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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书的眼神,难以置信地看过去:“你说什么?”
他知晓上一次,沈宏给母亲下毒之后,对母亲的身体伤害很大,但要说这么快便要去世,也绝无可能。
那仆人道:“是……是二爷干的!看守老夫人的侍卫,也没想到二爷会下此毒手。”
“这才放他进去了,没想到不多时老夫人就没命了,二爷下的是速死的毒,就连找大夫的时间,也没给那些侍卫们。”
“眼下侍卫们已经去宫里请罪了!”
陛下叫他们看着公孙氏,除了不让她离开护国寺之外......
**冷宫外,夜色如墨。**
顾南栀站在高墙之下,望着那扇紧闭的宫门,心中一片空明。
太皇太后已死,霍承烈伏诛,霍成煊被废为庶人,囚于幽州别院。这场风暴终于平息,可她的心中却并未感到丝毫轻松。
她缓缓转身,步履沉稳地走向御花园。
夜风拂过水面,荡起层层涟漪,映着月光,如同碎银铺满池面。
“娘娘。”沈修明悄然现身,低声道,“七皇子已被迁往别院,德妃……也已自请出家。”
顾南栀微微颔首:“很好。”
她停在池边,凝视水中倒影。
那张容颜依旧清丽,只是眼角眉梢多了几分冷硬与疲惫。
“你觉得,我做得对吗?”她忽然问道。
沈修明沉默片刻,轻声道:“娘娘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稳固江山。”
“可这江山,终究不是我的。”她淡淡一笑,“至少名义上,还是霍氏的。”
沈修明低头不语。
是啊,名义上,仍是霍氏天下。
但真正的权力,早已牢牢掌控在她手中。
她回眸望向他,目光深邃:“你说,若有一日,我真能改朝换代,你可愿随我一起,开创一个全新的纪元?”
沈修明身躯一震,良久才道:“属下此生,唯娘娘马首是瞻。”
顾南栀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光芒。
“好。”她轻声应道,“那么,就让我们一步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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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御书房内。**
顾南栀批阅奏折,神情专注。
忽有侍女急匆匆入内:“娘娘,江南巡抚急报,说近日多地发生民变,百姓纷纷揭竿而起,打着‘凤凰掌权’的旗号,要求新政施行。”
顾南栀放下朱笔,眉头微蹙。
“他们竟敢以我之名聚众造反?”
侍女战战兢兢:“据说,是有人故意散播流言,煽动民心……”
话音未落,沈修明已然入内:“娘娘,臣查到了源头??是旧党余孽,在暗中推动此事。”
顾南栀冷笑一声:“果然如此。”
她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目光深远:“他们想借民意逼我退位?呵,倒是打得好算盘。”
她回头看向沈修明:“传令下去,命各地官员安抚民众,同时彻查幕后之人,凡涉及者,一律严办。”
沈修明抱拳:“属下即刻去办。”
待他离去,顾南栀独自坐在案前,指尖轻轻敲击桌面。
她在思索一个问题??
她的权威,是否真的足够稳固?
那些曾经支持她的文武百官,如今是否仍会坚定地站在她身后?
她必须确保,自己手中的权柄,不容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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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皇宫深处,德妃寝殿。**
昔日风光无限的德妃,此刻身披素衣,跪于佛前,双手合十,神色平静。
“阿弥陀佛。”她低声念诵佛号,眼角却无悲戚,唯有释然。
“娘娘,您真的要出家了吗?”贴身侍女红着眼眶问道。
德妃轻轻点头:“宫中已无我立足之地,与其苟延残喘,不如归于清净。”
她抬眸望向窗外,天色微亮,晨曦洒落,仿佛照进了她心底最深处。
“这一生,我争过、恨过、爱过,也输过。”她轻叹,“如今,只想求得一份安宁。”
侍女哽咽:“可是娘娘……”
“不必再劝了。”德妃温柔一笑,“我心意已决。”
她缓缓起身,整了整衣襟,朝着佛像深深一拜。
“从此,世间再无德妃,只有净心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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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御花园中,一场看似寻常的赏花宴悄然举行。**
顾南栀设宴,邀请诸位重臣夫人入宫赴宴。
席间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气氛热闹非凡。
然而,没人注意到,顾南栀的目光始终落在一人身上??礼部尚书之妻,王夫人。
宴会结束后,王夫人被单独留下。
“娘娘召见,不知有何吩咐?”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南栀端坐主位,神情淡然:“王夫人,你可知今日为何请你留下?”
