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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嫣说到自己父亲谆谆告诫自己,云鸣凤乃自己指腹为婚夫婿,先前与云鸣凤相见,云鸣凤出手相救时,自己衣不裹体时的场景,腾地涌入脑海,一时间只觉芳心颤动,激动不已,一颗心几欲蹦出。
只觉自己初次与云鸣凤相见,总是将自己与他乃指腹为婚一事挂在嘴边,确实不妥,尤其是先前自己内心激荡 竟还脱口而出,道了自己身子给自己男人看了,心中只有欢喜云云,当真是羞煞人了。
她如此一想,自觉好是难为情,面红耳赤下羞涩地嫣然一笑,风情万种地眼瞟云鸣凤,自倒了水喝,见云崔二人尚自沉浸于自己诉说情形当中,全然没曾在意,这才内心稍定,接口续说下去。
又说自那以后,父亲林玉峰隔三差五便去云剑山庄遗址,一待便是一天,总希望能得遇云鸣凤,哪知天不遂愿,终是没能遇见一次,便是连人影都没见一个,整个遗址只一座孤坟与草庐矗立依旧。
时日长了,林玉峰亦是心灰意懒,只觉天意弄人,事事皆有定数,强求不得,但即便是这般,林玉峰依旧没放弃寻找,或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吧,终有一天,洛阳丐帮秦傲谴人传来消息,说是云鸣凤已现身洛阳,正与帮主之女杨琪一道,前往南阳参加丐帮大会,顺路查探昔日血海深仇疑凶,万望林掌门无以为念,诸此等等。
林玉峰一听,自是喜出望外,欲待派人前去南阳与云鸣凤相见,恰逢此时,扬州血案又出,一时间各大门派皆是大惊失色,人心惶惶,一面紧急商量应对之策,谴派门中出色弟子前去查探,一面约束派中弟子外出,以防不测,步了扬州各门各派后尘。
华山派亦是自不例外,谴了门中年轻一代较为出色的弟子孟良、孟飞兄弟二人专程前往打探消息,寻云鸣凤一事便暂且搁置下来,林玉峰与众师兄弟一商量,均觉云鸣凤既已现身江湖,又与丐帮帮主千斤一道,取道南阳,当是别无风险,且容过了这段时日,待得丐帮大会召开,再谴人前去相认不迟。
哪知,上苍好似偏生爱捉弄与人,无情的现实再次生生扇了华山众人一个大大的耳光,事与愿违,那孟良孟飞兄弟二人自此一去不复返,连同一道失踪者,那衡山派掌门之子周光庭亦是不见其踪,便是到得现下亦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俨然好似人间蒸发了般。
华山众人皆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衡山派亦是如此,各人皆是惶恐不安,两派同属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细细商议一番,一致作出决定,只派门中长辈外出打探,门中弟子俱裹足派中,轻易不得下山一步。
然,两派这边还没打听得一丝半点眉目,江湖又有消息传出,说是丐帮一分为二,有的说任飘雪吃里扒外,狼心狗肺,恩将仇报地伙同外人害了其师杨孝义,又有的说是杨孝义义子杨锐为夺权,铤而走险,引狼入室,弑兄杀父。
又有消息说,云鸣凤当日根本就没现身丐帮,那杨琪倒是到了,据说是心伤其父被害,数度昏迷,云鸣凤则踪影全无。
诸此种种,一时间弄得江湖上人心惶惶,鸡飞狗跳,各门各派纷觉自危,俱竭力约束门中弟子,华山亦是如此,寻找云鸣凤与二孟之事便就此搁置。
直到前些天,林玉峰不知从何得了消息,说是云鸣凤又现身江湖,适逢林若嫣自己亦是夜有所梦,梦见与云鸣凤相遇,她生性固执,偏说是上苍指引,其父其母连番劝说,说她这是日用所思,夜有所梦,当不得真,她偏是不听,执意要下山一试。
林玉峰执拗不过,只好差了十数门下弟子陪护,随她下山。一众人一路打听,漫无目的,却哪有云鸣凤丁点儿消息。
这日,来到房县附近,她心思自己梦中是只身一人与云鸣凤相见,哪有这么多师兄弟陪护,照此下去,恐怕自己这一趟非要落空不可。
如此一想,想起之前与爹爹嬉戏之言,自己将话说的满了,若是寻不得云鸣凤,爹爹不笑话自己,自己也觉甚是羞愧,倒不如自己离了师兄弟们自去,说不定便能碰巧遇到。
