不是他的,所以巡抚并未封了雅仙居。其中也有可能是猜到了他背后的人,不然也不会不查下去,反而是看了一眼就走。
这次恐怕不止知府会恨上她,一旦被背后的人知道,恐怕会另派人来对付她,简直就是一波未平又来一波。
黄掌柜瞧出顾冬练的担忧,笑呵呵的解释道:“佟班主不必担忧,巡抚大人之所以走这么急,正是急着去收集那知府的罪证,要是他真做了不可告人的坏事,欲将他一并查办了。”
顾冬练恍然大悟,顿时对萧凌高看不少。随即又想起萧凌随口的一句话,又担忧起来,端着茶水假装喝着,问道:“巡抚大人说京城要变天,那他为和不抓紧赶回去?”
黄掌柜沉思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这个倒是不清楚,只是听萧大人说皇上好像准备立储君。真是这样的话,不正是变天么。”
原来如此!
顾冬练放下心,只要不是叶安之出事就好。不管皇上立谁做储君,这些都是皇上的事,有什么事也连累不到叶安之。
“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京城那边的事,与我们这相隔千里之远的小地方没什么瓜葛,我们又何必杞人忧天。”林员外提醒道:“现在南阳镇算是彻底太平,再无恶人作/乱,同班主可要好好养伤,老夫可承诺旧友下次一定请他看戏的。”
顾冬练有些谦意,本就早早就答应林员外的事,却一再被耽搁,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乎道:“林员外放心,下次小子绝不会再食言。”
林员外与黄掌柜对视一眼,而后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
没人打扰,顾冬练倒是清净不少。手臂上的伤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也早已愈合结了疤,不出几日就能痊愈。
趁着修养的这档子功夫,顾冬练与十三娘商量着怎样才能事茶楼生意再好些。没人不希望自己的产业不赚钱,十三娘也不例外。
是以,二人商量之下,想到了一个方法。
顾冬练带着白芍去到了一户穷苦人家屋前,站在篱笆外望着院子里正再喂着鸡食的男子,就这么站着看了半天。
“二位在我家院外站了这么久,可有要事?”男子自顾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头也不抬冷漠的问。
“李秀才,今日我二人前来,是想请秀才帮个忙,不会耽误您太多的事。”顾冬练拱手作揖,甚是有礼。
她早已打听过,这李秀才文采过人,在南阳镇也算小有名气。本该有大好前途考取功名难过的,却不知为何总是落榜。
但顾冬练仍从黄掌柜那得知,实则是有人在每次考前都有人收买了考官,把第一名的换成了其他人。李秀才文采不假,考卷又答得十分完整,是以几乎每次都是他的被换。
后来次数多了,他自己也知道了这其中的名堂,一怒之下发誓不再去考。本以为寒窗十年,可以考取功名做个好官,无奈还是败给了权势。
家贫如洗的拿什么去跟人家抗衡。
更何况家中还有生病的老母亲,怀着身孕的娘子,哪怕再喜欢读书,也放下了手中的笔墨纸砚书,扛起了照顾一家的重任。心有不甘又被生活所迫,李秀才变得沉默寡言,鲜少与人交谈。
因不不想听见那些闲言闲语,便举家搬到这偏僻的老屋,隔三差五的再到镇上替人书写家书赚点碎钱。
“我不过是个落魄的穷酸秀才,让我帮忙未免太看得起我。二位请回吧,我这里不喜外人来。”李秀才撒完鸡食,就准备回屋关上门。
顾冬练赶紧叫住他,“李秀才等等,且听我把话说完。”接着不等李秀才同意,直径推开篱笆门走了进去。
这时,屋里传来几声咳嗽,听得李秀才眉头一皱。顾冬练趁机道:“你母亲得病不能再拖,何况你娘子也快要生了吧。”
李秀才脸上带着微怒,“你们想做什么。”
顾冬练看了一眼门口,示意李秀才借一步说话。
“相公!是不是有人来了?”屋里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想必就是李秀才的娘子了。
李秀才看看屋里又看看顾冬练二人,犹豫了一会才道:“嗯,两个旧友过来看我,你先躺着,一会我回来再给你做饭。”
说完李秀才带着顾冬练来到院子里的角落,甚是不耐烦的开口:“说吧,何事。”
顾冬练也知道李秀才因为自己遭遇心里憋了一股气,不喜与人交谈,当下也不发废话,直接说明来意。
原来,顾冬练与十三娘商量,茶楼现在大部分都是年纪比较大的乡豪富商,赚的也是有限,整日听戏看戏,时间长了多少会产生一些腻的感觉。要是有其他的看头,不但可以挽留茶客,还能多添一些新意。
于是,顾冬练灵机一动,想着南阳镇的文人雅士也不少,何不想办法把这些人也吸引来。有才学的人最喜欢的莫过于诗词书画,若有可以一次来吸引他们,也未尝不可以。
是以,顾冬练一番打听下得知李秀才,看过他的诗文,觉得十分妙哉,便决定请他来坐镇,在茶楼给茶客们出一些刁钻的难题,让他们来解答。
只是顾冬练也听说过这个李秀才十分的傲,不一定就能答应她。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能不能成?
顾冬练把来意说了一遍,却换来李秀才的一顿白眼,跟惹得他甚至呵斥了她几句。
“李秀才此言差矣!”顾冬练并没有恼怒,还是很耐心的解释道:“我并非以此来侮辱你们这些文人才子,反而是想以此来宣扬你们的才学。”
“有才学的人,不因该因此而埋没,你本该有大好前程,却遭遇到了不公,这不是你的错,但你也不能因此而放弃。”
“更何况,你家中老母亲,娘子都需要用钱,我这主意也算是间接减轻了你的负担。”
“若是我不带答应呢?”李秀才皱眉陷入苦恼中。他绝对的顾冬练说得不错,但让他去茶楼出卖自己的从才学去赚钱,又觉得十分丢脸难堪,觉得有辱读书人的身份。
顾冬练惋惜的道:“李秀才不答应也无妨,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
“娘,娘,相公,相公,娘昏过去了......”屋里,李娘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的惊叫起来。
随即,李秀才急忙冲了进去,顾冬练对着白芍点点头,让她跟了进去替李母看看她的病。
顾冬练一个人在门外等了许久,直到白芍出来说已经没事,二人这才起身回去。回去之前她还给李秀才留了张纸条,至于李秀才会不会同意她的条件,她相信李秀才一定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