王夫人脸色微变:“臣妇……不知。”
顾南栀微微一笑:“你是聪明人,何必装糊涂?最近那些流言,是不是出自你们礼部?”
王夫人脸色骤白,连忙跪下:“娘娘明察,臣妇绝无此意!”
顾南栀语气不变:“那你可知道,煽动民变,按律当如何处置?”
王夫人浑身颤抖,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娘娘饶命!”
顾南栀缓缓起身,俯视着她:“我说过,我不杀无辜之人。但你也该明白,谁才是这个王朝真正的主人。”
王夫人连连叩首:“臣妇知错了!今后定当谨言慎行,绝不敢再犯!”
顾南栀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你可以走了。”
王夫人踉跄起身,跌跌撞撞地退出御花园。
她知道,今日之事,不过是警告。
但她更清楚,顾南栀已经盯上了礼部。
这场风波,恐怕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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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御书房内,烛火摇曳。**
顾南栀独坐案前,翻阅一封密信。
信中内容令人震惊??
“据探子回报,北境藩王已有异动,似乎正秘密联络旧党,意图拥立新君。”
她轻轻合上信笺,眼中寒光闪烁。
“看来,有些人还不死心。”
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方漆黑的天际。
“你以为,这只是宫廷之争?”她低声呢喃,“不,这是一场真正的战争。”
她握紧拳头,声音坚定:“我会让你们知道,顾南栀不仅是皇后,更是大楚真正的统治者。”
她转身,唤来侍女:“传我命令,调遣玄甲卫北上,密切监视各路藩王动向。”
“是。”侍女领命而去。
顾南栀缓缓闭上眼,心中默念:
“母亲,女儿一定会守护好这一切。”
她睁开眼,目光如炬,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在黑暗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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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京城街头巷尾,又流传起一则新的童谣:**
>“凤凰展翅,扫尽奸佞;
龙椅之上,自有凤鸣。
旧党覆灭,新政初成;
从此大楚,盛世长存。”
而在皇宫深处,顾南栀依旧每日巡视六部,批阅奏折,亲自参与朝政。
她不再是那个只会在后宫争宠的皇后。
她是真正的帝王之姿。
她用实力告诉所有人??
女人,也可以掌控天下。
只要她愿意。
只要她够强。
只要她,无所畏惧。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
顾南栀披着一件素色锦袍,端坐案前,眉宇间透着一丝疲惫,却依旧神色坚定。
她手中握着一封密报,目光落在纸上,字迹清晰,内容却令人心惊:
“北境藩王霍仲廷已秘密集结三万兵马,意图南下勤王。”
她缓缓放下密报,指尖轻叩桌面,思索良久。
霍仲廷??昔日霍承烈的叔父,虽未参与叛乱,却也从未真正归顺朝廷。如今霍承烈已死,太皇太后自尽,霍氏宗亲之中,唯独他依旧盘踞北境,手握重兵。
她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
“娘娘。”沈修明悄然入内,“属下已派人暗中监视霍仲廷的一举一动,他若真有异动,我们可提前部署。”
顾南栀点头:“你做得很好。”
她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悬挂的冷月。
“霍仲廷不是蠢人,他知道贸然起兵无异于自取灭亡。”她语气冷静,“但他更清楚,我如今根基未稳,若能在朝堂之上掀起风波,或许能动摇我的权威。”
沈修明皱眉:“娘娘的意思是……”
“他在等时机。”顾南栀淡淡道,“等一个足以让我陷入被动的机会。”
她回身,眸光深沉:“所以,我们必须先发制人。”
沈修明一怔:“娘娘要主动出击?”
