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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了吗？”
“嗯。”
把艾炙的方法交给婢女，乔恩羡随即又回到榻边向蔺树南告辞。虽然老人家的脸还有些歪，说话也口齿不清，可她的态度一直十分温和。
“蔺大夫，接下来您继续按照我开的方子服药，然后婢女每天会帮您艾炙两次。两天后，我再来看您。好吗？”
“好好……谢谢谢谢沈沈大……夫……”
“不用谢。那您好好养病。”
“是是。”
见乔恩羡走出来，蔺弘、段氏和常恨春赶紧迎上去。由于女眷不宜出府抛头露面，段氏便让儿子代她亲自送两人送出府。出门的路上，蔺弘把感激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这才恭送二人离开。
出了蔺府，乔恩羡和常恨春刚一拐过街角就听百姓们在议论。原来，经过一天一夜的狩猎淳于阔并没有猎到熊，倒是猎杀到几头鹿。正当两人调侃得热闹的时候，对面突然行来一队兵马。
为首的是一个宫中近侍打扮的中年人，和一个三十多岁的英俊男子。只见男子眉锋如剑，目光如炬，鼻梁高挺，脸颊棱角分明。身穿铠甲，后面背着一把长枪，威风凛凛地坐在马背上，浑身上下都散出一股威严与沉稳的气息。
“如燕，小心。”揽上乔恩羡的肩，常恨春把她带到旁边。见对方逐渐逼近，他的手不禁按上腰间长剑。其实，两人刚一出巷子时白冰龙就发现他们了。毕竟常恨春的身高异于常人，他不想发现都难。
瞧常恨春的眼神如冰，一脸正义凛然，还未靠近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看两人的打扮似乎并不是衡泽国人，白冰龙心中更是百般好奇。紧盯着对方的眼，白冰龙和常恨春之间迅速生出一种英雄之间惺惺相惜的感觉。
看白冰龙一直盯着常恨春，眼神中颇有几分惊喜，乔恩羡立马觉得有些不妙。听说从古代就有同性恋了，难道这个白冰龙正好就是断袖？
“恨春，那个人一直盯着你看，他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额！如燕，你这脑子也跳得太快了吧。”
“可是你看啊！”生怕常恨春会被男人盯上，乔恩羡一时激动竟直指向白冰龙。“他一直盯着你，而且眼神暧昧，一定是看上你了。”
刚一走到两人身旁，白冰龙就听到她这话。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乔恩羡接下来的话立马让他抓狂。
“没想到这么一个翩翩俊公子，竟然是一个断袖。不行！不行！恨春，我们赶紧走。我不能眼看着你掉进火坑。”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见乔恩羡一直指着自己，白冰龙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没想到她竟然当街骂自己是断袖，白冰龙顿时气到肺都快炸了。看他生气，旁边的近侍随即询问起来。
“白护卫，您怎么了？”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你们是什么人？”经白冰龙提起，近侍这才看到乔恩羡和常恨春。见乔恩羡一脸嫌弃地瞪着白冰龙，他立马怒吼道。“来人啊！把他们赶走。”
“滚开！不要挡路。”
“喂！你们干嘛推人啊？”
“不要碰她！狗仗人势的东西。”眼看着乔恩羡要摔倒，常恨春赶紧抱住她。一把推开来人，他怒气腾腾地盯着来人。“真当自己穿上那一身狗皮就能变成人了吗？”
“你说什么！”
“想打架吗？”把乔恩羡拉到身后，常恨春作势就要动手。看他的马步扎得很稳，一瞧就是有真功夫，白冰龙立马将人叫回来。“不要胡来！退下！”
“大人！？”
“退下。”
“是。”
怨忿地瞪一眼常恨春，侍卫们十分不满地退下去。然而，对于白冰龙的好意乔恩羡根本不领情。瞧她骂骂咧咧地走开，他随即万分无奈地摇摇头。
“走吧。马上就到蔺府了。”
“是，大人。”
直到白冰龙等人拐进街角，乔恩羡这才停下来。看她一脸不解地望着自己，常恨春顿时心虚地错开眼。
“如燕，你怎么不走了？”
“那个人的功夫很强吗？”
“你说哪个人啊？”见常恨春别过头去，乔恩羡立马追过去，站到他面前。“你别想瞒我！刚才你是故意挑衅对方的，对不对？”
“我干嘛非要去招惹他们啊。”
“这正是我想要问你的。”
“如燕，我们还是……”“恨春！”低吼一声，乔恩羡的眉头紧皱，十分生气地望着常恨春。“昨天我才对你说过，我们的一切行动不能太过引人注目。而你呢？仅仅因为对方的功夫好，就技痒难耐。”
“你想害死我们吗？”
从白冰龙的穿作打扮，以及众人对他的恭敬程度，乔恩羡推测他在朝中的身份肯定不一般。然而，常恨春却刻意去挑衅他。要是对方气量小不能容人，轻的——他们今天少不了要挨一顿板子，重则会被押入大牢。
之前在平城时，马吉仅凭一句“叛国通敌”就险些要了两人的命。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权有势的人就是王法，没权没势的人就活该被人滥杀。常恨春如此贸然行动，只会将两人陷入险境。
“如燕，我……”
“说实话。自从认识你以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我、对神族的忠诚度。但是今天这件事，你真的令我很失望。”说这话时，乔恩羡的眼中满是心痛。
他怎么可以如此冲动？如此幼稚？就为了那可笑的胜负欲！不顾大局，不顾两人的生命安全。甚至还有可能会暴露两人的身份。
“如燕，我知道错了！”
“你真是太儿戏了。”
“你不要生气啊！”
看乔恩羡转身就走，常恨春赶紧追上去。见她气呼呼地，连看一眼自己也不肯，他立马抓住她的手。将她转回来，让她看着自己。
“如燕，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好吗？你别不理我啊。”
“什么保证？我从来不信这些。”
“那你就看我接下来的表现。”紧握着乔恩羡的手，常恨春苦苦哀求道。如果她不理自己，那还不如拿把刀杀了他。“对不起。”
“一直以来，你就像是一个大哥哥一样，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每当我任性的时候，你总是在旁边提醒我不能冲动。怎么今天你自己倒失态了呢？”
“我以后不会了。”乔恩羡突然温柔起来，常恨春更加觉得羞愧不已。“我们先去给人治病吧。”
“那就去城东看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