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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青松脾气暴躁,强自一路隐忍,好不容易见了正主,哪里还能自持,一立马停住,便是一声暴喝,然云鸣凤却是害怕全无,回应他的,却是那般从容自若,不慌不忙,甚或是慢条斯理的轻蔑。
这一来,闫氏兄弟更是气恼,闫青树为人深沉,虽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却也还能隐忍,尚未表现出来。
倒是那闫青松,他哪能受得了如此赤裸挑衅,激怒之下,不怒反笑,连道三个好字,咬牙切齿道:
“好、好、好!无知小儿,如此不知死活,有娘生养没娘教的,你等着的,爷爷这便前来好生教导与你,好叫你知晓,什么叫……”
“老匹夫该死,无胆便是无胆,啰嗦作甚,小爷有无教养,自不劳你操心,奉劝一句,要战便战,小爷自会奉陪到底,若是无胆,尽早夹了尾巴自去,小爷绝不为难,莫要在那空说大话,自讨没趣……”云鸣凤听他辱及父母,自是生气,毫不示弱,反唇相讥道。
“该死!……”闫青松一听,自是怒极,几欲喷血。
“二弟稍安勿躁,小贼故意说话激你生气,你便就这么沉不住气么?俗话说杀鸡焉用牛刀,如此小贼,要杀何难?交于弟兄们就是,你又何必气恼,弟兄们说是也不是?”
闫青树眼见其弟受不了刺激,急欲上前拼命,心中暗骂:“蠢货!放着这些个手下不用,事事亲力亲为,自己还不累死?”
是以,只见他以手捻须,不动声色,几句话一说,捧杀巧施,和颜悦色向手下众人问道。
“堂主所言极是……”
“自当如此……”
……
这些个手下自不是傻子,哪能不知闫青树打得什么如意算盘,先前看见地狱堂众人惨死,心中早就害怕已极,此刻眼见云鸣凤当真是有恃无恐等在这里,各人内心均是惧怕无比,坐在马背,便已吓腿肚子直抽,眼见闫青松要好风头,欲作那出头鸟儿,各人皆内心雀跃不已。
哪知,闫青树却是不愿放过自己等人,他既问了,自是不能稍有推脱,即便再有不甘,各人却也只好违心应了。
日禾神教教众心中皆知,这闫青树别看他眼下笑嘻嘻的人畜无害,实则最是可怕的紧,他平日翻起脸来简直比翻书还快,若是一个应付不当,为他记恨,以后的日子怕是再不好过。
“好!不愧是个顶个好兄弟……,哼!此时不上,更待何时?难不曾还要老子求请不成?”闫青树眼见手下众人答得甚响,却是皆无行动,前半句明面是夸,实则心中早就没了耐性。
他话说一半,顿了一顿,回身见那些人依旧未有反应,各个端坐马背,这一来,他自是火大,也不愿再打哑谜,突兀地一声冷哼,语气一转,疾声厉色道。
“属下该死……”
“不敢……”
……
这伙人一听,自是害怕,闫青树话音未落,一连串的慌乱、惶恐的声音,同时响起,十数人内心怒骂,却丝毫不敢表现出半分不敬,争先恐后自马背跳下,各挺兵刃,恨不能多生出双腿来,呼啸着绕过闫氏二人,看都不敢看得一眼,死命向土丘冲去,生怕自己跑的慢了,为闫青树拾了把柄,日后找机会给自己小鞋穿。
“哈哈……,老匹夫当真无耻,这主意打得倒是绝了,要一众手下前来送死,自己却当了缩头乌龟,好不要脸,小爷先前说的什么来着,一大把年纪,胡吹大气,将牛皮吹翻了天,结果怎么着?原不过没……,嘻嘻,那什么的货,趁早滚去,省得丢人现眼,呵呵……”
云鸣凤眼见左首老者受激不过,要来拼命,却是被右首老者三言两语,不知说了些什么,愣是没了脾气,立时安生了下来,他心中奇怪,那右首老者到底什么身份,说话竟有如此威望,能镇得住左首老者。
疾目再看二人面貌,心中已猜得了七七八八,眼见那些喽啰已然快入得阵中,心思得尽快再激他一激,否则那些人一入,触动阵法,这二人便不会再上当。
正是存了这种心思,他不再迟疑,提气纵声,阴阳怪气,极尽讽刺地损道。他本想说原不过没卵的货,然话到嘴边,想起崔吟吟便在身旁,这话便不好说,是以嘻嘻一笑,轻松带过。
他这嘻嘻一笑,表情坏坏,对面闫氏兄弟自是知晓他的言下之意,便是那闫青树也是老脸暗自一红,心中一声怒哼:“哼!油嘴滑舌的小贼,且先由你猖狂蹦跶,待得将你擒了,老子定要取了你首级,看你还怎么羞辱爷爷,呸!不知死活的东西!”
