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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白月，鹿衍可能就真的只能当一具尸体，灵魂最终也走向消散，也不会有鹿衍醒来的那一天。
“其实你要是真想让我消失，也不是不可能。”他仿佛妥协了一般，说道。
道生都还没有说话，他就已经开口了，道生瞪了他一眼：“办法是有，但是那个办法伤害那么大，你是不想活了吗。
小姑娘，你要是真的想要你喜欢的人回来，就别听他的。”
鹿衍平静无波的说道：“我有办法，让伤害最小化，把他……还给你。”这样的话，白月就会开心了吧。
道生满脸不可思议：“你在说什么？要是你没了，只剩那丝灵魂，你身体还是会衰竭啊。”
他真的搞不懂鹿衍在想什么。难道是觉得，欠白月的太多，想以这种方式还？
鹿衍淡淡的道：“他在别人的身体里面也活得很好，说明，他已经具备了成为一个完整灵魂的基础，本身是不是衰竭，对他影响不大吧。”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天地规则是不会和你讲道理的。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鹿衍的眼神给吓住了。
这种神情，他好像……在哪里见过。鹿衍此时此刻，就如同那些从深渊里面爬出来，流着汗水，喘着气，看了一眼天空的颜色，还没有来得及开心，就被人一脚踢下深渊的地底生物一样。
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件事情的关键是在白月的身上，不可否认，鹿衍这么说，白月动摇了。
谁不想要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人回来呢。人都是自私的，白月也是自私的。
只是，她突然就想明白了。
“你还是说说怎么融合吧，我相信慕循能够自己占主导的。”
说到底，鹿衍也是慕循，她再怎么也不会伤害慕循的。
再说了，慕循很优秀，比鹿衍还要优秀。在白月眼里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了。
鹿衍这一半的灵魂比慕循多那么多，但是他能够提起斩神剑吗？他不能，能的那个人……是慕循。
“你确定？”鹿衍浑身都紧绷了起来，他几乎以为白月是在开玩笑。
白月点了点头：“当然。”她可不是开玩笑。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鹿衍，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他身上那种深渊的气息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道生终于放心了。
“他们本来就是一个灵魂，只不过有了不同的经历而已，想要融合，也并不难。”
一滴水，分成了两滴，一滴落在花上，一滴落在叶子上，他们就不能合成一滴了吗？
当然可以，只是……他们需要共享不一样的记忆。要做到共享记忆，有一个前提。
“你得和另外的一丝灵魂，达成共识，保证在整个融合过程之中，你们都不会产生反抗心理。”
如果他们都不愿意融合那就根本不可能进行下一步。
鹿衍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怎么共享记忆。”
慕循和鹿衍本质都是一样的人，他们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道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看了一眼白月。
“你在这里有点碍事啊。”道生缓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