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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言赶到会议室的时候现场一片寂静。
那种专属于陶茁的严肃感，颜言久违的又体验到了。
他依靠在主位的老板椅上，修长的手指交叉叠放，面无表情的打量着眼前整齐摆放着的策划案。
她一眼就悟出了他面上的不悦，表面上是在思考问题，但看着他一直在活动着自己的手，就知道他已经在抑制着自己的脾气。
“总监，你找我。”
久违的声音蓦然传进会议室。
沉寂已久的回忆霎时间蹦了出来，刚才还平淡的内心，竟然也开始有一丝紧张蔓延。
林远耀起身，装模作样的指着颜言：“上班时间你跑哪去了，怎么......”
“看来你在这混的挺差。”
他慵懒的抬起眸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声线中倏然多了份清冷。
“我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颜言沉着回应。
他的视线移到桌面的那一堆策划案上：“林总监说，这是他们这里业绩最优秀的几位策划做出来的案子，我看了一眼，里面没有你。”
林远耀慌张接话：“陶总，是这样，她......”
“什么策划？我什么都不知道。”没给林远耀狡辩的机会，颜言脱口而出这句话。
陶茁冷冷道：“一回到沪市就什么都不行了，就连咱们林总监都看不起你，没让你提案，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问题。”
“不是的，颜言算是很......”林远耀又想借机插口，没一会又被驳了回去。
“对不起，可能真的是我的问题。”
这话一出，策划部的人纷纷扭过头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颜言。
姜若若都怀疑今天的颜言被夺舍了，竟然会说出对不起三个字，但很快，她又被打脸了。
“可能是我手上拿着的项目太多了，林总监体恤下属，所以才让新人多锻炼锻炼，这不是还有若若带着呢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处处充满着阴阳怪气。
林远耀脸色铁青，尴尬的笑出声来。
“你怎么知道这些策划案都是谁写的？”陶茁冷哼一声。
颜言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慌乱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委屈巴巴的嘟囔道。
“我，我猜的，我也不知道。”
这份绿茶的样子，就连姜若若都看不下眼，满脸嫌弃的别走了视线。
陶茁抬起眸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林总监，我好像和你说过这次的项目很重要，我需要的是经验老道的策划，而不是找一群新兵蛋子，给我交上一大堆狗屁不通的东西！”
他的声音染上满满的不耐，但还是稳下性子，用食指轻轻的叩了叩桌面上的策划案。
林远耀陪笑着：“是是是，主要是老策划们手上的项目有点多，所以没能及时告诉他们，我现在，就告诉他们，方案很快就出来了。”
陶茁淡淡点头应了一声，勾勾手指将会议室的人都带了出去。
会议室瞬间一空。
看着陶茁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眼前，林远耀的笑容才凝滞下来，阴沉着脸转向颜言：“一会把资料发你邮箱，自己看着办。”
“哦！”颜言冷哼一声，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转身就走出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