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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鸣凤与崔吟吟一番旁若无人的对话,将在场三人(使剑老者失血过多,昏迷未醒)气得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浑身颤抖,不能自持。
那两个大汉嗫嗦半天,无言以对,跳起身来,不顾自身气息未得全复,各挺长剑攻将上来。
“好!既然尔等如此不识抬举,那小爷唯有放下高贵身段,辛苦辛苦,亲自超度尔等卑鄙小人往那十八层地狱,早受油煎烹炸,看尔等转世为人之时,是否长长记性,痛改前非,循规蹈矩,做个良善之人。嘿嘿……”
云鸣凤说完这番话,眼见对面之敌暴跳如雷的表情,心中这口恶气终出,心下暗爽,揶揄地一笑,知这二人业已成功地被自己二人彻底激怒,青吟剑亦是一挺,护着崔吟吟,向敌人攻去。
崔吟吟有了先前惊悸遭遇,倒也不敢再如之前一般,独自迎战,紧随云鸣凤左右,步步不离他身周五步之遥,将一杆烟枪再次使将开来,瞅准时机,尽情招呼。
要说这二人先前还有逃跑心思,亦属人之常情,俗语有云:“情愿在世上挨,也好过在土中埋。”便是说的他四人先前的心理。
然数十回合不到,己方又伤一人,那可恶的小贼却是依旧毫发无伤。
此时,他二人皆是心想今时今日,只怕是断难讨得好去,命丧此间不过早晚之事。
是以,眼见云鸣凤一副浑然不在意的表情,他二人如何不知云鸣凤是在故意激怒与己。心下暗暗打定主意,心说任那小贼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自己二人也只充耳不闻,不为所动,只管战至最后,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哪怕终是不敌身死,亦不会让小贼好过到哪去。
因此,正是存了这般死志,他二人此番攻上前来,自与前次不同,心中早已绝了逃跑心思,较之之前更显凶狠彪悍。
身转腾挪间,长剑递出,奇招尽出,生平所学尽展,再也没了藏拙,招招皆是犀利招数,往往更是匪夷所思,长剑自令人意想不到之处刺出,攻向云鸣凤二人。
云鸣凤见他二人此番凝神以对,所使剑法,不再杂乱无章,自己再怎么言语刺激,亦已无法激怒与他二人,一时间倒也不敢枉自托大,掉以轻心。
渐渐收了嬉笑怒骂,平心静气,亦自全神贯注,凝神以对,无上内力贯注于青吟剑上,将云剑八式展开,见招拆招,心里想着,眼下也不能急于求成,先自摸清敌人路数再说。
莫说眼下只他二人,便是先前他四人围攻,亦是不曾讨得一丝一毫便宜,还为云鸣凤数招间重伤一人。
是以,那二人攻的虽是迅猛,然云鸣凤既一意相守,他二人一时间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拼命将一生所学,尽数发挥,这才堪堪战至平手。
如此糜战数十回合,云鸣凤已然摸清敌人路数,正待变招还击。
哪知,便在此时,这两个大汉见久攻无效,小贼依然一副云淡风轻,心中已自焦躁,只见其中一大汉,突地卖了个破绽,身形微倾,招使仙女散花,长剑倾斜,斜刺里急刺云鸣凤握剑的右腕,将自身后背卖出,暴露在崔吟吟烟枪之下。
崔吟吟不明就理,加之心系云鸣凤安危,只道机会难得,心下窃喜,手中烟枪奋力急出,往他神道穴重重敲击下去。
岂知,这大汉要的便是崔吟吟上当受骗,他招至一半,耳听背后风声,待崔吟吟招式用老,变无可变,倏然间,撤招后跃半步,手腕轻翻,手中长剑诡异的一转,变刺为削,去势不变,削向崔吟吟握烟枪的右腕,那空着的左手瞬然成指,又是急点崔吟吟胸前天池穴。
“啊……,流氓!”
崔吟吟眼见他又出此招,只吓得花容失色,一声惊叫,一颗心直提至嗓子眼,嫩白皎洁的粉脸瞬间羞得酡红,只觉心有鹿撞,全然忘了抵抗,手忙脚乱地撒手弃招,险之又险地跳将开去。
那大汉眼见功败垂成,哪肯就此罢手,见崔吟吟又自全然不知抵抗,心下大喜,如附骨之蛆般如影随形,欺身数步,招式不变,依旧直取崔吟吟天池穴,直吓得崔吟吟东躲西藏,连声惊叫不已。
云鸣凤眼见他一剑刺来,刺己右腕,心中一声冷哼:“哼!徒有其表,不自量力!”
