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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合鹤一席话,只听得石室中众人胆颤心惊,直如置身现场一般。
到得此时,石室之内气氛压抑已极,众人皆是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慕容合鹤。室内众人明知他定是为那“天姿仙子”所救,然俱是不知他到底是如何做得,这才为她所救。
众人虽急于知晓究竟,却也莫可奈何,只能眼巴巴地盼着他再说下去。
仇少女岳更是若此,表面虽是沉静,内心实是早已炸开了锅,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恨不得立时知晓慕容合鹤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他既是对自己说得如此信誓旦旦,说是只要一切皆按其计而行,便能保得自己无忧,却始终未曾说到自己急欲知道的话题上来,怎叫他能不心急?
“参教且请稍安勿躁,老夫既说能行,便不会无的放矢,只是此事盘根错节,如若不说清楚,只怕你等不信,要说老夫胡吹大气,说话毫无根据。呵呵……”慕容合鹤自是知晓仇少岳心中所思之事,说至此处,还不望抚慰一声。
“哪里哪里,慕容兄但请直言,仇某听着便是,后来倒是究竟如何了,仇某实是好奇得很呢!哈哈哈……”仇少岳为他道破心事,强自掩饰道。
“甚是!甚是!”
“岂敢!岂敢!还望慕容兄为我等解惑。”
……
邬奎等人亦是连声附和,活生生的一副被误解了的委屈之像。
“嘿嘿……,我既说出,便不怕兄弟们笑话与我,面对那小丫头片子的呼喝之声,老夫当时便一点儿脾气也不敢生出,反倒如蒙大赦一般,连滚带爬地走上前去,接过那些小丫头抛来的手罩之类的物事,如同哈巴狗一般在她们的呵斥之下,将我那几个兄弟搬至远处葬了。
要说,也是奇了,那些毒虫好似圈养的一般,那些小丫头片子在我身边之时,它们竟是毫无动弹,我见这般情形,更是不敢存那非分之想,只能强忍悲痛,还得陪着笑的卖力做那苦力。嘿嘿嘿……”他说这些话时,先是自嘲地嘿嘿冷笑。言罢,想起自己当时狼狈不堪,又是苦笑连声。
众人见状,自是知晓他所说不假,见他自比哈巴狗,也是俱无好笑之意,皆是默无话声。
眼见众人如此,慕容合鹤又自一笑,接而言道:“可恨的是那些个小丫头片子,竟是个个皆是嫌我身有异味,竟是捏着鼻子,将我赶出甚远,还威胁我今生今世不得踏足蛇蝎谷半步,否则将要我追悔莫及。”
“啊?如此霸道,她们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是极!简直狂妄无边,后来怎样了?”
……
室内几人一听,俱有怒意,纷纷叫嚣道,一时间倒似忘了之前自己听闻那几人死时,自己等人的惊恐似的。
“嘿嘿嘿……,那又怎么样?谁叫人家就是有狂妄的本钱,而我没有呢?到得别人屋檐下,岂有任由自己秉性,不低头之理?何况我还有求于人家,倒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作自受呗!”慕容合鹤眼见众人这般,自嘲地说道。
“那照慕容兄意思,这病难不成便这么不治了?”邬奎倒也不是笨,显是有些激愤不过,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明知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依旧脱口问道。
“我说你是笨还是怎么的?这么简单的问题,也亏你想的出来,慕容兄若是就此放弃了,现下还能与我们一起吗?哼!死脑筋,也不好好想想 ,岂有此理!”闫青树闻言颇有不耐,怪眼一翻,嗡声嗡气地骂去。
“呵呵……,老夫行走江湖,过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自是没那么容易便被吓住,那些小丫头片子离去之后,我自去寻了水洗了,换了身行头,又去到路口,自此便装作可怜,天天于路口哀求。
起先,那些小丫头片子对我是理都不理,后来,见我逼得紧了,甚为恼怒,想是怕我终有不耐,强行闯入,竟是驱得那些毒物将我团团围住,她们哪里知晓,便是借我天大的胆,我也是不敢擅入的啊,我那些兄弟不就是活生生的教训吗?
