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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天林安排的人乔装打扮,成功散布了邬奎现身鹰城的消息之后,尾随云鸣凤四人,找到四人落脚的客栈,于当夜成功引走马氏兄弟。
只说这马氏兄弟,一时顽兴尽起,不急不徐地追赶着二位黑衣蒙面人,直直追了一夜,兀自兴意不减,嘻嘻哈哈地跟在二人身后。
二位黑衣蒙面人见天色破晓,一夜急奔已自累的气喘嘘嘘,再这样下去,只怕马氏兄弟兴致消失,真的出手抓住他们,到时候就不妙了。
于是,连续改变方向,朝一不名山脉之中奔去,利用隐身之术,掩藏住行踪。马氏兄弟追至山脉之中,不见二人身影,于是便遍寻山脉,依然一无所获。二人顿感奇怪,相互埋怨起来。
“都怪你,非要玩游戏,让两只臭虫,在眼皮底下溜走了。你说现在该往哪寻找?”马秋元率先发难道。
“怎么就怪我了,我哪知道两只臭虫是属耗子的,转眼不见了,真真是奇怪已极,能藏到哪去呢?”马春元抓头抓脑,脸现思索之色。
“就是怪你,你去找来,我还想玩玩两只小臭虫呢。”马秋元不依不饶地说道。
“你就知道怪我,我还怪你呢,非要慢吞吞地跟在后面,要按我说的,早就抓到了,真是不可理喻至极。”马春元不甘示弱地说道。
二人一路争吵不休地朝山脉之外追去,全然忘了应返回客找,和云鸣凤会合。
另一边,杨琪自从进入鹰城之后,始终自觉心神不宁,兴致恹恹,如此一来,玩兴顿减。
听闻矮胖中年故意散布的假消息后,自以为是为云鸣凤担心,却又不想让云鸣凤为自己的不明担忧而分心,强装欢颜地吃完晚餐,自回到房中,洗漱完之后,便自睡下。
心中不安的情绪,越来越盛,辗转难眠,他知云鸣凤得知杀父疑凶消息,内心激奋,想要告诉云鸣凤,却又怕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徒然败坏了他的兴致。就这样在矛盾和内心不安的挣扎之下,渐渐睡去。
“啊!不要杀我爹爹,你们这些坏人,快住手,不要啊不要,啊!大师兄,不要啊…”只见刚刚睡着了的杨琪,睡梦之中惊得满头大汗,脸现悲哀痛苦之色,双手不停地在空中乱舞,口中不停地胡乱叫喊着,喊到最后,猛然惊醒,自床上坐起,原来是恶梦一场。
却说她睡梦之中见自己父亲,满身血污地被一伙人围攻。这伙人面目朦胧,根本看不清是何人,到得最后又梦见任飘雪被轰飞,跌入无底深渊之中,生死不知。
及至醒来,梦中情形,亦宛如亲眼目睹一般,个中情形,犹如电影片段在脑海中不停地回旋,便是挥之不去。整个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再也不能静下心来。
她这惊叫,喊声甚大,她时值睡梦之中,自是不知。正值六神无主之际,听得房外传来云鸣凤焦急的敲门声,连忙跳下床来,打开房门,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嫌地跳入云鸣凤怀中,紧紧搂着云鸣凤,呜呜咽咽地将梦中情形说了出来。
原来,云鸣凤听得邬奎的消息,内心激动,恨不能双肩插翅,寻遍鹰城,亦要寻得此贼,奈何那人自己也说是道听途说,未曾亲见,无奈之下,亦是内心闷闷不乐,却强作欢颜地与杨琪三人胡乱猜测一番,用完晚饭,在三人不断劝慰下,各自回房休息。
他一入房中,便觉五心烦燥,于房中来回踱步,内心焦虑,直若热锅上的蚂蚁,生怕时机稍纵,为此贼离去,再要寻得,无异大海捞针。
有心想要不辞而别,就此离去自去寻找,又怕杨琪与二位老哥担心于己。如此烦燥不安,空自着急直至夜半,终于打定主意,一切直待天明,自己也好向三人禀明情由,再行前去。
如是想罢,席床而坐,强压心中烦闷,云天神功运转,渐入空明。
哪知,正功行渐顺之际,徒闻杨琪惊叫之声,担心杨琪遭遇不测,是以,急忙收功赶了过来。
不曾想,一来便被杨琪抱了个满怀,感受着怀中的柔软和饱满,鼻中所闻亦是少女的体香,顿觉血脉贲张,身体某处不由自主地有了强烈地反应,顿时手足无措。
尽管二人已自熟悉无比,但像如今这种身体直接接触,却是第一次发生,对于一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来说,实在是一种煎熬。
但怀中的杨琪,却兀自不觉,依旧在抽搐中断断续续的叙说梦中情形,胸前傲人双峰,随着抽搐不断起伏,摩挲在云鸣凤的胸前,使得云鸣凤颤抖连连。
而沉浸在对恶梦回忆中的杨琪,于云鸣凤身心所发生的变化,一无所知,依旧嘤声泣诉不停。
及至说完,这才发现自己正搂着云鸣凤,且云鸣凤身体某处亦紧顶着自己,顿觉羞愧难当,逃也似的松开云鸣凤,满脸绯红地窜入床上,伸手拉起被子,缩入被中,心头兀自暗颤不已。
云鸣凤自杨琪窜入床中之后,亦觉尴尬不已,强自镇摄心神,压住心中丝丝上窜的邪火。待得心静气顺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坐于床头。
他踌躇数次,终是壮着胆子伸出颤抖的右手,隔被轻拍着杨琪的后背,柔声地安慰着说道:“琪妹,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看琪妹你是出来日久,思念杨伯父和三哥(云鸣凤和马氏兄弟结拜之时,亦将任飘雪算在其中,是以称呼任飘雪为三哥。)太甚,这才有此一梦。待得天明之后,我们叫上二位老哥哥,尽快赶往南阳,尽早与他们会合,你看怎么样?”
