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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帮众人面面相觑,短时间的沉默与不解过后,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皆不明所以。
那杨锐一番做作,眼见自己目的已经达到,装腔作势地伸出衣袖,往那本就没有几滴泪水的脸上抹了几把,这才朗声说道:
“各位帮中叔伯兄弟,如今,江湖之中,风起云涌,神秘人物,屡屡袭扰,此次大会原本为凝聚我丐帮众兄弟之力,以图铲除险恶势力,还江湖太平清静。
然……,叫人痛心的是,我丐帮之中,竟然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变故,叫杨某实在难以启齿,想想都令人感到痛心气愤,呜呜……”
他话到此处,陡然毫无征兆地伸衣袖掩面,竟又自佯装呜咽起来,好似再也说不下去,当真是伤心而泣地断然顿住。
“什么?变故?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到底什么变故?莫不是先前扬州分舵之事?……”
“对啊!到底是何变故?为何不见帮主出来说话?帮主他老人家人呢?”
“是极!是极!……”
……
众人眼见帮主未曾露面,那传功执法二位长老也未说话,这杨锐却是跳将上来,本就一片诧然,而听他说至此处,更是纷纷一惊,一时间人人皆是莫名所以,不知他所指何事。
杨锐耳听得众人不明所以地议论纷纷,人声鼎沸,一片交头接耳,他心中满意至极,不住偷眼望去,眼见自己刚才那一番话,已成功勾起众人好奇与恐惧,他知晓自己再也不能再装下去,也知胡悟二人并不相信于他。
现下正在一旁旁观,他二人与杨琪等人尚未说话,并不代表不会说,若是场面一旦失控,这些人再从中作梗,只怕到时反而适得其反,徒然为他们钻了空子。
他这样一想,心中顿时有了紧张之感,又自使劲儿用衣袖将自己眼晴揉得通红,这才罢了,扬手示意众人安静,佯装义愤填膺地再次朗声说道:
“诸位稍安,且听我言,我知诸位好奇怎么未见我义父,我丐帮遭此莫大变故,我杨锐身为义父义子,实不敢有所隐瞒,呜呜……
诸位有所不知,可恨那贼子任飘雪,狼心狗肺,丧尽天良,竟勾结贼人,弑师叛帮,可怜我义父他老人家,身受重伤,迫不得以之下,和那狗贼同时坠入悬崖,同归于尽,唉!可怜我那义……呜呜……”
他本想说可怜我那义父,奈何声到此处,早已被那如炸开了锅的人声打断,再也表演不下去,只得尴尬的一旁佯装干嚎。
“什么?少帮主弑师?笑话!少帮主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绝无可能!”
“好一个狼心狗肺之人,枉帮主待他恩重如山,却如此恩将仇报,真是气煞我也。”
“少帮主一生仁义,为我丐帮屡建功业,说其弑师叛帮,简直胡说八道至极。”
“那却说不定,常言有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此恶贼,隐藏至深,岂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
胡云鹏眼见那杨锐好大喜功,抢上前去,本来也是气愤,然转而一想,亦即释然,心道且看你要怎生表演。
是以,他与悟觉对视一眼,不进反退,护着杨琪,与王烈风等人冷目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成两派阵营,不动声色地欲看杨锐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放屁!”
“放你娘的狗臭屁!”
“真真是岂有此理,我三弟义薄云天,与杨孝义情同父子,岂会加害于他。”
“就是,我三弟天真烂漫,重情重义至极,说他弑师叛帮,绝无可能,我看分明是有人欲盖弥彰,冤枉于他。”
“可不是么?欲盖弥彰!嗯!说的不错!说我三弟弑师,口说无凭,且拿出证据来,否则,就等着承受我兄弟二人的怒火,真真是气死我也,简直是荒谬至极。”
“对,拿证据,否则,我兄弟二人第一个不答应。啍,岂有此理。”
……
正在这时,两个不和谐的声音自场中响起,吵吵闹闹,越说越是大声,到得最后,显是以内力送出,将场中众人呼喝声渐渐压制。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两个长相一般相像老者,施施然如履家院地兴步而来。他二人一路走来,你一句我一句,吹胡须瞪眼睛,骂得不亦乐乎,正是马春元、马秋元二人到了。
那日二人被黑衣人引诱,追了出去,不想竟为黑衣人逃脱,一来二人一夜追寻戏弄,均觉此事当真有趣,眼见黑衣人逃脱,心中终觉不甘,总嫌有些兴犹未尽,因此,二人均是一般心思,誓要寻得黑衣人,将之擒住,一探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是如此神秘。
二来这二人均是天真烂漫,心中藏不住事,万一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道出自己二人追了一夜,一无所获,竟而空手而归,又要徒自让杨琪这小丫头笑话,是以,相互埋怨着胡乱追了下去。
这二人争争吵吵一路折腾,不觉已是一日过去,眼见得日斜西山,这才反应过来,有心想要返回,但觉肚腹之中空无一物,甚是饥渴,这才想起自己二人一路追赶下来,竟是滴水未进。
眼见得着眼之处,一片凄凉,到处都是荒山野岭,自己二人正身处荒山之中。原来他二人一路争执,尽挑乡间小道,不知不觉中竟是到得这渺无人烟之地。
待得好不容易出得山去,寻至山脚,眼见一茅屋孤矗,想来乃山中猎户所盖,二人此时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饥不择食之下,急步奔近,也不管是否住得有人,推门而入。
屋门一推便开,显然并无人居住,他兄弟二人甚是高兴,吵吵闹闹中,争抢着自怀中取出火石之物,寻了屋中火烛点了,找遍屋中,除一床榻与简单生活用具,半缸清水之外,再无他物,更别说寻得一丝半点能填饱肚子的吃食。
此时已值深夜,眼见这般,二人亦是无法,好不容易于这荒郊野外寻得这一避身之所,已是实属不易,总好过露宿山野。
无奈之下,争相抢着舀了些清水喝了,互相埋怨着和衣倒床,各自强忍着饥饿,毫无睡意地捱至天明。
天色微明,二人便一骨碌爬起,迫不及待地寻路赶至就近集镇,找了客店,胡吃海喝了一通,酒足饭饱之后,休息了一日,这才寻路不疾不徐地往鹰城赶去。
待得返回客栈,已是第三日黄昏,到得客栈,这才发现不见了云鸣凤和杨琪踪影,寻来掌柜问了,掌柜的告知杨琪在他二人走的那天,便随一老叫花匆匆忙忙地走了,而自己那小兄弟则是在今日晌午才离去。
二人一听,想起云鸣凤曾言欲到丐帮参加大会,当下也不及细听,掉头便即离去,一路悠闲自在地赶至南阳,不见云鸣凤,只见得杨琪一人。
听闻杨琪说起别后情形,这才知晓是中了奸人调虎离山之计,二人本就恼怒异常,自己那小兄弟如今不知身在何处,此刻又听得杨锐言语辱及自己那未曾谋面的三弟。
加之之前听得胡云鹏等人猜测,更是认定这杨锐分明便是贼喊捉贼,是以,怒上加怒,再也抑制不住,怒不可遏地胡搅蛮缠,骂骂咧咧,吵闹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