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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伕接过二位青年递给的银两,千恩万谢地离去之后。客栈大堂内人声鼎沸,众人皆议论纷纷,讨论的都是那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究竟来自哪里。
“不知二位孟师兄如何看待此事?我看此事,只怕没那么简单,扬州城大大小小十余门派,一夜之间同时惨遭灭门,定是有预谋的一次行动,未知各位同道以为如何?”二位青年邻桌一壮汉,朝二位青年拱手说道。言罢,环顾四周,面露询问之色。
“周师兄言之有理,能一夜之间如此不动声色地清洗扬州所有门派,其势力足见不容小觑,在下兄弟来此之前,我华山派掌门师叔亦曾如此猜测,嘱咐我二人,一有消息,即刻回报。周师兄此来,想必亦是奉周师伯之命,前来打探情况的吧?”一青年回道。
这二位青年,正是华山派近年来青年一辈的佼佼者,孟良、孟飞兄弟,说话的这位正是兄长孟良,对面坐着的是弟弟孟飞。
那壮汉则是衡山派的后起之秀,衡山派掌门周盛之子周光庭。几人此次奉命前来,原本希望能从各门派事发地发现些蛛丝马迹,不曾想一无所获。失望之余,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来到客栈要了些酒菜,边吃边看能不能得到些微线索。
这几人虽年岁不大,却俱是出身名门大派,自幼便耳濡目染,更是于成年之后,经常随父辈一道行走江湖厉练,加之,门中长辈有意教导,口传面授,是以,江湖经验自是丰富。
这些人寻遍事发现现现场,未见丝毫珠丝马迹,均想毕竟客栈人多嘴杂,亦是最易打探到消息的地方。
是以,竟不约而同聚集于此,哪曾想,本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竟当真是瞎猫碰着了死耗子,竟碰巧遇到那伙伕,听到了伙伕所说之事。
待那伙伕走后,刚刚还是寂静一片大堂之中,人声鼎沸,在座之江湖人士,顿时议论纷纷,三五成群地聚集一起,交头接耳,相互交换意见,均觉问题严重。
“如孟师兄所说,我衡山派亦觉事发突然,周某此来,确是奉家父之命前来。只是事发门派现场被烧的一片狼藉,一无所获。
周某正准备用完饭菜,即刻出发回衡山,将此间发生之事告知家父,由门派长辈定夺。如今听那伙伕所说,这伙黑衣人如此迅速的便灭了形意门,足见其势力之可怕。”
“就是,虽说出其不意,但能够同时灭杀,包括形意门和丐帮分堂在内的十余个门派,这股势力已经不容忽视,更兼这股势力如此隐秘,江湖之上,迄今为止,尚未发现其踪。为今之计,只得速回门派告知门中长辈,看看长辈们如何处理。”孟飞待周光庭言罢,接着说道。
“还有,不知诸位有无想到,十余门派一夜之间尽数被灭,若果真是同一伙人所为,以兄弟愚见,除去这伙人势力强大行事隐蔽之外,当中计划亦是着实周密,令人不寒而栗。”孟良沉思许久道。
他三人这番说辞,引得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均赞同三人言之有理,再也无心耽搁,相互打声招呼,告辞而去,自回各自门派复命,暂且不说。
另一边,云鸣凤和杨琪四人,一路走走停停朝丐帮总舵而去。这天,四人离开汝阳,来到鹰城(平顶山)境内,走在大街上,见到处都有三三两两的江湖人士聚在一起,淡论着扬州城发生的惨案。
四人骤闻此事,均感震惊,就近来到一伙人中间,静听众人议论,就连马氏兄弟,也一改往日嬉闹的作派,聚精会神地听着众人的谈论。
“你说也真是怪异啊,一夜之间,扬州大小十余门派全灭,就连形意门和丐帮扬州分堂都无一幸免。更怪异的是,事发之前,江湖之上毫无异动,可见是一次有预谋、有组织的行动。”只见其中一人说道,言罢,唏嘘不已。
“就是,要说一门被灭,还可说是出其不意,这么多门派一夜之间,全部被灭,可见对方实力之雄厚,预谋之慎密,着实可怕。
我等亦应加紧防范,以免被人所乘,别到时死了尚且不知何人所为。”一大汉满脸惊恐之色地接口说道。
“兄台所言甚是,只是可叹的是,到目前为止,尚且不知这伙人身在何处,对方行踪隐秘,来去亦无迹可查,着实令人着恼。”另一人忿忿地说道。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不休,云鸣凤等人亦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大慨原委,震惊之余,皆感难以置信。
“也是,这伙人当真神秘,行踪不能为我等知晓倒也罢了。然则你们知道么?兄弟可是听说前段时间出现在洛阳,被飘雪公子赶走的所谓邬统领,近日又现身江湖了。
而且,据传已来到了我们鹰城,此人乃一长相凶狠的老者,心狠手辣之极,又喜祸害妇女,望各位同道见到此人,务必除之。”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矮胖中年大声言道。
此人正是奉仇天林之命,追踪云鸣凤等人,并且散布假消息之人。
前者说过,云鸣凤因一路多行侠义之举,早已是小有名气,所过之处,总有人议论于他,而他总是浑不在意,凡是遇到皆是与杨琪相视一笑,悄然离去。
而与马春元兄弟二人相遇之后,因这兄弟二人性本天真淳朴,最是喜好热闹,见云鸣凤二人做这侠义之举,顿觉有趣,时常争相出手,如此一来,尽管他几人行踪飘忽,但所到之处,几人所作之事总为人津津乐道,更有甚者,有几回更是被人当场识得。
云鸣凤四人虽说刚到鹰城,然这人奉仇天林之命,早已打探多时,一路尾随至此。
此时,隐身人群之中,眼见云鸣凤四人进入人群打听,又听众人谈论的都是扬州之事,心中暗自得意,心思仇天林交待与己之事,自己一路始终未遇良机,如今云鸣凤四人当面,何不趁此机会道出?