乖乖!那是一个吓人啊,数以千计的毒物环视左右,我哪敢稍有动弹,除去口中不时哀求,我什么事也做不了。所幸那些毒物只是远远围着,并不上来攻击,我才得以苟延残喘。
如此,一等便是半月之久,就在我心生绝望之时,还是那几个小丫头片子,远远立于平地之上,向我隔空喊话,说是‘天姿仙子’见我可怜,请我入内,要为我瞧瞧。
我当时一听,顿时喜出望外,只觉苍天有眼,我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感动的无以复加,连连磕头致谢,待得她们驱走毒物之后,便及一步一颤地沿小道走了进去。”他说至此处,虽时隔数十年,言语间依然兴奋莫名,激动之下,伸出颤抖着的双手,自去拿了茶杯,猛喝几口,闭目平息了下心情。
到得此时,众人也知他连番说话,自是口渴,也不催促,事到如今,总算将要步入正题,便是再急,也不在乎这点时间,且由他歇息一会儿。
慕容合鹤并没有让他们等得太久 赫然睁开眼,接着言道:“我到得平地,被那些小丫头片子领着,来到居中一间屋内,但见屋中布置的甚为光鲜,一看便是女子所住之地,屋内香味浓郁,扑鼻而来……”
“呵呵……,他妈的,要是我兄弟几人去了,岂不美死?哈哈哈……”邬奎一听,谗言欲滴,满脸色迷迷的突然插话道。
“老大此言甚是,这叫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呵呵呵……”二魔一听,亦是来了精神,随声附和道。这二人一说,余下三魔亦是连声称是,心生向往的色相百出。
他兄弟几人这一插诨打科,直惹得仇少岳等人轰然大笑,开心之余,纷纷责怪他无端大打断了慕容合鹤。
“只怕五位魔兄还未进得谷中,便已如慕容兄那几个兄弟一般,作了那毒物的口中美餐,一命呜呼了,哈哈哈……”那一直沉默寡言的闫青松仿佛亦是来了精神,开口打趣道。经他一说,五个魔头眼前又自浮现适才慕容合鹤所说那五人哀嚎惨死的惨状,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冷噤,一时间竟是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呵呵!邬兄说笑了,老夫那时哪有那个闲情雅致,老夫到得屋中,眼见另有八名女子,个个生的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这八名女子,分坐两边,上首居中坐着一绝色佳人,虽不施粉黛,却也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顾盼流转之间,如出水芙蓉一般别有韵味,当真是赛如西施。
然我那时自知身处险境,于别人心性如何一无所知,自是不敢有非分之想,若是稍有不慎,言语冲撞了对方,须讨不了好去。
是以,一力克制,诚惶诚恐地站于下首,哀求于她。那女子似是颇有不耐,挥手将我打断,开口便道:‘你既要我出手救你,原也不难,只需你伤好之后,帮我杀一个人便可。’
我当时一听,喜出望外,若是她要我为她办别的我做不到的事情,自是千难万难,然杀人之事,莫说杀一个人,便是杀得千人百人,老夫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她岂不知老夫便是干得这个,呵呵……”
他说至此处,又是一停,那笑意之中自显牵强,笑完之后,又是一声长叹,环视众人问道:“你们倒是猜猜,她让我杀的是谁?”
“谁?”
“谁?难不成是云中天?”
室内众不意他突然之间有此一问,俱是惊问出声,仇少岳先前听他说起,他之所以伤成这般,便是拜云中天所赐,当下毫不犹豫地脱口问道。
“不!是‘溯东雄狮’华硕。”慕容合鹤眼见众人都不曾猜出,傲然言道。
他这一说,众人幡然大悟,怪不得那‘溯东雄狮’华硕竟是无端惨死家中,至今不知是何人所为,原来是死于慕容合鹤之手。
究其原因,竟是始自这“天姿仙子”,慕容合鹤眼见众人皆已想明,也不再细说,接口道出一番话,又据此将自己所说的妙计和盘托出,只听得仇少岳满心欢喜,连称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