“好小贼!气煞我也!看老子不生吞活剥你……”他心有沉府,那闫青松却管不了许多,心中怒火再度腾然而起,手中马鞭舞得呼呼作响,口中呼喝,一提缰绳,便欲催马杀去。
“二弟!哥哥的话也不听了?……”闫青树知自己兄弟最是激动,不等他说完身动,便是一声暴喝,又自将他叫住。
“大哥……!小贼欺我……,咳!”闫青松自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偏生这哥哥的话从不敢违拗,眼见得自家哥哥三番两次阻拦,甚觉委屈道。
“二弟莫急!小贼欺人,哥哥我岂有不气之理,你呀!要学会忍耐,且先让他蹦跶,谁能笑到最后,还是两说,你又何须中他奸计,且先看看,再说不迟,今日定叫那万恶小贼不得好死……”闫青树喝住了闫青松,低声劝道,因怕手下兄弟听了,是以他话声越说越轻,终至变成窃窃私语,不复可闻。
他这一席话,前半段语重心长,句句关切,后半段却是臆想连连,诡计百出,俱是心想着到时擒了云鸣凤,怎生羞辱回来,更有甚者,便是连兄弟二人,如何如何享受崔吟吟,都算计在内,闫青松听得连连点头,心中怒气竟是慢慢消去,脸上更是换了一副恶狠狠、色迷迷的奸笑。
“哼!老匹夫当真不知死活!既是如此,小爷这便来杀……”云鸣凤怒哼一声,骂道。他眼见那右首老者不停窃窃私语,他隔得远了,虽听力极强,却也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只是从二人那邪恶的表情,与不时的指指点点中,隐隐猜出些端倪,二人此刻所说自不是什么好话。
莫看他与闫青树兄弟对了几句话,这时间说来自是极长,实则却也不过眨眼一瞬,血煞堂那一十五人早已进入土丘,此刻正陷入阵中幻境,个个皆是像没头苍蝇般团团乱转,备受煎熬。
闫青树二人自顾臆想,越说越是兴奋,手下弟兄此刻险象环生,亦未曾在意,待得云鸣凤一喝,二人皆是自觉好笑,心道:“这小贼倒真是会说笑,十五人便是让你杀,亦得杀上一会儿,说大话也不怕风闪了舌头,当真好笑!老子倒要看看你如何来的分身之术,竟还口出狂言,要来杀老子……”
“小贼休要狂妄……,咦?那是什么意思?”
“来杀老子?你有……,狗日的,你们在那瞎转悠啥呢?”
二人心中想着,脱口骂出,拿眼看去,这一看,双双骇然失色,脸上表情精彩至极,写满不解,一人惊问,一人怒骂,对视一眼,皆说不出话来。
“哈哈……,夜郎自大啊,怎么?怕了么?”这三两句话间,只见云鸣凤已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绕过那一十五人,好整以暇到得了土丘边缘,悠悠说道。
这一来,闫氏二人更是骇惧,眼前情形当真是颠覆三观,超乎意料,云鸣凤非但说来便来,经过自己手下众人时,还不出手厮杀,这到底是何情况。
“不好!内中有鬼,我原该想到的,小贼如此有恃无恐……,大意了啊!二弟,这次只怕要糟……”闫青树脑中念头急转,立时明了,有些语无伦次道。
“啊?这如何是好?打还是跑?不行咱跑吧……”闫青松听他哥嘀嘀咕咕,说的很是危险 一时有是没了主意,胡咧咧道。
“想跑?晚了!受死……”便在二人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之时,但见云鸣凤身形一展,足尖着地一点,身体借这一点之力,临空而起,已离二人不足三尺之距,语气揶揄道。
他身在空中,人未至,手中攻势已到,但见他剑掌齐出,左掌虚拍向闫青松,右手青吟剑剑锋暴涨,快捷无论斜劈闫青树,他心恼闫青树阴狠,这一剑自是全力而出。
“小心!二弟……”
“大哥当心……”
眼见云鸣凤攻劲疾,兄弟二人俱是吓出一身冷汗,小道狭窄,二人并骑,身在马背,敌招已至,一时间想要抽身而退,当属不易,然他兄弟情深,这一刻心中所想,便是提醒对方避让,竟是不约而同,同时惊呼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