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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这么说，有点心虚。
她看了文件，确实已经没有问题了。
“你现在倒是会谈判。”萧恒眯了眯眼，话音低沉。
……
两个人这次没有去那些环境特别好的地方，而是去了以前经常去的西餐厅，他开在学校附近，店面不大，但是装修别致，老板也很有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饱的缘故，慕晚的心情变得好了许多。
到了西餐厅，像以前一样，点了一份焗饭。
“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味道。”
慕晚吃到第一口饭之后，立刻有点满足地说道。
这些年来，她吃过太多好吃的东西，去过太多的地方，其中不乏一些人们趋之若鹜的美食。
但是每次夜深人静，加班饿到不行的时候，最想的，还是一份这里的焗饭。
可是她一次都没有回来过，就算是在京城，也没有一个人回来过。她害怕自己想起以前，想起自己已经失去了萧恒的事实。
“不是因为这里的东西好吃，而是因为这里有你太多的回忆。”
这句话，慕晚并不是不懂。
但是她这个人其实有时候很念旧。
有些味道，进入心里，就可能是一辈子的事情。
跟人一样。
萧恒的表情也有些微妙，看上去也是想起了不少的事情。他实在太过了解慕晚，她的性子即使四年过去，他依旧不会忘。
两个人吃着东西，气氛是前所未有的融洽。
而周围坐着几个学生，他们也都在吃着面前的东西，时不时交谈几句，很安静。
“走，带你去a大看看。”
吃过了东西，萧恒笑着说道。
慕晚本来想冷淡地回他自己也认识，不需要他来带，但是想了想，还是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有时候，她并不想做处处都是刺的玫瑰。
这种温和融洽的气氛，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有些难得。
两个人顺着a大两边栽满了梧桐树的路往前慢慢地走着。
学生们都已经下课了，三三两两地走在校园里，脸上是足以让人嫉妒到发狂的青春年少。
“还记得我上学的时候，每次去上高数课，就最痛苦。”慕晚路过教室的时候，看到黑板上的数学题，突然笑了起来。
追着萧恒来了a大，虽然学的是法律，可是基础课程却要学高数，慕晚记得那时候，自己最为头疼了。
“高数题，对你来说，可能确实有点难了。”
萧恒眯着眼，慢慢地笑着。
其实那时候，慕晚也算是学校里的风流人物，他总是听到些和她有关的传言。
可惜，那时候，林菀的存在，让他实在……
慕晚记得自己以前就迷迷糊糊的，最讨厌的就是理科方面的东西。不过大学时代，倒是没少yy萧大帅哥。
那会儿，谁能想到现在会是怎么样的生活呢？
慕晚瞪了他一眼，也不甘示弱“你那会儿，最喜欢的，就是体育课了吧。”
谁能想到，现在在外人面前冷冷冰冰的萧总，曾经也最喜欢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接受来自四面八方，女孩子们的尖叫。
现在，他依然喜欢运动，不然这穿衣有肉，脱衣显瘦的身材，从何而来？
萧恒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你要是早说你喜欢，我可以为你把衣服脱掉的。”
声音不大，却羞得慕晚脸颊一红。
两个人一边往前走，打量这周围的建筑，还有走来走去的学生们，一边说着以往的趣事。
从背后看去，这两个人，就是一对很登对的小夫妻罢了。
除了双方都外貌出众，便是一对在普通不过的存在。
谁能知道他们之间，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多到慕晚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苍老了。
不知不觉他们就逛到了快要十点，萧恒这才打电话叫来司机，重新回到了酒店。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可以经常去。”
萧恒是很久都没有看过慕晚这么开心了，像个孩子一样，一直很开心。
慕晚没说话，只是开了自己的房门。
萧恒当然也想着一起跟进去，慕晚却伸出手来，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怎么？”
萧恒微微一挑眉，表情有点不悦。
慕晚却义正言辞地将他拒之门外，“天色不早，萧总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比较好。”
萧恒一愣，继而有点不甘心，开始邀功：“我今天帮你做了个企划案，有陪你逛完了林大，已经筋疲力尽走不动了呢。”
他惯来表情高傲，蓦然做出这样委屈难过的样子，竟然让人心中一软。
只可惜慕晚并不上当。
“萧总，难道你忘了报纸吗？咱们既然没有什么事儿，就该避避嫌不是么？”
慕晚还是保持着自己的动作，连语气都没有什么改变。
“咱们的关系见不得人？不是还有过更见不得人的时候吗？”
萧恒皱眉，依旧不死心。
难道他做了这么久的努力，她还是对自己保持着最初的戒心吗？
慕晚却淡淡地瞥他一眼，好像听出了萧恒话里有话，“萧总，你不会觉得做一件事情，做了就会有回报吧？”
她眸中冷淡，说完了这句话，都没有给萧恒反应的时间，便一把将门关上，也不管对方怎么办。
萧恒愣了一下，有些无奈，但是堂堂一世地产的总裁，又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既然慕晚不让他进房间，那他就直接开间房，住在她对面好了。
他这边下去开房间。
而这边，慕晚回到房间，走到阳台上，看了一会儿夜景，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她其实现在酒量还可以，但是也不怎么多喝酒，只在压力大的时候，会喝一杯红酒缓解下情绪。
现在，她喝着红酒，想着刚才跟萧恒一起去的a大。
在那里，她已经回忆了很多的事情，但是现在，却还是停止不住。
过去的很多事情，都从脑海中最深处翻涌上来，叫嚣着，狞笑着，又好像在嘲讽着她自己。
微微叹了一口气，她放下空了的红酒杯，甩了甩脑袋，准备先去洗澡。
但是准备衣服的时候，打开衣柜，一眼便看到了萧恒早上拿过来的衣服。
这个男人因为走得匆忙，也没有带衣服在身边。
纤长如玉葱的手指轻轻拂过这些衣服，微微失神，但是很快，她便又回过神来，拿过手机，直接给萧恒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