他一哼之后,身形斜移,侧身避将开去,正欲还他一剑,哪知那大汉却忽地撤去刺来之势,他一时间不明所以,手中这作势欲刺的一剑,自是便刺不出去。
他微微一愣,只道是敌人狡猾,又有怪招。哪知便是这微微一怔之间,先机已失,待到明白过来,另一大汉业已攻上。
只见他剑出如花,中宫直进,直刺云鸣凤胸前数处大穴,端的是凝重毒辣。
值此时刻,崔吟吟娇呼之声又已传来,云鸣凤冷眼瞥见,只觉浑身血液瞬间上涌,几欲沸腾。
眼见不过数息,敌人竟又是故技重施,戏谑刁难崔吟吟,再次挑战自己底线,他滔天怒火再起,一声怒叱:“找死!”
云鸣凤一喝方歇,更不再言,“唰唰……”云剑八式第六式六剑齐出,硬憾面前之敌,身形却是随之而动,向崔吟吟侧滑而去。
那与他正面敌对大汉眼见这杀神又自动怒,心下一惊,又见他毫不费力,六剑齐出,硬憾己剑,不免心惊胆寒,心道这杀神遮莫是要杀己立威,震慑同伙?
如此一想,心下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忙不迭地撤招后跃,唯恐避之不及,飘身向一旁退去。
云鸣凤六剑既出,无心念战,身形立动,如离弦之箭般电射,他与崔吟吟本来相距不过数步之遥。
然崔吟吟一时心慌,自乱了方寸,慌乱中不便方向,只知一躲避,竟是越避越远,到得此刻,已是相距丈余。
云鸣凤心急如焚,一意疾奔之下,这丈余之距,便如举步便至。他身至剑出,剑交左手,青吟剑毫无取巧,以硬碰硬,竟是亦未使任何招式,全然是随性而出,砸向那大汉手中长剑,右手翻然成拳,护在崔吟吟胸前,迎向那大汉点向崔吟吟天池穴的一指。
那大汉眼见将要得手,心中一喜,正欲鼓足干劲,力争将崔吟吟一举成擒。耳听得云鸣凤怒叱,也不以为意,只想同伴业已将他牵绊。
哪知,倏然间竟是人影一晃,这杀神已然奔至,他心中一惊,然自己追势正疾,加之招式业已用老,有心想要变招已自不及。
又兼云鸣凤恼他卑鄙龌龊,立意要将他一击成伤,已此平复内心郁结之气。
是故,于剑拳攻出之际,拿捏得恰到好处,那大汉心惊之下,亦自乱了方寸,看在他眼中,便如自己将自己手中长剑与指头自行往敌人剑拳上撞去一般。
云鸣凤攻的既快,那大汉反应倒也不慢,他心思云鸣凤宝剑锋利,自己手中长剑自是不及,眼见避无可避,急切之下,左手变指为拳,右手手腕微翻,剑身与青吟剑平行,贴将上去。
全身功力提至极致,五五分于两臂,迎将上去,两拳两剑相交,“啪!啪!”两声轻脆的响声传出。
“啊……”
说时迟,那时快。
两人拳剑甫一相交,那大汉身体剧烈一震,便自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凄惨叫声,紧接着“咔咔……”数声传出,似骨骼断裂声音。
那大汉只觉两股大力分别自拳剑传来,无比钻心的痛楚感瞬袭心头,双手顿时剧痛无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大,紧接着那股大力无视他那脆弱的抗拒之力,直袭胸腔。
他只觉胸口犹如重石碾过,五内如焚,气血翻涌之下,只觉五脏六腑犹如移位一般难受。
原来,云鸣凤恼他出手轻薄,一上手便是极尽全力,那大汉却是临时起意,加之内力逊于云鸣凤太多,实力悬殊,自是高下立判。
他如此硬生生地承受了云鸣凤的全力一击,便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一般,脸上痛的是青筋毕现,斗大的汗珠顺着那扭曲的脸庞滚滚而下。他再也站立不稳,那伟岸的身躯,犹如得了羊角风般簌簌发抖。
反观云鸣凤,比那大汉矮了半个头,稍嫌瘦削的身子,却是气定神闲,好整以暇,混若没事人一般。这两下宣明对比,自是极不协调。
眼见那大汉受尽苦楚,云鸣凤只觉胸中一口闷气稍解,内力急催,劲贯双臂,手中发力,那大汉一声闷哼传出,身子如断线风筝般,抛将出去。
这一下,那大汉所受内伤自是十分严重,只觉五脏六腑犹如千虫万蚁撕咬般疼痛,他身在半空,面如纸黄,全无血色,紊乱的气息再也无法压制,“噗嗤”一声,仰天喷出一条血雾。
身体僵直犹如僵尸一般直摔出数丈,手中长剑再也拿捏不住,“叮!”的一声掉落地上,握剑右手虎口裂开,鲜血长流。
轰然落地之后,抖得几抖,口中又是汩出数口鲜血,就此昏迷过去,不知生死,若是近前看去,那呕吐的鲜血之中更有丝丝血肉掺杂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