这般一想,更觉良机天赐,此时不办更待何时?是以,装作闲聊之人,随众人一道唯唯诺诺应着,眼见众人俱是义愤填膺,怒气勃勃,遂毫不犹豫地接口,见机抛出此假消息,迷惑云鸣凤等人。
“兄台此言当真?但不知兄台听何人言及?那厮现今人又在何处?可否有人看到?烦请兄台告知,云某感激不尽。”云鸣凤突然听到自己家中惨案疑凶,顿时分外激动,急不可待地颤着声,连声问道。
他哪里知晓,此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自己浑然未知,不知不觉便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之中,更是因此险些丧命。
那人说的言辞凿凿,皆是仇天林恼恨五魔言语辱及自己父亲,是以命人说出了邬奎的大概面貌和喜好,又透露出了邬奎在洛阳被飘雪公子所惊之事,云鸣凤自是深信不疑。
而云鸣凤只闻得邬统领几字,便欣喜若狂,是以竟连不经意间坠入毂中,尚不自知。
“哎!这位兄弟如此问,倒真是难住在下了,在下也是道听途说,不过说这话之人说的生龙活现,而且当时情形如今日一般,那人说时听者甚多,当不会有假。”
那人见云鸣凤果然上勾,有意吊其胃口,信口开河,也不直切主题,顾左右而言他,从容不迫地说道。
“兄台所言甚是,倒是在下唐突了,还请兄台见谅。”云鸣凤听他这般说,也觉自己过于紧张,然事关杀父疑凶,又叫他如何自禁。作揖说完,住口不高,内心忐忑地望向那人,只盼他续说当日情形。
“啊?这等恶人到了咱鹰城?这当确是应小心防备。”
“不错!此事倒是应该好生谢谢兄台相告,但不知此事可有下文,还请兄台告知,我等自当洗耳恭听。”
……
余人闻言,纷纷言道。
“据传,前次这厮被飘雪公子所惊,逃窜到此地,着实老实了一阵子,随后不见飘雪公子追来,又变的不安份起来,已经连续祸害了好几个良家妇女。
唉!此等邪恶之人,着实令人生恨,在下不才,只可惜未能撞见,否则,纵然血溅三尺,亦定要宰杀了他。”那人见云鸣凤激动的神情,又见旁观者皆是如此,心中大有得意,继续煞有其事地忽悠道。
“就是,就是,兄台所言极是。”
“如此邪恶之人,人人得而诛之。”众人听得此人所言,个个义愤填膺地说到。
“多谢兄台告知,在下亦在追寻此人,如今得兄台相告,在此云某再次深表感谢。”云鸣凤抱拳作揖地再次表示感谢道。
“小兄弟不必如此客气,除恶务尽乃我辈江湖正义之士应尽之责,在下也只是略进微薄之言,亦未建寸功,何敢担小兄弟如此谢意,在下另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
望小兄弟早日寻得此贼,为天下武林除去一害。告辞!”见云鸣凤深信不疑,知道自己此行目的业已达到,那人装着义正言辞地说道,说完惺惺作态地抱拳作揖,急急而去。
走到不远处一转角内,见众人不备,隐身其中,待云鸣凤等人走后,伸手至脸上一抹,即刻换了一幅嘴脸般,却是脸上戴了张精致的人皮面具。
再次出现在大街之上时,眼见再也无人识别得自己,心下顿安,装着逛街的样子,远远地跟了上去。
他远远瞧见云鸣凤四人,走进一家客栈,又等了一段时间,不见四人出来,遂转身而去。
是夜,马氏兄弟正在房中嬉闹,陡闻一声轻微的脚步声,却见两个黑影自窗前一闪而逝。两兄弟顿觉好奇,相视一眼,纵身而出,施展轻功追了上去。远远望见前面二人,黑衣蒙面,连连纵跃,不停地变换方向,朝城外飞奔而去。
这兄弟二人与云鸣凤、杨琪二人一起甚久,经常除恶不济善,只觉甚为有趣,引为生平快事。
此时,见二人鬼鬼祟祟,以头巾蒙面,理所当然地认定便是坏人,一时兴奋,顽心顿起,也不作声,紧随其后,飞奔而去,却是渐行渐远尚自不觉。
追的兴起,马春元大声朝前面二人喊道:“呔!两个小子听好了,不准停下,待我二人前来捉你们,这可是游戏规则哦。”
“就是,难得碰到如此有趣好玩之事,岂能不尽兴?哈哈哈…”马秋元亦接口说道,说完两兄弟依旧嬉闹地哈哈大声,仿佛猫捉老鼠般,气定神闲的徐徐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