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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城悄无声息的进了屋子,见他神情落寞的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这么入神。”崇城走到他身边问。
夏侯淳神游的思绪被他打断了,看向他露出一抹笑意,“没什么,灵虚子怎么样了。”自从他进了宫,羽翼尽失之后,整个人都变的多愁善感起来,越来越想回大漠……
“他被我伤到了,今夜如果不吸食你的仙气,他的魔功算是白练了。”崇城坐在夏侯淳身边,慢条斯理的说。
夏侯淳拿着杯子,并未说什么,只是手指的大拇指指腹摩挲着杯子,像是在想什么,玉虚子敲了门,推门而入,看到房内就夏侯淳一人,转身把门关上说道:“我还以为妖尊也会在。”
“有什么事吗?”夏侯淳没有接他的话。
崇城此时就坐在夏侯淳身边,而玉虚子并没有见到崇城,那就说明崇城并不想让玉虚子见到,夏侯淳自然也不可能说出来。
玉虚子纯粹是想和夏侯淳打好关系,就算是没话他也想没话找话,坐在凳子上看了看四周,发现这屋子比起自己那间还要简朴,就算是桌椅也都是普通木材制成,既不坐北也不朝南,也佩服他能在这屋子里待下去。
夏侯淳见玉虚子不说话,就自顾自的看着兵书,也不多说什么,他在这边悠然自得,玉虚子有点坐立难安,他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几圈,想说点什么,可是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一道破风声传入夏侯淳耳中,只见他眸中精光一闪,跳起来,踩着桌子,后空翻之后稳稳落地,而一把飞刀已经扎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之上,飞刀上绑着一块布条,夏侯淳伸手把布条取了下来没有马上打开,只是攥在手中。
玉虚子打开门,朝着外面张望一下,说道:“外面没人。”
“不会有人的。”夏侯淳说着就坐在书桌前,对玉虚子说:“道长,我有些困倦了。”
玉虚子人精一般的人物怎会不知夏侯淳的意思,笑眯眯的打了一声招呼,就出去了,关上门,戳穿窗户,想要试图看看那布条上的内容,如果他没猜错,这布条很可能是夏侯淳当年的旧部给他的。
这,也是把柄啊。
玉虚子默默的想着,燃了一道符,眼瞳变成了红色,看进去,发现自己的视线像是被什么阻挡住了一样,根本看不到布条的内容。
他不甘心,再施了法,依旧是看不到,他算是明白了,崇城根本不是不在,而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指不准他刚才进去的时候崇城就在夏侯淳身旁。
心中一凉,放弃了再看下去的念头,他本想着可以拿到夏侯淳的把柄,好在危难关头得到一方庇佑,如今来看是不可能的了。
他转身,抬头一看,就见崇城冷着脸漂浮在他面前,周身的气势让灵虚子瞬间就有些腿软,扯出一抹笑意,“妖尊,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想得到什么。”崇城问他。
“没什么,我先走了。”玉虚子说完就灰溜溜的跑了,崇城面色深沉的看着他的背影,一个早就宣布身份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明明是敌人还要装作是你的朋友。
今月十八,大漠相聚,祭拜兄弟。
布条上的十二个字让夏侯淳心有余而力不足,大漠,他如何能去大漠,他如今,出逃的机会都没有。
他想着,便把手中的布条捏的更紧了些,站起身来将布条烧毁。
崇城走了进来,“上面写的什么。”
“让我去大漠,到了兄弟们的祭日了。”夏侯淳笑着说,站起来把布条给烧毁,脸上看不出神情,他看了一会儿烛台,沉默了一下说:“你能把我带到大漠去吗,看一眼他们就回来。”
“抱歉,不能。”崇城说道。
“寡人不会再把他放回大漠去。”元稹阴沉着脸看着自己的太傅说。
他好不容易把夏侯淳羽翼拔去,又怎么可能再把他放回边境,重新给予人马。
太傅的脸皱成了一团,哑着声音说:“可是王上,如今朝中无法再拿出第二个夏侯淳了!”
单国从前崇尚武力,那时候像夏侯淳这样的比比皆是,如今却不一样了,从前三代开始就崇尚文风,到了元稹这里,几乎都是装模作样的将领,又或者是已经不问朝中事的老将军,唯一一个能拿的出手的,就是夏侯淳,他的名字放在边境,都能威慑住对面的敌军,如今也是因为夏侯淳不在边境,西国小人找到了空隙才会如此放肆胆大。
元稹知道拿不出第二个夏侯淳了,他明白,但他却不愿放人,这个国家算得了什么,他本就对这个位置没有太多留恋!
“王上,您可以不为自己考虑,可您还是这国的王,您的脚下踩的是百万民众为您搭建的宫殿,千千万万名黎民百姓还在看着你!”太傅面色严肃,口吻严厉,带着几分痛心的看着陷入一己私欲的元稹。
他的话让元稹彻底的沉默下来,随后他一摆手,“寡人知道了,先生请回吧,寡人会考虑的。”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太傅站起身来,行礼,离开。
元稹看着放在桌上的箭,陷入了沉思。
灵虚子盘腿坐于床上,周身散发出红光,血液从嘴角处渗出,之后他脸色一变,大口的鲜血呕吐出来,不停的咳嗽着,看了看时辰,还有两三个时辰就到子时了,本来过了今晚把夏侯淳身上的杀伐之气清一清,明日再好好享用,看来是不行了,那只蛟龙也在虎视眈眈,而他的身体迫切需要恢复。
眨眼间,灵虚子就来到了夏侯淳房前,见房内还有亮光,便敲响了门。
“谁。”夏侯淳准备睡下来,听见敲门声,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来到门前,冷声问。
“是我,灵虚子。”灵虚子说道。
“他是来动手的。”崇城坐在床边淡漠的说。
夏侯淳打开了门,“道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