云鸣凤本拟次日一早,便与三人相商自己先行离去,前去寻邬奎一事,哪知当此紧要关头,杨琪竟有此一梦。
一时间,亦只觉心乱如麻,自身亦是没了主意,眼见杨琪虽说羞愧,却也还是沉浸在梦境的悲痛之中,正不住地抽泣,心系情牵之下,也只好柔声劝慰于她。
虽是劝慰杨琪,自己心中早已炸开了锅,不由自思道:“她既有此一梦,当是有不好之事发生,否则梦境自是不会如此真实,只是自己眼下不能火上浇油地言明,累她更加伤心焦急。
此时理应先行抚慰,一切待得天明与二位老哥相商,再作定议。事关琪妹生父与三哥安危,说不得此次自己只能暂缓找寻那劳什子邬统领,尽快赶去南阳,将此事告知,好叫他们早作防备。”
“云大哥,我现在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梦中我爹爹和大师兄浑身是血,眼神之中都是不甘和不舍之情,犹如在眼前一般,叫我怎能放心得下?哇……”
哪知他越是劝慰,杨琪越是哭得凶了,边哭边道,说到最后,竟又自床上坐起,伏在云鸣凤肩头,“哇”的一声,嘤嘤失声,痛哭起来。
她自幼母亲便逝,其父杨孝义对她一直是疼爱有加,虽无锦衣玉食,却也是视她若掌中明珠,加之丐帮人众皆敬重杨孝义,爱屋及乌,自是人人呵护于她,是以,她虽古灵精怪,看似少年老成,实则内心极为脆弱。
此时,夜半惊醒,心系父兄安危,哪还有丝毫主意,眼见意中人在旁,心中自然而然地将云鸣凤当成了亲近之人,毫无保留地向他倾叙着,全然顾不得男女有别。
云鸣凤虽不内心挣扎,然见其楚楚可怜之像,不由得心下大起疼惜之意。此时美人在怀,那似兰似麝的少女体香传入鼻孔,但觉浑身犹若电击,霎时间,只觉神游天外,不能自已。
耳听得杨琪一边嘤嘤泣哭,一边在自己耳地喋喋细语,但觉自己一颗心瞬间碎了似的,忙伸出依旧颤抖着的手,轻拍她的后背,不停地安慰着,声音极尽温柔。
如此劝慰良久,杨琪的情绪渐渐得到平复,自思此时正值夜半,自己如此啼哭,终究不好,莫要扰了别人清梦,这才止住了哭泣,双手依旧搂着云鸣凤,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云鸣凤起初倒是中规中矩,自思不能趁人之危,虽颤抖着轻拍于她,也只抬手举臂,不敢有非份之想。
此时见杨琪毫无松手之意,这才壮了胆子,亦伸出双手,缓缓搂住了杨琪的纤纤细腰,惹的杨琪一阵轻颤,搂着云鸣凤的双手,不由的紧了紧,吹气如兰地在云鸣凤耳边轻声呢喃着。
到得此时,二人心中再无顾忌,浑然没了彼此之分,有得亦只是相互间深深的依赖和相思爱恋之情。
此时的云鸣凤亦觉呼吸急促,就连轻声安慰着怀中佳人的语气,亦是逐渐变得沉浊厚重起来。
经此一事,二人的心更近了一步,在双方心里,都视对方为自己至亲至爱之人,再也无任何保留地敞开了心扉,相互接受了对方,频频互诉着爱意。
得自己心爱之人拥抱,听着心爱之人的安慰,杨琪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在云鸣凤温暖的的怀中,香甜地慢慢睡去。
见怀中佳人熟睡的样子,云鸣凤暗暗在心底发誓,此生绝不让佳人为自己伤心流泪,绝不辜负她对自己的情意。
一夜无话,云鸣凤亦在感动中沉沉睡去,睡梦之中双手依旧环着杨琪。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见双方依旧紧搂在一起,相视甜甜一笑,彼此之间,再无尴尬,犹如相伴多年的爱人一般,自然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