再者说了,自己也已成年,终日为这些师兄弟看着,这也不许,那也不能的,好不烦恼,自己独自一人偷偷离去,这天下天大地大,好不容易下得一趟山来,自该好好游览一番才是。
况且,此处离武当不远,自己即便寻不到,想来也不至有甚危险,那武当掌门妙虚道长可是爹爹的莫逆之交,至不济自己便上得武当去,一来央求于他,二来自己也可趁此机会,好生游览玩耍一番,领略这皇家道场的风情人貌。
由鉴于此,那日她借口身子不适,避过一众师兄弟,终于独自跑出,一路游山玩水,只觉脱了师兄弟看护唠叨,自己但有所想,皆随心所欲,好不快活。
这一日,她行经一村庄,终于难耐口渴,自去农户家中讨了些水喝,出村之后,行不多远,但见四个粗汉鬼鬼祟祟,形迹十分可疑,好似欲行什么不可见人之事,她本就胆大,毫无畏惧,一时好奇,便屏气减息,悄然一路尾随,跟了下来,心想且看看这四人究竟意欲何为。
殊料,行至一片林中,她不曾在意,跟得紧了,那四人之中二人许是内急,竟是毫无顾忌,便在路边解下裤带,旁若无人的方便起来,这一来,她自是觉得尴尬无比,全然忘却自己孤身一人,只羞得她失声惊呼。
如此一来,她行踪自是暴露,那四个粗汉庸俗不堪,几时见过如此绝色女子,一时恍忽,仿如见了天界仙子,一个个俱是垂涎欲滴,如饿狼见了吃食般,不由分说扑将上去。
林若嫣一声惊呼,自己也是惊醒,知跟踪暴露,自己孑然一身,自然不是四个粗汉对手,如此一想,惊慌失措之下,死命奔逃。
便是这般,在那四人污言秽语不断调戏声中,不辨方位,竟是越逃越远,直至逃至那山坳时,林若嫣终是女子,一口气跑了这么远,自是吃不消,终于力竭,香汗淋漓间被这四人围拢上来。
那四个粗汉眼见四下无人,自是胆大,也不急于一时求成,只想着先好生逗弄她一番,再图进一步之事。
林若嫣自是害怕已极,闪躲腾挪间不断尖叫,终将云鸣凤二人与那花子引了过来,三人前后脚的功夫,不想那花子竟是无端送了性命,当真是太不应该。
她说至此处,回思那四人实在是太过狠毒,那花子赶来喝阻,他四人皆是不听,只尽力纠缠自己,使得那花子怒发冲冠,全然忘了防备,终为这四人拳脚齐出,伤了性命。
她一口气说至此处,声音戛然而止,双眼之中早已噙满泪水,如梨花带雨般,正扑簌簌往下直掉,便是打湿了胸前衣襟,亦是毫不知晓。
“师妹!都怨师兄不好,因我一人,竟累得华山上下为我操心十年,更是累你担惊受怕……”
林若嫣整个话说完,云鸣凤方才如梦初醒,心思她若然不是为了找寻自己,也不会遭此番羞辱,论及罪魁祸首当是自己,如此一想,心中歉意立生,柔声说道。
“不!不怪你,师兄!都是师妹我自己任性,不知天高地厚,此番若不是冥冥之中这自有注定,只怕师妹我已……天可怜见,总算是叫我遇见了你,我好……”
林若嫣不等他话说完,抢着说道,只是她一想到当时情形,内心羞愧,又是后怕不已,泪水流得更凶,好在她尚能克制,未发出声来。
“咳……”
“好了啦!这还没怎么地呢,你们二位便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这柔情似水,郎情妾意的啦?羞也不羞?别忘了还有我在呢,就不怕我吃醋么?林姐姐你也是,若不是这般鬼使神差,只怕你现在还没遇见云大哥呢,既然遇上了便是好事,你又哭个什么劲儿,来,笑一个,咯咯……”
崔吟吟眼见二人你来我去,好不纠结,自己若再不出声打断,只怕他们就此相互自责不休,遂咯咯娇笑,打趣着将二人打断。
她这一番打趣,话说的虽是轻松,然思及方识之时,林若嫣说的那番话,却又是内心酸楚,不是滋味,只不知自己与云鸣凤何时才能修成正果,白头偕老,永结秦晋之好。
“嗯嗯!谢谢妹妹相劝,姐姐不哭,姐姐……姐姐我这是高兴呢!啊哈……啊哈……”林若嫣听了,破涕为笑,只是她先前无声泣哭,鼻中堵塞,加之她说话之时,强自抑制自己情绪,一抽一抽的,这笑声让人听了不免有些牵强。
“咳咳……,吟吟妹妹你又来了,我与师妹重逢,师妹与林师叔待我如此,我却什么都不知晓,心中有愧,怎么就郎情妾意的了,你呀……”
崔吟吟调笑之语,云鸣凤一听,心中尴尬,急忙掩饰着解释道。
“好了啦!不取笑于你便是,咯咯……”