“不错。”顾南栀唇角微扬,笑意却毫无温度,“既然他不愿臣服,那就让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她走向案前,提笔疾书,片刻后将一道密旨递给沈修明:“即刻传令玄甲卫统领,命其前往北境,以巡边之名,暗中布防。”
沈修明接过密旨,郑重应声:“属下明白。”
待他离去,顾南栀独自站在殿中,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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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京城外一处茶馆内。**
一名身穿青衫的男子悄然入座,与对面之人低声交谈。
“你确定娘娘已察觉霍仲廷的动向?”
“自然。”对面之人压低声音,“她已下令调遣玄甲卫北上,名义上是巡视边境,实则是在防备霍仲廷。”
青衫男子冷笑一声:“顾南栀果然够狠,连霍家最后一位宗亲都不放过。”
“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另一人低声道,“从她逼宫夺权,到铲除旧党,再到今日对霍仲廷下手,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凌厉。”
青衫男子沉默片刻,缓缓道:“看来,我们也该行动了。”
对面之人眼神微变:“你的意思是……”
“不能再等了。”青衫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寒芒,“霍仲廷若败,顾南栀便可彻底掌控大楚。我们必须在他之前动手。”
“可是……娘娘身边有玄甲卫重重护卫,我们根本无法靠近。”
青衫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谁说我们要亲自出手?”
他轻轻敲了敲桌面,眼中光芒闪烁:“只要有人替我们做了这件事,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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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皇宫深处,御花园中。**
顾南栀缓步走在小径上,身后跟着几名贴身侍女。
春日微凉,花香扑鼻,却未能让她放松半分。
“娘娘。”一名侍女轻声提醒,“明日便是祭天大典,您是否需要再审阅一下仪仗安排?”
顾南栀微微颔首:“拿来吧。”
侍女连忙取出一卷奏折递上。
顾南栀翻开一看,眉头微蹙:“为何今年的礼部尚书竟未亲自呈报?”
“听说王大人这几日身体不适,在府中养病。”侍女小心翼翼地答道。
顾南栀目光一闪,心中已有猜测。
她合上奏折,淡淡道:“罢了,明日之事,让副尚书代为操办即可。”
侍女应声退下。
顾南栀望向远方,眼神幽深。
她知道,最近朝堂之上风声不对,礼部、户部皆有官员称病告假,显然是在观望局势。
她在等一个人出头。
而那个人,也在等她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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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太庙前,祭天大典如期举行。**
文武百官齐聚,气氛庄严肃穆。
顾南栀身着凤袍,缓步走上高台,神情庄重。
就在她准备焚香祷告之时,忽听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来人!有刺客!”
众人惊呼,纷纷四散。
顾南栀神色不变,目光一凝,看向那飞速逼近的身影。
一名黑衣人手持利刃,直冲而来,目标正是她。
“保护娘娘!”
禁军统领一声怒喝,率众迎上。
然而,那刺客身法诡异,竟在重重包围中突破防线,直逼顾南栀面前。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横空而出,挡在她身前。
“砰!”
血光乍现,那人胸口被刺穿,却仍死死抓住刺客的手腕,将其拖倒在地。
顾南栀定睛一看,竟是沈修明。
“沈大人!”她心头一震,快步上前。
沈修明嘴角溢血,却艰难地露出一丝微笑:“娘娘……属下……尽力了……”
话音未落,已然气绝。
顾南栀瞳孔微缩,眼底闪过一抹痛意。
但她很快恢复平静,缓缓起身,扫视四周。
“是谁指使你们的?”她冷冷开口。
地上刺客冷笑:“顾南栀,你以为你能永远坐稳这把龙椅吗?霍家不会亡,旧党也不会灭,终有一日,你会被推下深渊!”
顾南栀眸光一寒,挥手示意:“拖下去,严刑拷问。”
侍卫们立刻上前,将刺客押走。
她静静站在原地,望着沈修明的遗体,良久不语。
“娘娘……”身旁侍女欲言又止。
顾南栀轻轻叹息:“去通知礼部尚书,让他亲自来见我。”
她抬起头,目光如刀:“是时候,该清理门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